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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我。我的術法已恢復一部份,我受傷那天,想看看你,便用了玄光術。哪知卻讓我發現,上官驚鴻在你熟睡後,去作了一番布置,他翌日殺死的人根本不是上官驚灝。」
467何處是歸鴻︰大結局(十一)
「那時對你……沒有辦法放手。想起前生的承諾,我不甘心那樣的結局,寫下那封信,確是要引開上官驚鴻,只有他不在,我才能在宮里活動,將上官驚灝的所在找出來,好讓你知道,他欺騙了你。他當時在圍場很生氣吧,他必定猜度我會將上官驚灝放了。要囚上官驚灝不易,他用了結界,但有我相助,上官驚灝便能打開結界。將上官驚灝囚著,他們互助修煉,對他來說是利;上官驚灝一旦離開,對他來說則是禍患。」.
翹楚一字一字認真的听著,至此,圍場里上官驚鴻的怒氣和殺意一點一點和上官驚驄的話重合,她終是明白他當時的情緒和左兵等人的反映。上官驚驄沒有赴約,緊跟在上官驚鴻之後,左兵和宗璞這兩個聰明的男人都第一時間想到了上官驚驄的目的。冬凝佩蘭她們不知真相,但作為上官驚鴻的親信,寧王他們早便知道並配合出演了殺死上官驚灝那場戲。勿怪當她擔憂上官驚驄時,他會那般怒恨。上官驚驄給他帶來了天大的麻煩,她卻為上官驚驄擔心並疑慮。
她確實錯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上官驚驄的信不在言和,上官驚鴻心里也有鬼。
心里幾近麻木,不痛不悲。
將三界握在手中,對他來說,真有那麼重要?
重要到明知上官驚灝對他們的前途來說意味著凶險,他也要留下?
甚至騙了她。
當然,三界,並不是他放開她的理由。
否則,他不會去演那場戲。
他們曾經幾度死生交纏過,他可以為她生死,卻終是容不得她為上官驚驄而對他責難,他要的是她對他完全的依從和愛,不摻其他一絲人和事藍。
但她做不到。
所以,有了他們的今天?
所以,他寧願舍。
他的心,真的狠。
一切一切,她的信仰便似被鏟子一鏟一鏟鏟去樁基,開始層層崩跌。
上官驚驄伸手向她臉上撫去,想替她擦掉眼淚,她避開了,緊緊看向他,「驚驄,玄光術,讓我看一看他。聾」
「讓你看,你又能看到什麼,看到顏容能看到心嗎?畫皮畫骨難畫心。」
他雖這樣說著,仍是低聲念訣,一手往湖面輕輕抹去。
……
那是御花園的亭子。
亭中放了張精美的搖椅。
椅上有檐,將孩子的臉蛋掩住,小家伙似乎在椅中沉睡著,微蜷的手足偶爾踢蹬幾下,並沒有吵鬧。郎霖鈴坐在旁邊,看了看小家伙,隨之緩緩看向旁邊的男人。
他正與人交談著。
對方是一名布衣男子。
翹楚一凜,是呂宋?
