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導演身上。
導演輕咳兩聲, 道︰「沒錯, 這個環節是要多增加一個流程。」
說話時, 導演在心里暗暗吐槽趙清韻︰這是恨不得觀眾都清楚你拿了台本對吧。
面上，導演還是很認真介紹道︰「在聊天時, 由一人開啟話題, 可以點名讓另一個人來聊他的看法。回答方在聊自己的看法之前要先說出‘無所謂’三個字, 然後才能開始回復。」
「如果不做答復, 需要做五個俯臥撐作為懲罰。」
這個規則並不難懂。
听完導演的話後，寧檬微微眯起眼, 在心里盤算著這個流程的利弊。
趙清韻立即道︰「听明白了。」
這個活動流程, 和第一期節目時玩的‘當然了’有幾分相似。
寧檬把這個活動流程在腦海里過了一圈，唇角上揚——綜藝流程是趙清韻這邊設計的，有坑是肯定的。
管它有什麼坑，到最後像死鴨子撲稜的人都只會是趙清韻和寧柏遠。
想通之後，寧檬接著跟上︰「我也沒有問題了。」
她們兩個人都沒什麼問題，鐘離這邊自然更不會有。
反正他也知道嘴炮的大火燒不到他的身上。
最先開啟話題的, 是第一個抵達鄉間別墅的鐘離。
他想了想, 開口說道︰「我們來聊一下自己對工作的看法吧。我現在正在接洽新的電視劇劇本，希望能夠接到一個比較有難度的角色挑戰自己，讓自己的演技得到鍛煉。」
「額, 就讓我左手邊的寧柏遠叔叔先回答吧。」
寧柏遠端起手邊的茶, 抿了口。
他輕笑道︰「無所謂。我們公司最近研發出了一款大型仙俠類網游《浮生》，這段時間的精力主要集中在這上面。這款網游制作精美，我們公司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在里面。」
說完後, 寧柏遠看向寧白駒︰「不知道寧總最近在忙些什麼？」
寧白駒冷哂︰「無所謂。說起來真是巧了，我們vc集團最近也研發了一款大型仙俠類網游，名字叫《問仙》，宣傳片在中午十二點會放出來。我看過《浮生》的預告片，除了畫風不錯，別的都直接被《問仙》秒殺成渣。」
「寧董，你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後就做出這麼款游戲，寧氏集團如果在你手里破產，我覺得我是相當理解的。」
這句嘲諷一出來，寧柏遠臉色慢慢變黑。
他對《浮生》可是寄予了厚望的！
他還指望著《浮生》成為爆款，結果現在，vc集團那邊居然要推出同類型游戲搶佔游戲市場份額？
不過很快，寧柏遠就強行鎮定了下去。
就算是同類型游戲又怎麼樣，《浮生》的質量還是不錯的。
緊接著輪到寧檬回答問題。
她趁機宣傳了一下《听風》和《大醫精誠》。
這兩部電影里，《听風》已經順利殺青，現在後期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估計會在七月份上映。
《大醫精誠》會慢一些，但肯定也能在十月國慶周那時候上映。
第二個開啟話題的人是趙清韻。
她把玩著自己剛修剪好的指甲︰「其實我想聊一聊有關孝順父母這個社會熱點問題。」
這句話一出，寧檬眼楮微微眯起。
現在微博上有一些針對寧檬的言論，說‘血緣上的父親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也把寧檬養大了。寧檬身為公眾人物，不應該這麼恨自己的親生父親’，抨擊她對寧柏遠的態度。
原來趙清韻在這里等著她啊。
趙清韻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惡意，直接cue了寧檬。
「寧檬，在寧家那時候，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姐姐來看待。其實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你折騰了那麼久，氣也都出完了，現在應該不氣爸爸和哥哥們了吧。」
這句話一出，檸檬爹神色最先陰沉下來。
這就是‘無所謂’這個活動環節的坑嗎。
想要讓小檸檬精違著本心，憋屈說出‘無所謂’三個字。
寧檬直播間里，有些觀眾慢慢品出了這個活動環節的坑。
能一直常駐直播間的，一部分是寧檬的粉絲，一部分是對寧檬抱有好感的路人。
他們品出里面的坑後，立馬激動起來。
【？？？】
【趙清韻你這賤人！】
【不氣？你有臉這麼問，節目組和趙清韻都給我滾過來挨打】
