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門吱的一聲響了起來,杜安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好了,她得救了,因為她已經知道這是信來了,閻烙啊,反正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麼知道,他的腳步聲,他的氣息,她發現自己竟然都能夠清楚的分辨出來。
「謝謝吳嬸了,」閻烙從自己身上的拿出了一個紅包給了吳氏,這是風俗,自是要給的。
「祝姑爺與二小姐百年偕老永結琴瑟之歡,」吳氏接過了紅包,笑著行了一下禮,然後就走了出去,還細心的幫他們關上了門。
杜安容感覺自己的眼楮一前亮,眼楮卻是有些不太適合這突如其來的亮光。這時一只大手擋在了她的面前,她的眼楮才是舒服不少。
「真是憋死我了,」杜安容握緊閻烙的手,發現他的手比起別人都要涼上一些,也有可能是他的體溫一直都是比別人低上一度的原因。她將閻烙的手按在自己的眼楮上,唉,冰冰涼涼的挺舒服的。
「怎麼了?」閻烙坐下,手指也是輕按在她的額頭之上,「你的心緒有些不平。」
杜安容拉開閻烙的手,這下好了,眼楮不難受了。
「你看我的手,」杜安容委屈的給他自己的手,手背紅通通的,還有紅印呢,她這哪是不平,她不敢不平,她老娘吩咐的,她還能去打她娘嗎?
「怎麼弄的?」閻烙將她的手握了起來,「被誰打的?」
「吳嬸啊。」說起這個,杜安容就真的是一肚子淚啊。
「她非要說這個是規矩,那個是規矩的的,這個不許我做,那個不許我做,不許我動,不許我拿開蓋頭,不許我吃東西,還好,我吃的喝水,也沒有想上茅廁,否則,我還真的怕她會憋死我。」
閻烙安撫的拍了一下她的臉,一見她這張有著無數怨念的臉,也不知道要哭還是要笑了。
「這就是規矩,不管如何,規矩不能廢。」
「真多。」杜安容塌了一下嘴,差一些沒有將她給餓死了。
「對了,」
「我餓的肚子都疼了,有沒有吃的啊?」她好久沒有這樣餓過了,哪怕是他們在山谷的那些日子,閻烙也會想辦法,來將她的肚子給填飽的,突然來的這麼一餓,她受不了。
「有,」閻烙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紙包,杜安容聞了一下,一把就搶了過來,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這是雞腿啊,還是我最喜歡吃的雞腿了,整只雞的精華,最有營養的地方所在了。
她打開了紙包,里面正是兩個燒的外焦里女敕的雞腿,是炸雞啊,雖然說熱量是高了一些,不過,念在她一天幾乎都是沒有好好吃飯的份上,這點熱量,完全是可以忽略的,對不對?
她給自己找好的借口,也不管會不會胖了,反正先吃飽了再說。
她拿起雞腿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兩個雞腿吃完了之後,她才是感覺自己的肚子舒服了,再是喝一杯靈泉水,洗洗腸胃,OK。
「唉……」她滿足的嘆了一聲,扭過臉,對著閻烙一笑,在一見他這身大紅喜衣之時,居然看的有些迷住了。
沒辦法,人有時長的太好看,也是一種錯,男色當前,她也不過就是一界俗人罷了。
不得不說,白衣的閻烙如冰雪般冷清,而紅衣的他,雖然不是火焰般的溫暖,卻也有著春秋般的潤潤,這一張臉怕真的要用不可方物來形容了。
這男人,如松,如雪,也是如冰,但是,必要的時候,他可以很暖,心懷天下,心系萬民。
還真是世間少有的,也不知道怎麼就輪到了她的身上了,杜家的祖墳上怕是都是冒了青煙了。
只是,她這越看,眉頭卻是越皺越緊,最後她竟然推開了桌子,就這麼蹲在了地上,從下往上望去,像,很像,真的很像,簡直就是太像了。
閻烙也是任她如此的打量著,他知道,她終于是發現了,認出了是不是。
杜安容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她直接向閻大國舅撲去,還好閻烙接過了她的身體,不則,他要是躲開,這杜二姑娘非得摔個鼻青臉腫不可。
杜安容沉下臉。
「閻烙,你是誰?」
閻烙扶住了她的身體,免的她給摔下去。
「我是閻烙,」他仍然是如此的一句話。
「我知道,」杜安容伸出手不怕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我問你是什麼官,你是不是那個該死的小眉小眼,小雞肚腸的國舅爺?」
閻烙任她掐著,而杜安容並沒有用力,她可不想當寡婦。
他輕輕揚自己的好看的唇瓣,噙住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彎度,「閻夫人,這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當朝的國舅名為閻烙,怎麼,你不知嗎?」還有,他小眉小眼,小雞肚腸,如果真的事,此時這個敢掐他脖子的女人早就死無全尸了。
杜安容這真是被噎的夠實在,因為她的確實是不知道,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啊,而這件事,她卻不可能說出去,就算是出去說了都沒有人信的,她娘已經說她夠瘋了的,她可不想以後別人把她當成女瘋子,到時給自己丟人,也給閻烙丟人。還有還有,也真的沒有人告訴過她,國舅爺就叫閻烙啊,她也從來都沒問過別人,那個害她被休的國舅像叫什麼名子。
她一直以為與她無關的,可是沒有想到,這有關,也是太有關了。
「怎麼,還氣?」閻烙捏了捏杜安容的臉,「我不是將功補過了,還你一個相公,不好嗎?」
「我才沒有那麼小氣呢?」杜安容鼓起自己的臉,她是很大方的,而且,她將自己的頭靠在閻烙的肩膀上,「我到是挺感激,當初我調戲你來著,否則,那個溫辰怎麼休我,他休了我才好呢,不休我娘怎麼帶著我們離開,我哥的傻病怎麼好,我怎麼能遇到你,所以說,他休的好,休的秒,休的瓜瓜叫,最好,哼,她眯起雙眼,不要讓我再看到那個渣男,否則,看我怎麼整死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