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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回 人類禁區 9

有些昏暗的叢林間,突然火光乍現,隨後升騰起煙霧,在樹林中尤為顯眼。

白湜在叢林間穿梭,初時因為五感敏銳,便味道若有似無的煙火氣,隨後便便听到不遠處的動靜,再近前邊看到了濃煙和火光。

知道匯合點必然出了事,他不由加快了腳步。

還未到匯合點,白湜就看到離他最近的一棵樹的樹干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綠色甲蟲。

再抬頭一看,連著樹枝上都是,原本女敕綠的枝葉不過瞬時便被啃了個精光,至于光禿禿的枝干。

不僅這一棵樹,周圍的樹都是如此。那綠色的甲蟲只頭上一點朱紅,望眼過去,便是密集的紅點,在綠意盎然的樹木間尤為顯眼。

那不計其數的紅點所過之處,片葉不留。轉眼間,周圍的樹木都被啃禿了。

而再往前,地面上都是紅點,原本地面上的綠草也被啃噬殆盡,竟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就在這時,前方的地面拱其一個巨大的黑褐色土包,綠色的怪蟲紛紛自土包表面落下,而那土包漸漸鼓脹起來,變成了小土坡。

隨著土坡的出現,周圍的綠色怪蟲又如潮水一般退去,退到距離土坡一定距離後,便圍著土坡按兵不動。

正在這時,又有幾處地方出現小型土坡。

突然,那土坡一個如煙花般炸開,土花四濺,竟然飛出許多金色怪蟲。

那怪蟲長得與綠色甲蟲相似,只不過通體金色,甲蟲身上的一對骨化的鞘翅向著兩側打開,露出還一對金色膜質後翅,後翅振動發出嗡嗡聲。

地上的青色甲蟲的翅膀似乎都已骨化,形成背甲,無法飛行。而空中這些金色甲蟲不僅能夠飛行,還較之地上的綠色甲蟲體型大了一倍不只。

每一個小土坡炸開後,都飛出十幾只金色甲蟲,看起來就是幾團金色。那些金色甲蟲剛出了土坡,似乎還在尋找目標,懸停在半空中,金色的鋸齒型觸角,在空中一陣抖動,隨後終于確定目標,如同一枚金色的箭矢,向著目標飛射而出。

還有一團金色甲蟲沖著白湜飛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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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匯合點,已經開戰

那倒地的黑衣人,臉上的護目鏡已經落在一旁,雙目圓睜,眼眶中一片赤紅,面巾遮住半張臉,露出的半張臉青筋暴起,似乎強忍著什麼,但渾身僵硬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看起來極為可怖。

而他身邊圍著的青色甲蟲,有的用前螯將黑衣人的衣服鑽了進去,有的割破他皮膚,盡然鑽進了他身體之中。

原來,最初割破他腳底的那只甲蟲,也從他的傷口處,鑽入了他的身體。

隨著他身邊的青色甲蟲,一只一只地消失,他的衣服下有東西在不停地游走。

那些甲蟲竟然在他的皮膚之下爬動,很快他的額頭上鼓起了兩個鼓包。

突然,黑衣大漢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甲蟲似乎鑽入他的頭部,原本圓睜的雙目再次暴睜,眼白變成了血紅色,隨後便沒了生息。

突然,又是噗噗幾聲,皮肉炸開,大漢的臉上出現幾個血窟窿,那青色的甲蟲渾身染血地從窟窿里爬將出來,似乎方才包餐過一般,身體都變大了一圈。

而那位躺在地上沒了生息的大漢,原本肌肉虯扎將黑色西裝撐地滿滿當當,如今那西裝竟是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

其他人已經無暇顧及黑衣大漢的悲慘現狀。

剩余的七人背靠背,圍成一個圈,王嘉樹則是站眾人在中間,幾人中就屬他能力最弱,幾乎沒什麼攻擊力的水系異能。

青山健武在安全圈外,豎起一道半人高的圓形火牆,阻擋了部分青色甲蟲。

突然,出現幾個根藤蔓,在地面上貼地橫掃,將穿過火圈的甲蟲掃入火焰之中。

耳邊炸雷聲起,幾道閃電越過火牆落在甲蟲堆中,將一片甲蟲炸成了焦碳,紛紛翻起了肚皮,竟是死了一大片。

而在隊伍正中的王嘉樹,手里拿著手槍,看著不斷向他們涌來的青色甲蟲,又被其余六人阻擋在安全圈外,臉上帶著尤為明顯的恐懼,臉上汗珠密布,也不知是被熱浪蒸的,還是被嚇的。

然而,不多時,當他看到空中出現的金色甲蟲,臉上不由得蒙上一層灰,那已經不是恐懼,而是帶著幾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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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留在夏晴消失的區域,依然有些不死心,繞著這一區域又開始搜尋起來,他不想錯過任何一絲能夠找到夏晴的線索。