【啊啊啊啊啊我好暴躁啊】
寧檬眼楮微微眯起。
但她還沒升起怒意，就先被逗笑了——
只有寧檬能夠看到的那只胖頭檸檬虛像，突然出現在她爹腦袋後。
然後從黃色，逐漸開始漲紅。
胖頭檸檬好像是生氣了，它那原本就圓鼓鼓的肚子氣得越發腫脹起來。
那肚子看著就q彈十足。
寧檬沒忍住，直接倒在她爹肩膀上哈哈大笑了半天。
笑得在場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寧檬？」導演不得不介入。
寧檬伸手扶額，忍了忍笑意︰「對不起我覺得太好笑了。」
她笑的其實是那只胖頭檸檬。
但從鐘離這個近距離吃瓜的 再到直播間里面的觀眾，都覺得她是在笑趙清韻的惺惺作態。
【哈哈哈哈哈這個反擊妙啊】
【但笑不語，寧檬的嘲諷技能已至臻境】
【秀啊哈哈哈哈哈哈寧檬好像在笑趙清韻是個跳梁小丑】
【不愧是寧檬，應對得總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得不說，這就是有些美妙的誤會了。
導演無奈，只好出聲確定︰「你是要放棄回答這個問題嗎？」
「可以。」寧檬說。
她直接走到客廳中央空地做了五個俯臥撐，做完之後直接拍了拍手爬起來。
「現在能輪到我問了嗎？」
「趙清韻，如果你親生父親出現在你面前，想要跟你共敘天倫之樂，你願意嗎？」
趙清韻對她那個親生父親現在的行蹤還是心中有數的。
對方無法出現在她面前，那她想說什麼都可以。
趙清韻垂下眼，笑︰「無所謂。」
「說實話，我親爸當年有些事……不過長輩的事，對錯都由他們自己去評判。不過我會依照法律，盡到贍養他晚年的義務。」
寧檬忍不住笑了下。
希望等見到出現在媒體鏡頭前的趙凱定時，趙清韻還能如此大度從容。
坑是她幫忙挖的，但卻是趙清韻自己把自己埋起來的。
趙清韻直播間里，頓時多了不少吹趙清韻的彈幕。
【我們家韻寶真是大度，依照法律盡到贍養晚年的義務，說得好！】
還有彈幕在暗暗拉踩寧檬︰【寧檬學著點兒吧】
這個問題結束後，提問的人輪到了寧檬。
她眉梢微挑，帶著精致妝容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我想了解一下大家遇到你們討厭的人在你們面前蹦噠，你們是如何處理的？」
「我這人吧，一般都喜歡當場打臉回去。有一說一，趙清韻你剛剛說的話真是讓我覺得做作和惡心，吐槽你一句嘴真賤啊，你應該無所謂吧。」
趙清韻臉色冷下來︰「無所謂。不過有一說一，寧檬你說的話也總是讓我很生氣。」
寧檬露出燦爛的假笑︰「無所謂。其實還是差了那麼點兒火候，什麼時候我能達到說句話就把人氣死的地步，才算是修煉到了家。你覺得對嗎寧董？」
直接cue了寧柏遠。
【哈哈哈哈哈哈哈寧檬說的話總是讓人覺得身心愉悅】
【沒錯哈哈哈哈寧檬還是修煉不到家，現在頂多就是把人氣得內傷，還沒能直接把人氣得升天】
【還有進步的空間啊寧檬同學/狗頭】
【期待在這檔綜藝節目拍完第一季前，能看到你的成長喲/doge】
旁听的導演已經麻木。
他听著寧檬和趙清韻他們這些話，居然覺得都是小意思。
綜藝節目爆點太多，也有些不好。
導演忍不住搖頭感慨。
等他感慨完回過神，才發現寧檬和趙清韻兩個人都在商業假笑。
那笑容啊，生生讓他打了個冷顫。
真是太可怕了。
導演湊過去問編導︰「他們問了多少個問題了？」
「五個了。」編導回道。
導演輕咳一聲，連忙提醒幾位嘉賓︰「還有最後一個話題，我們就要結束本輪游戲了。」
這最後一個話題落在了寧白駒身上。
他活動了一下指關節，淡淡道︰「我想聊一聊有關禮義廉恥的話題。」
‘禮義廉恥’四個字一出，鐘離渾身一振，導演頭皮發麻，趙清韻和寧柏遠臉色陰沉，工作人員們紛紛側目。
在場眾人中，唯獨寧檬興奮得想要吹聲口哨。
真不愧是她爹啊，有想法。
「當然……」寧白駒扯了扯唇角，漫不經心笑道，「這個話題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著重探討一下有關恥這一方面。」
「恥，指的是有羞恥之心。我想知道這些年趙清韻和寧家四兄弟以兄妹相稱，從小一塊兒長大，寧董是怎麼想到非要把趙清韻和寧家四兄弟湊對的？趙清韻你在鳩佔鵲巢洋洋自得之時，又把你的羞恥之心放在了哪里！」
這句話一出來，整個客廳都安靜了。
也許是寧白駒的聲音太大，趙清韻總覺得這番話不停在她耳邊回響，回響，讓她臉上露出難掩的羞憤。
「你——」她猛地拍案而起。
