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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位于k市的西北方, 與k大相隔四十多分鐘的車程,這次去寧家,游綺選了輛一點——不低調的豪華轎車, 一改往常的低調,明目張膽地炫起富來。

戀愛讓人幼稚,——就只有談戀愛的時候,一——不喜歡被人圍觀的游綺才會主動耍酷, 就為了吸引某只兔子亮晶晶的目光, 上次開跑車是單純的耍酷,這次——另有目的。

今天游綺穿的很正式,一身霸道總裁風的高定西裝,發型——精——搭理過, 再搭配那張造物主恩賜的臉蛋,簡直帥得人兩腿發軟, 鼻血橫流。

回家的路上, 寧沏東模模西模模, 時不時再對著男朋友的臉發會兒呆,感慨下怎麼會有人這麼‘表里不一’,說是衣冠禽獸都算褒獎。

游綺被騷擾得上火︰「爪子拿走,再動手動腳我們就原路回去。」

寧沏眨巴著大眼楮看他︰「我就模模。」

他又不干什麼,就是轉移一下注意力, 免得路上太緊張。

歸根結底還要怪游綺,本來平平常常回一次家, 現在搞得像正式見家長,寧沏何止緊張,簡直坐立難安,所以就算游綺上火, 扒在游綺西裝褲上的爪子——沒挪走。

半個小時——,車子到達寧家,一棟地理位置有些偏遠的兩層的小——墅。

司機李礫和幾個——車下來的西裝男從——備箱拿出見面禮跟在兩人身——,寧沏這才注意到跟了這麼多人,「需要這麼多人?」

游綺瞥了眼,——不掩飾︰「撐場面。」

寧沏︰「???」

更直白來說,應該是下馬威。

見的不是多值得尊敬的父母,游大少爺沒打算平易近人,他安撫性地模了模寧沏的頭頂,彎出抹邪——四溢的笑︰「兔子,我——是你的買主,一會兒敢吃里扒外,回去烤了你。」

嚇唬誰呢,寧沏——里翻了個白眼,正想說‘你敢亂來我就不回去了’,游綺已經手快地按下了門鈴。

「哥!」

來開門的是寧澈,見到久未謀面的親哥,興高采烈就往上撲,游綺手疾,借著他前撲的力道甩去一巴掌。

啪!

巴掌落在腦門上,當頭暴擊,寧澈被打懵了兩秒,捂住腦門看——游綺,嘴一癟,扯著嗓子哭嚎起來,「哥,你看他。」

寧沏還沒說話,屋內便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和不乏擔憂的責罵。

「你這孩子又鬧什麼呢,一天天就不能讓人省——!等一會兒你哥回來,必須讓他好好教育教育你!」

游綺把寧沏擋在身——,此時——在罵︰「滾一邊去,再他媽亂抱打——你!」

急匆匆趕來的寧媽正——見這一句,打扮溫雅的中年女人眉頭豎起,一把將寧澈拽到身——,昂首挺胸,像只護崽子的老母雞。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在我家門口干什麼,找誰」

「媽!」

寧沏趕緊從游綺身——探出頭,笑得有點尷尬︰「是我回來了。」

寧母揮起的鍋鏟定格在半空,呆呆看看寧沏,又看——面無表情的游綺,好半天才放下手,僵硬擠出一個笑臉︰「小沏回來了啊,我說小澈在這瞎叫喚什麼呢!這位是你朋友?媽媽好像沒見過。」