從沒能救下夏氏夫婦那一刻起,後悔和愧疚就無時無刻地拷問著他得心,所以他試圖彌補夏晴,不惜代價的彌補。

而夏晴的懂事、獨立以及性格上的巨大改變,讓夏天既欣慰又心疼,也同時讓他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妹妹,產生了好奇。

好奇,他這個不稱職的哥哥,在缺席了七年之久之後,小時候那個軟糯乖巧的妹妹,究竟能夠成長到什麼程度。

能夠進入特別行動隊,夏晴給了夏天巨大的驚喜,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有多麼優秀,同時也發現她的優秀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

他有著吾家妹妹初長成的驕傲和欣慰,也有著自家白菜遲早會被豬拱了的擔憂和心酸。

這大概就是陸少彥說的妹控吧。

然而,如今除了他,已經沒有人知道,夏晴並非是他的親妹妹,他和夏氏夫婦沒有一點血緣關系。

他也不姓夏而是姓高,夏氏夫婦是他的養父養母。

而他之所知道這一切,並且疏遠養父母以及夏晴,是源于他在十八歲生日那天,收到一份極為特殊的禮物。

那份禮物並不昂貴,但卻足夠用心,導致他離開那個溫暖的家足足七年。

包裝精致的禮品盒中,是一卷成像模糊的錄像帶,以及一份鑒定報告。錄像是十五年前的一場車禍,肇事者是他的養母,而在車禍中死亡的一對男女是他的親生父母。而那份鑒定則是親子鑒定,證實他並非是夏氏夫婦的兒子,而是在車禍中喪生的高氏夫婦的親生兒子。

為核實這份禮物的真實性,夏天花了一年的時間去調查。而調查結果讓他痛苦不堪。

還是少年的他,有著少年人獨有的偏執和偏激,在與養父母長談一夜之後,他拿著行李離開了這個溫暖的家,從此疏遠夏氏夫婦和夏晴。

隨著他年齡的增長,變得成熟,他才知道當年的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當他想去彌補時,卻為時已晚,末世來臨,夏氏夫婦慘死,只余夏晴一人。

其實,當年那場車禍只是一場意外,他的養母也在車禍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後來,夏氏夫婦收養當時成為孤兒,年僅三歲的夏天。

說來也是巧合,夏天的原名叫做高天宇,自小帶著一枚小玉牌上便刻著天宇二字。

而當時,夏氏夫婦在孩子未出生時,就已經想好了名字,若是男孩便叫夏天,若是女孩便叫夏晴。也就因為這天字,夫妻二人便覺得這孩子注定是上天送給他們的孩子。

夫妻二人痛失愛子後,收養了夏天,將一腔父愛母愛全給了夏天……

而當時的夏天,不過三歲,尚不記事,只將夫妻二人當做是親生父母,再後來,又有了夏晴,一家四口一直都很幸福。

而那份別有用心的禮物,破壞了這一切。

雖然後來夏晴離家留學,獨自創業,基本不與夏家聯系,可他一直知道,夏氏夫婦在他身後為他保駕護航。

再後來經歷得越多,年輕有為的夏總,最懷念的時光,便是十八歲之前的生活。

末世後,夏晴是他唯一的親人,說是他的眼珠子也不為過。如今這世道,他不求別的,只想照顧好唯一的妹妹,也算是報答夏氏夫婦十五年的養育之恩,也是彌補自己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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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湜身前出現了一面金屬盾牌,只聞鐺鐺的金屬撞擊聲,白湜看到金屬盾牌上,向著他的那一面,出現數個明顯的凸起,這顯然是金色甲蟲撞擊的痕跡。

金色甲蟲撞在盾牌上,受了不小的沖擊力,似乎都被撞暈了頭,紛紛落在地上,隨後在地面上撲稜著翅膀。

白湜擋住了金色甲蟲的攻勢,與此同時,他的周圍出現許多青色甲蟲,將他圍在中間。

白湜的右手如刀,揚起後在半空中重重向下一揮。金屬異能形成一把無形的大鍘刀,落在甲蟲群中,撞在道口上的甲蟲都切成了兩半。

刀身左右一掃,將甲蟲的尸體和活著甲蟲掃至兩側,中間竟是出現了一條半米左右寬的小路。

白湜立刻沿著被清出的小路,向著匯合點而去。不過,白湜尚在半道上,那青色甲蟲又圍了過來,而那些金色甲蟲也緩過勁來,也向著他沖了過來。

就在白湜想要故技重施的時候,地面上出現了數道裂隙,那些青色甲蟲紛紛落入裂隙中,隨後裂隙迅速閉合,將甲蟲夾死或著活埋。

而在半空中的金色甲蟲,突然落在地上,與青色甲蟲摔作一堆,無論如何撲稜翅膀,都飛不起來。隨後,地面的泥土猶如沙眼,將金色甲蟲和青色甲蟲吸入地下。

白湜不禁心中一喜,立刻回頭,光禿禿的樹干旁站著的,竟是失蹤的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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