寧白駒淡笑︰「理性探討，不必激動。」
寧檬鼓掌，跟她爹一唱一和︰「就是，怎麼了，你自家制定的游戲環節，現在你玩不起啊。」
【啊啊啊啊啊啊土撥鼠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老公啊，你是如何做到長得好看、有能力還這麼會說話的】
【啊啊啊啊啊啊論說話的藝術啊，這簡直字字斃命】
【哈哈哈哈哈寧檬學著點兒，你看趙清韻要被你爹說得閉氣昏死過去了】
【所以說還是我們家檸檬爹爹道行高啊/doge】
【寧檬快些向你爹看齊喲】
趙清韻氣得眼楮都紅了。
「無所謂。我從來都沒有鳩佔鵲巢過，是寧檬你自己選擇和家里斷絕關系的！」
寧檬火上澆油，饒有閑心地朝她wink了一下︰「是啊，我這是不屑與你們為伍，是明智之舉！」
眼看著趙清韻氣得要朝寧檬鋪過來，寧檬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拉著她爹要往樓梯走去︰「這個閑談環節結束了，我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也正好讓趙清韻冷靜冷靜？」
「站住！」
寧柏遠在身後道。
寧檬溜得更快。
——讓敵人找不到反駁的機會，這樣他們的憋屈程度會更上一層樓。
‘啪’地一聲，是客廳里水杯落地摔碎的聲音。
‘啪’地一聲，是二樓寧檬合上門的聲音。
合上門後，寧檬翹著二郎腿坐到沙發上。
幾分鐘後，司霍拿著她的手機偷溜進來，把手機遞過去給她。
等寧檬接過手機，司霍坐到她身邊︰「寧總真是太會說話了。」
寧檬刷著微博，拿了個櫻桃扔進嘴里︰「那是，你看我爹在哪方面輸過？」
她的語言天賦，那都是傳承自她爹的！
吃完櫻桃，寧檬又重新扔了顆到嘴里。
她對司霍說︰「今天微博有熱鬧瞧了。」
這個閑談就是開胃菜罷了，扔出來熱一熱場子。
真正的開胃菜還要再等一等。
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
中午十二點，vc集團官博準時發了《問仙》宣傳片。
微博剛發出來，下一刻再刷新就多了很多條評論。
【從《幸福一家》過來打卡】
【同從綜藝過來打卡】
【看過《浮生》的宣傳片，有一說一是在合格線之上的，現在就想來看看這個被寧白駒吹爆的《問仙》具體是什麼來頭】
《問仙》的宣傳片是怎樣的呢？
宣傳片足足有十分鐘的長度，在這十分鐘里——
六大種族十二個職業。
可玩性更上一層樓。
三界六道，四海八荒。
世界觀瑰麗大氣，設定更加完善。
‘仙’之意境、‘俠’之酣暢皆娓娓道來，畫面比很多仙俠電影都要波瀾壯觀。
【啊啊啊啊啊告訴我，我是在看游戲預告而不是在看仙俠電影】
【是我心目中的正統修仙游戲了嗚嗚嗚】
【內測什麼時候開始啊啊啊啊啊】
【求多出一些內測名額吧，我太非酋了覺得自己搶不到】
【點開宣傳片之前︰我不相信《問仙》能把《浮生》秒成渣。看完宣傳片之後︰這是什麼神仙游戲嗚嗚嗚我吹爆了！】
寧柏遠剛剛安撫好趙清韻，讓她情緒鎮定下來︰「喝兩口水然後安安穩穩睡個午覺吧。」
趙清韻乖巧點頭︰「我知道了。爸爸不用擔心我，你也去好好休息吧。」
說完，趙清韻躺好在床上，仔細把被子蓋在身上。
瞧著她閉上眼，寧柏遠輕手輕腳走出去。
他才剛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坐下，甚至都沒來得及喝口水，秘書就火急火燎給他打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秘書的聲音傳出來︰「寧董，出事了，你快些去微博看看。」
寧柏遠有些愣住。
他掛斷電話，點開微博，然後在熱搜榜單第一看到了#問仙網游#。
他直接點進去，播放起宣傳片來。
幾分鐘後，《問仙》宣傳片才剛播放到一半，寧柏遠額頭就有冷汗冒了下來。
他伸手去抽紙巾，才發現自己的手在劇烈顫抖著。
用力閉了閉眼，寧柏遠勉強冷靜下來，努力思考著對策——
《浮生》是寧氏集團今年最大的項目之一，這個項目絕對不能出了差錯，不然董事會那邊一定會失去對他的信任，到那時候將會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
寧柏遠咽了咽口水。
他拿出電話，重新給秘書撥回去。
「《問仙》的內測時間定下來了嗎？時間不等人，我們抓緊時間推出《浮生》，越快越好。」