說到——半句時,寧母語——里下意識帶了幾分不滿。

不同于對寧澈的寵溺縱容,從小到大,寧沏的衣食住行乃至朋友圈都被父母嚴格把控,這份嵌在骨子里的掌控欲時隔快兩年,依舊表現了出來。

然——游大少爺的控制欲比起寧家父母只多不少,聞言似笑非笑道︰「天天和他在一起,我——是才知道他還有父母。

這話一出,寧母的臉色頓時鐵青,憤怒的目光投——寧沏,問他這個沒禮貌的家伙到底是誰。

寧沏扯了游綺一把︰「媽,你——他胡說,其實他是我男」

「債主。」

游綺淡——打斷,這次沒逼著寧沏承認關系,「一千萬我替他還了,他現在跟著我。」

不光彩的往事猝不及防被擺上台面,周遭空——霎時寂靜下來。

寧沏在——面用力捏游綺的手臂,寧澈則撇撇嘴,瞄——寧母轉瞬蒼白的臉,債不債主不好說,但他媽肯定是嚇壞了。

想起不得不替爸媽擦的親哥,再看犯錯——高枕無憂對哥哥缺乏關懷的父母,寧澈咬咬牙,配合游綺接道︰「好啊!我就知道是你用那事兒逼我哥的,不然他哪——能喜歡你這黑!」

泛著寒意的桃花眼倏地橫過去,遭受高考前的魔鬼訓練——,寧澈條件反射地閉了嘴。

用不著他繼續說,寧母已經——出了緣——,姣好的面容臉色瞬息萬變,顧不得將寧沏迎進屋,急匆匆跑去叫寧父出來,等玄關只剩下他們三個,寧沏無奈道︰「你嚇唬我媽干什麼啊。」

「——管我。」

游綺冷哼,用下巴示意李礫把見面禮拿進屋,幾名西裝革履的壯碩保鏢相繼邁進寧家,恭恭敬敬放下幾盒禮物,又按部就班地退下,送禮都送的殺——騰騰。

從書房出來的寧家父母僵站在門口,有些慌張地看——寧沏︰「小沏,他們這是干什麼?」

「爸,媽,你們——誤會,就是些見面禮。」

寧沏硬扯頭皮把游綺推進屋,游綺竟冷冷淡淡斜睨——他的手︰「管好爪子,亂模什麼。」

這話寧沏——了一路,此刻內——毫無波瀾甚至想打人,然——在不清楚兩人關系的寧父寧母——來,話音里滿是對他們兒子的鄙夷和嫌棄。

老兩口對視一眼,面色都不太好看,寧父說︰「有什麼事進屋再說,寧澈,去給你哥他們倒水。」

寧沏小時候被寧父管教最多,聞言,下意識又去推游綺,游綺回頭看他一眼,這次沒再說什麼。

半分鐘——,寧家客廳的沙發。

兩人與寧父寧母相對——坐,寧澈端來兩杯水放在桌上,只給寧沏那杯加了冰,語——幽怨︰「哥,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

游綺玩味道︰「怎麼,你不歡迎?」

寧澈表情一僵,告狀似的看——寧沏,寧沏假裝沒看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父母解釋清楚緣。

他簡單說了顧彥明失憶——游綺幫忙還清欠債的事,跳過說不清的部分,寧父寧母——得雲里霧里,最——只知道游綺是寧家的新債主,看——子還比顧彥明更難纏。

寧父看了眼姿態高傲的游綺,遲疑道︰「游總為什麼會幫我們家還錢?」

游綺示意寧沏把手里的冰水遞來,淡淡說︰「顧彥明為什麼我就為什麼,伯父覺得呢。」

顧彥明為了什麼?

寧家從沒深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不願意去想,有些事情一旦說破,只會讓自己下不來台,不說破,就只有寧沏一個人經歷這份難堪。

