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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給日報寫稿, 首輔接下來又問了不少關于日報的問題。

來參加宴會的都是朝中的肱股之臣,日報也並非什麼絕密,溫清霄自然是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

後, 首輔難免便問到了日報的發行與印刷之上︰

「你剛剛同為師說,這日報是一日一發行, 且發行量大,刊登內容也不少, 那如——能夠確保印刷數量能夠跟上?」

「厲王府現在已經研究出來了一種全新的印刷術,名為活字印刷,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關于這一點, 溫清霄自然也曾經想到過。

當時厲王妃便給了他答案,甚至還給他看了活字印刷的那個小模型。

溫清霄見過活字印刷的模型後, 大感驚訝的同時, 也完全放下了心。

「活字印刷?」

听到這陌——的名詞,裴大人眼中立刻劃過了一絲不解, 同時心中也提起了一絲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印刷術,才能夠解決每日如此大量的印刷難題?

看到首輔這番反應, 溫清霄才發現關于活字印刷一——, 厲王府恐怕還沒告知皇上。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向下說。

左右為難之下,溫清霄下意識朝顧硯書看了一眼, 得到肯定的眼神後,才微微放下心來。

活字印刷自然不是什麼不可向外人言的。

在此之前厲王府沒說,不過是因為活字還未雕刻完成, 即便是說了,也沒有辦——立刻投入使用。

現在活字已經雕刻完成,——入了最後的查漏補缺階段。

就算溫清霄今日不說, 過兩日顧硯書也是要讓秦戮拿著活字印刷在皇上面前再去刷一波好感度的。

那邊溫清霄得到了顧硯書的回應,知道不用顧忌,當即便將活字印刷同裴大人描述了一遍。

裴大人一听溫清霄的描述,便知道他剛剛說的這活字印刷可以解決日報的印刷問題並非無的放矢——

從溫清霄口中得知厲王府上便有活字印刷的小模型,可以看到活字印刷的效果,當即便有些坐不住了,想要立刻親自去看一看。

溫清霄見狀,連忙低聲勸阻︰

「那模型就在厲王府中不——消失,老師還是先將午膳用完,一——兒也才有精力觀察。」

「清霄說的極是。」

首輔也察覺到自己是有些心急了,——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穩坐了下來。

重新端坐後,首輔的——食速度頓時加快了許多,就連問溫清霄話的時間也少了。

顯然這是想盡快用完膳食,——後去看那活字印刷的效果。

察覺到首輔的心情後,溫清霄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略微復雜起來︰

說好的最鐘愛的弟子呢?現在不過是一個活字印刷而已,都比他得寵了?

抬眼看了看,便發現剛剛還在用關切的眼神看著他的父親大人,此時也是一副專注于眼前膳食的模樣。

顯然,這是同首輔大人一樣,想要盡快用完膳好看一看那活字印刷。

瞬間失寵的溫六公子現在是徹底沒話講了,也低頭開始專心用膳。

宴席上的其他大人同樣也對溫清霄口中的活字印刷極為感興趣,——听用過午膳後便能看到那模型,也都默默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客廳中的畫面一時間竟然十——的和諧整齊。

顧硯書本就是極為妥當之人,在宴請這些大臣之後,便讓止戈去調查了關于這些大臣們的喜好以及忌口。

現在所有人面前擺放的,都是他們平時慣用的食物。

現在眾人不再言語,開始專注著眼前的膳食,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察覺到之後,便有人心中有了疑惑︰

他們都是參加過不少宴會的人,鮮少有人能夠做到這樣無微不至的——貼——

這也顯然不是厲王殿下的風格,所以……

思及此,當即便有人下意識向主位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眼,好巧不巧便看到了秦戮給顧硯書夾菜,——後兩人又開始低聲交流的畫面。

秦戮的這番表現,直接將人給震的不輕。

畢竟在天齊的餐桌之上,向來都只有妻子伺候丈夫用膳的,什麼時候輪到妻子讓丈夫伺候了?

然而看厲王府中下人習以為常的表情,——能知道,厲王給厲王妃夾菜這種——,在厲王府恐怕是稀疏平常——

見厲王與厲王妃只見氛圍和諧,站在一旁的下人又總是先緊著厲王妃伺候,——後才——去顧及厲王的需求。

心中便隱隱有了猜測︰

想來今日這如此妥當的席面,是出自厲王妃之手。

心里有了答案,大臣們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不多時,大臣們便開始陸陸續續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顧硯書作為活躍在一線的吃瓜群眾,當然也知道這些大臣們此刻的心中所想。

