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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密語 第五十六章 我不是殺人犯

「大家四處搜索搜索,看看還有沒有從犯。」

吳自忠見在心中盤算了起來,便衣隊每抓一個犯人,只要是被上峰認定了,都會給賞錢。

主犯有主犯的價,從犯有從犯的賞,這可是兄弟們的飯碗,左右馬虎不得。

正忙著搜索人犯,突然,天上陰雲密布,狂風四起,平地里飛起數個炸雷。

酒店老掌櫃撲咚的一身跪在了地上,如搗蔥蒜直磕頭,嘴里還在念叨︰「神龍保佑,神龍保佑。」

吳自忠沒有理睬老掌櫃,對著身邊的弟兄喝道︰「都給我搜仔細點,那個誰,去那邊馬車看看。」

馬車里躺著「一點白」,還有一箱黃金。沐梓風雖然說不出話來,心中卻頗為焦急,若是「一點白」被便衣隊認作從犯,自己豈不是平白連累那哥們。

兩個便衣隊員正準備朝著馬車走去,一個炸雷不偏不倚劈在了馬車上,車篷飛到了半空,震成了無數個碎片。

馬車隨即燃起熊熊烈火,馬兒居然被雷一震之威,倒斃而亡。

更讓沐梓風驚訝的是,馬車里哪里還有「一點白」的影子,就像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了。

「兄弟們,算了,別搜了,大家先到店里隨意吃幾蠱酒,等雨消停了,我們再回城。」吳自忠見辦成了差事,心中欣喜,又聞得炸雷滾滾,覺得大雨將至,便讓兄弟們先到酒店歇歇腳,等大雨過後,再行出發。

手下的隊員听到隊長發話,無不歡欣鼓舞,紛紛進店吃起酒來。

老掌櫃知道這伙人吃飯肯定不給錢,卻也不敢得罪,只得小心奉陪,將那大魚大肉端上了桌。

東瀛老人見吳自忠頗為強硬,又覺得在此地不宜得罪他們,便強壓住怒火,決定跟著便衣隊一起回長安,到了警察局再讓領事館的人再做計較。

便衣隊的一行人,在酒店吃著酒、劃著拳,吆五喝六,好生快活,轉眼間就紛紛喝高了。

山里的雨越下越大,狂風怒吼,青山嶺上的石頭,被吹的嘩嘩的從鬼鳴崗上滑落,仿佛如鬼魅在呼號,在沉悶的夜里顯得異常詭異。

吳自忠百無聊賴地環視著窗外的景象,心中卻是頗為煩惱,本來破了一樁殺人大案,逮住了要犯,應該是高興萬分。

可是天公不作美,大雨滂沱,阻攔道路。要回長安城估計要費些時日了。

特別是這東瀛人,就跟在旁邊,卻一言不發,眼中冒著仇恨的怒火,也不知道心里憋著什麼壞心思。

記得東瀛人上次在大夏帝陵,失蹤幾個人,不知道和這個案子又有什麼微妙的關系呢。

也正是因為東瀛人失蹤案,至今未破,讓自己被局長一頓痛罵,連升為警察局副局長的機會,也打了水漂。

也許這次發現的線索,會有助于破掉東瀛人失蹤案,那麼升職就有希望了。

和在盤算著官場進退的吳自忠不同,被關押在西院柴房的沐梓風還是一頭霧水,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殺人要犯,上

了便衣隊的黑名單。

但有一點他心中可以確定,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自己區區一實習生,斷然沒有什麼值得別人嫉羨的,有人要害自己,必然是自己牽扯上某些人的利益。

思來想去,沐梓風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觸犯了什麼人的利益,只是知道這人要致自己于死地。

胡思亂想之間,一個便衣隊員打開了柴房的門,不耐煩地一腳踹在沐梓風的背上,粗魯的叫道︰「給爺起來,我們隊長要問你話。」沐梓風看了看靠在柴房角落的賈胖子等二人,無奈地站了起來。

他雙手已經被便衣隊的人反綁,只能靠著腳步穩定著身體。

在酒館二樓玄字號客房,沐梓風見到了便衣隊長吳自忠,吳自忠月兌下了藍色綢衫,只穿著白色背心,翹著二郎腿,斜靠在一個紅花木椅上,手里搖著一把蒲扇,一雙黑色的眼楮死死的盯著沐梓風。

當沐梓風被拿掉嘴上塞著的破事物,他在座位上連續咳嗽好幾聲,沒想到吳自忠倒是示意手下給沐梓風送上了一杯清茶。

「快點認了吧,年輕人,我這里雖然沒有辣椒水、老虎凳,你今天如果招了,回去以後也可以少受點苦。」吳自忠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勸道。

「認什麼?」沐梓風放下茶杯︰「我真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你們便衣隊就是再厲害,也不能沒有證據就隨意抓人吧?」

