而在邊上,提了一行小字,這字變並不大,卻是看的十分的明白,那字就如同是用刀子雕刻于上的一般,沉勁蒼然,筆跡靜如流水,狂如怒風,很難想象這是出自于一個姑娘之手,還寫的是一手的狗爬字的杜安容,其實就連方夫子都是有些吃驚了,他只是知道,杜安容的畫很特別,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能夠畫到這樣的地步,如此的大氣,這畫若是出自一男子之後,還能說的過去,可是偏生的卻是出自一姑娘之手,而能畫出這樣畫作的,必是生性豁達,心系天下之人。
他眯起雙眼,從頭到腳都沒有發現杜安容有哪一點都不像是能畫出畫來的模樣。
可是偏生的,這就是她畫出的。
而那幅山水圖,落在了所有人視線之內,磅礡大氣的山河圖寫著一行小詩。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听。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此時,幾乎所有人都是鴉雀無聲,也幾乎所有人都在震驚……
杜安容將手背到了自己的身後,不停的玩著自己的手指。
唉,古代大詩人寫的,哪能是一個南落煙比的了的,這就是像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也難怪南落煙一張俏臉都是白透了,也是輸的徹底來著。
看完了沒有,她是不是可以下去了?對了,她贏了是不是。南烙煙一臉的慘白在告訴她,她杜安容贏了啊,種子,造紙術,就連中那顆小夜明珠,也是她的。
對了,還有那個什麼城來著,那是什麼東西,管它是干什麼呢,還是她的。
國宴就這般結束了,甚至都是戲劇性的,被一個婦人給攪的天翻地復的,所有的好處也都是被那個女給拿走了,誰啊,正是杜安容。
唐雪塵用力的握緊手中的杯子,差一些就將杯子給人捏的碎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轉向杜安容,「不知道國舅夫人想要哪座城呢?」
杜安容笑的一臉無辜與無害的,「我要鹽城。」
唐雪塵一愣,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愣,怕是沒有一個人可以想到,杜安容她竟然如此的獅子大開口,她真敢,真的敢要出口。
半天後,唐雪塵放下一直緊握的手,紅唇好看的抬著,可是聲音似是有些咬,「好,杜太子服服輸,鹽城是你們的了,」說完,他便已經站了起來,向軒玉景輕行了一下禮,便是大步的走了出去,衣角帶出來的風,也是透著十足十的冷意,他能夠高興的起來,那才是叫怪了。
北炎的其它人也都是跟了上去,一個個腦袋都是耷拉了下來,就像是見不得人一般,至于向來高傲的南落煙,也是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臉,而她恨恨年的瞪了一眼杜安容。
杜安容卻是大方的對她一笑。
怎麼,比誰的眼楮大啊,比啊,比啊,誰怕誰啊。
閻烙攬過了杜安竄的腰,警告她道,便宜佔夠了,不要再落井下石,給自己與別人都留幾分余地,明白嗎?
杜安容咬了一口點心,好吧,她知道了。
不久後,杜安容,閻烙,軒玉景,方夫子,還有于安澤以及夏飛夏越兄弟都是在了。
他們一個個都是睜著一雙眼楮死盯著杜安容。
杜安容這模了模自己的胳膊,快哭了,不要這樣看她好不好,這樣好奇怪啊,她不是豬肉,論斤論兩賣的。
「是不是我做錯了?」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安容,你為什麼要鹽城?」閻烙的臉色一直都是沉著的,也不怕把膽小的杜安容給嚇到了。
杜安容對了對手指,「不會是個窮縣,一毛不拔,什麼也不長,還要每個月都得補貼,慘了慘了……」她都是急了,「有沒有三包啊,可不可以換貨啊,退貨也可以,我可沒有多少銀子給里面貼啊?」
閻烙拉過了杜安容的手,讓她坐好,也是把她這毛燥的性子給縷的平了。
「先坐下好嗎?」
「我坐不住啊,」杜安容現在能坐住這才是怪了,「我的下面就像是長了刺一樣……」
結果啪的一聲,她的手不客氣的被一本書給打了。「杜安容,老夫說過多少次了,注意你的言行。你好歹是國舅夫人,不要把自己弄的像是一般的鄉野村姑行嗎?」
杜安容扁了一下嘴,
「我本來就是俗人,是村姑,說俗話,吃俗飯。」
方夫子忍著,「說,那詩是怎麼寫出的?」
杜安容絞起了自己手指,很老實的回答道,「抄的。」
「杜安容!」方夫子的聲音都是大的吼人了,「你就不怕被別人知道嗎?」
「你們不是別人啊?」杜安容眨了一下眼楮,他們算是什麼別人,他們可都是熟人,當然不會出賣她的。
還有,那個鹽城是不是真的很窮啊?她能不能退貨,不要了,人家都不是說七天無理由退貨嗎,她不喜歡,她相公不喜歡,她家的老虎也不喜歡,這三個理由夠不夠?
閻烙將手放在了杜安容的發絲之上,算是在安撫她此時有有些煩燥的心情吧。
「安容,你為何要鹽城?」
杜安容扁了一下嘴,「我听我身邊兩位大人說的,說是北炎有個鹽城,如果鹽城是我們的,那就好了,我就想,一定是什麼寶地的,可是我沒有想過,會是不一毛不拔,接近窮地方,天啊,我虧了,我真是要虧死了。」
她氣的都要抓自己的頭發了,閻烙連忙的拉下她的手,「安容,是誰告訴你,那是一毛不拔之地的?」
「你們啊,」杜安容難過都是無精打彩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