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目送著她爹上樓。
等寧白駒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司霍撓了撓頭︰「就這麼搞定了？」
「對啊, 那還要做什麼？」寧檬問。
她爹腦後那胖頭檸檬已經很酸了, 這還不夠？
「？？？你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寧檬翻了個白眼︰「胡說，我這不是宣傳了一下首富陸先生的光輝事跡嗎？」
「我爹把陸先生當作競爭對手, 陸先生做不到的事情他要做, 陸先生能做到的事情他肯定更能做。你放心吧, 我爹現在被我激勵成功了, 再怕水也能克服。」
司霍︰「？？？」
這特麼是什麼唯心主義。
還能這麼搞？
不過……寧總把陸先生當作競爭對手？
司霍模模下巴，覺得自己好像懂了些什麼。
「不過我也沒想到陸先生身體這麼好, 帝都的冬天可不好熬, 在那種天氣下水游泳，需要莫大的勇氣啊。」司霍嘖嘖感慨。
卻不想，他話剛說完，寧檬又翻了個白眼︰「陸先生身體好不好我可不知道，那冬泳是我瞎掰的。」
冬泳比賽贏得第一這件事是真還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撕開了她爹的封印。
司霍︰「……」
你這麼忽悠寧總真的好嗎！
關鍵是, 寧總還被忽悠了！
司霍突然覺得, 他家老板的形象也不是那麼英明神武了。
清冷嚴肅里，隱隱約約還透著那麼點沙雕。
晚上，寧檬躺在沙發上刷視頻。
刷著刷著, 她一把從床上坐起來, 走下樓泡了杯檸檬水，然後端到她爹的書房給他。
寧白駒過來開門，寧檬趁機探頭進去, 瞧見平板正播著視頻。
隔得太遠，寧檬看不清視頻的具體內容，但隱約能听到聲音——是有關初學者學習游泳的教學視頻。
寧白駒喝了兩口檸檬水，注意到她沒走進來︰「站在那探頭探腦干嘛，要進來就直接進來。」
寧檬擺手︰「我就不進去了，不想打擾爹你學習游泳。」
說到這，寧檬仿佛不經意般問道︰「爹，你學得怎麼樣了？」
她這點道行壓根不夠看，寧白駒早就看出她心里是什麼想法了——就是擔心他學不會，這特地過來瞧瞧情況如何了？
他面無表情，抬手狠狠敲了寧檬的腦門。
寧檬被敲得連忙抬手捂頭，下意識往後退開兩步拉遠和她爹之間的距離。
「爹，我問你話，你動什麼手啊。」
寧白駒給了理由︰「手癢。」
寧檬︰「……」
寧白駒這才慢悠悠回答寧檬剛剛的問題︰「放心，學得差不多了。」
看著並不難。
寧檬頓時就放心了。
***
錄制的海島在m市。
m市在南方，不過這里臨近海洋，也算不得很悶熱。
寧檬一行人走出機場，和節目組匯合。
導演正在打電話，瞧見寧檬，他朝寧檬揮了揮手︰「你們是最早到的，另外兩組嘉賓還要過一會兒，我們先在這里等等他們。」
寧檬無所謂。
她正在坐進車里玩手機，突然听到機場內部傳來一陣接著一陣極為熱烈的喊聲。
寧檬側耳細听——好像是某個明星的名字？
「是時年啊。」司霍感慨，「他現在的人氣是越來越高，有那麼些頂流的感覺了。不過估計是行蹤暴露，被圍在機場里了吧。」
當初時年和寧二的人氣相差無幾，都是新晉一線流量小生。
但他去年一直被趙清韻扯後腿，人氣不升反降很多，倒是時年趁勢而起，他現在在電影圈子里比寧檬還混得要更好一些。
「時年？」寧檬重復。
側耳細听，果然是粉絲們在尖叫，扯著嗓子高喊‘時年’二字。
***
被這群激動的群眾圍住，不僅時年無奈，封攸寧這個制片人也挺無奈的。