呂宋呈上手中的東西,「佛主囑咐,呂宋幸不辱.命。等了多天,無霜殿下和琳瑯姑.娘終是過來了。」
呂宋給上官驚鴻的是一本札記?琳瑯?翹楚苦澀一笑,琳瑯擔心她,又到人界打探她消息了嗎。
上官驚鴻伸手接過,「先生辛苦了。」
呂宋卻微微蹙眉,問道︰「佛主相要這逆光札卻是……」
「這原本是我的物什,物歸原主罷。我和翹若藍的事,也自此不必天後娘.娘和琳瑯姑.娘操.心。」
呂宋一驚,隨即苦笑道︰「原是如此。」
上官驚鴻沒有說話,這時注意到郎霖鈴的目光,眸光稍暖,將身上披風褪下,遞給她,方道︰「我還有庶務要處理,與先生改日再見罷。」
「呂宋……告退。」
翹楚深深吸了口氣,哽咽著笑出來,他甚至連逆光札也要回來了。他們之間,天界的朋友,誰也過問不了了。也許,最後,郎霖鈴才是適合他的人。
他開始安靜地在批閱著奏章。
郎霖鈴又蹙眉看了看跪在桌前的幾名女子。
翹楚盯著那搖椅痴痴看了好一會,又朝上官驚鴻看去,他一直沒說話。
玄光術本便無法維持太久,上官驚驄只恢復少許術法,此時已見吃力,額上汗出,光圈開始黯淡。
翹楚亦是放棄了,她想再看小家伙一眼,卻見亭畔,寧王、景平等人盯著地上眾女,苦笑為難不已。
冬凝突然 地站起來,哽咽道︰「哥哥,真的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嗎,當初秦歌的事你都想明白了,為何……」
「冬凝,你不懂,那是兩碼事。她不信我,我們之間太多的事,我對她亦是倦了。現下,對誰都好。你和五嫂七嫂回去吧,不要逼朕下令讓你們永世不得進宮。五哥七哥的面子朕已賣了,這是最後一次……」
湖水滌蕩……那是畫面消失前,翹楚听到上官驚鴻的最後的話,他從奏章里抬頭,眉眼疏冷。
到現在——三生三世,就如他所說,原來確實是一場鬧劇,一場笑話。
翹楚想,她該去問他要一道離宮的旨意。
那樣對誰都好。
可是,他肯讓她將小怪物帶走嗎。
她拔拉著腰間的荷包,寫滿一個荷包的東西也是沒有用了。
「翹楚,我帶你離開這里吧。我原待術法再上一層方出來找你,今日出來雖是過急了,但我早有布置,應該可以將你和孩子都帶出去。」
就此離去?
翹楚一震,終于忍不住再次輕輕長長笑出來。
蝴蝶效應,一切原來真的從沒有改變過。
她還是跟著上官驚驄離去?
「歸去來兮,總有地方是你幸福安寧的所在,總有一天……」她握緊雙手,心口劇.烈起伏,卻見上官驚驄一聲低笑,似嘆似痛,突然伸手往她眼前一拂……
468 何處是歸鴻︰大結局(十二)
崇天門。
這里是天界的出口,通往人界之路。
一名身穿大紅袈裟的男子盯著前面沸反人眾,心里輕笑,滄念佛主已聯系過他,用的是通冥之術,以意識傳訊,佛主的神力已在逐漸恢復之中。
他抑住心里喜意,走上前去。
眾神佛看到他,不管是己方的人,還是中立神佛,都恭敬施禮。
這個男子正是滄念手下三大主佛之一,普釋。
「滄念佛主早便說過,龍非離不配當這天界之主,既早便定下規矩,不可私.自到人界插管飛天佛主和滄念佛主之事,只待兩位古佛重生,他兒子龍無霜卻明知故犯,竟啟用逆光札私到人界……」
他話口一落,他麾下神佛立時附和,憤怒繳言。
眾多中立神佛亦神色凝重,終于,有神佛道,去找天帝討個說法吧。就在這時,有人低道︰「普釋主佛,有人從帝殿那邊出來。」
普釋一看,為首的女子是段曉童?
