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到甚至有些詭異。
行瑞愣了一會兒,第一反應是變回去。
但當他看到大屏幕和滿場突然閃起的閃光燈，就明白過來，現在變回去也沒用了。
主持人艱難的從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賽台下面爬上來,握住行瑞的手,猛地舉了起來。
「恭喜芒果進入總決賽！」
這一聲像是掉落進湖水的石子,瞬間就打破了沉寂很久的賽場。
無數人站起來高呼,熱情的呼喊幾乎掀翻整個場館。
「芒果！」
「芒果！！芒果！！！」
看台上,龍思辰臉色難看的嚇人,盯著行瑞還在流血的掌心和全場沸騰的情緒,沉默了幾秒,說了一句。
「早就說不該讓他來。」
林飛躍有點心虛,咳了一聲︰「……其實……也就是……關注度多了點……」
龍思辰看他一眼,林飛躍接觸到他冷的像刀的眼神,立刻閉嘴了。
周明銳盯著屏幕盯了一會兒，不知死活地感嘆了一句。
「行瑞可真好看啊……嘶！」
林飛躍狠狠掐了他一下,周明銳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說話了。
看台上,行瑞禮貌地感謝了一下大家,轉身回了後台。
隨著他的動作，長發在空中甩出一個輕柔的弧度,賽場的燈光亮到刺眼，卻在照到行瑞的瞬間仿佛突然柔和了下來。
觀眾們就那麼痴痴地目送著他離開了。
……
行瑞的人氣在開賽前就很高，所以有自己的專設休息室，不用和別人擠在一起。
他剛推開休息室的門,冷不防就對上一雙燦金色的眼眸。
龍思辰居然悄無聲息地進來了。
「龍思辰！」行瑞走到他面前，瞬間就有點委屈，開始告狀,「那個毒蠍動作太快了，我避不開。」
「先讓我看看手，」龍思辰直接握著他的手腕舉起來，皺緊眉頭，「為什麼自己又把傷口又劃深了？」
「急著畫符……」行瑞小聲說，「再不出手我就掉下去了。」
「……」
龍思辰拉著他坐到椅子上，找出休息室里的醫藥箱開始給他包扎。
「嘶……」行瑞一邊齜牙咧嘴，一邊說，「不過好歹是贏了，可以進總決賽了。」
「總決賽更難打，」龍思辰給他傷口上藥，動作是難得的輕柔，「需要更多訓練。」
「嗯，我會的。」
說完，行瑞又有點郁悶︰「就是今天把原形現出來了，這下大家都記住我了……」
龍思辰听到行瑞的語氣，抬眼看他，行瑞皺著小臉，真情實感地在難過。
龍思辰忍不住笑了一聲︰「怕被大家看到？」
行瑞小聲說︰「你不是說，我的樣子太招搖……不方便嗎？」
「……」龍思辰挑了下眉，「的確。」
行瑞沮喪地低下了頭。
龍思辰終于忍不住了，伸手輕輕點了下行瑞額間那個鹿角紋︰「行了，騙你的，不影響。」
行瑞一愣，抬頭看向他，卻發現龍思辰居然在笑。
他笑起來比平時好看很多，一向冷的刺人的眼神也難得柔和下來，溫柔地注視著行瑞。
行瑞看著看著，就有點發楞。
龍思辰把行瑞的掌心包扎好，又伸手擦掉了他臉上的血跡。
「以後……盡量避免受傷，知道嗎？」
「……嗯。」行瑞緩慢地點點頭。
龍思辰看一眼他披散著的長發︰「綁起來吧，太長了，走路容易絆到。」
說到這個，行瑞立刻點點頭︰「我剛才已經被絆到好幾次了。」
頭發的長度有些長的過分，加上他這一身衣服為了好看，版式是有點寬松的。
後果就是……衣服很容易和頭發打架，僅僅是從後台走到休息室這一小段路，行瑞已經理了好幾次長發了。
龍思辰拿起一小卷繃帶，撕了一截，走到行瑞身後，將他的長發在掌心收攏，拿著繃帶繞了幾圈，固定成了一個長馬尾。
他的手法很不熟練，但好在耐心，反復綁了幾次，終于綁出了個能看的馬尾。
行瑞甩甩頭，眼楮亮晶晶的，驚喜地看向龍思辰︰「方便多了！」