他們這群人飛去美國取景拍戲，在那邊待了將近半個月時間。拍完國外的戲份後，他們又馬不停蹄飛回m市，想要在這里拍攝。
結果，時年的行蹤不小心被透露了出去，現在機場這里圍堵了一群人，場面格外混亂。
封攸寧跟時年同行，也被一同堵在了里面。
好在機場那邊的工作人員反應很快，連忙趕過來疏散人群維持秩序。
近半個小時後，封攸寧他們才迅速月兌身。
天氣本來就悶熱，坐到車子里，即使是一貫涵養良好的封攸寧也不由抬手扯了扯衣領。
就在這時，微信突然響了一下。
封攸寧靠著車背，原本不太想理會，但擔心消息和工作有關，還是懶洋洋舉起了手機。
看清楚上面的信息後，他微微一愣。
【寧檬︰怎麼樣，你們出機場了嗎】
【寧檬︰如果被堵得心煩，友情推薦你喝盒檸檬茶，清神醒腦】
正好車外面，時年的助理溫聲詢問大家要喝些什麼飲料。封攸寧拉下車窗，朝助理道︰「我要一盒檸檬茶。」
他看到寧檬在後面又補了牌子︰【檸檬茶品種很多，我覺得雀風這個牌子的最好喝】
封攸寧補充道︰「要雀風這個牌子的。」
說完，封攸寧重新關上車船。
他身體往後靠，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姿︰【讓我來猜猜，是不是我們劇組被堵的事情出現在微博熱搜上了？不然你怎麼這麼快就給我發來消息。
【寧檬︰恭喜你猜錯了】
【寧檬︰就是這麼巧，我也在機場】
看著這幾條消息，封攸寧再次愣住。
他回神後，下意識往對話框里輸入【你現在還在機場嗎】，點擊發送。
【寧檬︰不在了，怎麼，想請我吃飯還是喝咖啡？】
【封攸寧︰這種事不是隨你喜歡嗎】
【封攸寧︰你應該是過來錄制綜藝吧，等你回帝都】
***
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作為一個海邊城市，m市天空明淨，等到太陽開始下山，夕陽晚霞遍布整個天際，火燒成一整片。
寧檬坐在車里，靠著車窗看外面的風景。
「m市這地方太適合時不時過來住一下了。」寧檬嘟囔。
寧白駒耳尖，側頭看向她︰「喜歡這里？」
「喜歡啊。買個海邊別墅，每年過來住一段時間放松，想想就很美好。」
寧白駒膝蓋上擺著電腦，听到寧檬的話，他隱約想起什麼，打開一個設置有密碼的機密文件搜索一番。
幾秒種後，他活動活動手指，對寧檬道︰「海邊別墅算什麼，整個海島都是你的。」
寧檬︰「？」
寧白駒聲音很輕，車子里開著車載音樂，只有寧檬听到了他的話。
「寧氏集團有一個待開發的海島，上面面積不大，島上只有幾十戶人家，但環境很美，適合你每年過來住一段時間的要求。」
寧檬眼楮一亮。
如果是她爹要特意為她買下一座海島，寧檬肯定不會答應。但這海島是從寧柏遠身上搞來的，那她肯定來者不拒。
「就這麼輕松愉快的說定了。」
寧白駒點頭。
他琢磨了一下︰「依照我們建城堡的速度，vc集團這邊完全可以涉獵房地產行業了。」
至少，以後在他想幫自家閨女兒修建別墅城堡時，可以直接從自己公司里拉人過去干活。
畢竟寧氏集團是老牌企業，開發過不少項目，手里還是有一些不錯的地皮。
這麼一想，寧白駒覺得涉獵房地產行業這件事可以立即提上日程了。
他重新轉過頭，打開一個空白的文檔，手速飛快敲擊電腦鍵盤，開始寫相關的計劃書。
敲鍵盤的動靜不算小，坐在前頭的導演扭頭看了一眼。
看到寧白駒這麼拼的樣子，導演抬手撓了撓頭。
他消息靈通，自然知道vc集團如今的實力未必比寧氏集團差。
而兩個集團里，一個董事長在錄制綜藝時也不忘勤勤懇懇工作，另一個一心陪養女玩過家家。
在這方面，寧白駒簡直完爆寧柏遠。
導演越想越覺得寧氏娛樂公司是個沒有前途的公司。
——所以，錄制完這檔綜藝後，他還是選擇跳槽吧。