待到最後一人放下筷子,也沒多耽誤,吩咐下人將席面收拾干淨,便讓興仁去將那活字印刷的模型拿了出來。

與上次那個簡單的模型不同,這一次的模型更加精細,里面放著的活字模塊也更多。

除了模型之外,顧硯書還特別吩咐興仁拿了一些宣紙以及油墨來。

也就是說,這些大臣們不僅可以看到活字印刷的模型,甚至還能直接上手使用體驗一番。

這些大臣們各個都見多識廣,再加上有溫清霄從旁講解,不一——兒,眾人便弄明白了這活字印刷的使用方法。

學會使用活字印刷後,這些年齡加起來比天齊歷史都還悠久的老臣們,一個個像是得到了新鮮玩具的小孩,圍著活字印刷模型討論個不停。

甚至還有人為了能夠先——驗一番活字印刷的機會,和身邊的同僚拌了兩句嘴。

就連站在一旁的秦戮和顧硯書,都被忽略了個徹底。

當然,無論是顧硯書或者是秦戮,對于大臣們的這一點忽略,都沒有絲毫在意。

這邊,大臣們依舊在研究著活字印刷。

第一個上手試驗的,自然非首輔裴大人莫屬。

因為這一次的模型相對完善,活字模塊也相對較多,裴大人不一——兒,便用這套模型印出了一首七律。

隨後示意溫清霄上前,就著自己使用的這二十八個字,重新做了一首詩出來。

這雖然有些難度,卻也難不倒溫清霄。

溫清霄不過略微沉思片刻,便伸出修長的手指,將模型中的活字小塊兒調整了一番之後,固定活字,刷墨印刷,不過片刻,一首全新的七律便躍然紙上。

「不錯,」首輔看著溫清霄手中的那首七律,很是滿意地點點頭,「想來這兩年間,你也沒有落下功課。」

雖然從剛剛席上的交談,首輔便知道這兩年溫清霄依舊沒有忘記學習。

但現在看到溫清霄在如此短的時間里便完成了他布置的任務,依舊止不住驕傲︰

不愧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果真聰慧過人,即使突遭變故,也依舊耀眼。

首輔與溫清霄這番互動,似是給了其他大臣們啟發。

頓時,這些大臣便開始兩兩組隊,甚至是三三結伴,玩起了這個小游戲。

站在一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只會念詩不——的顧硯書簡直快被這些大臣現在所玩的花樣給驚呆了。

頓時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句話︰

只不過是體驗一下活字印刷而已,你們倒也不必如此,顯得他像是沒有見過世面似的。

在大臣們——驗活字印刷的同時,溫清霄也在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向顧硯書身上引。

溫清霄是首輔的弟子,——與顧硯書關系親近。

有他在中間潤滑調度,顧硯書又是個長袖善舞的,不多時,便有人大臣與顧硯書交談甚歡起來。

或許是因為天齊常年處于戰亂動蕩,也或許是因為受到了當今皇上的影響。

如今天齊的朝臣們,無論立場如——,都具有一個十——鮮明的特點︰

一心為國,同時也一心為民。

在談及活字印刷,知道顧硯書並不打算用活字印刷盈利。

準備在活字印刷能夠正式投入使用後,邊免費將方法公布給百姓,推及到整個天齊之後。

這些大臣們頓時便對顧硯書頗有好感——

因為年齡大了,難免有一顆愛才之心。

在與顧硯書交流之後,發現顧硯書並非傳聞中那樣一無是處,反——胸有溝壑,想法獨特之後,心中的好感便更甚。

言語間也柔和了不少。

與剛剛礙于身份與溫清霄的面子不得不交流不同,此時這些大臣更像是將顧硯書當成了家中的晚輩,眼神中略帶一絲慈愛。

與顧硯書的關系稍稍親近之後,便有大臣發現了一點端倪。

那便是傳聞中冷酷無情的厲王殿下,似乎……是個妻管嚴?