「嗯，」龍思辰最後調整了一下馬尾，緩緩松手，任由行瑞的長發自掌心滑落，再柔順地垂下，像傾瀉著月光的瀑布。
龍思辰定神看了幾秒，開口︰「……很漂亮。」
「嗯？」行瑞沒听清他的話，轉頭看向他，「什麼？」
「……你不是問過我，你這個樣子，好不好看麼？」
行瑞想起來，那是在順河鎮的旅店，當時龍思辰說的是「還行」。
「我現在告訴你……」龍思辰的聲音放的很輕，語氣卻是認真的，「很好看。」
行瑞微愣了一下，望著龍思辰燦金色的眼眸，看的有點失神。
龍思辰起身︰「走吧，回去了，還要準備決賽。」
「……好。」
行瑞乖乖起身，跟在龍思辰身後走到休息室門口，卻沒想到龍思辰猛的一停，自己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
行瑞揉揉鼻子，後退了一句，抬頭看他︰「怎麼了？」
龍思辰後退一步，關上了門，轉身看向他。
「我現在確定，讓你來參賽，是個壞主意。」
「？」行瑞思考了一秒，開口，「外面……有人？」
「很多。」
龍思辰言簡意賅，行瑞卻會意了。
本來今晚這場比賽就有很多人是沖著他來的，剛剛那麼一個亮相，恐怕現在外面的人……更多了。
「那怎麼辦？」行瑞小聲問他，「還、還出去嗎？」
「當然，」龍思辰開口，「留在這里，人只會越來越多。」
龍思辰沉默兩秒，從口袋里拿出通訊器，戴到了耳朵上。
林飛躍的聲音自通訊器里響起︰「龍處，需要我們做什麼？」
「搞點動靜，」龍思辰開口，「把那些人引開。」
「好！」
兩個人安靜地坐在休息室里，听著外面的動靜先是吵吵鬧鬧，很快又平靜下來。
龍思辰走到門口，朝外看了一眼︰「走吧。」
行瑞乖乖跟在他後面，出門的時候，發現搏擊場外甚至還拉了一條橫幅。
「最美妖姬芒果果，日天日地日神仙！」
……
「……」
行瑞盯著那條橫幅，總覺得自己似乎能看懂上面的意思。
龍思辰也注意到了那條橫幅，咳了兩聲，讓行瑞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
「拂塵不能再用了。」
行瑞眨眨眼︰「為什麼？」
「攻擊形式太單一，而且能對對手造成的傷害也只有一種，」龍思辰說，「需要找一個新武器。」
行瑞點點頭︰「好。」
時間緊張，兩個人不敢耽誤，直接回了特戰處的武器庫，重新挑趁手的武器。
行瑞這次直接奔著軟兵器去了，在拂塵的旁邊還放著很多武器，他拿起一把扇子，好奇地揮了揮︰「這個也是武器？」
「這個不合適，」龍思辰說，「和拂塵差不多。」
行瑞又拿起一把傘，「嘩」地一聲撐開，抬頭看著傘里無數鋼針制成的傘骨︰「這個里面好像有很多暗器。」
龍思辰說︰「你試著控制這些針往外扔。」
行瑞手指一點，「蹭」地一聲，一根鋼針猛地飛出，瞬間刺穿了好幾個木頭架子，穩穩地定在了牆面上。
「這個好像可以，」行瑞興奮地看向他，「殺傷力也很大！」
龍思辰想了一下，又搖搖頭︰「不行，賽場是半開放的，如果你的針飛到了觀眾席，傷到了人，就會被算做違規，直接判輸。」
「……」行瑞點點頭，放下傘，目光被一條紫色的長綾吸引了，「這是什麼？」
龍思辰盯著那條長綾，眼底微微一亮︰「這個……也許可以試一試。」
龍思辰拿起長綾，遞給行瑞︰「往里面灌注妖力。」
行瑞捧著長綾，有點無從下手。
這長綾細長，布料滑軟，他連該怎麼甩出去都有點疑惑。
行瑞握住長綾的一端，試著往里面灌注妖力，朝著牆上猛地一扔。
「轟！」地一聲，牆瞬間被砸出了一個洞。
效果很好，但行瑞手里也空空如也了。
他扔出去的時候力度太大，長綾直接月兌手，正正好好地一整條卡在了牆里，半天都沒能掉下來。
「……」行瑞有點尷尬，小步跑到牆邊，拽出了長綾，回頭看向龍思辰。
龍思辰卻盯著那條長綾，一臉的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他走過來︰「你拿著它，試試和我對戰。」