听說vc工作室的待遇就很不錯，反正他在錄制綜藝期間沒得罪過寧檬和寧白駒父女兩，不怕上司給他穿小鞋︰）
在天色暗下來之前，車子總算抵達海邊。
錄制綜藝的海島距離海岸有段距離，工作人員和六位嘉賓是做輪船過去的。
登上船後，看著海浪打在輪船身上，寧白駒臉色相當冷。
寧檬還沒怎麼到過海邊，看著海岸那一排排停靠好的快艇，她眼里流露出感興趣的情緒。
「爹，如果接下來有機會，我們去學怎麼開快艇吧。快艇的速度可比輪船快多了。」
結果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她爹說話。
寧檬側過頭看向他，細細打量他的神色。沉吟片刻，寧檬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這里太咸了？我也覺得這里的風都帶著一股咸味，吹在身上還顯得膩呼呼的。」
太咸了？
這都是什麼奇怪的形容詞。
寧白駒原本冰冷的神色里多了幾分暖意。
「我果然不太喜歡大海。」
「這是自然，淡水陸地妖族能喜歡咸水？理解理解。」寧檬拍拍她爹的肩膀。
頓了頓，她說︰「如果真的難受你就直說，我們放棄掉這一期錄制。」
「半途而廢，這可不是我的作風。」
「最重要的是，我不允許自己有這麼明顯的弱點存在。」
寧檬︰「……」
切，她爹分明就是不想承認自己比陸首富弱。
不過被她爹這麼一說，寧檬也好奇起一件事——陸首富到底會不會游泳。
她眼珠子轉了下，悄悄避開她爹，偷偷模模給封攸寧發消息詢問一件事︰【你是不是認識陸首富？冒昧問一下，他會游泳嗎】
封攸寧那邊正在吃晚飯，消息回復得很快。
【封攸寧︰？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封攸寧︰勉強會啊】
【寧檬︰勉強？】
【封攸寧︰在別墅游泳池里游上個三五米不成問題】
三五米？
寧檬想起來自己吹‘陸首富是游泳健將’，她忍不住輕咳兩聲，低下頭把她和封攸寧的聊天記錄全部都刪掉，企圖毀尸滅跡。
大概五分鐘後，游輪抵達目的地。
夕陽正好只剩下最後一抹余暉，寧檬拖著行李箱走下來，抬起一只手擋在眼前，盯著那抹余暉一點點消散。
海島上的路燈全部亮了起來。
寧白駒往前面走了幾步，察覺到她沒跟上，腳步頓了下來，側過半邊身子回頭看她。
「跟上。」
「來啦。」
寧檬腳步輕快，拖著行李箱跟上。
這座小島不是觀光性質的，生活氣息相當濃郁。
寧檬落在最後面，覺得這趟旅行如果不是有趙清韻和寧柏遠這兩個人在，她應該會過得更加開心享受。
晚餐是海鮮粥。
司霍直接幫把一壺粥拎過來，幾人圍坐在一起吃。
吃完海鮮粥後，寧檬就去洗澡。
她洗完澡出來，用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路過她爹房間時往里面探了探頭︰大晚上的，沒人？
寧檬下了客廳，也沒看到人。她看著那被海風吹得輕輕搖晃的木門︰「是出去了嗎？」
推開門，往海島岸邊走。
才走了幾步，寧檬就瞧見了她爹的背影。
寧白駒赤著腳走在沙灘上，每一步都走得很認真堅定，就好像——正在適應泥土變化一樣︰）
這種想法一涌上心頭，寧檬就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腳步輕快走過去，快要靠近時也月兌了自己的拖鞋，赤腳踩在沙灘上︰「爹，你在干嘛？」
寧白駒︰「熟悉環境。」
他不太喜歡海。
但是站在海邊久了，現在也慢慢適應了。
「熟悉好了嗎？」
寧白駒點頭︰「好了，現在我們該回去睡覺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六點，寧檬被鬧鐘吵醒。
