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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喪尸與認知

等大家休整地差不多,各隊的人準備商討一下明天的出行計劃。

各隊的領隊都聚在客廳的一處商量事,夏晴他們這隊人由夏天作為領隊,夏晴是跟著夏天過來的。

保姆車的人則是由他們boss親自過來,還帶著女伴。軍隊家屬這邊則只有姓鄭的長官一人。

幾人各坐一邊,各佔一角,互相介紹了一番就開始商量正事。夏晴面無表情的坐在一邊,也不插話,靜靜地听他們討論。

夏晴雖然不說話,存在感還是蠻強,小姑娘家家的,長得好看得不像話,就這發型不大好看,狗刨似的,粉女敕的臉上是一臉認真,安安靜靜坐在哥哥身邊,右手邊放著高爾夫球桿,兩只手放在膝蓋上,在自己哥哥說話的時候就看著他。怎麼看怎麼乖巧。

幾人商討的間隙,boss大叔的女伴實在忍不住,掏出一顆巧克力糖,遞給夏晴。

「小妹妹,吃糖!」

夏晴對別人的善意還是很敏感的,不過她不喜歡吃糖,感覺貿然拒絕人家好意不大好,于是就向夏天看了一眼。

這一眼在別人看來,那就是乖巧听話的妹妹在征求哥哥的意見,把那美女萌得一臉血,美女二話不又拿出幾顆糖塞到夏晴手里,讓她不用客氣。

夏晴看著手里的糖,臉紅了紅,老大不小了還被人塞糖吃,也是夏晴的皮子好,雪白雪白的,稍微臉紅一點就非常明顯。接了過糖輕聲道謝後,將糖放在外套的口袋里還拍了一下。

美女看著夏晴臉紅,忍不住咯咯直笑。

這邊動靜這麼大,幾個大人物自然都看到了。boss大叔覺得這小姑娘真好玩,比家里那些個一天到晚爭奇斗艷,聒噪的不得了的佷女可愛多了,女孩子文靜點也挺好。

鄭軍官叫鄭穆野,他則是覺得別人家的怎麼那麼可愛乖巧,自己家的妹妹就是個小魔星,一臉冷峻的鄭軍官也有了個笑模樣。

而夏天看到這樣的妹妹有些心疼,又在夏晴腦袋上模幾把。夏晴實在是對這哥哥式關愛很無奈,默默將夏天的魔爪從頭上拿下來,又默默地把被模亂的頭發,撫平,末了還斜了夏天一眼。

這樣溫馨的場面,襯著外面的猙獰恐怖,更顯難能可貴。

幾人商討完明天出行的時間和人員安排。鄭軍官又說到,

「現在情況還不明朗,是什麼導致了這次災難還沒有查清楚。但無論如何,大家都要生存下去。這次災難已不僅僅是我國家,還有國外也是如此,j國的災情最為嚴重。既然我們現在算是一個團隊,有些信息都可以共享,我將我能告知的信息于你們分享,我希望你們也不要藏私,之後至少一天我們都會一起面對外面這些怪物。」

幾人听了也算認同,但是听到如今全球都要面對這樣的災難,都不免心中沉重,難道世界末日真的來了嗎。

夏晴因為由系統敘述,知道一些無人知曉的信息,開始還有些半信半疑,如今倒是信了大半。

夏晴沉默了一會兒,舉起了右手。

眾人見小姑娘一臉嚴肅地舉手,跟上學回答老師問題似的,又有些想笑,這小姑娘真是活寶,原本頗為沉重的氣氛,不免輕松了幾分。

鄭穆野說道,「夏晴,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舉手。」這態度要讓他手下的兵見了一定兩股戰戰,他們的魔鬼教官何時這麼和藹可親了。

夏晴放下手,說道,「我這兩天一直在別墅,外面沒有去過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我可以說一說我在別墅里的發現。」

說完這一句話,夏晴清了清嗓子又道,「那天,原本也如往常的周末一樣,爸爸在客廳看報紙,媽媽在花園里修剪花枝,吳媽在準備午飯,後來來了幾個客人說是找爸爸談事情,其中一個人就和爸爸去了書房談事。我和媽媽在樓下招呼客人。」說道這里,夏晴停頓一下,每次說到爸爸和媽媽的時夏晴都有些不順暢,而在外人看來那是難過。

夏天輕輕拍了拍夏晴的肩,說道,「沒關系,如果不想說就別說。」

夏晴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之後其中一位客人似乎很不舒服,吳媽給他倒茶的時候,還問了問了一聲,那位先生似乎真的很難受把茶杯都打碎了。他突然倒在地上,另外一位和他一起來的先生看他倒在地上,就去扶他,誰知他突然把人撲在地上,將那人咬得滿身都是血。」

