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數學題,發了一陣呆,然後看到興趣題,問題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我第一反應是雞生蛋,可是它為什麼要問蛋生雞呢?我腦子里一轉︰蛋孵化出了雞,怪不得有「蛋生雞」這個命題呢?
這時,陸寧路過,我問陸寧「雞生蛋還是蛋生雞?」陸寧說「1加1等于幾?」我說「2」陸寧說「1加1等于3,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加在一起,有了一個寶寶,就是3個,你用這個思路想這個問題就可以了」說完,扭頭走了,我懵圈︰一對夫妻只生一個孩子,果然是3。然後又回到了雞生蛋還是蛋生雞上,雞從海里爬到陸地上進化而來的,海里初期是單體細胞,簡體細胞,先要進化成雞,才能下蛋。通過模糊思維,抓住個大概,得出了結論,我在這題上寫了「雞生蛋」,然後又回到數學的正題上,想了想,太枯燥了,扔掉了書,看到高中正規書就頭疼。
俗話說的好,張弛有度,我剛才做作業就太緊張了,弦繃得太緊,我要松弛一下,所以我不知不覺走到放雜書的地方,在一堆堆滿了書的箱子里找到一本故事會,翻看起來,其中一個故事的內容大概︰一個作者在一套大房子里寫完了一本書《風千回》,後來這本書名氣越來越響,然後記者采訪他,問他怎麼寫出這種筆調的書,太奇幻了。作者說了更奇幻的事,他說︰我在大房子里,那個大房子里的古老靈魂一直通過夢境告訴我,指引我寫這本書,所以我的書很多情節都是夢境里發生的事,很多很多個夢疊加起來的許多許多個零散的小故事,層層疊疊,拉拉扯扯,飄飄搖搖,被我套用在書里的幾個主角和幾個副角身上,讓她們在交流上,互動上,沖突上,變化上等等之類的盤根錯節的關系上,產生了許多微妙的關系,時而美好時而丑陋,但是符合了人物的多面性,立體感,百變女郎又形象生動又真實又夢幻,我錯亂的夢被我套用在固定的幾個人身上就產生了奇幻的化學作用,讓人們看了我的書,心中產生共鳴,聞到香氣,而我筆下的人物象蒙太奇里走出來的人又鮮明又朦朧又伊人不再歸來,實際夢境里的那個女人在夢里根本不會做人,有時說話,突然停頓了下來,有時說話囫圇,有時看到別人笑,心里不明白也跟著別人笑,但是到了書里,因為她太尷尬了,所以我把她放在了愛情的女主角這個角色里,她有時說話突然停下來,有時說話囫圇,有時哭有時感傷,有時她看到男主笑她也跟著笑,把不妙的情感—危機情感處理成了另一種美妙的感情,那就是愛情,把一個在人前顯得很錯亂的人放在愛情里,那麼什麼都解釋通了,使她變得那麼純愛,讓所有看這本書的人,都為女主角的愛情感動,在同性面前遭人厭惡的動作掉包成了在異性面前神魂顛倒的情愫,使她在書里這樣或者那樣,百般不能解釋的行為有了解釋,而看書的人因為它的真實情感流入而陷進去不能自拔,她們以為這是愛情,其實那是個人的掙扎,只是我放在男女關系里,那是因為生活中的人心底不多是藏著這樣或那樣的純情嗎?今天再發生這個事情,當時的想法是這樣的,明天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的想法是那樣的,時間洗滌了當時的激情,慢慢的冷卻下來,過了20年,連當事人都有可能是另一種心境,通過時間,一切都能冷下來,因為時代久遠,湘江舊跡已模糊,才香氣撲鼻,復雜情感的表述是不懼怕復雜,要把復雜詳詳細細的寫給人看,所以看這本書的人,她們不認為這些人物是紙面人,是平面的,而看書人把自己的情愫套了進去,猜這個人那個人,其實何必猜呢?整本書都是一個大夢,是一個一個小夢匯總起來的一個大夢,而我只是把這個夢里的情節套用在了這兩個人身上,把那個夢里的情節套用在了另外兩個人身上,點點滴滴的慢慢的寫出這些人的事跡,就象歲月在流動中的靜美,寫的惟妙惟肖,看似傳奇,無非是要更多的人去看這本書,理解它了解它,因為它真正的主題是那個古老靈魂所要交代的事,而奇人奇事,只是吸引世人的眼球,不至于讓這本書無人問津,所以以假換真,聞世傳奇。它有一部姐妹篇,第一部的謎將在第二部書里解釋,第二部書到30年將血淚滿盈,那是那個大房子里古老的靈魂向我輕輕
