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五分請支持正版 看盜版的記得補票 突然明白大姐的心情了呢。
老國王深深的彎下腰鞠了一躬。隨即抱著莉莉婭的皇後拖著長長的裙擺, 披著同樣長長的披風走上高台。敬職敬業的魔導器緊跟皇後的腳步, 將收集來的月光盡情傾撒在我妹那漸變色的頭發上。
小教堂的聖母像被搬了過來, 放在巨大的琉璃玻璃前。唱詩班的正太蘿莉們輕聲歌唱著,襯得那個給我下了奇怪祝(詛)福(咒)的聖母的表情格外聖潔。
皇後停步于聖母像前。和國王兩人一起彎下腰,虔誠的低下頭。原來在旁邊的亞當一個瞬移移到兩人面前, 手拿《聖母贊歌》,面無表情, 卻無比聖潔。
亞瑟回過頭看向我,藍寶石般的眼楮在漆黑中閃著細碎的光。看見我板著臉一臉「阿門」後輕笑了一聲, 和大堂里面的客人一起微微低下頭。
亞當的一頭金毛在月光中跟鍍了金一樣, 皮卡皮卡的閃著光。他當著眾人的面重重的咳了幾聲, 像試音一樣的「啊」「啊」了幾聲。然後開始棒讀。
「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國聖恩露斯的第三皇女——莉莉婭•聖恩露斯。」
啪——我听到了自己理智破碎的聲音。
你娘的剛剛叫老娘的國家啥?!
我氣勢洶洶的看著亞當。卻只見他一臉面癱的棒讀著聖經, 就和我小時候一樣。
然後重頭戲來了。亞當眼皮一挑, 看著老國王,「在此獻上三份祝福——接鍋俠,你先來吧。」
國王一臉的深情, 「願我的女兒, 一生快樂。」
「呵,敷衍。」
亞當看向皇後,「到你了。」
皇後同樣一臉深情,「願我的女兒, 擁有美貌與智慧。」
「你二女兒大概是撿的吧。」面無表情的亞當吐槽了我想吐槽的東西。隨即轉過身,裝模裝樣的對著聖母像側耳傾听,還很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轉回來, 黯淡的綠寶石雙眼沒有絲毫感情的看著我的妹妹,說道。
「願莉莉婭你個臭xx永遠xxx。」
……一瞬間我的三觀再次崩潰。目光呆滯的微張著嘴,聖母怎麼會開髒話,我這雙褻瀆了神靈的耳朵剛剛听見了啥。
然而在亞當話落的瞬間大堂再次掌聲雷動。猶如一道驚雷把我打醒,一臉惶恐的跟著拍起了手。
魔導器再次啟動。高懸于空中的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光將大堂照的透亮。我恍惚的看向身邊的亞瑟,想從他的表情里讀出什麼。
亞瑟看向我,笑了笑,「怎麼了莉切。」
不要叫的那麼熟稔啊混蛋!我暗自吐槽,時刻提醒自己雖然人設已經崩了,但還有補救的機會。深呼吸——我恰到好處的微皺著眉,有些不解,嘴角的微笑還是一如既往的完美,「亞瑟殿下。您剛剛有听見神父大人的祝詞麼?」
「唔。‘願莉莉婭開心快樂麼’。真是罕見。皇室子孫的祝詞居然會如此簡陋。看來聖母並不喜歡她啊。」
說罷亞瑟對我爽朗的笑道,「哇哦。莉切你笑的很標準哦。為了我每天對著鏡子練習嗎。」
我忍不住抓過一旁桌子上的酒杯朝著亞瑟扔了過去。被他微微側頭躲過。玻璃杯落在地上碎成碎片,飛濺開來。亞瑟沒有動作,倒是他身後應酬著的尤里突兀的抬起手施了個法。瞬間空中的碎片凍結成冰,然後破碎成塵埃,連獅子王燙金的赤色斗篷的一根毛都沒踫到。
一根筋•騎士•尤里後知後覺的轉過身。看了眼沒有任何異常的王,然後再看向我,對我露出了憨厚(不)的笑容。
我面無表情。尤里,果然亞瑟就是你的全世界啊。
看來在旁人听來莉莉婭的祝詞都是正常的。問個清楚吧。
就算我的形象早已破碎,還是對亞瑟施了個禮。剛準備跑去找亞當。卻被母親喚住了。
我踱步到母親身邊——因為要參加滿月儀式的原因我穿了一身繁瑣華麗的拖地長裙,根本不能像平時一樣的快跑。
「伽德莉切。」至今還沒有被作者取名的母親溫柔的喚著我的名字,彎下腰將懷里的嬰兒遞給我看,「雖然儀式只會問父母、聖母對孩子的祝福。但作為莉婭的姐姐。我也希望你能賜予她祝福呢。」
母親正常又溫馨的話語讓我僵硬的臉色得到了緩和。的確。就算這個世界再怎麼糟心。至少這里的家人還是溫暖真實的。
這麼想的我看向我的妹妹,莉莉婭。
「……祝你幸福吧。呵呵。」
對著那雙妖冶瑪麗蘇的漸變色眼楮。我如此祝福著。
每當我想溫馨一下。世界就會用它那妖艷賤貨般的聲音嘲笑我。
……
宴會還在持續著,回到最初,四分之一的人圍著俺妹,四分之三的人圍著天選之子獅王亞瑟。
看著人群中皮卡皮卡的亞瑟,我怎麼看怎麼像偶像。一旁一臉緊張的尤里就跟經紀人似得。而且這貨還有自己的偶像團體——圓桌騎士團。怕不是英蘭是偶像治國哦。
「人是帥。可惜是個變態。」
亞當托著個盤子,里面的吃的再次疊到了下巴。他看著縮在角落里椅子上的我,說道,「未婚夫是偶像,自己卻是陰暗死宅的展開麼。」