沒見厲王府中的下人都是听從厲王妃的吩咐,都不怎麼管坐在一旁的厲王殿下?——

在談話之中,厲王妃也——時不時地提到厲王殿下。

就像是適才,厲王妃還在說厲王殿下平日做——古板,不懂變通。

就是這些大臣們見過不少恩愛的夫妻,也嫌少听到哪位妻子去如此直白的點評自己的丈夫。

偏偏厲王殿下卻像是沒听到似的,臉上的表情完全沒有絲毫介意。

甚至在厲王妃反問「難道不是?」的時候,還表情自然地回答「王妃說的是。」

那副「王妃說的都是正確的,若是王妃有錯,那一定是我自己的錯」的模樣,簡直讓人覺得沒眼看。

兩人之間的交流以及氣場都告訴眾人,厲王與厲王妃夫夫恩愛和諧之——並非做戲。

立刻便有人想到了適才宴席之上,厲王照顧厲王妃用膳的場景,頓時便覺得自己觸及到了真相。

對于厲王,大臣們都知道京中傳聞大多不實。

即便厲王不是凶殘暴戾,草菅人命之人。

但其從軍隊養成的冷漠以及鐵血作風,依舊讓文官們有些不適,感覺難以親近。

然而現在看著厲王妃與厲王之間的這些互動,雖然覺得他們似乎被人強行往嘴里塞——了一些什麼東西。

但不可否認,也是因為這樣的互動,不少大臣都對秦戮有所改觀︰

顧硯書與秦戮到底是為——結為夫妻,外人不知,他們這些老臣卻是知道內情的。

這樣的情況下,秦戮非但沒有對顧硯書有所遷怒,反——還尊重愛護有加,足以見其心性胸襟。

況且在目光觸及王妃之時,厲王周圍的氣場肉眼可見的柔和了不少。

就連那讓眾人感覺無比膽戰心驚的血腥之氣,似乎也有隱隱淡去的跡象。

或許也是因為如此,——客廳中的氛圍逐漸柔和輕松了下來。

這樣的變化雖然並不算明顯,但也沒有逃過顧硯書敏銳的觸覺,頓時心情便好了不少。

雖然與這些大臣們交談甚歡,顧硯書也同樣沒有忘記今日宴請這些大臣們的原因。

不——大臣們開口,便主動提了出來︰

「听聞諸位大人近日都被眼楮上的問題所困擾,恰逢厲王府前些日子研究出了一物,名為眼鏡,可以為大人們解決這番困擾,眼鏡這物特殊,需要根據諸位大人的各自情況定做,不若趁著現在光線充足良好,先替諸位大人測試一番?」

這可是今日這些大臣們前來赴宴的主要原因,一听顧硯書這話,哪有推辭的道——?

連忙便贊同了顧硯書的提議。

不多時,便有厲王府中的下人上前,拿出了這幾日顧硯書做出的視力表替大臣們開始測試視力。

因為剛剛的交流,諸位大臣與顧硯書之間稍稍親近些許。

有些一開始不好意思問的問題,現在也有人好問出口了︰

「不知殿下這眼鏡,是只有上了年齡的人能用,還是年輕之人也能用?」

「嗯?」顧硯書眉頭微挑,有些不明白這老臣詢問這話的原因。

但很快,便有人給了顧硯書答案。

這位老臣其實並無眼疾,之所以向厲王府遞拜帖,是因為這位大臣家中有一子孫,年紀輕輕便出現了眼疾,現在看東西也極為困難。

這位子孫資質不錯,學問也夠,現在出現了這樣的毛病,那老臣心中自然是著急的。

自從在皇上那里用過了老花鏡以及放大鏡,——到了其中的神奇之處後,他便起了心思,替自己的子孫來厲王府求上一套。

得知了原因,顧硯書微微點了點頭,給了那老臣答案︰

「現在給諸位大臣所制作的,其實名為老花鏡,這老花鏡是專門為了上了年齡的人所設計,對年輕人並無作用。」

那老臣聞言,心中頓時一片失落。

然而還不——那老臣在心中自我安慰,便又听到了顧硯書的聲音︰

「年輕之人患有眼疾導致看不清,叫近視眼,可以使用近視眼鏡矯正。」

「王妃這意思,是有——?」這老臣頓時便來了精神。

「自然是有的,但與這老花鏡一樣,也需要患有眼疾之人親自來測試視力狀況,為其量身定制。」

顧硯書微微點頭,這近視眼鏡可不像是老花鏡,對度數的準確性要求更高。

知道那老臣心中所想,顧硯書甚至不——那老臣開口,便主動提了出來︰

「齊大人可讓令孫改日來厲王府——行測試,若是令孫不方便,也能等陶然居重新開門營業之後,去陶然居定制,只是時間上或許會晚上一些。」

听到顧硯書這番話,齊大人是徹底放下了心。

眼疾有了解決辦——,他那孫子便可繼續進學了。

與齊大人不同,其他人則是注意到了另外一個點︰

「陶然居?」

對于陶然居,這些大臣們也是有所耳聞的。

不僅僅是因為有不少大臣每年家中換新瓷是在陶然居中定制。

更是因為陶然居前些日子同韻瓷齋那一場漂亮的價格戰,讓這些大臣們想不注意都難。

只是這陶然居不是瓷器鋪子嗎?什麼時候改賣眼鏡了?

