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結束, 琪琪格和五阿哥縮在包間里,等人都走光了才準備離開。
琪琪格起身整理整理衣裳,她站在窗邊往外望, 看見——個眼熟的身影。
她忙叫五阿哥——來,「你看那個人像不像太子。」
五阿哥探出頭往外看, ——個穿著寶藍色衣裳的男子進了——的酒樓。
「皇祖母沒看錯, 確實——他!」
琪琪格嘆息著搖搖頭,因為索額圖的——,皇上和太子——間的關系出現裂痕——情——去這麼久了, 皇上——在埋怨太子,太子不好好在宮里待著,他出宮做什麼呢?
看見了太子,五阿哥也不急著走了, 他屏退左右,想跟皇祖母聊聊八卦。
「我看太子——賊心不死, ——想搞ど蛾子!」五阿哥抱臂冷笑, 「他頂著太子的名頭確實佔便宜,畢竟——正統嘛!總有那種眼瞎的臣子投到他名下。」
琪琪格有些憂心,「要不要告訴皇帝呢?」
五阿哥道︰「不用,皇阿瑪的眼線和內應多著呢!不用咱們打小報告。」
琪琪格斜眼看他,「听你的語氣, 你很瞧不上太子啊!怎麼?你也想爭——爭皇位?」
五阿哥急忙撇清關系, 「皇祖母——話小心點, 你可別害我!我——個老老實實的教書先生, 怎麼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五阿哥心道,——皇帝多累啊!而且沒有趣味!看看皇阿瑪,每天忙得像頭驢似的, ——年到頭沒有歇著的時候。
可能——于五阿哥來——,有覬覦皇位的想法——大逆不道,但把皇阿瑪比喻成驢卻——可以的。
「皇祖母,這個家里只有我——好人,除了我,別的兄弟都大逆不道!」
五阿哥壓低了聲音跟琪琪格分享八卦,「蹦最歡的就——大哥和八弟,三哥瞧著乖順,其實心里也有些想法。」
琪琪格問道︰「你四哥呢?他有想法嗎?」
五阿哥模模鼻子,「四哥……有——點點吧!他這個人比較有追求,跟別的兄弟不——樣。」
琪琪格像贊嘆似的點頭,乖孫真——雙標啊!
五阿哥嘿嘿傻笑,「我只——芸芸眾生里最普通的——個人,——然會有——些陰暗的小心思。我和四哥關系最好,我倆小時候都在您身邊——大。如——四哥——了皇帝,我就——他最好的兄弟,他肯定不會虧待我的!」
五阿哥搓手手暢想未來,「到時我的書院開遍全國,我的學生出將入相,我就——真正的桃李滿天下,功成名就!」
琪琪格臉上寫滿了——言難盡,「你放——你四哥好嗎?你的學生——想出將入相?上次你推薦——個學生做你四哥的——隨,哇,他那個腦袋瓜哪里——做——隨的料,他傳話都傳不明。你真的給你四哥的生活增添了許多煩惱。」
五阿哥尷尬地笑,「那……那——個意外,我後來不——給四哥換了個——隨嘛!再——我的學生不以頭腦見——,主要——可靠!」
琪琪格翻了個——眼,五阿哥勸道,「皇祖母別瞧不起我,四哥繼位——您也有好處。您跟太子關系——般,听——皇阿瑪不在,您——訓斥了老八,若——這二位登基了,您哪——有好——子——?」
五阿哥發出嘖嘖的嘆惋聲,「到那時您不可以出宮,不可以罵髒話,甚至晚上都不可以吃飯!您成了——個——拘禁深宮的可憐老太太,外人——以為您——得很風光呢!唉,想想就覺得淒慘啊!」
琪琪格沒好氣地拍了他——巴掌,「你少管那麼多!做好自己的——就——了!」
五阿哥——拍疼了,他委屈巴巴地——道︰「我有做好自己的——啊!我在用全部的心血辦書院呢!」
琪琪格︰「我——的正——不——指這個,我——讓你好好做媒婆!」
五阿哥更委屈了,他算算下——有好幾個妹妹,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擺月兌媒婆這個稱號啊!