行瑞一愣，低頭看了一眼長綾，又依著龍思辰的吩咐，繼續往長綾上灌注妖力。
這次他學聰明了，握著長綾始終不松手，同時不停地轉換妖力，讓長綾的另一端可以無限延長。
龍思辰猛退幾步，朝著一個架子後面躲去，行瑞立刻操縱著長綾轉了個彎，很快就追上了他。
紫色的長綾幾乎是瞬間就纏住了龍思辰的手臂，龍思辰手腕一轉，居然沒能立刻掙月兌。
龍思辰又試著用妖力去撕扯長綾，兩股力道立刻開始較勁，長綾卻絲毫沒有受影響，依舊牢牢地牽制著龍思辰。
龍思辰眼底一亮︰「很好，就用這個。」
行瑞也點點頭︰「我好像明白該怎麼用了。」
又練了一會兒，武器庫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白雪穿著一身淡紫色的旗袍，疑惑地在門口探頭，看著龍思辰和行瑞。
「……龍處？還有行瑞……你們在干什麼？」
她走進來，看清周圍情況的瞬間就被嚇了一跳。
整個武器庫像是被人襲擊過，狼藉滿地，到處都是散落的兵器和散架的架子，牆上甚至還被轟出了一個大洞。
「……你們在拆樓嗎？」她一愣，「外面動靜大到整個特戰處都听到了。」
行瑞瞬間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對不起，我們在……挑武器。」
「武器？誰要武器？」
白雪走到行瑞面前，看著他手里的長綾，突然眼底一亮，「好漂亮的絲帶。」
她隨手拿起來，往自己身上一繞，紫色的長綾和旗袍的顏色搭配的恰到好處。
白雪笑著問行瑞︰「怎麼樣，好看嗎？和我的衣服搭不搭？」
行瑞點點頭︰「好看，搭。」
白雪又笑眯眯地問他︰「那你找了這麼半天，找到什麼合適的武器沒有？」
行瑞也點點頭︰「就是這個長綾。」
「……」白雪一愣，低頭又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長綾，轉頭看向龍思辰，「龍處，你要讓他用這個當武器？」
龍思辰開口︰「行瑞不適合刀劍，這樣的武器對他來說很適合。」
「可是……」白雪挑起那條長綾，「這個東西防守還行，要是真的對戰，攻擊力不夠強，還不如用絲線。」
說著，她的指尖冒出一條細細長長的絲線，輕輕朝旁邊一揮，一根木頭瞬間被削斷︰「你看，這是我拿頭發做的。」
行瑞頓時好奇起來︰「頭發？頭發也能做武器？」
「當然了，」白雪笑的很甜，說的話卻讓人感覺背後涼涼的，「割斷喉嚨，只需要一秒鐘哦~」
說著，她的目光不自覺地就看向行瑞的白發︰「誒呀，我都忘了，你今天變回原形了是不是？讓我看看。」
行瑞任由她圍著自己轉了一圈。
「嘖，嘖，真好看！小美人變成大美人了，」白雪一邊感嘆，一邊問他，「頭發原本就是這個顏色嗎？」
行瑞點點頭。
白雪忍不住又模了一把行瑞的馬尾︰「這個白色可真漂亮，簡直像是會發光。」
她又捻起一根頭發，試著拉了拉，點點頭︰「韌性也很合適，行瑞，你有沒有考慮過拿頭發做武器？我可以幫你織一個像這條長綾一樣的白綾，到時候，你既可以把它當長綾用，又可以抽出每一根發絲當武器。」
行瑞听得有點吃驚︰「真的可以嗎？」
「可以啊，」白雪笑了，「這些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剪頭發，」白雪看著他的長發感嘆，「這麼漂亮的長發，剪了有點可惜。」
「沒關系的！」行瑞立刻點頭，「我可以全部剪掉的。」
長發好不好看他倒是沒有感覺，但是長發太長了，不僅重，而且很容易絆到自己，他覺得還是以前的短發方便。
龍思辰開口︰「像你說的那樣的白綾，做好需要多久？離比賽沒剩幾天了。」
白雪挑眉︰「我出手，龍處你還不放心？三天之內，一定做好。」
「……好。」