倒不知這女人過來做什麼,但來得正好。
他朝手下使了個眼色,數名佛陀立刻沉聲道︰「娘娘慢走。」
多名中立神佛亦隨之走過去,將段曉童攔下。
段曉童緩住腳步,淡淡看向眾人。她身邊跟著龍無垢、夏雪夏雨楚晚等人。饈
……
與此同時,帝殿。
「幸虧老娘從西寧街將鏡子弄了回來,不然還蒙在鼓里,我剛活過來,這飛天存心要氣死我。」
朱七又急又怒,差點沒將鏡子摔了。
「母後,你這鏡子這下用也是遲了。」
龍無霜向來恣意,看著鏡中景象,心中竟也只覺一片悲涼,看身旁琳瑯怔怔站著,微微擰住眉。
琳瑯臉上早已是淚濕一片,哽咽道︰「怎麼可以那樣……不該是那樣的……」
朱七往眼角楷去,低道︰「阿離,早知道我們便不收起願鏡,說什麼也不讓他們自由發展。我們該天天守在這鏡子面前,一有什麼不妥,還能拿逆光札下界去阻止。琳瑯惦著若藍,卻是在不知若藍和飛天鬧僵了的情況下跟無霜下的界,想通過呂宋給引見和若藍見個面。這可好,被死飛天擺了一道,說要拿逆光札用,他們兩個將逆光札交呂宋轉交,飛天卻不肯讓他們見若藍。他們沒了小札,不能暗中轉移直接回帝殿,只能經過崇天門回天界,讓天界那眾所謂中立人士看到,揪住小辮子。若非你提醒,說飛天這時要回逆光札似乎不比尋常,拿出願鏡查看,我們還不知道他那邊出了大事。飛天這招毒,一箭雙雕,現下那幫禿驢死守在出入的路上,我們又沒了逆光札,除非將他們放倒,才能下界,但他們人數眾多,你和無霜的法力又被封住,我們根本不可能到人界去……」
「什麼叫天天守在這鏡子面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選擇。我們不可能每天守在鏡前看飛天和若藍的情況,有些事亦不是你我守在鏡前便能阻止改變。」
一直站在鏡前的沉默不語的龍非離斥住她,他雖是斥責,眼里卻是對她的憐愛,千百年不曾變過,朱七心里一暖,走到他身旁,他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微微眯起鳳眸,龍無霜看他模樣,心中一動,笑道︰「父皇莫不是有甚計較?」
朱七和琳瑯也立下精神一擻,龍非離微一揚眉,輕聲道︰「呂宋既沒到隨你們回來,必是在那邊設法阻止,希望他能稍延一些時間,那些敵對中立的神佛都不讓我們單獨下界,那朕便讓所有人一起下界。」
眾人一怔,這時,卻听得龍無垢聲音自殿外傳來,「陛下,任務完成。」
琳瑯知道是曉童等人過來了,心里一緊,隨即一訝,任務?
朱七拍拍她的手,也是又驚又喜地看著龍非離,「你已行動?」
很快,段曉童等人從殿外步進來。
見過禮,夏雨笑道︰「陛下謀策,曉童口才,當是馬到功成。」
琳瑯溫聲問道︰「夏雨,陛下是怎麼交待來著?」
夏雨瞥了她一眼,眸光一冷,轉向曉童,龍無霜眼梢一掠夏雨,正想說話,曉童微微蹙眉,目光一掠龍無霜,龍無霜微一抿唇,方沒有斥訓夏雨。龍無垢和夏雪一怔,楚晚按捺不住,走到琳瑯身邊,柔聲道︰「陛下讓咱們出去宣說咱們這邊夢到古佛夢中報警,將重生于東陵某地,讓天界但凡有位階的神佛都下界迎,問其他神佛可也作了此夢,並已準備好和陛下一起下界……」
琳瑯大喜,「果是妙極。」
她看向曉童,鄭重一揖,懇聲道︰「曉童姐姐,謝謝。」
曉童輕聲道︰「替陛下和殿下分憂,本便是我的份內事。」
琳瑯咬咬唇,仍是笑笑再次道了謝。
手上微微一緊,卻是龍無霜握住她的手。龍非離一瞥眾人,眾人一凜,立下安靜下來等候命令。對于這個王,每個人總是心存敬畏。
龍非離召過殿外數名神將,「去將段玉桓、夏桑和清風召過來。」
眾將領命而去。
龍非離顧慮滄念那邊的神佛會對沉睡的古佛肉身作些什麼,讓他們暗中到古佛的九重天外入口駐守,晶瑩和玉致也跟著各自的丈夫過去,大伙倒有些日子沒見了,沒想到今天因飛天再次聚到一起。時光變遷,滄海桑田,總有些什麼是不變的。朱七站在丈夫身側,微微笑著看向身旁男子,龍非離伸手摟住她,低道,「小七,我們無法使用神力,一旦交戰……」
她回握住他的手,「生還是死,這些年我已知足,你為酬知己,我總隨著你。即便生死不在此時,不比你,我幾經重創,壽命總是不長的。」
「彼時,龍非離亦當相隨。」
*
「寶貝兒乖,你娘.親睡了,你莫吵醒她。」
窗外是不斷倒退的綠林幽徑,馬車如風疾馳。
車內,一個俏麗的女子手忙腳亂地低聲誘.哄著手中的孩子。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