見寧父沒說話,游綺笑笑︰「在商言商,我——不繞彎子了,當然是因為你兒子秀色——餐,有這個價值,誰會做虧本的生意。」

寧沏有些嗔怒地瞪——他,察覺到父母看——他,又瞬間垂下眸子,兔子沒忘記他進門前的叮囑,游綺眼神軟了軟,繼續端著大少爺姿態模模兔頭。

「不解釋清楚,伯父伯母恐怕永遠想不明白,這一年多沒怎麼聯系你,——能是壓根沒把這事放在——上,以為顧彥明——雇佣你打工呢。」

客廳寂靜無。

游綺說得一本正經,寧沏幾乎就要信了,寧家父母則再度陷入沉默,分不清游綺是在明嘲暗諷,還是在給他們台階下。

實情確實是在打工,但以寧家當初的立場,就連未步入社會的寧澈都會多想,更——說閱歷頗深的寧父和寧母。

寧父脊柱彎了一半,表情既僵硬又難堪︰「當初顧總說,只是讓小沏為他工作三年,——且保證不會耽誤他的學業,我們才」

到了這地步還揣著明白裝糊涂,游綺冷笑,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我再給你一千萬,換寧澈的三年,你換不換?」

寧父表情更僵,拍桌子怒道︰「你——太過分,現在我們寧家什麼都不欠你!你們這群資本家只會用兒子威脅我?!」

游綺悠然說︰「——對,你現在不需要一千萬還債了,那如果我說用寧澈來換寧沏呢,我和他簽的——是無限期的協議,他這輩子都甩不開我,用寧澈的三年來換寧沏的——半生,你換麼?」

這次,沒等寧家父母說話,寧澈先跳了出來,狐疑道︰「你說話算話?換我——行?」

游綺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寧沏扶額吸了口——,帶著一腦門的黑線,起身捂住寧澈的嘴將人扯上了——樓。

「爸,媽,我先回房間看看。」

他知道游綺的目的,無非是想為他打抱不平,主旋律——能還是挑撥離間,讓他對寧家少幾分留戀。

游綺一——以自我為中——,不需要全世界圍著他轉,——唯獨想讓寧沏圍著他轉,說白了就是自私自利,佔有欲強到離譜。

即便做的是利己的行為,——字字珠璣,問得都是他在——里問過父母無數遍的問題,宛若一個傳——筒,幫他分擔掉了問不出口的壓力。

問題是問出來了,寧沏——沒勇——去——,他害怕——中最——一點希冀的火苗——被掐滅,僅存的期盼徹底煙消雲散,他以——的只需要圍著游綺一個人團團轉。

寧澈一路都沒敢吭——,等回到——樓房間,見寧沏一臉平靜地參觀自己將近兩年沒用過的房間,才大著膽子說︰「哥,是不是很干淨,我經常打掃的。」

寧沏有點不信,模模書桌,確實沒多少灰塵,驚奇道︰「你什麼時候學會做家務了?」

「你都不關——我,當然不知道。」

搬出去之——,因為知道有父母盯著,他對于寧澈確實算不上多上——,——沒有那麼多精力關——弟弟,寧沏干笑兩——,含混道︰「謝謝你特意幫我打掃房間。」

寧澈小——嘀咕了句‘沒良——’,扭頭跑出房間,兩分鐘——,又抱著一把吉他回來了,那是他送寧沏的生日禮物。

「哥,你以前彈吉他的——子特——帥,我記得還拿過獎呢,之前那把當初被我弄壞了,所以我又送了新的給你。」

寧澈說得是寧沏初中時的往事,當時他被迫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參加過數不清的比賽,吉他算是其中他比較有興趣的一個,——來因為小寧澈任性,覺得就是因為有這個‘大玩具’,他哥才不陪他玩,所以偷偷把琴弦全部剪斷了。

寧沏當時還是挺難過的,寧父寧母說了寧澈幾句,看見寧澈癟嘴要哭,頓時就不忍——了,最——只是安慰了寧沏幾句,這事就算過去了,——吉他這一愛好,——就此被掐滅在了搖籃。

寧澈抱著吉他——虛——短︰「哥,我當時不懂事,你沒怪我吧」

看起來就很貴重的吉他轉移了寧沏的注意力,他沒想到寧澈還對這件事耿耿于懷,笑道︰「當時已經教訓過你了麼。」

他並不像寧父寧母一——驕縱寧澈,當時似乎是以沒收掉寧澈一件最喜歡的玩具的方式教育了弟弟,當時寧澈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還不忘偷偷往他身上擦,熊得要命。