回到宮里,琪琪格換了衣裳坐在窗邊發呆。五阿哥的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印跡。
她不在意——皇——誰,她已經上了年紀,也許活不到——皇登基的時候呢!但——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皇子們兄弟鬩牆。
琪琪格盤點——下自己的存款,她愛好攢錢,自己的份例加上從皇上那里搶來的‘孝敬’,再加上這些年六公主藥鋪的分紅,她已經積累了——筆巨大的財富。
琪琪格把自己的現銀和銀票全部拿出來,然後派阿茹娜出宮,把這些東西送到三公主府上。
她想買——塊地,然後蓋——座大莊園。三公主經營木材石料生意多年,——初——參與——建造寧壽宮,把這個活交給她正合適。
琪琪格的要求不多,只要莊園夠大,牆夠高,夠安全就好,最好——外——的人進不去,里——的人也出不來。
三公主——這樣的要求,心——有多奇怪暫且不提。六公主和七公主的婚——有了些眉目。
那——的相親宴早早結束,五阿哥和琪琪格以為沒有下文了呢!沒想到六公主和七公主居然真的與小佳小情在——起了!
五阿哥知道此——得意非常,他特意進宮跑到琪琪格那里炫耀。
「您——妹妹們的親——不好辦,那——沒有遇到合適的媒人!您看看,有我出馬,——次就成功!」
琪琪格覺得奇怪,「我感覺公主們的眼光挺高啊!她們怎麼就相——那兩個了?我覺得那兩個小伙子很——般啊!」
在琪琪格看來,那四個小伙子相親時候的表現只能用平平無奇四個字來形容,根本不值得公主們青睞。
五阿哥不滿地——道︰「皇祖母,那幾人——我根據姐妹們的——格精挑細選出來的,怎麼在您眼里——文不值?」
五阿哥覺得——定——皇祖母看男人的眼光不——,所以他大度地不跟老太太——般計較。
五阿哥笑道︰「我知道您估算失誤,可能有——點點不甘心,但我京城第——媒人的名號可不——叫的。等妹妹們辦喜酒的時候,您可不能少了我的媒人紅包!」
琪琪格——了他——眼,——開始裝聾作啞,誰要給他紅包啊!——得不美想得美!
琪琪格攆五阿哥離開,五阿哥死皮賴臉地賴在寧壽宮里要蹭飯。阿茹娜準備了——大桌五阿哥愛吃的菜。
五阿哥捧著飯碗笑嘻嘻地奉承阿茹娜,「——姑姑待我好,不像皇祖母,——點都不心疼我。」
阿茹娜只——笑笑不——話,五阿哥——道︰「姑姑,皇祖母就——輸不起,她——妹妹們親——難做,我——次就成功了,她便覺得——子上——不去了。她都不肯留飯,——得我自己厚著臉皮留下來。」
阿茹娜笑著給五阿哥布菜,「阿哥——像小時候——樣,把最喜歡的食物留在最後吃嗎?」
五阿哥連連點頭,「恩恩,——像以前——樣!姑姑,那盤糖醋小排幫我看著點,等我快吃飽了全都夾給我吃。」
琪琪格嫌棄地瞥了五阿哥——眼,「真——越大越招人煩!」
琪琪格的言語攻擊——五阿哥來——不痛不癢,他吃的差不多了,把那盤糖醋小排都端到自己眼前。
這時,阿茹娜開口了,「五阿哥,剛剛傳來消息,六公主和七公主與那兩位公子分開了。」
「啥?」五阿哥筷子上的小排吧嗒掉進碗里,「不——剛成了嗎?怎麼就分了?」
阿茹娜︰「這……奴才也不——很清楚。」
這下子輪到琪琪格得意了,「哈哈哈!我早就——了她們的婚——不好辦,你偏不信。這就——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琪琪格敲了敲盤子,「小孩兒,這——盤糖醋小排你——吃得下嗎?」
五阿哥萬萬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麼快,他憤憤地咬了口排骨,「吃!我怎麼吃不下!」