低訴的故事,那個大房子里充滿了想象,就象神靈選中了我,然後我書寫了它,我都不需要動腦,因為我只是一個記錄員。
我看了,大腦里都出現了腦洞,回旋的好優美︰哇,還有這樣的事,真的假的,《風千回》,沒听說啊,他就憑幾個夢就能寫出一本大書來。我突然向往起那套大房子,我真想過去也睡一覺,真有靈魂嗎?感受一下靈魂和我握手,人死了,還留下靈魂,我本來認為這是許多人的想象,一廂情願的想死後留在人間,才有了靈魂一說,可是現在作者親身經歷,還寫了一本奇幻的書為證。後來又想,世間這麼多人,死後都有靈魂,那麼人是動物進化的,人能留下靈魂,動物為什麼不可以留下它們的靈魂,難道只有聰明的靈魂可以有靈魂嗎?愚蠢的笨的沒進化的都沒有靈魂嗎,這個不科學,要留一起留,就象要死一起死,誰也逃不過生老病死,死了還有另一個天地,那麼恐龍呢?那麼單體細胞呢,微生物呢,死了也進了另一個天地,凡生命死後,都有歸宿,這個不可能,死了就死了,化做灰燼,真有死後上天堂嗎?下地獄嗎?除非宇宙為我們再開一個空間,否則不可能,可是宇宙憑什麼為我們開一個空間呢?我們是宇宙中一個小小的地球上的生物而已,我看天堂就在人間,地獄也在人間,過的不好就是地獄,過的好就是天堂,我這個時代太平盛世,地獄和天堂輪流切換,比如我和陳鳳在那個小房間里交流,那樣的祥和,讓我內心滿足安定,那就是我的天堂,我想讓時間定格在那個房間里,我們永遠不要出去,免受外界的風吹雨打,留住那一刻,我多麼想時間停止,可是客觀存在的時間就是要讓我和她分開,離開那個溫暖的小房間,隨著時間流逝,一天過了又一天,到了現在,我在翻看《故事會》看里面的奇幻,明天到班級里,油蒙了腦子使不出勁,在同學面前丑態百出,壓抑的悶聲不吭,怎麼樣都不舒服就是地獄,所以世人認為的天堂和地獄都在地球上,哪里還有什麼另一個空間,讓靈魂飄去,這都是古人留下來的愚昧思想,寄情在作祟,如同我現實生活不如意,我寄情在里念慈這個又精神又美麗的女人身上,她永遠不老,永遠那麼光鮮亮麗,她在人人擁護的世界里,而我在光怪陸離的另一個世界里煎熬。宇宙不會為我們開啟另一個空間的,人類沒有偉大到還沒進宇宙的深處鼓搗,就已經撕開宇宙的一個口子,所有的宇宙空間,都是宇宙的物理自然演變而來的,而人類才剛剛去了一次月球,才跨出一小步,就能讓宇宙包容我們死後的靈魂嗎?連天都是無情的,宇宙怎麼可能有情?
後來又想,《紅樓夢》里有一句詩句「虎兔相逢大夢歸」我媽屬兔,我爸屬虎,兩個人結婚生下了我,我就是那個把《紅樓夢》歸結的人,「大夢歸」的夢就是紅樓夢這本書,我的出現,紅樓夢才解鎖,就是我,哇!太宏大了,真是不敢想象,讓紅樓夢一個空間輻射到我這個空間,兩個空間折疊了起來,多麼宏偉!想想都覺得太詭異了,紅樓夢這麼大的一個古代大家族憑什麼濃縮到我這麼小的一個小人物身上,我真是太卑微了,全班幾乎我最差了,別人個個都出挑的很,我整個一個身微運蹇,還有時代不對,它處在古代,我處在現代,這是需要時空的彎曲才可以寫到我,而且要彎曲到一個極致,但是事實上,紅樓夢這本書只寫書面的本身,哪怕它在映射那個時代的誰都不如真的寫我,因為我是弱者,意義反而更大,強者的意志,弱者的命運,如今很少有人一支筆寫弱者的生存,弱者的尷尬,甚至于弱者的莫名其妙,正常人沒辦法真正理解我們,但是要我去寫,我寧可它不要寫紅樓夢,老天文筆都好啊,還不如由它直接寫我呢?多麼現成的事,干嘛繞來繞去?非得我這樣一個「「丟下笆兒弄掃帚」的人寫呢?我想啊想啊,想天想地,身心敬畏著宇宙這個大熔爐,太恢弘了,幾乎不敢想象,它連人死後的靈魂都不給另一個空間,憑什麼要啟動宇宙的力量來寫我,這個要用到「天機」,就是時空真的彎曲了,還要一支筆來寫,時空那麼大,一支筆那麼小,做到這個,要兩者兼有,怎麼可能兩者兼有?而且紅樓夢里的人物沒有一個象我,唯有一些微弱的語句可以套在我