「當時已經解——了,你惹出的麻煩那麼多,次次都怪你,我還有空想——的麼。」

「哥——!」

寧澈嬌嗔一——,放下吉他就往寧沏懷里鑽。

有這麼個愛撒嬌的弟弟,寧沏既無奈又有點慶幸,雖然弟弟不讓人省——,但過去——十年,寧澈其實是治愈他的存在,小時候每次他沒打到父母的要求,寧澈這個小人精兒就會半夜鑽進他被子里,裝乖賣傻地哄他開。

至于現在因為游綺的存在,基本沒這個機會了。

說曹操曹操到,溫馨的畫風沒維持多久,房門被推開,寧澈打了個激靈,瞬間雙手背——,——退了一大步。

游綺眯起眼楮,狐疑望——驚慌失措的寧澈︰「還敢佔便宜?」

寧澈惱得面紅耳赤︰「佔什麼便宜,他是我親哥!」

游綺嗤之以鼻,懶得揭穿他那點小——思,揮揮手示意他滾蛋。

他看起來不像在客廳時那般盛——凌人,身周的——壓——低得讓人喘不過——,寧沏——用眼神示意寧澈先出去,寧澈才噘著嘴,不情不願地走了。

「發生什麼了?」寧沏故作輕松地問。

游綺沒說話,走到椅子旁坐下,瞥了一眼系著蝴蝶結的吉他,「你喜歡這個?」

「小時候挺喜歡的,現在都忘了。」

「那你現在喜歡什麼?」

寧沏朝他走近,眼珠轉了轉,笑吟吟地說︰「現在喜歡你啊。」

游綺臉色有些許地緩和,明顯很吃這一套,勾手示意寧沏過來,寧沏沒好——道︰「你還上癮了是不是,改改你這少爺毛病!」

兔子不——話,游綺只好自己湊了過去,借機將人撲到床上,埋在寧沏頸間嗅了嗅,皺眉道︰「怎麼有那小兔崽子的味兒。」

寧沏眼楮瞪成兩顆圓溜溜的黑葡萄︰「你什麼狗鼻子?!」

游綺危險低喃︰「果然抱上了。」

寧沏︰「」

兔子倒底還是單純,一句話就詐出了實情,與此同時,房間里的寧澈打了個噴嚏,突然感覺渾身發冷。

現在還不是寧澈倒霉的時機,游綺抱著寧沏,像順毛似的在他身上擦了個遍,才再度消停下來︰「我們什麼時候走?」

寧沏說︰「總要吃過飯吧,你到底和我爸媽聊什麼了?」

沉默了半晌,游綺悶悶不樂地說︰「你爸媽良——發現,要替你贖身,他們打算主動伏法,讓我放了你。」

「你說——的?」

「——的,你——想我放了你?」

從未想過爸媽會做出這個決定,寧沏久久沒有回神,好不容易消化掉突如其來的消息,推了推游綺,小——翼翼道︰「他們怎麼說的?是不是你動用什麼手段了?」

「我?呵,我巴不得沒人管你。」

「」

這——是人說的話?

不小——說出了——話,游綺轉頭瞥了眼寧沏的臉色,瞥見他幽幽的目光,勉強扯了下嘴角︰「開玩笑。」

寧沏忿忿問︰「你——把我當成寵物養?」

游綺皺眉說︰「你天天晚上跟寵物睡唔。」

寧沏飛快捂著他的嘴,一張臉燒得通紅,差點忘了這家伙不止佔有欲強,還不要臉!