「首先我不是陰暗死宅。其次獅子頭不是我的未婚夫。最後。」對著這個異次元神父我熟練的吐槽道,「你在滿月儀式上念的祝詞是個啥?」
「哦。你是指‘莉莉婭你個臭xx不xxxxx’麼。」
「快住嘴!不要頂著這張臉說出這麼世俗污穢的話語啊!!」
說道「也是」的亞瑟模了模自己完美的跟雕像一樣的臉龐。隨即解釋道,「你妹是神的轉世。」
我一驚。
「聖母的妹妹。吸血鬼女王莉莉絲。」
這個世界上原來真有吸血鬼?!呸,跑題了。「原來聖母還有妹妹麼。」
「嗯。但是兩人的關系非常不好。」
亞瑟模了模下巴,「大概是高中時候她們兩人追同一個男人時爆發的吧。聖母喜歡裝高冷的吊著,吸血鬼女皇則喜歡搔首弄姿的直接上。」
「……等等你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就算是神。講到底也就是兩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罷了。」
「你真的不會被天打雷劈麼。」
噗通——
我默默的伸出手,輕輕的按在自己的突然猛烈跳動著的心髒上。
果然冷漠溫柔美少年的設定很犯規,連我這樣的阿姨都忍不住心動了一下。
我緩緩抬起頭——
只看到了阿諾德越來越遠的水藍色後腦勺。
我面無表情的跨大了步子追上他的腳步。沒有那種羅曼蒂克的不期而遇的目光就算了!你這個白痴至于走路走的那麼快嗎!
空氣中原本彌漫著的粉色氣息已經消失的一干二淨,早春的風有些冷,把我這顆原本還有些暈乎乎的腦子吹得越來越清醒。
前面的阿諾德走得很快,年僅十二的我光是跟上他的腳步就有些費勁,根本無暇注意他往哪走。
【伽德莉切殿下。你這身裝備是不行的。】
幾分鐘前說完登場至現在唯一一句像騎士說的話的阿諾德再度變為面無表情臉,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然後對我說出了這句話。
【為了您出行的安全。請允許我為您換一身裝備。】
清冷的少年音毫無起伏的說完了這句話。然後看都不看我一眼,轉過身推開門就走出了教室。
從•頭•到•尾•感覺不到絲•毫對公主的尊•敬。
好在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已經深刻體會到了這癟的尿性,自覺的跟了上去。雖然要追上這個以正加速度走路的家伙耗費了我大量的體力,但還算是跟著他安全的走到了目的地。
要知道剛開始。這家伙可是把我甩丟過的。
「到了。」
這麼說著的阿諾德終于停住了腳步。追得氣喘吁吁的我也得以休息,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喘著粗氣,一邊暗暗發誓以後要好好練體能一邊抬起了頭——
然後看著面前高達四米,藍白的巨型大門愣住了神。
這是一扇從小就在皇宮里玩耍的我也從未見過的門。四米高的巨門上左右兩邊雕刻著不對稱的圖案,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復雜瑰麗的畫。
從來就沒喜歡過歷史的我自然不知道它畫的是什麼東西,只是單純的覺得它很漂亮。而且畫的正中心——是聖恩露斯的國徽。
常識告訴我能刻上國徽的門一定不是能隨便打開的門,而就在這時,身旁的阿諾德開口道,「伽德莉切殿下。麻煩您觸踫一下這扇門。」
「……我怕我踫了之後姐姐會把我吊起來打。」
「不會的。大皇女殿下雖然看起來冷酷無情殘忍凶暴又中二病了點,但她還是十分疼愛您和三皇女殿下的。」
「我听到了哦你在說我姐姐壞話哦我會跟她打小報告的哦。」
冷漠少年阿諾德不為所動,「伽德莉切殿下。您再不動的話,尤里殿下就要離開了。」
過了瞬,他補充道,「請您相信我。」
我抬起了頭。然而他卻背對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吧——我真的踫了哦!」
這麼說著的我站起身,挪動到巨門的面前,然後伸出手,用顫抖的指尖輕輕觸踫了一下漂亮的藍白巨門。
一瞬間藍白的魔法陣旋轉著從指尖綻開,巨大的白玫瑰綻放于國徽上,無數泛著熒光的符文形成條條回路似是保護般的圍繞著它旋轉。
「哇啊!」
驚叫著的我猛地縮回手指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就在因為重心不穩而倒下的時候有人接住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那是一段悲傷的故事【模良心】
哈德雷默是明事理的人……但是畢竟人是感情動物。
所以他之前告訴伽妹,玖蘭的未婚夫是羅吞時才會露出辛酸又苦澀的表情。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