吳自忠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知道嗎?看門的‘啞巴鐘’死在了庫房里。」

「什麼,他……他死了?」沐梓風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別演了,我們查探過,他死亡的時間,就是你值班那晚!」吳自忠掏出煙盒,手下的便衣隊員,連忙擦亮了一支火柴,嫻熟地為他點了一支煙,煙霧緩緩地將房間裝扮的模糊了起來。

「那也不能證明,就是我殺的啊!」沐梓風振振有詞地反駁道。

「我看你小子,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證據給我搬上來。」吳自忠見沐梓風不知所然,頓時失去了耐性,叫嚷著手下將所謂的「證據」搬上來。

「證據」搬上來以後,沐梓風啞然失笑,這不就是自己裝黃金的皮箱,也算證據?

可是當一個便衣隊員打開皮箱後,卻讓沐梓風大吃一驚,里面裝的全部是金銀器、青銅器,有幾樣沐梓風認得,居然就是考古研究所的館藏。

「這是你們隨身帶的皮箱,你應該認得!幸虧便衣隊員剛才從火中搶出了這只箱子。你們偷走這些古董,想去哪里倒賣了,是不是想去投靠響馬?」

「我這皮箱里真的不是裝的這些東西,你不信可以去問問我那兩個兄弟。」沐梓風解釋道。

「都是一丘之貉,他們幾個我們會去審,你也別裝蒜了,這又不是你第一次下手了,黃士進的死不也是你干的嗎?你看看這是什麼?」吳自忠將一個牌子在手上晃了晃,逼問著沐梓風。

沐梓風看得真切,

那分明是自己工作牌,上面還有編號045,在大夏帝陵考古時候遺失了,自己本來想重新辦一個,沒想到出現在吳自忠的手里。

「這張工作牌是在黃士進手里攥著的,我們之前以為是黃士進自己的,後來才發現這是你的。」吳自忠又揚了揚幾張紙︰「這里還有許衛國的證詞,他說看到你在墓里機關前推了黃士進一把,你還不承認?」

許衛國為啥要陷害自己,難道僅僅是自己是程青雲引進的嗎,應該沒那麼簡單吧。沐梓風仔細回想當日在墓里的情形,黃士進死亡的時候,許衛國就像失蹤了一樣,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怎麼會又要如此荒謬的證詞了?

「吳隊長,你說的這些,我真心不知道,我一個考古實習生,殺他們實在沒有動機。」沐梓風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漩渦,越陷越深。

「沒有動機,你小子不就是為了錢,我看你是通響馬,真正的大盜賊。你為什麼突然住上了別墅,發了橫財,這個你能解釋嗎?」

「這個我不方便說!」沐梓風心想此人不知底線,在「怪園」里的事情,千萬不能說出來。

「好,你可以抵賴。」吳自忠狠狠吸了一口煙,又將煙頭摁滅︰「有一個人的話,你是賴也賴不掉!」

「誰?」

「林子方,你不會說不認得吧?」吳自忠從嘴里吐了個煙圈︰「他可是你的同學,你們去了吳宅!」

「他沒死,子方沒死?」沐梓風听到林子方沒有死去的消息,心中居然興奮了起來,自己總算沒有連累老友。

「他拖你福,你找的人,下手輕了些,還差3毫米,子彈就射到心髒了。」吳自忠正色道︰「他早上剛醒來,就告訴前來看望他的局長,你殺了吳熙,你的師母,他親眼所見,難道警察會說假話?」

「師母不是我殺的,她是自殺的。」

「你殺了人,還放了火,想毀滅證據,假惺惺將林子方送到醫院,殊不知林子方一醒來,就指認了你,你才是凶手。」

吳自忠不容駁斥地罵道︰「連師母、同事、同學都殺,你不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什麼?林子方說你從吳宅出來,腰間多了一個荷包,肯定也是古董之類東西。」

「你們這是冤枉人!」沐梓風悲鳴道。

「冤枉?哼哼,每一個人到我們手里,都會說這個詞。」吳自忠麻木地看著沐梓風。

「你們誣陷我是盜賊,我看你們才是真正的大盜賊,你們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現在盯上我這個窮小子,呵呵,可惜小爺我不認慫。」

「我說你小子真是鴨子嘴夠硬,吳教授的死估計和你也月兌不了干系,可惜這里沒有刑具,等我把你送回警察局,讓你月兌層皮,看你招是不招,給我押回去。」吳自忠失去了耐性,命令手下將沐梓風壓回了柴房。

這些天,沐梓風覺得自己就像過了幾年一樣,一會兒傳承了家族使命,一會兒同事、恩師相繼而亡,現在這些便衣隊又要將這些破不了的案子放在頭上,可謂天有不測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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