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二人攜手出去游玩之時,忽然至一個所在,但見荊榛遍地,狼虎同行,迎面一道黑溪阻路,並無橋梁可通。正在猶豫之間,忽見警幻從後追來,說道︰「快休前進,作速回頭要緊!」寶玉忙止步問道︰「此系何處?」警幻道︰「此乃迷津,深有萬丈,遙亙千里。中無舟楫可通,只有一個木筏,乃木居士掌柁,灰侍者撐篙,不受金銀之謝,但遇有緣者渡之。爾今偶游至此,設如墜落其中,便深負我從前諄諄警戒之語了。」話猶未了,只听迷津內響如雷聲,有許多夜叉海鬼將寶玉拖將下去。」寶玉還有迷津,電視里怎麼看不出來呢,那後來他到底有沒有遇到2個有緣人呢?怎麼電視里沒看到呢?
又翻看第六章,看到「且說榮府中合算起來,從上至下,也有三百餘口人,一天也有一二十件事,竟如亂麻一般,沒個頭緒可作綱領。」怎麼那麼形容我的大腦呢!我如今的大腦亂麻一般,沒有頭緒。
後面一句「咱們村莊人家兒,那一個不是老老實實,守著多大碗兒吃多大的
飯呢!」我也是那種吃在碗里的,看在鍋里的,不想交往馮青胡玲,看別人好,可別人是別人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听徐嶺磊說話,也只能遠遠的听。哎,這種日子何時到頭,我想交往徐倩,徐倩身邊有陸芳,張米高蘭也經常找她玩。
在‘侯門似海’上頓了頓,深有感觸,不見底的無底洞,什麼時候可以著陸。
「劉老老笑道︰‘我的嫂子!我見了他,心眼兒里愛還愛不過來,那里還說的上話來?’」這個不是形容我對徐倩的感情和現在的表現嗎?
翻到第7章「後來還虧了一個和尚,專治無名的病癥,因請他看了。他說我這是從胎里帶來的一股熱毒,幸而我先天壯還不相干,要是吃凡藥是不中用的。他就說了個海上仙方兒,又給了一包末藥作引子,異香異氣的。他說犯了時吃一丸就好了。倒也奇怪,這倒效驗些。周瑞家的因問道︰‘不知是什麼方兒?姑娘說了,我們也好記著說給人知道。要遇見這樣病,也是行好的事’寶釵笑道︰‘不問這方兒還好,若問這方兒,真把人瑣碎死了!東西藥料一概卻都有限,最難得是‘可巧’二字︰要春天開的白牡丹花蕊十二兩,夏天開的白荷花蕊十二兩,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兩,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兩。將這四樣花蕊于次年春分這一天曬干,和在末藥一處,一齊研好;又要雨水這日的天落水十二錢……’」
我也是先天狀啊,有的人過我的日子早趴下了。
「金釧兒道︰‘可不就是他。’正說著,只見香菱笑嘻嘻的走來,周瑞家的便拉了他的手細細的看了一回,因向金釧兒笑道︰‘這個模樣兒,竟有些像咱們東府里的小蓉女乃女乃的品格兒。’」香菱竟然和秦可卿長的有點相似?
「原來是兩枝宮制堆紗新巧的假花。黛玉只就寶玉手中看了一看,便問道︰‘還是單送我一個人的,還是別的姑娘們都有呢?’周瑞家的道︰‘各位都有了,這兩枝是姑娘的。’黛玉冷笑道︰‘我就知道麼!別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給我呀。’」
我看了這段讓我聯系我的上半生班級里別人不挑下來
的也不會給我。好多好多次了,可是我又發現林黛玉做我同桌,我現在還有這麼太平啊,姚月人還可以的,不象林黛玉刁鑽刻薄,姚月象寶釵為人平和,賈府看不起的姨娘賈環等人,她也沒有看不起。
再看「尤氏笑道︰‘罷,罷,可以不必見。比不得咱們家的孩子,胡打海摔的慣了的。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沒見過你這樣潑辣貨。還叫人家笑話死呢!’鳳姐笑道︰‘我不笑話他就罷了,他敢笑話我?’賈蓉道︰‘他生的靦腆,沒見過大陣仗兒,嬸子見了,沒的生氣。’」胡打海摔讓我頓時想到我的過去。
之後「乃自思道︰‘天下竟有這等的人物!如今看了,我竟成了泥豬癩狗了,可恨我為什麼生在這侯門公府之家?要也生在寒儒薄宦的家里,早得和他交接,也不枉生了一世。我雖比他尊貴,但綾錦紗羅,也不過裹了我這枯株朽木;羊羔美酒,也不過填了我這糞窟泥溝。‘富貴’二字,真真把人荼毒了。」我看了傻眼在那里,這不是前段時間我把自己想成了泥豬癩狗嗎?後面的文字也讓我震驚,只是後段「富貴」兩字沒有。
果然是名著,竟然我能看到我自己的某些生活片段,怪不得張老師說「一百個人看紅樓夢,會有一百個紅樓夢」