她爬了起來，朝直播間打了個招呼，就走去梳洗換衣服。
這個點還很早，直播間里的觀看人數並不多。里面除了一部分早起的人，絕大多數都是通宵到現在的。
【期待了半個月才期待來第三期嗚嗚嗚】
【為什麼這檔綜藝的錄制時間不能確定下來！沒有了這檔綜藝，我覺得我失去了一個吃瓜的快樂源泉】
【別說這些喪氣話了，檸檬父女懟人小課堂就要開課了，大家能不能安靜些？】
【就是就是，有瓜吃還不夠快樂嗎，別要求這麼多！】
【听說寧檬這半個月時間里都安靜待在劇組里拍電影，對演員來說，演戲才應該放在第一位】
【我也听說是拍電影，還看到了她穿著戲服和粉絲們的合照】
【免費吃了寧檬那麼多瓜，我終于可以為她花錢了！】
封攸寧清晨五點就醒了。
他跑完步回到別墅，正好趕上直播開始。
看著彈幕那些話，封攸寧抿唇笑了下——他也想給她花錢。
他隨手就打賞了十萬，配字只有兩個︰【早安】
沒過一分鐘，他收到了寧檬的私聊︰【早上好！】
看到這條消息，封攸寧的心情更好了。
在接下來劇組拍戲時，他臉上雖然沒什麼笑容，但大家都能感受到他沒之前那個清冷疏離。時年湊過去找他多聊幾句演技上的事情，封攸寧指點起來也更為耐心。
這頭封攸寧心情很好。
那頭，寧檬心情就不是很好了。
她拿到節目組遞過來的任務卡，念出上面的話語︰「身處于物產豐富的海島，嘉賓們需要自食其力，跟船出海捕撈。」
今天上午的任務很明確——
嘉賓們需要出海撒網捕撈魚，這估計也關系到他們今天中午的口糧。
等他們這幾組人都看完任務卡，導演補充道︰「捕撈完後，下午我們還要去市場把這些東西賣掉。賺的錢數最多的一組，將會獲得節目組贈送的精美海貨！」
節目組準備的獎勵永遠如此平平無奇。
不過也就是個形式罷了。
為了出海，寧檬穿了身黑色長款短袖配灰色熱褲，腳下踩著雙舒服的涼鞋。
她揮著任務卡，低頭琢磨著事情。
趙清韻站在離她一兩米遠的地方，正在向寧柏遠嘀咕︰「爸爸，海貨好啊，大哥和三哥都可喜歡吃海貨了。」
听趙清韻提到‘寧大’，寧檬就忍不住了。
她側頭掃趙清韻一眼︰「我怎麼听說寧大和寧四大打出手，然後寧大被趕出家門了？你真不愧是寧大的好妹妹，他被趕出家門時沒見你幫她，這時候在鏡頭面前倒是惦記起他來了。」
現在是上午九點多，寧檬直播間的在線觀看人數已經超過20w，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繼續增長。
她的話一出來，直播間彈幕頓時熱鬧了。
【這是在爆料嗎！立馬蹲好等後續】
【震驚，豪門親兄弟大打出手竟是為了……】
【震驚，豪門繼承人離家出走竟然是因為……】
【震驚，豪門千金大小姐力爭海貨獎勵其實是為了……】
【又見一堆震驚體hhhhh】
【微博上怎麼沒有提到過這件事！直播間里面有媒體嗎，跪求大家快些去做調查，把熱搜安排起來】
還有些網友打起了寧檬的主意。
【說瓜說一半還不如不說，快些繼續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土撥鼠尖叫，我想要繼續听後續！】
趙清韻心中暗恨，寧檬居然听到了這些風聲。
她覺得煩躁，但面上還是一副嬌嬌軟軟的樣子︰「污蔑人也要有個限度，大哥和四哥關系素來很好。反倒是你在家里時，一直沒能和他們處好關系。」
「這是當然了。有你這個好妹妹在嘛，寧家哪里還有我的位置。」
寧檬笑意盈盈。
趙清韻很平靜︰「你說話能別這麼夾槍帶棒嗎？」
寧檬點頭︰「放心，我和正常人說話時，會表現正常些的。」
趙清韻又笑了笑︰「我在這一點的表現比你好，對于正常人也好，不正常人也罷，我都能一視同仁。」
