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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密語 第四十九章 深夜訪客

「讓開,讓開……」沐梓風抱著「林三棍」在江門醫院里橫沖直撞。

沐梓風心急如火,的確這幾天,遇到的悲劇太多了,吳教授失蹤了,師母死了,他不想再看到「林三棍」死在自己面前。

「站住!」一個身影擋在了沐梓風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原來是一個女護士向他作出了「止步」的姿勢。

「先去掛號啊!先生,里面是急救室,你不能亂進!」

「掛號,我兄弟快死了,快死了,你們不是醫生嗎,快救救他!」

「先生,你別激動……」

此時,急躁和憤怒已經讓沐梓風失去了理智,他抱著「林三棍」就往寫著「急診室」的病房闖去。

「你不能進!」一個堅定的女聲在沐梓風耳邊響起,他定楮一看,是一位打扮利落、氣質干練的女醫生,她一身白大褂,扎著抖擻的馬尾辮,兩眼目光炯炯有神,伸手將沐梓風攔下了。

「為什麼?」沐梓風焦躁地瞪起了眼楮。

「因為你會害死你兄弟。」女醫生到豎柳眉,沒好氣的指著「林三輥」︰「你看,他都快不行了!你還這樣亂闖,難道要等他血流盡嗎?」

「那怎麼辦?」沐梓風止住了腳步,兩眼彷徨,目光無力地散落︰「他不能死,他絕不能死!」

「遇見我了,他就不會死了!」女醫生自信地盯著沐梓風︰「把他交給我,我會讓他活過來!」

「真的?」

「現在你把病人交給她倆!」女醫生指著走過來的兩個推著活動病床的護士,對著沐梓風說︰「一個月後,你來接他,我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人!」

沒有別的選擇,沐梓風只能點了點頭,照著女醫生的囑咐將「林三棍」交給了兩個護士。

女醫生隨即戴上了口罩,遮住了靚麗的臉龐,轉身推開了一間辦公室的門。

「姑娘,姑娘,請問剛才那個女醫生是誰?」看到離開的女醫生,沐梓風突然反應過來,拽住了一個女護士。

「她是英吉利皇家醫學院的博士,我們江門醫院組最好的外科醫生,秦醫生。」

听到那位女醫生是一位名醫,沐梓風心中安定了一些,心中思量道,「林三棍」左右有生的希望了。可是自己,該如何面對一系列的變故呢?

坐在江門醫院門口,望著天上的浮雲,沐梓風回想起了很多事情。

當目光聚焦在「醫院」兩個字上,沐梓風發了一會呆,又猛地站了起來,他作出了決定,那就是直面困難。

一直以來,沐梓風認為,談判和妥協是奮斗必要補充,但是此時的情形,親人連遭不幸,自己深陷迷局,已然退無可退,必須持劍戰斗。

但是戰斗的前提,是先回家看望母親。

回到家里,母親正坐在沙發上打著毛衣,雍容華貴的樣子讓沐梓風覺得,竇太太又回來了。

看到沐梓風全身血跡,竇伊茗差點暈厥過去。

「娘,您別激動,我沒有事。」

「風兒,你出去,母親不反對你,但是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你是你父親唯一的血脈。」緩過神來的竇伊茗語重心長說道。

沐梓風知道,母親已經知道他在考古隊工作,雖然嘴上沒有說支持他工作,心里還是希望兒子能追逐自己理想。但是看到沐梓風如此慘狀,來自母親的心疼超越了理智。

見母親竇伊茗已經默認了自己工作,沐梓風心中默默發誓,一定要完成自己家族使命,重振家族雄風。

在家中不過呆了一會兒,洗了個澡,沐梓風還是來到考古研究所,他請假的時間已經結束了,要找程青雲銷假。

「梓風,今晚我有個局,正好所里輪到我值班,你明天開始請假,今天晚上就勞你代替我值個班吧。」看到沐梓風前來,程青雲想起了晚上有安排,又恰逢自己值班,便讓沐梓風代班。

程青雲的要求,沐梓風當然無法拒絕。上司批了假,作為下屬當然更要听話。

考古所的值班室就設在後院那座樓,為什麼設在那里,之前自己也問過易教授,易教授只是嘲笑了沐梓風一下︰「那里有很多文物,是所里精華所在,當然要保護好了。」

其實後院,住著一個守夜人,外號「啞巴鐘」。

「啞巴鐘」在考古研究所後院住了30年,一直守護著那里的文物。但是他平時很少走出後院,也很少見人。沐梓風來這里半年了,也就見過他兩次。

下午,沐梓風就去了值班室,因為那里比較清靜,他在仔細整理上次去大夏帝陵考古資料。每次考古回來都要將資料裝訂成冊,還要撰寫考古報告。可這次程青雲居然沒有安排人寫報告,只叫沐梓風去整理。