「尤氏道︰‘你難道不知這焦大的?連老爺都不理他,你珍大哥哥也不理他。因他從小兒跟著太爺出過三四回兵,從死人堆里把太爺背出來了,才得了命;自己挨著餓,卻偷了東西給主子吃;兩日沒水,得了半碗水,給主子喝,他自己喝馬溺︰不過仗著這些功勞情分,有祖宗時,都另眼相待,如今誰肯難為他?他自己又老了,又不顧體面,一味的好酒,喝醉了無人不罵。我常說給管事的,以後不用派他差使,只當他是個死的就完了。……先罵大總管賴二,說他︰‘不公道,欺軟怕硬!有好差使派了別人,這樣黑更半夜送人就派我,沒良心的忘八羔子!瞎充管家!你也不想想焦大太爺蹺起一只腿,比你的頭還高些。二十年頭里的焦大太爺眼里有誰?別說你們這一把子的雜種們!’」焦大,這樣的人應該善待才是,果然侯門似海。
焦大益發連賈珍都說出來,亂嚷亂叫,說︰「要往祠堂里哭太爺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生來!每日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知道?咱們‘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我看到袖子想起「袖里藏珠」
「你祖宗九死一生掙下這個家業,到如今不報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來了。」我看了九死一生,我雖然不是九死一生,也差不多九死一生了。所以停了幾秒看這句話。
翻看第八章,「先就看見寶釵坐在炕上作針線,頭上挽著黑漆油光的?兒,蜜合色的棉襖,玫瑰紫二色金銀線的坎肩兒,蔥黃綾子棉裙︰一色兒半新不舊的,看去不見奢華,惟覺雅淡。罕言寡語,人謂裝愚;安分隨時,自雲守拙。」
我終于再看到寶釵了,怎麼可能是罕言寡語呢,這不是電視里寶釵的模樣,寶釵根本很會說話,罕言寡語是我現在的模樣,人謂裝愚,我如今因為姚月,我一直在討好別人裝愚,後面的形容詞形容寶釵,我相信的,前面兩個詞
更象形容我。
又往下看「看官們須知道,這就是大荒山中青埂峰下的那塊頑石幻相。後人有詩嘲雲︰
女媧煉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
失去本來真面目,幻來新就臭皮囊。
好知運敗金無彩,堪嘆時乖玉不光。
白骨如山忘姓氏,無非公子與紅妝。」
墳墓里都是男人和女人的意思了。那歷史上的累累白骨的確都是女人和男人。
「今亦按圖畫于後面。但其真體最小,方從胎中小兒口中餃下,今若按式畫出,恐字跡過于微細,使觀者大廢眼光,亦非暢事,所以略展放些,以便燈下醉中可閱。今注明此故,方不至以胎中之兒口有多大、怎得餃此狼?蠢大之物為誚。」那是笑話胎兒嘴巴大,作者真是好才情。
「鶯兒笑道︰‘是個癩頭和尚送的,他說必須鏨在金器上——’寶釵不等
他說完,便嗔著︰‘不去倒茶!’」
原來金玉良緣在這里,寶釵是金,寶玉是玉,是一對。怪不得剛才說「都道是金玉良緣,俺只念木石前盟」呢!
「黛玉磕著瓜子兒,只管抿著嘴兒笑。可巧黛玉的丫鬟雪雁走來給黛玉送小手爐兒,黛玉因含笑問他說︰‘誰叫你送來的?難為他費心。那里就冷死我了呢!’雪雁道︰‘紫鵑姐姐怕姑娘冷,叫我送來的。’黛玉接了,抱在懷中,笑道︰‘也虧了你倒听他的話!我平日和你說的,全當耳旁風,怎麼他說了你就依,比聖旨還快呢。’寶玉听這話,知是黛玉借此奚落,也無回復之詞」
那是樊英一直討厭佳鵝,當著佳鵝的面,有事沒事的罵我,其實是罵給佳鵝听的,讓佳鵝難受,我麼從小倒霉,誰叫我家里蹬呢,陸寧從小跟杜恆玩到大,長大又有同學一起踢足球,根本不在家。我和陸寧從來沒有玩在一起過,妒婦的罵人話,到林黛玉手里變成妙語慧珠了,呵呵。
又翻看第九章,眼楮有點酸了,想合上又翻了過來看到「襲人笑道︰‘這是那里的話?念書是很好的事,不然就潦倒一輩子了,終久怎麼樣呢?但只一件︰只是念書的時候兒想著書,不念的時候兒想著家。總別和他們玩鬧,踫見老爺不是玩的。雖說是奮志要強,那工課寧可少些,一則貪多嚼不爛,二則身子也要保重。這就是我的意思,你好歹體諒些。’」
我又看到讀書不好潦倒一生,唬的合上了《紅樓夢》,做作業去了。第二天讀書看到姚月,忍不住問姚月「姚月,你喜歡寶釵還是林黛玉?」姚月說「我不喜歡寶釵,也不喜歡林黛玉,一個太悲觀了,一個太圓滑功利了」我听了,果然姚月不是我所想的那樣,姚月待人接物一直很淡泊與世無爭,我以為她象寶釵,四面逢緣,八面玲瓏,她偏偏不喜歡寶釵。
的確,在張老師的課上,張老師曾經說寶釵太世故了,不喜歡這樣的女子,這樣的人,姚月肯定也不喜歡,而我骨子里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喜歡過寶釵,我更喜歡林黛玉,王熙鳳,史湘雲,我妙玉也不喜歡,寡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