頭上,比如,王熙鳳和林黛玉小時候讀書,教育方式是「男兒教養」,1,第三回,黛玉雖不識,也曾听見母親說過,大舅賈赦之子賈璉,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內佷女,自幼假充男兒教養的,學名王熙鳳。2,黛玉是今只有嫡妻賈氏,生得一女,乳名黛玉,年方五歲。夫妻無子,故愛如珍寶,且又見他聰明清秀,便也欲使他讀書識得幾個字,不過假充養子之意,聊解膝下荒涼之嘆。兩個人小時候都用男兒教養。
別人看不出什麼,我卻看出這個怎麼會這樣形容教育,因為用男兒教養讓我聯想到自己小時候,被人打被人罵被人欺負,胡打海摔,沒有一點女孩子的待遇,我小時候就是「男兒教養」過來的,就象一個男孩子的處境。明明是女生,卻用男兒教養,那麼里面就一點都沒有憐惜了。
還有一段在六十三回中,寶玉覺得「芳官之名不好,竟改了男名才別致」,把芳官改名為「耶律雄奴」,一時到了怡紅院,忽听寶玉叫「耶律雄奴」,把佩鳳、偕鴛、香菱三個人笑在一處,問是什麼話,大家也學著叫這名字,又叫錯了音韻,或忘了字眼,甚至于叫出「野驢子」來,引的合園中人凡听見無不笑倒。寶玉又見人人取笑,恐作踐了他,忙又說︰「海西福朗思牙,聞有金星玻璃寶石,他本國番語以金星玻璃名為’溫 都里納’。如今將你比作他,就改名喚叫‘溫 都里納’可好?」芳官听了更喜,說︰「就是這樣罷。」因此又喚了這名。眾人嫌拗口,仍翻漢名,就喚「玻璃」。在「壽怡紅群芳開夜宴」的回目中,寶玉只穿著大紅綿紗小襖兒,下面綠綾彈墨夾褲,散著褲腳,系著一條汗巾,靠著一個各色玫瑰芍藥花瓣裝的玉色夾紗新枕頭,和芳官兩個先猜拳。當時芳官滿口嚷熱,只穿著一件玉色紅青駝絨三色緞子拼的水田小夾襖,束著一條柳綠汗巾,底下是水紅灑花夾褲,也散著褲腿。頭上齊額編著一圈小辮,總歸至頂心,結一根粗辮,拖在腦後,右耳根內只塞著米粒大小的一個小玉塞子,左耳上單一個白果大小的硬紅瓖金大墜子,越顯得面如滿月猶白,眼似秋水還清。引得眾人笑說︰「他兩個倒像一對雙生的弟兄。」。男兒的打扮,芳官和寶玉竟然變成雙生子了,這不是馮紫英說唱的「女兒喜,頭胎生了雙生子」的雙生子嗎?
但兩者之間沒聯系,寶玉把芳官的名字奪掉了,用男兒的名字,讓她穿的象個男兒,還和寶玉一樣,象雙生子,別人看的還猶可,我竟然看到我小時候,我的名字被奪掉一樣,全班叫我「假二年級」,後來又改成「木b」,我在班級里的名字被奪走好多年,印象很深,幾乎刻骨銘心,所以這些段落,讓我困惑過。那時一張小學低年級的照片,別的同學個個上鏡,就我,同一個角度,同一個層面,蓬頭皮膚黑,象個蓬頭鬼似的,明明我臉上膚色和所有同學的膚色都差不多,別人拍照都差不多,就我最突出,連個照片都拍的象個蓬頭鬼似的,真是喝水都塞牙縫,那時我只是被人欺負而已,可長相也沒到這步,連照片都讓我領教了運敗的滋味,難道照在別人身上的太陽是白光,照我身上的太陽發黑光。
次日,我在中午問了馮青「1加1等于幾?」馮青說「2」,我說「錯,是3,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結婚生一個孩子,不就是3嗎?」馮青笑話我「她們兩個結婚不生小孩也是有的,萬一生上一堆怎麼是3,4,5,6都可以」我說「一對夫妻只生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有4,5,6一大堆」馮青說「笨蛋,沒看到還有超生游擊隊嗎?沒有一堆怎麼會叫超生游擊隊,我告訴你,1加1等于田」我想了想,對了,這個是再也不變了,果然是田,馮青還在解釋「1?1=兩根橫線放在1+1的上面和下面就是田,誰還改的了」,這時,趙芳來了,沾了馮青的光,我又和趙芳聊上了,如今馮青和趙芳走的很近,馮青這個鬼精靈,我不喜歡她,別人倒是蠻喜歡她的,她混的比我好,現在數我在班級里最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