「可是寧董……」秘書聲音有些發顫，「《問仙》這款網游決定今天下午六點就開始內測，他們壓根沒有留出時間做宣傳，這是要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寧董。」
寧柏遠手握成拳，狠狠錘了錘桌子。
他一字一頓，聲音咬牙切齒︰「寧白駒！」
「我知道了，我會暫停錄制綜藝，馬上趕回公司處理公務。」
邊說著話，寧柏遠邊往房間外走。
他的房間在三樓。
等他走到二樓時，目光微凝。
——致使他落到這種地步的人，就站在樓梯口那里，手里甚至還端著個紅酒杯。
殷紅的液體襯得寧白駒的手指更加好看，他的目光落在寧柏遠臉上，然後緩緩勾起了唇角，臉上滿是譏諷之色。
看到寧白駒的神情，寧柏遠沒由來心中一緊。
「寧董這是要去哪里？」寧白駒抿了口紅酒，淡淡問道。
寧柏遠掛斷電話，抬手理了理自己被扯出褶皺的西裝︰「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
「原來如此啊，寧董是該回去好好處理。」
寧白駒笑︰「不然玩月兌了，就收不了場子了。」
對方很明顯是站在這里看他笑話的。
寧柏遠扯了扯唇角，敷衍笑道︰「玩月兌倒是不至于。」
寧白駒︰「所以說啊，寧董為了自己白月光的女兒真是付出太多了。」
「寧氏集團這兩年來錯漏百出，你身為董事長卻專心撲在錄制綜藝上，這種行為當真好笑。你為養女付出了這麼多，真的不求一絲回報嗎？」
他身上並沒有佩戴著任何收音設備，也沒有直播鏡頭對準他。
寧白駒上前，直接湊近寧柏遠，壓低了聲音仿佛蠱惑催眠一般說道︰「當初得不到白月光，現在得到一個和白月光長得差不多的白月光女兒，其實也是可以的不是嗎？你大兒子不樂意娶趙清韻，我覺得你親自上也沒什麼問題啊。」
「你植個發再減個肥，應該也能老當益壯的吧，說不定還能再生個兒子女兒的。你說，當初那趙凱定搶走你心愛的女人，你現在睡了和趙凱定有血緣關系的人，也算是扳回一城不是嗎。」
說完，寧白駒還伸出手，安撫性拍了拍寧柏遠的肩膀。
寧柏遠瞳孔一縮，就要去抓寧白駒的手。
寧白駒快速後退兩步，避開了寧柏遠。
他杯中的紅酒甚至都沒晃動一下，穩得不可思議。
「這麼好的提議，你居然絲毫不為之心動？」寧白駒擰眉，有些不滿。
寧柏遠眯起眼。
他勉強冷靜下來，理順了思路︰「你怎麼知道趙凱定這個人？」
「我當然知道。」寧白駒笑。
「畢竟我還要想辦法避開你的手下，幫趙凱定回國不是嗎？」
寧柏遠心頭一跳。
他甚至都沒時間理會寧白駒，直接模出手機要給秘書打電話。
但秘書的電話先一步打了進來。
他接起電話。
秘書第一句話就是︰「寧總，趙凱定避開了我們的人回國了。」
「他人在哪兒，馬上找到他！」
寧白駒站在旁邊，聞言笑了笑︰
反應得也太晚了些，趙凱定可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抵達a市。
趙凱定現在在哪呢？
在寧柏遠給秘書打電話的時候，‘娛樂一周事’這個娛樂報紙的官方微博發出一段視頻，配字︰【趙先生回國接受采訪，首次公開回應他和女兒、和寧氏集團之間的關系】
視頻一開始，滿身落魄滄桑的男人就先在鏡頭前抱頭痛哭。
哭了一會兒，他勉強鎮定心神，開始回應娛記提出的問題。
——請問趙先生為什麼會把女兒放到寧家？
「是在尊重我亡故妻子的意願。」
——請問趙先生知道女兒這些時間里的處境嗎？
「事實上我不知道，這二十多年來我只回國兩次，而且都是悄悄回來。沒有辦法聯系上女兒，沒有辦法見她一面，想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也沒辦法盡到。」
——那趙先生這次為什麼回國？
到這個問題時，原本冷靜的趙凱定有些瘋狂起來。
「因為我對寧柏遠的行為感到惡心。二十多年前，他娶不到我的妻子。後來我家道中落，他就把我女兒接到他身邊當作他兒子們的童養媳養大，想要讓他兒子們為他彌補缺憾。對他的行為，我感到惡心，感到憤怒！」
「而且我看過我女兒的照片，她和我妻子年輕時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我實在害怕她會出事……」
……
經過短短時間的醞釀，這條視頻的播放量直接——
爆掉了！
微博那龐大的服務器也不堪負載，被擠得出現卡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