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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幫幫我麼, 阮總?

秦海瑤就那麼衣衫半解的看著阮漪涵,用最虛弱最懇求的聲音,發出這天下間最能荼.毒誘惑靈魂的邀請。

能麼……

阮總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

理智告訴她不要去, 去了就是萬劫不復。

可是情感卻驅使她的腿邁出, 一步步走上前。

哪怕是個圈套與陷阱,只要是秦海瑤給的,她也甘之如飴。

顫抖的手在觸踫到她的肌膚那一刻,阮漪涵的臉瞬間紅透了,連耳朵都泛起了粉紅。

許久了。

被痛苦折磨的,她以為這一輩子, 兩個人也不會再靠的那麼近。

以為……屬于她們的三世糾纏已經徹底的結束了。

許許多多個不幸與痛苦,都是因為她們相愛的結果。

阮漪涵甚至想過, 如果她和小海不曾相愛。

那麼無論她如何報復, 如何算計, 她或許也只是像是知道阿離欺騙時一樣的感受,起初是疼的,後來直接剜肉一樣從身上剜掉,時間久了,傷口終究是會長好的。

……

可現如今,秦海瑤身上那一道疤痕已經變的很淡,一條粉紅色的疤痕落在白玉一樣的肩膀上,那是因為她才會留下的。

如果在cindy出來後她就留了心。

如果……

「你哭了。」

秦海瑤看著阮漪涵的眼淚輕聲說,這是她沒有想到阮總的反應, 如此的意外,卻讓她心如刀割。

阮漪涵偏開頭, 掩飾性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我有沙眼, 風一吹就這樣。」

秦海瑤盯著她的眼楮, 「可是這是室內,窗戶也關著。」

阮漪涵︰……

秦醫生還是反應這麼快不給人留活路。

從秦海瑤的角度講,她是第一次和阮漪涵貼的這麼近,近到她可以看到她長長眨動的睫毛,看著她眼下的烏黑,以及她推開藥膏時眼里的溫柔與疼惜。

這還叫不熟悉?

她看阮漪涵這心疼的樣子,感覺她們一定不是僅僅接過吻的關系。

「疼麼?」

也許是太投入了,秦海瑤居然忘了阮總再給她上藥,她剛才一動都會疼,現在阮總給她涂藥她都不疼,是不是有點露餡了?

「嗯……」

秦海瑤蹙眉低吟一聲,她的一雙眼楮黏著阮漪涵,呵氣如蘭︰「有一點點疼,但是還好……阮總的技術很好。」

阮漪涵腿一軟,差點當場崩潰,她趕緊把秦海瑤的衣服給她披上︰「上好藥了,你躺一會兒。」

她正要跑,秦海瑤卻一下子叫住了她,「阮總。」

阮漪涵扭頭看著她,秦海瑤盯著她的眼楮,幽幽地問︰「我這個傷,是因為你才有的嗎?」

深入靈魂的一句話。

阮漪涵震驚的看著她,以為她想起了什麼。

秦海瑤看著她的眼楮,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我……我醒來的時候,大家告訴我是與隔壁鄰居在割麥子的時候吵架,被鐮刀刺傷的。」

她的眼神有些飄忽,「可是我有對著鐮刀比劃過,痕跡似乎不對。」

小海的記憶雖然沒了,但超凡的智商可不是蓋的。

她喃喃的︰「我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是都被否定了,後來我就想……這傷也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也許是我以前做過什麼錯事,挨了一刀,清了腦子,是麼?」