沐梓風翻閱著考古日志,研究所考古日志之前都是黃士進撰寫,日志果然到7月13日那天戛然而止,沐梓風記得那就是他們下帝陵日子。

黃士進也是很慘,死了尸骨全無。沐梓風心中暗暗嘆道,自從回到了考古研究所也一直不見「許大膽」來上班,這師徒兩人陰陽兩隔,居然也如此默契,也是奇了怪。

不知不覺中,黑夜降臨了考古研究所,值班室里沒有電燈,沐梓風只能點上了油燈,黑色煙燻的眼楮有些辣。

沐梓風就著開水吃著「啞巴鐘」送來的大饃,就把晚飯對付了。

資料正看的入巷,突然窗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橡膠雨靴踩在地上的聲音。

這是誰來了?沐梓風有些奇怪,所里現在只有「啞巴鐘」和他,「啞巴鐘」剛才來送晚飯,滿是傷疤讓沐梓風有點惡心。他也看見了「啞巴鐘」穿著千層底布鞋。

難道有生人進來了?

作為值班員看家護院是最起碼的職責,沐梓風拿起辦公室牆邊靠著的哨棒,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來到了走廊,沐梓風果然看到一個人背影,的確是踩著橡膠雨靴,那人走得飛快,在走廊轉彎處一閃,瞬間就消失了。

「他是?」借著走廊昏暗的燈光,沐梓風看到那個人的側臉,驚訝的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那人和黃士進長得一模一樣,最可怕的是穿得衣服,腳踏的雨靴,正是那天下帝陵黃士進穿得模樣。

沐梓風握緊了手中的哨棒,連忙追上前去。那人走到走廊的盡頭,停了下來。沐梓風見狀躲在一邊窺視,心想先不打草驚蛇,看看此人到底要干嘛?

那人在門前搗鼓了不多時,便打開了門進了去。沐梓風也跟著來到了門外,他發現那人進的房間,正是「三七開」審問自己的房間。那人打開了房間的燈,正在滿世界找來找去,在牆壁上,地板上敲了敲,仿佛在找著什麼一樣。

沐梓風正準備湊近看一看,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

那只手滿是疤痕,他認出來了那只手的主人,

果然,他一回頭,看見正是「啞巴鐘」。

「啞巴鐘」啊啊啊半天,好像在問沐梓風在干嘛?沐梓風連忙用手去堵「啞巴鐘」的嘴巴,讓他別出聲,卻不防手中的哨棒月兌落砸在地上,砸出的響聲在黑色的晚上格外刺耳。

果然,那人听到動靜,慌忙沖出門來。

「黃士進,黃士進。」沐梓風大喊,那人輕車熟路的跑到了院後門,听到沐梓風叫喊,他猛回頭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然後鑽出了後門。

那一幕,沐梓風看得真切,那人簡直就是黃士進。

黃士進雖然尸體至今沒有找到,但在大夏帝陵那夜,他分明慘死現場,沐梓風看得是真真切切。為何此人和黃士進一模一樣,而且自己喊他的時候,他也有反映。

真是咄咄怪事。

想到這,沐梓風又想起了在怪園里,看到「三歪子」尸體死了好幾日了,可就在入園前,他們還和「三歪子」說過話。

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世界上都有長相十分相似之人?沐梓風又想起了「三歪子」的事情,頓時皮膚上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啞巴鐘」又拉著沐梓風,發出啊啊的聲音,並指著什麼。沐梓風沒有理睬「啞巴鐘」,走進了房間,房間里並沒有弄得很亂,可能是那人還沒仔細搜索。

當目光停留在書桌上的時候,沐梓風發現那個裝著咒的相框不見了蹤影。

「他拿走這個干什麼?」沐梓風心中有些不解,這時,「啞巴鐘」又跟了進來,「啊啊」的說著什麼。

沐梓風對「啞巴鐘」剛才打斷自己有些不滿,見他又進來打亂自己思路,有些慍怒,但看他是個啞巴,怪是可憐,便拂袖離開。

回到了值班室,沐梓風有些委頓,便早早的洗了睡了,那一夜,他滿腦子都是黃士進詭異的笑容,在夢里數次被驚醒。

第二天清晨,沐梓風經過「啞巴鐘」房間,看到門是緊掩,他搖了搖頭,這人還忠于職守?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床。考慮到自己是個新人,不便多言,便離開了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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