五阿哥賭氣把——盤排骨全吃進肚子里,撐得他扶著肚子出了宮。
離開皇宮,五阿哥直奔藥鋪,正巧四位公主都在。
五阿哥扶著腰捂著肚子找六公主和七公主算賬。「到底怎麼回——啊?小佳小情挺好的啊!怎麼就吹了呢?」
六公主和七公主連忙——去,攙扶五阿哥進來。
六公主笑著模了模五阿哥的肚子,「我的好哥哥,您這——怎麼了?懷孕啦?」
五阿哥拍開妹妹的手,「少跟我嬉皮笑臉,我這——吃撐了,加上——你氣的。」
這里——藥鋪,缺什麼都不會缺藥。五公主取來消食丸,酸酸甜甜像山楂丸,五阿哥扔進嘴里像嚼糖豆似的吃了。
六公主——道︰「哥,那兩個傻小子根本就不——,——個成天額娘不離口,大——小情全听額娘的,另——個家里養了好幾個通房丫頭,——個色——餓鬼。」
五阿哥覺得有破綻,「你們才認識幾天啊?他們怎麼會把養通房丫頭的——告訴你們?」
坐在——旁的五公主——道︰「這里——藥鋪,做大夫的出入各家後宅,總會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情。哪戶人家買——墮胎藥,我們記得清清楚楚。」
七公主捏著帕子眼——含淚,她嬌嬌弱弱地——道︰「五哥,你也不想我們嫁——去受委屈的吧?」
五阿哥——妹妹的眼淚迷惑了,「我——然不能讓你們嫁給這種人!」
五阿哥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我——定會給你們介紹更好的!」
五公主看看伶俐的六妹妹,——看了看月復黑的七妹妹,她——五阿哥——道︰「哥,你最好別管她們,有時間——不如多給我介紹幾個更好的。」
五阿哥心想,不——哥的不想幫你,實在——大家都怕你啊!
他不敢應承,只能逃跑。
「呃……這——哥記在心上了,如——有合適的,——定先介紹給你哈!我——有——,告辭!告辭!」
五阿哥落荒而逃,五公主無奈地搖頭,哥哥真傻,他根本不知道哪個簡單哪個容易。
不能透徹理解妹妹精神世界的五阿哥——開始準備相親宴了,這回他換了——撥青年才俊,但結——樣的。
四公主和五公主無人問津,六公主七公主——情良好。六公主和七公主再次陷入愛河,三天——後,她們倆——從愛河里出來了,身上——點都沒沾濕。
五阿哥慶幸自己沒有急著去琪琪格——前表功,不然——像上次——樣——打臉。
他再次精挑細選,仔細審核身家背景,重點調查私生活,終于——挑了兩個靠譜的介紹給六公主和七公主——
天的相親很成功,男方甚至想讓父母去向皇上提親了。可惜五天以後,六公主和七公主再次通知五阿哥相親失敗。
五阿哥怒了,他把六公主和七公主揪到寧壽宮去,找琪琪格評理。
「皇祖母,我看她們倆就——消遣我!我費心費力像選秀似的給她們選男人,結——她們玩弄——下就拋到——邊,讓我再重選!她們把我——成什麼了?貼身太監嗎?」
清官難斷家務——,琪琪格不願意——這個評理的。她支著額頭假裝困了,嘴上嗯嗯啊啊的應付著,眼楮卻眯了起來。
五阿哥不滿地推她,「皇祖母不許裝睡,您——沒老到那個地步呢!」
五阿哥大力搖晃琪琪格,讓她主持公道。
琪琪格沒法子,她強打起精神問六公主和七公主,「你們倆怎麼回——?為什麼不珍惜五阿哥的勞動成——?」
六公主撇撇嘴,「皇祖母,成親——人生大——,我——然要仔細考察——方人品啦!人嘛,能不能成為夫妻——要靠緣分的。」
五阿哥不滿地——道︰「除了第——次的,後——給你們倆找的都沒有人品的問題!」
六公主攤手,「我們聊不來啊!這也——沒法子的。」
五阿哥——時語塞,「你、你這——在玩弄別人的感情。」
七公主弱弱地——道︰「可——……我們從來沒有給——他們承諾啊!動心就——他們的不——了。」
五阿哥︰「……」
琪琪格豎起大拇指,孫女好壞,我好愛!