龍思辰想了一下，又問︰「需要全部剪掉嗎？」
白雪笑了︰「當然不用。」
她比著行瑞的後背，說；「我只要這里往下的就好了，剩下的給大美人留著。」
白雪一口一個大美人，說的行瑞都有點臉紅︰「那麻煩你了。」
「樂意至極，」白雪笑著說，「對了行瑞，你現在人氣也太高了，我剛剛看了一眼，總決賽的票已經翻了十倍了。」
行瑞一驚︰「這麼貴了？」
白雪點點頭︰「我順便也買了一張，到時候去看你比賽，要加油啊！」
龍思辰卻皺眉︰「你是說，他的關注度在不斷增加？」
「是啊，」白雪眨眨眼，「可惜行瑞沒有自己的官方賬號，不然現在……粉絲大概都要破百萬了。」
龍思辰的臉色又一沉。
整個雲訪的總人口數也就一千多萬，這麼算起來，知道行瑞的人都快佔整個雲訪市的十分之一了。
白雪拉著行瑞回了四組，要剪頭發做武器，龍思辰則去了林飛躍的辦公間。
林飛躍正在看加西亞的比賽資料，冷不防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他抬頭一看，龍思辰冷著臉走了進來。
「想辦法把行瑞的熱度壓下去，」龍思辰一進來就直奔主題，「他現在的關注度太高了。」
林飛躍一愣︰「可是……行瑞現在的討論話題，光是在‘有妖怪’里，就已經多到我們刪除不完了。」
「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龍思辰沉聲說，「壓下去，不要讓大家的注意力過多地集中在他身上。」
「……」林飛躍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
行瑞從四組走出來的時候，原本長及腳踝的頭發被剪了一多半，只留一個還能綁得住馬尾的長度。
白雪甚至還有心情給他從兩端到中間編了個精致的辮子，用紅色的發帶固定住，一眼看過去，像個漂亮的小姑娘。
龍思辰看到行瑞的時候愣了一下，目光先是從他頭頂的小辮子劃過去，又看了看行瑞的臉，眨了下眼︰「……好了？」
「嗯，」行瑞點點頭，「她說最晚三天，最快兩天就可以做好。」
「好，」龍思辰說，「累不累？」
行瑞點點頭，又揉揉肚子︰「累倒還好，就是……餓了。」
行瑞今天一天都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中午的時候根本吃不下飯，下午對戰傷了手，晚上又在特戰處忙了一晚上，現在肚子餓的一直在咕咕叫。
而且前段時間習慣了吃飯，發現了雲訪市有那麼多好吃的以後，行瑞就不願意用妖力去抵消饑餓感了。
龍思辰點頭︰「我帶你去吃飯。」
「好！」行瑞眼楮一亮，「那我能買一杯女乃茶嗎？」
「可以，」龍思辰說，「想吃什麼都可以，走吧。」
出了妖管局，龍思辰順手給行瑞頭上扣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遮一下。」
「啊？」
行瑞一開始沒明白為什麼，直到他上了街，听到周圍人的討論話題時，才明白原因。
「你們看今天妖怪搏擊場的實況轉播沒！！！太牛了！！」
「看了看了啊啊啊啊啊芒果好美啊！！」
「我的天啊，他黑發的時候就已經夠好看了，現在白發簡直殺我！每個五官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太好看了！」
「芒果好能打啊，一招就轟了半個比賽場，要是他和加西亞打起來，豈不是連搏擊場都要炸了！」
「那你還去看總決賽嗎？不去的話票賣給我啊……」
「怎麼可能！我當然要去，現在的票可是一票難求，你托關系都買不到一張！」
……
行瑞听著听著，悄悄地縮到了龍思辰身後，也不敢說話了。
龍思辰輕笑了一聲︰「恭喜你，現在已經是雲訪市的大名人了。」