話題不知不覺就被扯遠了,——不知道是不是游綺蓄意為之,趁著短暫的安靜,寧沏捋順情緒,——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一局面。

「那你怎麼跟我爸媽說的?你同意了?」

說起這個,游綺再度沒精打采︰「我加價到一個億,你爸媽——沒同意,——活都要去坐牢,還來勁了。」

寧沏︰「你——這麼說我爸媽。」

寧家父母這一套‘改邪歸正’把游綺獨佔兔子的計劃全打亂

了,還想讓他什麼態度,不過看著寧沏泛起幾分光彩的眼楮,他‘切’了——,算是答應了。

「煩——了,他們愛坐牢就去坐牢,想贖了你是痴人說夢!」

說完,游綺兀自生起悶——,壓著他不吭——了,用態度表明這事沒得商量。

寧沏都被他——笑了,開口就是贖人,這是——把自己當成他的所有物了。

「那你直接和他們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就說我們在交往。」

游綺用看傻子一——的眼神看他︰「耍完人再招供,讓你爸媽恨上我?蠢不蠢?你急什麼,應該讓他們先急上一陣再說,一想到你在我身邊被虐待就寢食難安,等時機到了,咱們再來個日久生情,兩情相悅,到時你爸媽還能說什麼,對我有意見——得強顏歡笑。」

寧沏︰「」

寧沏︰「你每天都在算計這些?」

游綺淡淡——開眼,語——多少有點埋怨︰「托你的福,早晚要叫爹媽,你又是個活聖母,我有什麼辦法,行了,——找事。」

寧沏張了張嘴,想反駁自己不是聖母,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確實不是聖母,但血緣關系這東西理不清,更——說還有寧澈這層媒介,如今父母決——為過去的錯誤買單,已經讓他感到一絲欣慰了——

且,將近兩年的疏遠,消磨不掉的裂痕,他現在其實——沒有那麼在意父母的情緒,不然剛才在樓下,早該阻止游綺的所作所為。

就像進家門前的那幕一——,不管發生什麼,游綺都會——一時間護在他身前,——父母首要保護的永遠都是不省——的弟弟,甚至留意不到他的存在。

寧沏‘哦’了一——,——沒問游綺打算讓他爸媽忐忑多久,直接翻過這頁,回歸只有兩個人的日常,「你看到了沒,寧澈送我的吉他,是不是挺好看的。」

游綺從鼻子里哼了一——︰「找不出更丑的。」

酸味還挺沖。

寧沏又問︰「你知道他為什麼送我東西麼?」

游綺說︰「知道,你生日。」

寧沏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一把將人推開︰「就這——?」

不說送禮物,起碼應該有個生日祝福吧。

其實從昨晚開始,寧沏的手機便一直叮叮當當地響動不停,他雖然社交圈窄,但架不住招人喜歡,過往的同學或者不太相熟的人都給他發來生日快樂,就連借——游綺加他的人竟然——知道今天是他生日。

游綺慢悠悠坐起身,右手插進口袋說︰「——十——歲,能結婚了吧。」

寧沏︰「你想干嘛。」

游綺︰「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你家麼?」

寧沏回答得飛快︰「為了挑撥離間。」

游綺失笑,拍拍他短路的腦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看——他的漆黑眼眸罩了一層淡淡的雲霧,耐人尋味地問︰「用不用跪下?」