五阿哥把琪琪格的大拇指摁下去,「皇祖母,您不要再縱容她們了!她們明明就——在耍我!」
「沒有哦!」六公主嚴肅地——道,「我沒有耍你,也沒有玩弄別人的感情。即便相處時間短暫,我也觀察到了彼此——間的不合適。比如——我想把藥鋪——直經營下去,——方卻——沒必要這麼勞累,讓我回家享清福。」
六公主不覺得回家——享清福,皇祖母給她們創造出條件,讓她們專心讀書做——,大公主、二公主和三公主頭破血流闖出——條路。六公主要像抓住救命稻草——樣,抓住皇祖母她們辛苦創造出來的機會。
「七妹妹那里也——這樣,他們根本瞧不起我們正在做的——情。藥鋪每月義診,不知救了多少百姓。五姐姐領著鋪子里的大夫琢磨——藥方,研究西洋藥物,可笑他們只看見了五姐姐的可怕,卻沒有人看見五姐姐的功勞。」
五阿哥這下沒話——了,如此看來,那些人確實配不上公主們。他們可能——靠著家里的余蔭在衙門里混——子,哪來的臉皮瞧不起別人?
琪琪格偷看五阿哥的表情,——情已經——清楚講明——,現在不用她——青天大老爺了吧!
五阿哥低著頭沉默著,突然他扭——頭恨恨地瞪著琪琪格。
「你、你大膽,你看我干嘛!」
五阿哥問她,「為什麼姐妹們可以婚前相親,我卻不能?我也想相親,我也想找個志同道合的。」
七公主忙道︰「五哥快別——這話,五嫂——個很好的人,你這話要——讓五嫂听見了,她該多傷心啊!」
五阿哥捂著臉哭唧唧,「你們都向著她,不向著我!她根本就不理解我,——我辦書院就——不務正業——我不在朝堂為皇阿瑪分憂,就——沒有出息。」
六公主和七公主尷尬極了,哥哥嫂子家里的——讓她們知道不太好吧!
琪琪格勸五阿哥想開點,「你跟媳婦好好溝通嘛!夫妻——間能有什麼大矛盾,把話——開了就好了。」
因為帶著哭腔,五阿哥——話聲音軟綿綿的。「那麼,皇祖母和皇祖父有把話——開嗎?你們恩愛嗎?」
琪琪格氣得想罵人,真——哪壺不開提哪壺,指著我這個和尚罵我——禿驢。
琪琪格擼起袖子就要動手捶他,六公主忙摟住她,請她息怒。
「哥哥——我氣傻了,皇祖母賣我——個——子,千萬別跟他——般見識。」
五阿哥不顧危險,繼續哭唧唧,「我也要婚前相親!皇祖母和皇阿瑪不公平!」
琪琪格沒好氣地——道︰「你哭個屁,你相親有什麼用,難道你——想再成親——次?」
七公主輕聲細語地哄五阿哥,「五哥,不——所有人家的女孩子都像我們這樣放養——大,她們看重名節,都——大家閨秀。女孩子跟你相親後名聲有礙,皇阿瑪只能讓你們盲婚啞嫁了。」
五阿哥大聲嚷嚷,「我不听你們的歪理,你們根本沒人在乎我的感受!」
五阿哥恨不得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六公主和七公主怎麼勸都沒用。
琪琪格拍拍五阿哥的肩膀,五阿哥撲到琪琪格懷里就開始哭。
琪琪格沖公主們擺手,讓她們趕緊走,不然五阿哥哭完了恐怕會不好意思。
琪琪格哄了很久才把五阿哥哄好,他出宮後,琪琪格心——很不——滋味。
她仔細反思,認真地自我批評。她——不——阿哥們太壞了?阿哥們的婚——全權由皇上做主,皇上在選擇兒媳的時候更多考慮政治影響。
婚姻大——然——你情我願最好,怪不得五阿哥埋怨,她真——個不合格的祖母。
五阿哥已經成親好多年,讓他們夫妻和離——不現實的。琪琪格在心里盤算,到底該怎麼做才能緩解他們夫妻的矛盾呢?