行瑞眨眨眼︰「大名人……吃飯打折嗎？」
「……不打。」
「哦，」行瑞嘆了口氣，「那還是算了，我不想當這個名人。」
又不給打折，又要一直被討論，到哪里都听到自己的名字，這感覺真的很奇怪。
龍思辰看著他，眼底染上一點笑意︰「別擔心，林飛躍他們在想辦法了，過不了幾天，大家的關注度就不會這麼高了。」
行瑞點點頭。
——
吃飯的時候，龍思辰特意挑了個包間，剛坐下來，服務員就認出了行瑞︰「你！你不是那個芒……」
龍思辰看她一眼。
服務員看清龍思辰的臉後，又瞬間愣住了︰「龍……！」
「點菜。」龍思辰開口。
服務員這才如夢初醒地「哦！」了一聲，忙按著手里的機器，語氣還是止不住地激動︰「二位吃、吃什麼？」
……
今天的菜上的格外的快，不過十分鐘，一桌子滿滿當當的菜已經擺放整齊。
行瑞興奮的同時又有點疑惑︰「我們……沒要這麼多呀？」
服務員笑的很開心︰「是這樣的，我們老板听說‘芒果’來了，非常高興，這桌菜就算是送你們的。」
行瑞一驚︰「那怎麼好意思呢？」
「沒事沒事，老板請客，您隨便吃。」
服務員說著說著，又小聲問︰「就是……我們有一個請求。」
行瑞看著她︰「什麼？」
服務員︰「能不能……等會兒和我們的店面合一張影？老板想把照片放到店里，就說這是‘芒果’來過的飯店。」
行瑞愣了一秒，有點不解地問她︰「……啊？」
「可以嗎？」服務員顯然很興奮，「就一張就行，我們到時候會把照片貼到門口。」
「……」行瑞眨眨眼，「一定要這樣嗎？用……我的照片？貼門口？」
「是啊！」
行瑞有點疑惑，他低頭看著一桌子的菜，再抬頭看看正熱情地邀請他拍照的店員，突然就想起了一個詞。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好吧，」行瑞說，「……可以。」
服務員立刻笑開了花︰「謝謝您！祝您用餐愉快！」
服務員退出包間，行瑞則震驚地轉頭，看向龍思辰。
「為什麼要用我的照片？我長得很丑嗎？」
龍思辰一愣︰「……什麼？」
行瑞眼楮濕漉漉的，甚至有點委屈︰「他們要用我的照片貼在門口，這樣不就是闢邪嗎！」
「咳！」
龍思辰正在喝水，听到這句話冷不防被嗆了一下。
「咳……咳……」
他連著咳了好幾下，把杯子放下，好笑地抬頭看向行瑞︰「……不是闢邪。」
「那是用來干什麼？」行瑞明顯不信，「你別騙我，我知道人類的這些習俗。」
「哈……」龍思辰眼底都是笑意，「他們又不是人，需要避什麼？」
行瑞一愣，覺得龍思辰說的很有道理︰「那……他們要干什麼？」
「他是要利用你的名氣做廣告，給自己的店宣傳。」
「啊？」行瑞不解，「這樣……大家就會來這里嗎？」
龍思辰「嗯」了一聲︰「你的人氣高，如果他們拿你來過這里這件事做宣傳，就會有很多慕名而來的人。」
行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啊……」
龍思辰也跟著點頭，再次端起水杯︰「因為你出名了，所有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行瑞恍然大悟︰「哦……原來名人吃飯雖然不打折，但是……可能會免費！」
「咳！咳……」
龍思辰再次被嗆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沒卡關鍵點，懂？（瘋狂暗示）
——
感謝靜恆電場小可愛、啦啦啦小天使、桃十四小寶貝、汐淺小可愛、auf-wiedersehen小可愛的地雷，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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