阮漪涵的手都在抖,她的心里全是淚。

不是的小海……

不是你的錯……

秦海瑤咬了咬唇,「這也是你躲避我的原因麼?」

……

最後,還是逃出了房間。

阮漪涵根本不知道怎麼來回答秦海瑤。

她一個人在隔壁的房間里坐了很久,到最後,她去找了姜溱月︰「月月,我……」

姜溱月才剛烤完幾個肉串,透過煙霧,她上下打量著阮漪涵輕輕的說︰「阿涵,別走了,要過節了,你陪一陪她,她也很孤單呢。」

一語割心。

這一點,阮漪涵是想到過的。

受了那樣的傷,流了那麼多血,甚至……就差一點活不下去。

她該是怎麼從痛苦與茫然中掙扎著走過來的。

「你還是擔心佛珠的事兒麼?」

姜溱月看著阮漪涵的眼楮,她們之間的感情,不似愛情,不似親情,超越了許許多多。

她太了解阮漪涵了,也明白她們曾經的經歷。

阮漪涵哽咽著︰「當年,她也可以選擇忘記我的。」

有誰願意這樣帶著痛苦一次次輪回。

這後兩次的追隨,隨便一次,如果小海沒有那麼強大的意念與執著,她早就解月兌了。

阮漪涵是害怕。

也許是被痛苦折磨了太久。

她總是感覺美好是不常在的,就像是夢境一樣,曇花一現就離開。

可它離開之後,給她們留下的痛苦卻是永存的。

就像是她……

第一世的她雖然沒有記憶,但秦海瑤不會騙她的。

她殺了人,鋃鐺入獄,把無限的痛苦留下。

第二世呢?

她的女乃女乃被人挫骨揚灰,她痛苦絕望的跳崖身亡……

到了最後這一世了……

她的小海好不容易幸福了。

如果再因為她有什麼意外……

阮漪涵承受不了,她這顆心早已千瘡百孔了,她想過要放手的,可是這麼久的愛早就印在了靈魂之中,她就想要遠遠的看著秦海瑤,就這樣默默的守護她就好。

可她們之間的感情,從不是她一個人說的算數的。

小海是那麼的堅強,那麼的執著。

就像是現在。

她第一眼就認定,她和阮漪涵不是簡單的關系。

她執著的想要知道為什麼,阮漪涵卻害怕那份執著會毀了她。

「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來我這邊休息吧。」

姜溱月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她知道阮漪涵心里的苦,阮漪涵幽幽的︰「好,其實在哪里都一樣。」

「還是睡不著麼?」

姜溱月的心一緊,阮漪涵苦笑著低下了頭。

「阿涵,你這是在自我懲罰。」

姜溱月的聲音很柔和,「以前的事兒已經過去了,逝去的人都走了,活著的人好好活著,不好麼?」

不好麼?

自然是好的。

所有的道理,阮漪涵都懂。

可是有過同樣心理創傷的人,也懂她,每一個清晨,每一個白天,阮漪涵都一次次告訴的自己放下吧,走出來,跟過去說再見。

可是每一個夜晚,黑色的回憶又會不放開她,一次次將她淹沒,讓她窒息。

她沒有辦法。

她身不由己。

晚上吃烤串的時候。

秦海瑤沉默的看著阮漪涵把她的行李拉到了隔壁,她對著小海微笑的解釋︰「月月那邊是軟榻,我睡著習慣一些。」

秦海瑤看著她的眼楮,聲音輕輕地︰「是麼?」

她低下頭,淡淡一笑。

那笑阮漪涵是熟悉的,她知道,小海傷心了。

這一晚上的烤串,除了沒心沒肺的拉珍吃的開心,幾個人都是心事重重。

姜溱月現在擔心的反倒不是小海了,小海的身體好了起來,雖然偶爾也會傷感,但大部分時間下要比之前好的太多太多了。

反觀阮漪涵,她像極了最初的秦海瑤,心事重重,一夜一夜的睡不著覺。

在她們倆的這場迷局之中。

旁觀者姜溱月感覺,知道最多的,始終是那個受傷承受最多的人。

人生若只如初見。

如果每個人都能做到這一點,該有多好。

那一夜,不僅僅是阮漪涵,秦海瑤也失眠了。

她坐在葡萄架下面,借著月光,凝視自己手腕處的白色菩提珠。

那一顆顆珠子,仿佛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秦海瑤的手輕輕的模索著佛珠,想起師父說的話。