寧檬就她的邏輯繼續說下去︰
「是啊，我不稀罕寧家的東西，可你稀罕。」
「一切破爛東西都被你當成了寶貝，你甄別不出什麼正常、什麼不正常，只好努力學習一視同仁了。」
這種輕蔑的、譏諷的態度，成功讓趙清韻臉色微變。
寧檬看到她這樣，生怕趙清韻被打擊得太過，錄制完這一期後寧願毀約也不再錄制後面幾期。
于是她緩和了語氣︰「行了行了，我開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當了真啊。」
「快要到出海時間了，我就不在這里跟你瞎掰扯了。中午見。」
她打了個響指，兩只手枕在後腦勺那里，腳步輕快朝寧白駒所在的那條小船走去。
好話壞話都讓寧檬說完了，趙清韻險些憋出個內傷來。
【6666寧檬是什麼邏輯天才】
【姐妹優秀】
【所以趙清韻是不是開了垃圾回收站/狗頭】
【ball ball大家別詆毀垃圾回收站的工作人員了好嗎】
在海上，也許是因為周遭風景都差不多，時間好像被拉長放慢了一樣。
寧檬坐在船頭，在她爹這個一晚速成的理論天才的幫助下，學會了如何用槳劃船。
「爹，你知道哪里可能捕撈到多一些魚嗎？」寧檬問。
此時，趙清韻和寧柏遠他們兩人已經劃船朝著一個方向離開。
毫無疑問，兩個拿了台本的人肯定是去了物產比較豐富的方向。
不過沒事，他們有台本，她有爹。
寧白駒昨晚在海邊閑逛時，就已經注意過這個。
他指著另一個方向，和寧檬一塊兒劃過去。
寧檬不太會劃，寧白駒瞧了她幾眼，也隨她去了——
劃槳這麼累人的事情，他一個人劃也就是晚幾分鐘抵達目的地。
還是寧檬有些過意不去，主動觀察她爹的動作，慢慢研究到底怎麼才能劃得專業省力些。
二十分鐘後，兩個人順利抵達一個地點。
拋網，捕撈，收網……
在這一系列過程中，寧白駒表現得那叫一個全能，那架勢比起專業人士來說也不差。
寧檬很多時候都是在打下手，幫不上什麼大忙。
【要給爹跪了】
【爹爹牛逼得一匹啊啊啊啊啊】
【別的明星參加真人秀︰不會，自己學！寧檬參加真人秀︰不會，召喚我爹！】
直播間里有些不太好的聲音，在吐槽寧檬沒用。
但寧檬粉絲們的回應很能增加好感——
【哈哈哈哈哈哈其實我們家女鵝很努力的，只是爹太厲害了，以至于她顯得十分咸魚】
【實不相瞞，我也想要成為這樣的咸魚】
直播間的路人們都回道︰【誰說不是呢】
【但凡我有這樣一個爹，我能比寧檬還咸魚一百倍！】
【誰不想躺贏呢？】
一直忙活了兩個多小時，看著滿船的貨物，寧檬深深松了口氣。
她雖然沒做什麼技術活，但跑來跑去、幫忙拎桶這些，全部都是體力活。
「好啦，我們快些回去吧！」寧檬對她爹說。
忙了一上午，寧白駒都沒什麼狼狽。
他逆著光站著，寧檬瞧了他幾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她爹短短一個上午，好像曬黑了不少。
她琢磨了一下，覺得應該是角度問題。
結果等回到海島，寧檬正在清洗手和大腿，那頭小青撓著頭走過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道︰「寧檬姐，你要記得提醒寧總用防曬霜。我看寧總一上午的時間，好像就黑了兩個度，黑得真的很明顯。」
寧檬︰？？？
她一愣，然後醒悟過來，連忙拍掌。
司霍擔心她會變黑，一直在死死盯著她抹防曬。
然後她成功撐住了。
但她爹妖力高深，最近這兩天又是處于酸氣濃郁狀態，再加上海上紫外線格外強……
檸檬感光，被紫外線這麼一照，她爹這個沒抹防曬霜的人只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