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秦櫟依舊是一副直來直往的樣子,並沒有因為昨日殺了人就變得謹小慎微,而是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上午在房間修練,下午依舊出門。
「道長。」
「道長,好!」
秦櫟一路從三樓走下,不停有人對他打招呼,秦櫟都一一回應。
「眾居士好!」
秦櫟笑著走出了酒店大門。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秦櫟只是瞥了一眼,然後便施展了縮地成寸之術,三步當作一步走,而大街上的人就像沒看見似的,秦櫟自由的穿行在街道上。
距離「同天酒店」不遠的一條街道上,停著幾輛轎車。
其中一輛上。
「走吧!」車上張萬霖模了一下頭然後說道。
「等等。」一旁的陸昱晟突然伸出手搭在了張萬霖的身上,看著酒店門口的一道身影。
「老三,你又怎麼了?我剛才不想去你讓我去,怎麼,現在我終于下定決心了,你又攔著我。」張萬霖回頭不耐煩的說道。
「開車。」陸昱晟沒有理會張萬霖而是對著司機說道。
張萬霖轉過了身子說道︰「老三,你這又是耍什麼ど蛾子?」
前面的夏師爺也轉過了頭看著陸昱晟。
陸昱晟一臉的平靜說道︰「那人已經不在酒店了,你們就是現在去也見不到。」
「你怎麼知道的,你難道開了天眼,能看到那房間里的事。」
「先生,我們現在去哪兒?」司機啟動了發動機然後看著後視鏡問道。
「順著這條陸慢慢開,我叫你轉彎的時候再轉彎。」
「好的,陸先生。」
車子慢慢的啟動,向前面開去,隨即身後幾輛車也同時啟動。
「老三,你這是要干什麼?」同樣坐在後座的張萬霖一臉的不解。
「那人出來了,就再前面。」陸昱晟看著張萬霖然後說道。
「前面?我怎麼沒看見?」
張萬霖馬上就把頭正了過來,從窗戶往外看去。
前座的夏師爺也說道︰「陸先生你是不是看錯了,剛才我可是一直盯著酒店的門口。」
「不會有錯,我雖然只見過那人一眼,但是我不會看錯,就是他。」
「可我們怎麼什麼也沒看到。」
「老三,你指一下,他大概在什麼位置。」
「他身上有功夫,若是他不想讓你們看到,你們便看不到。」陸昱晟指了一位置然後說道。
張萬霖順著陸昱晟所指的方向看去,根本就沒有那人。
「那你為什麼能看到?」
「早年我曾從我師傅哪里學到過幾手。」陸昱晟
「老三,你怎麼越說越玄乎了,你最近是太累了,腦子燒糊涂了。」張萬霖回頭說道。
張萬霖一急,臉上的青筋就會暴露出來,導致看上去很是陰狠。
陸昱晟只是看著張萬霖沒有說話,以一種冷靜到了極點的表情看著張萬霖,反而把張萬霖的脾氣給壓了下去。
張萬霖雖然暴躁易怒,但也不是听不進話的人,特別是他這三弟的話,陸昱晟是三大亨智謀最深的人,他自己也承認,所以便靠在位置上沒有再說話。
「克勤,開的再慢一點。」
「好的,先生。」司機得了指示開的更慢了,這種速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一刻鐘後。
「先生出城嗎?」
車子已經開到了城市邊緣。
陸昱晟眯著眼楮看了一眼某處地方,思考了好一陣然後才說道︰「掉頭。」
緊接著車隊掉頭,速度又提了起來,很快消失在了橋頭。
「老三,你這到底是什麼路數?」張萬霖一臉的懵逼。
「城外不比城內,我們這麼大一個車隊,開的又這麼慢,對方肯定會發現。」
「他掩飾住自己,就是不想別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們冒然跟上去,有可能把事情弄得更僵,還是另找一個時間再去登門拜訪的好。」陸昱晟如此說道。
「我張萬霖辦事情什麼時候這麼畏首畏尾過,我不管了,他由你解決。」張萬霖干脆說道。
………………
秦櫟走在橋上,一步當作三步不緊不慢的走著。
他的目的地正是郊外,他之所以出來,是因為秘境之中的青龍隱隱約約的給他傳了一道信息,它想出來。
秦櫟一想,反正他也沒事所以就答應了,所以才有了這次的郊外之行。
青龍太過不可思議,絕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放出來。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秦櫟來到了一處頗為安靜的地方,周圍有山林環繞。
秦櫟來到一塊巨石上,拿出隕銅把青龍放了出來。
「吟!!!」
一條巨大的青龍憑空出現,漂浮在半空,長達數百米。
青龍的出現似乎把空間都壓塌了,空中的靈氣攪動了起來,天上都在微微轟鳴。
秦櫟伸出握住隕銅的那只手,一道真氣射出,龐大的青龍的身子緩緩變小,最終變成差不多普通蟒蛇的大小。
「去玩吧!記得回來,不然以後我便不會再放你出來。」秦櫟看著明顯嬌小了的青龍說道。
秦櫟話音剛落,青龍環繞秦櫟轉了一個圈,然後便向空中飛去。
秦櫟看著那道身影進入雲層消失不見,然後才回轉身體。
………………
在歸途中,秦櫟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也是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不過和他的打扮不同,他的道士服裝更加本地化。
而那人打扮更像一個傳銷人員,整天披著一件斗篷,動不動就用帽子罩住自己的頭。
「丘山。」秦櫟站在橋頭看著前面那慢慢向城里走的人。
秦櫟之所以能在不看到臉的情況下就能分辨出那人是丘山,是因為那人的氣息,和背上的武器。
「他怎麼來了,難道是來找司藤?世界這麼大,他怎麼總能找到司藤。」秦櫟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秦櫟有些好奇,難道他有什麼秘術,能夠精準定位。
秦櫟慢慢的走著,並沒有上前,因為不管丘山來這里干什麼,只要不妨礙他,那就與他無關。
至于說司藤,秦櫟不是保姆,終究還是要靠她自己,若是連這點劫難都渡不過去,那還說什麼懸門色變,風頭無量。
丘山這個人,他接觸過兩次,行走江湖的時候也听人說起過,在懸門是個厲害的懸師,雖然口碑不是很好,但是奈何別人在普通人眼里是個好人,每天以降妖除魔為己任。
這丘山除了做人迂腐了點,對族狠了點外,好像也沒什麼大毛病,畢竟那個時代沒有幾個固執的衛道士,反正只要不找他麻煩,那他就不會去找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