——不要輕易摘下,小海,切忌切忌。

有那麼一刻,秦海瑤心里有一個沖動,她想要摘掉手上的佛珠,就好像也許那樣,她就能想到曾經,就能知道阮漪涵這樣痛苦難過的原因了。

正端著葡萄酒跳牆過來的姜溱月看到這一幕驚呆了,「 當」一聲,手里裝酒的葫蘆掉在了地上。

秦海瑤嚇了一跳,姜溱月兩眼發直的看著她︰「小海,你在做什麼?」

她終于明白阮漪涵的擔憂了。

……

第二天一早。

秦海瑤照例是去醫館,這一次,阮漪涵沒有跟著她。

她去了一趟村子里的學校,找到學校的干部聊了聊,最後又坐到了校長辦公室里。

當校長听到阮漪涵的資助計劃的時候,他的嘴張大到都合不上了。

姜溱月在旁邊微微的笑,她和阮漪涵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

阮總在談正事兒的時候不苟言笑,雖然做的事好事兒,但那雷厲風行的樣子真的是霸氣極了。

月月突然有點心酸。

她想起小海之前幫助村民無償看病的事兒,又看看阮漪涵。

她不僅答應學校把周邊的路修建起來,為學校提供強有力的資金資助,還給貧困學生減免學費等,教育局等各級有關部門,她也安排人提前打好了招呼。

在阮漪涵看來,幫助當地的孩子們提高教育質量是最為重要的,這比她直接資助當地的村民要強得多,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魚。

校園門口。

一個個戴著紅領巾的少男少女路過,好奇的看看倆人。

姜溱月偏了偏頭︰「安排的這麼快,早有打算?」

阮漪涵站在門口,風吹亂她的發,她淡淡的︰「孩子們還小,我希望他們以後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走出山村,月兌離平困,有能力擁有他們想要的人生,去擁有他們想要愛的人。」

她這聲音有些沙啞。

或許注定不能擁有幸福。

既然那樣,看著別人幸福,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呢。

——世界以痛吻我,而我報之以歌。

也許,有一天,老天爺會被感動了,會對她的小海好一些也說不定呢。

……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阮漪涵都刻意避開跟秦海瑤的見面,就是不得不見,她也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

那禮貌的樣子,淡淡的距離,真的就像是對一個陌生人。

秦海瑤沒說什麼,只是經常做中午飯或者晚飯的時候,在阮總愛吃的皮皮蝦或者其他飯菜里,要麼咸鹽放多了齁死個人,要麼醋多了,讓人吃一口就頭發絲都要震顫,總之,沒讓她舒服過。

可阮總偏偏還不能說,秦醫生呢?她會溫柔的笑著看著阮漪涵,一筷子一筷子給她夾菜︰「阮總,您這麼累,多吃點啊。」

阮漪涵︰……

姜溱月和拉珍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說話,怕無辜受到傷害。

晚上的時候,姜溱月先去找了一趟小海,她和拉珍就要離開了,想著問問她還有什麼需要的麼?

秦海瑤梳理著頭發,微微的笑︰「月月,回去後你好好陪陪叔叔阿姨,這段時間多謝你了。」

姜溱月偏著頭看了看秦海瑤︰「瞎客氣。」她一挑眉︰「我看你,似乎是想通了?」

想通了麼?

秦海瑤抬起手腕上的佛珠看了看,「是有些想通了,月月,以前我總感覺這串佛珠是限制我的,甚至是束縛我的,即使沒有阮漪涵,我也想過是不是要摘下來。可如果換一個角度想,它是幫著我重新擁有幸福的。」

也許,她的過去真的太辛苦了,所以才會忘記吧。

以前的她,不想要接受,這幾天,她卻也想通了。

「過去的已經過去,我沒有辦法彌補,我能夠做的就是抓住當下。」秦海瑤跟姜溱月這麼久了,早就什麼都不隱瞞了。

「當下……」姜溱月呢喃了一句,她感覺小海已經有了注意。

秦海瑤點了點頭,對著鏡子,拿起口紅輕輕的涂著,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最起碼,要先回來住吧。」

姜溱月︰…………

她總有一種滿月上弦,妖精準備出動勾引白面書生的感覺?