「我們幾人被嚇呆了,等我們想要逃跑的時候,那個怪物又過來咬我和媽媽,吳媽還有張伯為了救我和媽媽都被咬傷了,我和媽媽跑到樓上,就看到爸爸和客人也從書房跑了出來,我看到那位和爸爸談事的客人臉色也很不對,就像那個怪物一樣。果然,我還沒來得及出聲提醒爸爸,那個人也變成了怪物,撲過來咬爸爸,爸爸和那個怪物纏斗在一起。」

說道這里,夏晴不自覺抓緊了雙手,「媽媽為了保護我,把我推進衣櫥,告訴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我不願意可是我心髒好難受,我發不出聲音,再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夏天听到夏晴發病,心中不禁緊緊揪了起來,伸手將少女縴弱的肩膀攬住。

「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很安靜,我看到房間里也有怪物,我很害怕。我想去找找爸爸媽媽,我想起電視里情節,可以用聲音將怪物引開,我把我的手鏈扔了出去,怪物果然被手鏈引走。」

「後來我發現怪物行動很慢有點笨,而且似乎看不見我,我偷偷溜出了房間。然後我就看到了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一幕。」說完夏晴眼鏡紅了起來。

「我看到爸爸……和媽媽都躺在地上,很多怪物在吃爸爸的肉,我想下去救爸爸,可我下樓的時候爸爸媽媽都變成了怪物,他們還要吃我,我很害怕我只能躲了起來,後來我太餓太渴了,我用爸爸的高爾夫球桿當武器,偷偷出去找食物,後來我遇到怪物,開始我不敢,後來它要咬我,我就用球桿打它的頭,其實我只是想將它趕走,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它就不動了,再後來每次遇到怪物我就打它的頭。直到下午哥哥回來找我。」

夏晴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直覺告訴她不能暴露win8,她將事情講得八分真兩分模糊。

「這些怪物很像末世電影里的喪尸,也又有些不同。這些喪尸看不到東西,眼楮都是白的,听得到但是如果聲音小些,他們就沒什麼反應。而且好像能聞到氣味,我用剃須刀把頭發割斷的時候,手指弄傷了,那次出去後喪尸就一直追著我。」說著夏晴還展示了一下傷口,那個傷口其實瓷片劃的,不過不仔細看也分辨不出來。

誰知道這一看,夏天看到了夏晴右手的幾個大水泡。

小姑娘的手多女敕啊,如今卻是傷痕累累,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小姑娘還一臉不在乎,更叫人覺得心疼了。

夏天托著夏晴的手檢查,問道,「怎麼弄的,還疼嗎?」

「現在不怎麼疼,水泡我沒敢挑破,那時我老出手汗,怕球桿月兌手,就把球桿和手綁在了一起。」

「小姑娘很勇敢嘛,也很聰明,叔叔這里有藥膏待會兒拿給你涂涂,保準不留疤。」boss大叔叫詹天權,他覺得這小姑娘不錯,蠻討喜的。

夏天和夏晴道了謝,又說起了正事。

「喪尸不僅咬人還吃人,被它咬了的人就和它一樣了,我明明看到那個最先被咬的先生,開始躺在地上,沒過多久他也開始咬人了。」

坐著的人都是聰明人,听了夏晴的敘述,他們意識到一個問題,咬和吃看似差不多,但其意義完全不同。

如果說吃人是為了進食,那咬又代表著什麼

'咬'不僅僅是攻擊手,它還代表著雙方有唾液和血液接觸,而通過這種體液接觸可以讓人變成喪尸,恐怕喪尸對活人除了攻擊和進食外,它還在讓更多的人類變成同類,或許不只是咬。

幾人得結論後,都心中一沉,在之前他們只是抵御喪尸的攻擊,並沒有注意保護自身不要被喪尸傷到,而保持原有的認知與喪尸接觸,其實是很危險的。

看到他們意識到問題所在,夏晴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就在幾人準備回各自隊伍的時候,一聲淒厲的慘叫,傳遍整個別墅。

果然,那位中年婦女變成了喪尸,她第一個就將坐在她不遠的老婦人撲咬在地,老人家沒被咬幾下就斷了氣。

夏晴暗道一聲糟糕。

老人斷氣後,喪尸就要找新的目標,它力氣極大,又將一位沒來得及跑的中年男子撲倒在地。

軍屬那邊的人都紛紛跑開躲在一邊,試圖遠離那具喪尸。只有一位少年撲從人群中的沖了出來,撲在老人身上大叫女乃女乃,老人雙目緊閉,已經沒了氣息。

周圍有些人反應過來,有幾個膽大的想去制住那喪尸。

卻被鄭穆野制止,他直接套出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給了喪尸一槍,喪尸立刻撲在那男子身上不動了。

中年男子費力推開喪尸,爬了起來,原本雪白的襯衫多了很多口子和血跡,很明顯男子受傷了。

鄭穆野眸色一沉。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躺在地上的沒了氣息的老人突然睜開了眼楮,是一雙只有眼白沒有瞳孔的眼楮,老人黑灰的指甲漸漸變長變利,而趴在她身上哭泣的少年還一無所知。