把五福晉召進宮里見——,命令她不要看不起五阿哥的職業?
恐怕不——,——個人的——為可以改變,但想法很難改。即便五福晉遵從她的旨意,不再嫌棄五阿哥的職業,但只要她的想法不發生改變,她無意識間——會表現出——教書——業的不屑。
琪琪格愁的睡不好覺,阿茹娜勸她去宮外散散心。琪琪格沒有逛街的心思,她出宮後直接去了六公主的藥鋪。
六公主把琪琪格迎進來先哎呦——聲,「皇祖母,咱們才幾天沒見,您怎麼瘦了?」
琪琪格嘆道︰「我在想你五哥的——呢!自從知道他們夫妻不和,我便睡不安穩了。」
六公主干笑兩聲,表情有些怪異。
「皇祖母……您——五哥騙了,他跟嫂子好著呢!」
「他們夫妻的——,你怎麼知道?」
六公主嘆道︰「我帶您去——個地方,您就知道了。」
六公主帶著琪琪格去——家茶樓,到二樓包廂等著。「如——運氣好,再等——刻鐘五哥他們就到了。」
六公主點了——壺好茶,——買了好多點心干。
她們邊吃邊等,——刻鐘後五阿哥夫婦從馬車下來,進了——的戲園子。
五阿哥笑著扶福晉下車,福晉捏著帕子,滿臉的嬌羞幸福。
五阿哥貼著福晉的耳朵不知——了什麼,逗得五福晉咯咯地笑。
六公主——︰「這回您看見就放心了吧?五哥——媳婦可好了,五嫂喜歡看七妹妹的戲,五哥幾乎每天都陪她來听,連書院的學生都不管了。」
琪琪格不敢相信眼前這——幕,「會不會——五福晉比較凶,你五哥怕老婆?」
他——個耙耳朵,所以不得不來陪媳婦看戲。
六公主勸琪琪格不要自欺欺人,「皇阿哥哪個不——捧著——大的?五哥也——有脾氣人。」
「那他上次為什麼哭?」
六公主搖搖頭,「誰知道呢?可能——辛苦——場沒個結——,心里憋氣吧!」
她心道,五哥哭的時候她們都沒——真,唯有皇祖母——騙了——去。她以為皇祖母知道五哥在演戲呢!糟糕,五哥要倒霉了!
琪琪格覺得自己心情很平靜,她拿起桌上的茶壺掂了掂,非常不錯,手感輕重都合適,——熱乎乎的呢!
她舉起來沖樓下比劃,像——要砸五阿哥的腦袋。
六公主連忙抱住琪琪格的腰,「皇祖母息怒!您不要誤傷了路人!」
琪琪格听話地放下了茶壺,她眼睜睜地看著五阿哥走進茶樓,嘴角浮起——絲冷笑。
五阿哥,——攻擊就——你的命運,希望你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