顧硯書又怎麼——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當即便直接打起了廣告︰

「諸位大人也知道,本殿名下的陶然窯廠研究出了玻璃一物,現在陶然居關門修葺,便是為了方便日後售賣此物,這眼鏡的制作與玻璃有異曲同工之妙,陶然居也——一同售賣。」

當即便有一腦子轉得快的︰

「那現在這——客廳用的玻璃窗,也能在陶然居中買到?」

顧硯書可太喜歡這種——搶答的人了,立即便笑眯眯的點點頭︰

「當然也可以,只是像玻璃窗這樣的物品,因制作與茶具餐具不同,也同樣需要定制。」

此言一出,——客廳中大臣們便心思四起。

在會客廳中待了半日,大臣們早就已經——到了這邊玻璃窗的好處。

不僅看著好看,甚至還不用在冬日里在保暖與看得清之間進退兩難。

這樣的物品,眾人自然也想給自己家里也換上。

可听到顧硯書說需要定制,心中又隱隱有了擔憂︰

「若是在陶然居中定制這玻璃窗,不知需要——待多久?」

別到時候冬天都過了,還沒輪到他們換上這玻璃窗吧?

顧硯書微微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諸位大人若是有需要,不若寫下數量,本殿過兩日便差人給諸位大人送去。」

對于顧硯書這番提議,大臣們自然是義正言辭拒絕了。

畢竟今日來厲王府上,已經接受了厲王妃所贈的放大鏡以及老花鏡,——怎麼好再要這玻璃窗?

更何況厲王府拮據,前些日子厲王才給三軍將士添衣加食,他們又怎麼好這樣接受厲王府的饋贈?

他們堅持,顧硯書也同樣堅持,直言這玻璃由陶然窯廠產出,並不算什麼稀奇之物。

若是諸位大人心中真覺得受之有愧,不若在日報發行之後多為日報編——幾篇文章。

最後幾番推辭之下,顧硯書便與這些大臣定下了方案。

顧硯書送每一位大臣一間房間所需要的玻璃窗的數量,——這些大臣們,則每人替日報撰寫一篇書稿。

這下輪到溫清霄被顧硯書這番行雲流水的操作給驚呆了︰

沒看出來顧硯書這不聲不響的,一口氣約上了二十幾篇稿子不說,甚至還為陶然居預定了諸多客戶。

或許旁人只會看到顧硯書送出去了這麼多玻璃窗,卻只約回了以後一定能夠約到的書稿,是虧了。

但溫清霄卻知道,顧硯書這是在給這些大臣挖坑呢。

一個房間的玻璃窗的數量,大臣們肯定——率先換自己的書房。

但換了一件書房,院子里其他的房間窗戶到底換不換?

要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若是不換,風格不和諧的同時,從書房回到用普通窗的房間,還能適應嗎?恐怕是不能吧?

不僅如此,這些大臣們都是有家有室,有妻有子之人。

自己用上了這玻璃窗,家中的妻子兒女不用,這合適嗎?當然也不合適了!

要給家中其他的房間換玻璃窗還能怎麼辦?

是不是需要去陶然居定制?

顧硯書這在收割了諸位大人們的好感的同時,還要收割他們的荷包。

高,簡直是太高了!

溫清霄甚至突然還有些慶幸。

還好當初他在听到顧硯禮說到日報事宜之後本身便提起了興趣的同時,——覺得自己不能這樣碌碌無為下去,直接答應了顧硯書的要求。

不然按照顧硯書這心眼比馬蜂窩還多的模樣,指不定如——給他挖坑呢!

溫清霄看的明白,然而當局者迷的大臣們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顧硯書的用心險惡。

甚至還有人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可惜︰

像是厲王妃這樣七竅玲瓏,胸有溝壑之人,怎麼就被賜給了厲王殿下為妻?

只是這念頭剛剛有了一點苗頭,抬眼便——看到了厲王那一張冷峻淡然的臉,下意識便將這株還未成長壯大的苗頭給掐了個一干二淨。

前有活字印刷模型,後有顧硯書贈送的玻璃窗,諸位大人也知道了,顧硯書不是一個藏私的人。

頓時便有人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掩藏已久的疑惑。

那便是顧硯書是如——做到,在沒有一個炭盆的同時,讓會客廳中保持溫暖如春的?

在會客廳中停留這麼久,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客廳中不同尋常的溫度。

除了極個別如同首輔那樣年歲較大身——較為虛弱的大臣,其他人早就因為這——客廳中的溫暖,月兌去了身上的大氅。

「這個啊?」

顧硯書听聞這個問題,果然沒有絲毫掩藏的意思,直接給出了答案︰

「在這次修葺王府主院的同時,本殿讓工匠在這主院之中,鋪設了地暖,現在這——客廳中能有如此溫度,便是這地暖的功勞。」

「地暖?」——

是一個陌——的詞匯,——是一個以前從未听聞過的東西。

大臣們在最初的驚訝之後,——覺得在意料之中,直接從善如流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知這地暖,——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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