她可憐的受弱的還在自己撲騰掙扎的阮總啊……

看樣子,秦總的耐性似乎要被耗光了,會不會采取她當年對她用過的霸道手段呢?

姜溱月突然想再留一段時間,留下來吃吃瓜也好。

現在的農村夜生活也不錯。

眼看著要過節,晚上,村里也組織大家各種活動。

歲數大的人自然是廣場舞,扭秧歌之類的。

為了年輕人出去活動活動,村子里來了一個化妝面具舞會。

阮漪涵簡直了……她平時就參加各種聚會,能推的不能推的,她都厭煩了,今天說什麼也不去。

她更喜歡在夜空下賞星,雖然一直睡不著,但是看著星辰就覺得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和秦海瑤已經好幾天沒怎麼說話了。

阮漪涵心里別扭,又只能悶著,下個星期,月月和拉珍就要離開了,到時候她們會獨處,這才是更為讓她擔心的。她最近雖然人在田間,可為了麻痹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一天天遠程遙控公司的人,手下都要被累哭了,一個個向老天虔誠祈禱︰快點讓他們的變.態bss擁有愛情,別再折磨她們了。

有時候,兩個人一旦越過過那條線,真的當不存在,將記憶抹滅太過困難了。

姜溱月還是老樣子,她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袍子,戴了一個江湖人的面具,右邊還挎著刀,直接扮成了東方教主。

因為戴著面具,她的聲音甕聲甕氣的︰「小妞,怎麼還不打扮?」

阮漪涵翻了個白眼,拉珍也從後面走了進來,她扮成了一個小佛陀的模樣,還挺可愛。

「我才不去。」

阮漪涵一口就給拒絕了,拉珍不死心的問,「真不去麼?」

阮漪涵非常決絕︰「打死也不去!」

拉珍失望極了,因為阮姐姐的面具是姜姐姐特意挑給她的,是白雪公主啊。

還給她挑了一套雪白的長裙,特別漂亮,華麗高貴。

姜溱月懶得理她,「走,拉珍,咱們去找你秦姐姐去,她不去拉到,看不到江南旗袍美女了。」

等……什麼?

什麼美女?

阮漪涵回頭的時候,姜溱月已經拽著拉珍消失在月色之中了,順便「砰」地一聲殘暴的把門給她摔上了。

阮漪涵︰……

今天的夜晚挺美。

空場上,到處都裝飾了起來,各色的燈光閃爍,霓虹一片。

非常魔幻的感覺。

各種什麼超人,蝙蝠俠,藍精靈,滅霸,甚至小豬佩奇大家都歡聚一堂了。

真的是全村的年輕人差不多都盛裝出動了。

姜溱月這身打扮身邊可是七個小矮人都湊齊了,大家都看著她。

人一堆堆的聚集在一起聊天。

不一會兒的時間,一陣淡淡的薄荷香飄來,姜溱月勾了勾唇角,她回頭一看。

那個「打死也不來」的阮白雪公主坐在她身邊,面無表情的說︰「給我來杯雞尾酒,謝謝。」

姜溱月偷笑,她扯下阮漪涵的面具,驚訝的捂住嘴︰「哇,這是誰家白雪公主啊?」

拉珍驚訝的把面具都摘下來了,「阮姐姐,你不是說打死你都不來麼?」

阮漪涵︰………………

屁孩子什麼的。

有的時候真的很討厭呀。

面無表情的搶過面具,阮漪涵戴好後問︰「你沒告訴她,我戴這個面具吧?」

「自然沒有,那還有什麼意思?」姜溱月壞笑,她挑了挑眉︰「不過,阮總,你不是不來的嗎?干嘛這麼又巴巴的過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人群中,一陣騷動。

三個人一起回頭去看。

不遠處,月色之下,天地之間都似乎混為一體。

秦海瑤穿著一身旗袍,她的背影窈窕婀娜,手里還撐著一把青色的傘,她的眼眸里斂著光與笑,在人群里快速的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阮白雪公主身上。

