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省城市場上出現了我們家的蔬菜,這事你知道嗎?」
張笙回到家里,氣呼呼地叫李建發和黃三等人到辦公室里來。
「啊不可能呀!我們的菜除供給禮頓酒店外,我沒有再提供給別人了呀!而且禮頓酒店還嫌我們供應的蔬菜量少不夠他們用,他們不可能再拿到市場上轉賣的。這究竟怎麼回事?」
李建發趕緊回答道,他知道張笙對自己這個便宜姐夫一直沒什麼感覺,但讓自己負責大棚蔬菜這一塊完全是因為楊菁樺的緣故,現在張笙臉色不好,不會是懷疑自己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吧,可自己最近真的沒干什麼壞事呀。
「老板,出什麼事了?」
黃三也跟著問道。
張笙就把從陳紫萱那得到的消息事情說了一遍。
「老板,李經理(李建發)每天送菜時,我們保安部也派有人隨車的,我也可以保證我們送出去的菜全部都是送到禮頓酒店的。而且我們保安隊加上黑毛它們4只大狗日夜巡邏,我們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人進到我們廠區進行偷菜的。」
黃三也連忙解釋起來。
「黃哥,姐夫,我知道這事不是從你們手中流出的,目前市場上賣的極品蔬菜听說只是零星的,估計量不大,所以你們考慮一下我們這管理上是不是有什麼漏洞,不然這蔬菜怎麼會流到市場上呢。」
李建發歪著頭說了一句︰「不會是我們這的員工搞得吧!」
「員工?員工哪來的蔬菜?姐夫,你是不是點什麼?」
「張笙,你知道在農村村民之間相互摘點菜回家吃很正常的。最近有些員工下班時會采幾棵菜說回家品嘗一下,因為量不多,同時又是同村鄉里鄉親兼同事,所以我也就沒太在意,只是不知市場上賣的菜和這有沒有關聯?」
李建發小聲地回答道。
「老板,我認為李經理說的可能性很大。現在我們廠的員工都知道咱這的菜在城里價格賣得很高,我怕市場上的菜還真是我們的員工經不住菜價高的誘惑偷帶出去賣的,不過您等我一會,我馬上去查一下,結果回頭匯報給您。」
「好,黃哥,辛苦你去查一下吧。」
黃三離開之後,張笙轉頭對李建發說道︰
「姐夫,我們大棚里的蔬菜是用來賣的,屬于有價商品,和農村自留地種給自家吃的菜不同,你不能讓員工們這麼隨意的采摘呀,他們既然成為我們的員工是有工資領的,就要有員工的覺悟,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隨意拿。」
「
我知道了,是我沒管理好,對不起!」
李建發趕緊低頭認錯。
張笙看了李建發一眼沒有多語。
兩個小時過後,黃三給張笙帶回了他了解到的消息,果然省城市場上賣的極品蔬菜真是從在張笙的大棚里流出去的。
「老板,我們查清楚了,這件事是村里的曾德平干的。」
「曾德平?我記得他不是我們的員工呀!他的菜是從哪里來的。」張笙問道。
提到曾德平他還是有印象的,這曾德平是洛陽村少有的混子之一,平常好吃懶做游手好閑,張笙還記得很清楚,前段時間青口村的鄭皮猴帶一幫人來洛陽村抓桂花嫂子時,他曾德平就在圍觀的人群中,他不但不幫忙本村阻攔青口村的人不說,還口口聲聲勸同村的人不要去惹青口村的人,MD,這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家伙。
「老板,我打听清楚了,這個曾德平從她老婆那知道咱家的極品蔬菜很值錢,于是他便打起它們的主意,每天他以10元的價格收集起我們員工下班帶回家的蔬菜,然後再以每斤25元的價格賣給鄉里的菜販子以獲取利潤,至于省城市場上賣的極品蔬菜我估計是鄉里的菜販子送過去的,這形成了一條完整的銷售鏈。老板,我還听說他們的生意挺好,已經有不少的酒店老板盯上我們的極品蔬菜了,難怪最近我看見曾德平騎著一輛新摩托車,敢情他這車子是賣了咱這的蔬菜賺到了呀!」
「原來是這樣呀!草!」
張笙忍不住的說出一句粗話,看來這事一定要處理好,以後自己外出讀書或處理其它事情可能會長期不在家,別到時讓家里的事業出現更大的漏洞來。
「曾德平的老婆是不是在我們大棚里工作?」張笙問李建發。
「是的,以前因為他們家經濟不好,當初招人時村長優先考慮到他們家,把他老婆招進我們這里上班。」
李建發回答。
「MD,一天天的吃里爬外的家伙,居然把我家里的菜拿出去外面賣,我這招人怎麼把老鼠給招進家了。姐夫,黃哥,你們去了解一下,看看這事都涉及到誰,你們落實清楚後將所有涉事員工通通都開除了,吃著我的飯還來坑我的東西,我不能慣著他們,以後他們別想再來我這工作了。」
「老板,我們大棚里的員工幾乎都有從咱這摘過菜回家,你不會是要全部開除了吧!那樣的話就沒人給我們干活了。」
「哼!全開就全開了,有錢我還怕請不來人嗎?你們大膽地去處理吧,我不怕惹事,當然摘我的菜回家只是自己吃的那些人不用開除
,只是以後不允許他們再將我家的蔬菜帶回去了。工作是工作,人情是人情,另外我決不允許別人把我當冤大頭。」
李建發和黃三對視了一眼,兩人雙雙離開了。
村長曾道強急沖沖地來到張家四合院,看見張笙正在庭院里悠哉悠哉地喝著茶,他也不客氣地提出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來。
「哎!還是你小子家的茶喝起來舒服。」
曾道強了一眼張笙。
「強伯,想喝你隨時可以過來呀,我又不攔著你。」
張笙也沒好氣地看著曾道強,他知道村長這時過來是要干什麼了,一定是關于開除員工的事。
「我可沒這麼好的命,當個窮村村長煩死了,每天都要考慮村里村民的生計問題。」
曾道強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誰讓您是干部呢!強伯,說吧,有什麼事值得您這村里最大的領導氣呼呼地來到我家里來,先說好了,我可沒做什麼對不起您的事,也沒敢去耽誤咱村村民的生計。」
「是嗎?你現在生意做大了,賺錢了,這個我很開心,可是剛剛有一堆人都跑到我家里鬧,說你大棚里的菜可以采收了不需要那麼多人了就卸磨殺驢,要開除他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原來的家境都不是很好,你怎麼就把他們都開除了?」
「強伯,我就知道您要問我開除員工的事了,我怎麼可能去干卸磨殺驢的事來,我的大棚雖然每天都可以采收,但每天同樣也都需要種植新菜,每天一大片菜圃還要進行澆灌拔草等管理工作,我哪有可能不需要人了?我實在無語了,強伯,那些人跑到您那里去鬧,難道他們沒告訴您我開除他們的真正原因嗎?」
「咦?」
曾道強听出張笙另有隱情的語氣了。
于是張笙將事情的緣由同曾道強說了一遍,曾道強听後也大為尷尬。
「阿笙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伯誤會你了,怪我沒打听清楚就跑來想找你討要個說法。」
「當初因為他們家境不好我優先安排他們到你這里工作,真沒想到他們居然鼠目寸光因為一點小利偷偷挖你的牆角,你開除他們沒毛病。」
「一群沒有良心娘西皮的東西!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已經讓很多人羨慕了,居然還不知足!該,活該被你開除!」
「剛剛他們故意轉移焦點瞞著我,害我誤會了你了,氣死我了!對不住了……」
曾道強對著張笙苦笑,氣憤連連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