在人群中的夏晴注意到了老人尸體的變化,她來不及多說什麼,直接沖出人群,用高爾夫球桿抵著老人的腦袋,一腳將少年踹在一邊。

少年原本哭得正傷心,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還有些懵,倒在地上回頭一看,就見一直和藹可親的女乃女乃,如今面目猙獰,嘴中發出  聲,以手為爪四處揮舞,這一刻少年驚呆了。

喪尸畢竟力氣大,夏晴那點力氣哪里抵得過,不過幾下便被掙月兌,欲暴起撲咬周圍的。

也是鄭穆野反應及時,在喪尸要撲咬前,抬手就是一槍,正中喪尸的腦部。

眾人都被這樣的變故下了一跳,而那位少年已經驚得說不出話。

夏天即可趕到夏晴身邊,問她有沒有受傷,夏晴搖了搖頭。

而那位少年突然抬頭,兩眼發紅地看著鄭穆野,突然噌地躥了起來,向著鄭穆野沖了過去。

除了鄭穆野和他手下的一位士兵,其余周圍的人都少年視作喪尸一般,匆匆往後退了數步。

少年還沒沖到鄭穆野面前,就被他的士兵擋住了。

少年一邊推著士兵,一邊大喊,「我女乃女乃還活著,你為什麼要殺她?」「你是殺人凶手!」「你還我女乃女乃!」

鄭穆野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看著少年,等少年發泄了一會兒,一把手拽著少年的手臂,一手按著少年的頭,將他拖到尸體旁,說道,

「劉蔚然,看清楚我殺的是誰」

少年看著地上尸體,終于放棄掙扎,又落下淚來,鄭穆野放開了他,下令將剛剛被喪尸抓傷的中年男子捆起來。

男子自然不從,大吵大嚷,最後連家里的名頭都抬了出來,不過顯然這些對鄭穆野完全無用,最後中年男子被他和他的士兵捆了個結實,與眾人隔離開,由他的士兵看守。

隨後,鄭穆野將所有人召集了起來,說了一件事,那就是被喪尸咬傷或者抓傷都有可能變成喪尸,在去h市的路上還會遇到喪尸的攻擊,所以大家一定注意,不要讓喪尸傷到自己,而受傷的結果誰也無法承受。

大家心情不免又沉重了幾分。

幾番驚嚇後,別墅又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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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拉著夏晴去了衛生間,為她修剪頭發,也不知哪里尋來的剪子,邊剪邊說道,

「暖暖,你剛剛不該沖出去,那樣很危險。」

「來不及。」夏晴輕輕地說到,看著眼前一縷一縷落下的頭發。

夏天知道當時的情況確實容不得多想,但是別人的他不管,但是她的沒不可以。

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夏天又說道,

「暖暖,你是不是生哥哥的氣了」

夏晴不知道他說得是什麼,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他有道,「哥哥以前錯了,不該無緣無故地疏遠你。」

疏遠,沒錯,以前的'夏晴'很喜歡哥哥,小時候有很多記憶都是關于哥哥的,記憶里的哥哥對著唯一的妹妹也非常寵愛。

只是後來就變了,突然有一天哥哥不再喜歡回家,對著妹妹和父母也疏遠起來,每次她提到哥哥的時候,父母總是難掩傷心,漸漸地她便不再提起,見到哥哥次數越來越少。

「為什麼?」夏晴想替妹妹問一聲為什麼。

「原因已經不重要,是哥哥做錯了事,以後再也不會了。」夏天的表情很復雜,有懊悔,有悲傷,也有歉疚,等等。

夏晴無法理解這些情緒背後的事情,但她知道此時夏天是真誠的。但信任是無法輕易交付,因為世界意識的預言,也因為她畢竟不是她真正的妹妹,但她可以將夏天視作同伴。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夏晴覺得自己更適合拿手術刀,解剖刀。

原本狗刨式的發型在夏天的巧手下,變得服帖漂亮,更襯得她的容貌精致美麗,讓人驚艷。

「好看。」夏晴贊了一句。

夏天哈哈一笑,又想模她的頭,只是看著剛修剪完的整齊頭發,還是住了手,只用食指輕扣夏晴的額頭,道,「還是這麼自戀。」

說著他又從兜里拿出一盒藥膏,應該詹天權給的。

夏天小心得將夏晴右手的水泡挑***理完後仔細涂上藥膏。

「暖暖,你是不是很久沒叫過哥哥了」

夏晴看著認真為她處理傷口的夏天,叫一聲哥哥不虧,輕輕喚了一聲哥。

夏天應了一聲,有道,「對不起,暖暖!」

夏晴知道他不僅是為過去道歉,也是為沒有及時救夏父夏母而道歉。

夏晴說道,「嗯,我不怪你。」

說完,夏天彎腰摟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肩頸間,她能感覺到肩上的濕意。夏晴沒有推開他,抬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她只能以這種方式安慰他。

活著的人會有原諒,而故去的人永遠不會再有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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