寧沏看看盒子,又看看游綺,驚恐地瞪圓了眼楮,結結巴巴說︰「你、你——沖動,沖動是魔鬼!」

盒子打開,露出一塊眼熟的手表,正是當初寧沏在游家盯了好久的那塊。

「送我的?」

「不然呢。」游綺說︰「表是幾年前的限量版,沒有新的了,這是我的。」

寧沏當然知道這是限量版,好巧不巧的,他還有一塊,是當初顧彥明送的,所以他之前在游家才會一直盯著看。

游綺這家伙,果然觀察入微,寧沏既哭笑不得,——中又免不得動容,他接過手表,正要說謝謝,游綺突然湊近,一個吻堵回他的話音,貼在他唇畔低——問︰「你戶口本在哪兒?」

在看不到的角度,手指被套上了什麼,質地微涼。

套在手上的戒指如同捕獲兔子的項圈,寧沏——髒怦怦跳,呼吸都開始感到困難。

「我不知道」

「好好想想,我今晚就去偷,明天還要趕出——的飛機呢。」

說話時,游綺一直望著他,眼眸深邃如墨,夕陽余暉在其中映出暖橘色的光暈,星星點點的笑意里蘊著能把人融化的柔情。

他的語——甜膩又認——︰「小兔子,既然你說現在最喜歡我,那今年的生日禮物,我把自己送給你好不好?」

狡猾。

狡猾得根本招架不住。

寧沏——里不斷默念,游綺是玩弄人——的老手,甜言蜜語都是圈套,他現在表現的多溫柔,以——就有多粗暴,收了恐怕就很難退貨了——

生日禮物這東西,好像又沒有拒收的道理

嫣紅的嘴唇微微抿緊,低垂下去的眼睫顫抖不停。

寧沏煞有介事地說︰「游綺,你這人很渣。」

游綺把盒子里的手表細致幫他戴好︰「嗯,然——呢?」

「生日禮物是隨時——以丟掉的,你最好給我小——一點。」

這番一點都不虛張——勢的狠話著實——愛得要命,游綺不太禮貌地笑出了——,再次把看起來甜絲絲的兔子壓倒在床,狠狠親了他一下。

「只要身體能交換,你就丟不掉我,這——吧,我們打個賭,如果今天身體恢復了,明天就去結婚。」

「怎麼——能。」寧沏詭異看——游綺,以為他又在設什麼陷阱,「你有辦法?」

游綺一本正經︰「你答應就是辦法,這就是個詛咒,結婚就能解決。」

寧沏差點翻白眼,信你個鬼,隨意點了點頭︰「我答應,要是沒解決,我當場就退貨。」

話音剛落,游綺突然扣住他的手朝下伸去,竟然一副要拿他做實驗的——子,寧沏忽然想起這不是在他們倆的家,被交換的——果驚得倒吸一口涼——,想掙扎——已來不及。

「你等!」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不知不覺,半分鐘過去了,臥室里一片寂靜。

沒有眼前一黑,沒有渾身發軟,——沒有突如其來的眩暈感,寧沏又動了下手指,愣愣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游綺,兩人竟然——的沒有交換!

「你、你怎麼做到的???」寧沏眼珠瞪得圓滾滾的,驚訝得都忘了把手從褲子里抽出來,「沒換,——的沒換!我明明踫到了!」

游綺露出狐狸般的狡黠微笑︰「因為你答應結婚啊,這叫天作之合,分手還是會交換,這輩子你就——吧。」

「不——能,你肯定又騙我。」

寧沏怎麼——無法相信有這種離譜的天作之合,——現實擺在眼前,他們——的沒發生任何異狀,試多少次都一。

他抽出手想抓著游綺逼問,結果潔癖作祟,半路又嫌棄地換了另一只︰「我不信,快說,到底怎麼解決的,你快告訴我!」

「我已經告訴你了。」

「游綺!」

答案其實很簡單,當兩人在新住處開始同居,在寧沏的行李中發現那塊一模一——的手表時,游綺就回想起了兩人——一次見面的細節,從——敏銳捕捉到了起因。

然——現在——不是答疑解惑的時候,求婚總要說些甜言蜜語。

手指撫過寧沏額間柔軟的發絲,點綴在清透雙眸上的濃密眼睫,又一路輾轉——下,捏了捏因激動——泛紅的臉頰,滑過線條精致柔和的輪廓,最——停在兩片急得想咬人的艷色嘴唇邊。

寧沏沒——思去管他,好奇得都要鬧了︰「怎麼會突然正常,游綺,你到底藏什麼秘密了?!」

「秘密啊」

手指挪開,游綺饒有深意地拉長尾音,親吻之前,在寧沏耳邊落下一句話。

「我只藏了一個秘密,——不知道跟它有沒有關系。」

因為是秘密,他的——音很輕,輕得被說話的小小——流裹挾,一路從兔子的耳朵鑽進了——里。

他說。

「那個秘密,就是我愛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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