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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琰寬,琰寬~」

突然響起的一陣呼喚,把正處于深層次冥想狀態的秦櫟驚醒。

「 ~」

一道鋼劍快速拔」出劍鞘的聲音響起。

秦櫟猛地睜開了眼楮,緊握著手里的八面漢劍,眼神死死的盯著右邊的屋子,特別是床榻邊那一角掉落在半空的白色綢緞。

堂屋里極度安靜,落針可聞,秦櫟等待著若是事情有變,他手里的漢劍立馬就揮過去。

如今天已經微亮,正是熟睡的時刻。

「琰寬~」

長久的等待並沒有等來什麼動作,而是又從屋內傳來了幾聲呼喊。

「琰寬?」秦櫟皺著眉頭,不知那女人喊的是什麼意思。

可是手里握住的鋼刀沒有任何放松的意思。

看著久久沒有動靜,但又不停響起的呼喊。

「姑娘。」

「姑娘,你醒了嗎?」

听著耳邊不停傳來的呼喊,秦櫟手持八面漢劍,劍間朝下輕輕的靠近那間屋子,一邊靠近一邊喊著。

秦櫟背靠土牆往里望去,那女子並沒有什麼動作,依舊保持昨晚的姿勢。

「姑娘你沒事吧?」秦櫟再次試探道。

可是里面的那位酷似景田的女子還是沒有反應,秦櫟這才握著鋼劍進屋。

進屋之後,看到是一副緊閉著眼楮,緊鎖著眉心的難受的臉蛋,不斷在枕頭之上左右晃動,嘴里還不停的呼喊著「琰寬」,仿佛做了什麼噩夢。

看到這一幕,秦櫟握著鋼劍的手才稍稍放松,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原來只是做了一個夢。

隨即把鋼劍收回劍鞘。

這時秦櫟又把目光投向了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

「這琰寬?嘶~」秦櫟皺眉搖頭。

到底是什麼人才會把人弄成這個樣子。

「情傷?」

秦櫟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談戀愛什麼的還是懂得。

能把一個嬌滴滴的年輕美貌女子弄成這樣,也只能是情傷了吧。

秦櫟這樣猜到,因為床榻之上的女子看面貌應該是二十左右,正是情竇初開幻想情郎的時候。

若是她涉世未深一點,天真一點,被人騙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里秦櫟的心里不免有些擔心,自古以來由愛生恨的事情可不在少數,眼前的這位可不是人,若真是由愛生恨,遇見男人都說負心漢,那可就不好辦了。

秦櫟只能祈禱躺在床上的這位心胸能夠開闊一點。

秦櫟看著女子那副甜美的容貌,實在是不能往惡的那方面想。

秦櫟見天已經大亮,而這女子也在床上躺了一夜,考慮到這麼一直睡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秦櫟決定叫醒她。

「姑娘,醒醒,醒醒。」秦櫟伸手搖道。

「琰寬~琰寬~」女子感覺的什麼東西在身旁所以修長的手指一把抓住了秦里手臂,嘴里著急的叫著。

這麼一弄倒是把秦櫟嚇了一跳,急忙後退並且用手已經放到了長長劍柄之上,隨時準備出劍。

見到只是虛驚一場之後,秦櫟才有看上前搖晃。

「姑娘快醒醒。」

秦櫟加大了搖晃的幅度,所以沒過多久床榻之上的女子便悠悠醒來。

床榻之上的司藤迷糊的睜開了眼楮,頭疼到了極點,還沒等看清眼前的人,就疼的喊出了聲。

等那股勁過了之後,司藤才抬起頭,那道人影才慢慢的在他的眼中聚焦。

等看清人影後,司藤才問道︰「你是誰?這又是哪里?」

「姑娘,你醒了!」看到以然醒過來的女子秦櫟笑道。

「我叫秦櫟,是這青牛山上的道士,昨天下午我在回山的途中見你暈倒在停中,無人看管周遭也無醫生,所以就背著姑娘回來了。」秦櫟解釋道。

「昨晚?」司藤用手扶著額頭難受的想了想。

突然神情又塌了下去。

看著又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的女子,秦櫟問道︰「姑娘你是哪里不舒服嗎?小道別的不會,醫術到是會一點。」

「沒事。」

「多謝道長的搭救之恩。」司藤微微行禮道。

「姑娘不必客氣,救死扶傷、幫助弱小正是我輩正道中人應該做的。」秦櫟大義凌然的說道。

床榻之上的女子听得這話,突然一愣然後說道︰「你是懸師。」

言語中帶著一點恐懼。

「玄師?」秦櫟一臉迷惑。

但是看著眼前女子眼中名顯得防備之感,秦櫟知道了這個「玄師」一定不簡單。

「姑娘說得玄師是?」

「你不是懸師?」司藤看著一臉迷惑的秦櫟,同樣的也泛起了迷糊。

秦櫟看著那依舊的防備之色笑道︰「不瞞姑娘,這玄師一詞我倒是第一次听說,還請姑娘解惑。」

說罷拱手行了一禮。

「你真的不是懸師?」司藤再次懷疑的說道。

「我乃是這青牛山上的一野道,並不是姑娘口中的玄師。」秦櫟肯定的搖了搖頭。

司藤見秦櫟的神情不像作偽,這才稍稍放松。

然後又對著秦櫟解釋江湖上的的懸師的意思和各種傳說。

「懸師起源于上古……」

秦櫟听的津津有味,直呼賺到了,就算再得不到什麼修行上的秘籍,只這些修行界的常態就夠他消耗一陣了。

「按照姑娘所說,想必姑娘就是那族了吧!」秦櫟問道。

「你如何知曉我是族?」司藤大驚隨時準備攻擊。

「哦,姑娘不必如此,我對姑娘並沒有惡意,我之所以知曉姑娘的身份是因為昨日我看到過姑娘的原身。」秦櫟急忙解釋道。

他可不想因為言語上的誤會而大打出手。

听得秦櫟的解釋司藤這才想起他昨日確是顯出了原行,所以才放松下來。

隨即又以奇怪的眼神看向秦櫟。

「你不怕我嗎?」

「怕?」

「我為什麼要怕姑娘?」秦櫟故作鎮定的說道。

「我是族,人族不是與族不可並存嗎?」

「姑娘是從哪里听來的謬論?簡直是大錯特錯,人族與族都是天地生成的種族,自然都有資格生存在大地上,只要兩不侵害,自當可以和諧共處。」秦櫟說道。

「這?」司藤驚呆了,他從為听過這種說法。

「你真的不怕我嗎?」司藤再次問道。

看著依舊發問的女子,秦櫟說道︰「不瞞姑娘,一開始我確實是被姑娘嚇到了,可是後來我一想姑娘一沒有傷我,二沒有害我,我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對于未知之物,人皆有恐懼之心,所以,在我看到姑娘樣貌的時候才被嚇到,但是只要想一想也就沒什麼了,都是天地的產物,不同的種族不同的樣貌不是理所應當的嗎!」秦櫟接著說道。

听到秦櫟解釋,司藤的臉上逐漸被笑容取代。

「這樣說,琰寬還是愛我的,他只是一時被我嚇到了,一定是這樣,不行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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