秦海瑤嫣然一笑,猶如水中荷,平仄多姿,充滿誘惑。

她沒有戴面具,但是這一把傘或許就相當于她的面具。

別出心裁。

這一身打扮把那些戴著面具的「妖魔鬼怪」都看直眼了,秦海瑤卻撐著傘,眼里含笑徑直走向阮漪涵。

她每走一步,阮漪涵的心跳就加快一下。

姜溱月喝了一口酒,感慨︰「愛情啊,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雖然沒了記憶。

失去了曾經的全部回憶。

但是骨子里那份愛,從未消失。

自然而然的,秦海瑤像是高手一樣,能夠在阮總的審美上戳出一個洞來。

幸好有面具,不然阮總漲紅的臉,發直不可思議的眼楮又被人看見了。

姜溱月還是老樣子,揪住拉珍就離開了。

今晚的主題就是面具晚會。

大家自然彼此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要的就是這份刺激。

村子里的大齡男女太多了,這很讓村長頭疼,弄什麼面具晚會,其實就是變相的相親紅線聚會。

一步一步。

秦海瑤走近白雪公主,她站在她的身邊,曼妙的腰身貼著牆壁,看著白雪公主微微的笑︰「嗨,公主。」

阮漪涵的嗓子被卡主了。

她轉身就要走,秦海瑤卻一手摟住了她的腰,往自己懷里一扯,貼著阮漪涵,盯著她的眼楮︰「我又不是惡毒皇後,你跑什麼?」

阮白雪公主︰???!!!

她知道她是誰嗎?

秦醫生,秦總,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隨意了?

「放開。」

阮總換了一個語調,阮家的繼承人也不是吃素的,以前,她和小海鬧著玩的時候,甚至可以模仿十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把小海唬的一愣一愣的。

秦海瑤的手不松,貼著她的腰,居高臨下的睥著她的眼楮。

她本來是不如阮漪涵高的,可今天,她特意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

這樣一看,白雪公主就顯得有點小鳥依人了。

阮總急了,按理說秦海瑤這身打扮也是江南淑女的樣子,她壓低聲音︰「阿姨,你穿成這樣這麼做好意思麼?」

穿成這麼矜持這麼成熟這麼阿姨的模樣,她好意思這麼做麼?

也是啊。

許許多多的目光投過來,都盯著秦海瑤看。

秦海瑤把手里的傘一遮,擋住了大部分的實現,她的唇向下,貼在阮漪涵的耳邊,輕輕的說︰「阿姨不僅僅穿了旗袍。」

阮漪涵︰……

什麼意思?

秦海瑤的發撩著阮漪涵的耳垂,她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勾了勾唇角︰「我還穿了黑色絲襪。」

在阮總被一句話勾的都麻痹的時候,她的手又緩緩的向上,撫上了阮漪涵的面具,就好像在模她的臉。

她不是個簡單阿姨。

她是壞阿姨。

阮漪涵︰……

她,秦海瑤居然還涂了大紅蔻丹,縴細雪白修長的手指上,那片紅簡直了……

「公主。」秦海瑤呵氣如蘭︰「今晚,要不要跟阿姨回家?」

阮漪涵簡直要抓狂了,「回家做什麼?」

秦海瑤笑的嫵媚,她緊緊貼著她,「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撕旗袍。

撕絲襪什麼的。

她沒有意見。

畢竟這兩天倆人都沒說話,秦阿姨內心的暴戾因子已經在咆哮放縱了。

管你什麼總裁。

踏入這片土地。

就是她地盤上的人了。

夜黑風高。

就她們兩個人。

就阮總那弱雞,打得過她麼?

再說了,她舍得打她麼?

阮漪涵伸手去推秦海瑤,卻被秦海瑤一手像是鉗子一樣牢牢的圈住了阮總的兩個手腕,她的眼眸里帶著一絲慍怒,盯著阮漪涵的眼楮︰「阮總,你是在挑戰我的耐性麼?」

阮漪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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