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同藥局後堂。
「今天總算沒那麼多病人了,不然我這老頭子可真受不了了。」杜和謙喝了一口茶說道。
「老師,前幾天好多病人根本沒什麼大毛病,是听別人說我們這看病看得準,所以把我們當成低價體檢機器了。昨天我放話了,再出現這樣的病人,以後真有病了就別想讓我給他看病,這不,今天效果很明顯了,呵呵!」
「是呀,現在我們這這附近街坊的老毛病都給你治好了,今天這樣的人流才比較正常,還是你有底氣有辦法。對了小張,我看到你給好幾位老病號開了是你煉制的小藥丸,不知那些藥丸叫什麼。」杜和謙好奇道。
「老師,根據最近的出診情況我發現來診所求治的都是些小毛病和老毛病,有些老毛病用普通中藥熬制的方法制藥會流失大量的藥效,所以我煉制了一些家傳的藥丸放在身邊備用,有解毒丸,有固體丹的,有祛濕貼等,還別說效果真不錯,只是可惜沒有煉丹爐,不然效果會更好些。」
「哦,煉丹爐?你上次問過我,我就已經讓我孫女去幫你找了,听說在古董市場她有淘到兩款,過幾天會送過來,只是不知適不適合。」
「那太好了,老師,有了煉丹爐很多書上的丹方就可以試煉制了。」張笙有點激動,煉丹知識總算可以實踐了。
杜和謙對張笙說的煉丹很好奇,作為資深老中醫,對于老祖宗傳承的煉丹術他很想了解一番,兩人趁現在沒有病人就開始交流起丹藥來。
…
中午時分。
杜和謙有事外出了,診室里只剩張笙一個人。
「請問小哥,這里有位小張醫生在嗎?」
張笙抬頭看見是一名中年婦女,她身後跟著一位與自已差不多年紀的小年青,可惜這位小年青一臉的病態。
「你好女士,如果你沒走錯地方的話我就是你說的小張醫生。」
「你?」中年婦女疑惑道,她又看了一下門外藥局的招牌,尷尬地說道︰「原來小張醫生這麼年輕!」
「呵呵!」張聳了聳肩。
「不好意思,小張醫生,我是听親戚說你治療疑難雜診很有效,介紹我來找你,請你為我兒子看看吧,我兒子最近他不知什麼原因,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人也變得不愛說話。求求你了小張醫生。」中年婦女坐了下來,示意小年青也坐下。
張笙仔細檢查完小年青,不由得皺了皺眉。
中年婦女看到張笙的表情心中咯 一下,「小張醫生,怎麼了?難道我兒子的病很嚴重?」
「大姐,你們來得倒是很及時呀!如果再晚一段時間找來,我想你家這位小哥估計問題就大了。」
「啊,小張醫生,我兒子究竟得了什麼病!」
張笙沉吟了一會。
「他沒病,不過……」張笙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對母子,「前段時間他是不是做了什麼缺德錯事了?」
「什麼意思,醫生,我們來是求醫的,和做事有什麼關系?你怎麼罵人了?」中年婦女神情氣憤地說道。
「你別誤會,我沒有罵人的意思,你問問你兒子,在他身體不適之前是不是做了什麼事?」
「這!這!」中年婦女滿臉疑惑,她望著身邊的小年青,急忙問道︰「強子,醫生說的對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媽媽!」
小年青叫劉強,他听完媽媽的疑問也不解地回答道︰「媽,我沒做什麼事呀!上個月只是去秋游了,回家就開始不舒服,好像沒做什麼事!」
「那小張醫生,你看這?」劉強的母親周英听完兒子的話,連忙望向張笙。
「別什麼這那的,實話告訴你吧,你兒子是邪氣入體,不是什麼病,我想你們應該也看過不少醫生了吧?可為什麼都沒看好呢,再說我剛才這麼問他做了什麼事肯定是有原因的,」張笙淡淡道,他從這小年青身上發現一股新生的怨氣。
「邪氣?那是什麼東西?你說的是中邪嗎?」周英問道。
「可以這麼理解。」
「胡說八道,你到底是醫生還是神棍?哼!」周英很氣憤道,她看了一眼張笙那年青的面孔,一種不信任的感覺更加深重。
「怎麼,不相信?你問問你兒子,發病前有沒有到過陵園或墓地之類的地方,有沒有做什麼不道德的事,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張笙老神在在,說話慢條斯里。
「墓地?難道……」劉強突然想到了什麼。
「兒子,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秋游時真到過墓地,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周英急忙問道。
「秋游那天我是去過了一個破舊的墓地……」劉強輕聲回答。
「你到墓地做了什麼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子,快告訴張醫生。」劉英听到兒子真的去了墓地,不由大驚失色,沒想到張笙說的是真的。
「我,我……,我那天走路餓了,就吃了幾個墓地上的供品……」劉強低著頭,不敢大聲說話。
「你這死小子,咱家這生活條件怎麼能隨便吃那種東西,再說墓地上給死者的供品你怎麼能隨便
吃!」周英氣得拍了幾下劉強的腦袋。
「只是吃供品嗎,不應該吧!是不是你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張笙盯著劉強沉聲問道。
「我吃完供品,看到墓地前的香燭和香紙沒燒完,還有火,就……就……在上面尿了一把,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你這死小子,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周英急了。
「不過尿的時候,突然地上闖出一股大火,把我的褲子燒了幾個洞,且我的腿都被傷了一小塊肉,當然我嚇得急忙跑走了。」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周英大聲喝道,然後希望地眼光望向張笙。
「難怪呢!如果單純地吃幾個供品我想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萬物皆有靈,你用尿來尿到香燭上對于死者來說很不尊敬的,人家不生氣才怪。還好你本性不壞,是為了滅火,不然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張笙听完劉強的話,也松了一口氣,不管是生者還是死者,都需要得到尊重,劉強的作法還不算什麼惡作劇,應該可以得到諒解。
「那小張醫生,我兒子的事怎麼辦?」作為中國人,對于迷信之類的話總是會半信半疑,但兒子這病真看了不少醫生了,病情是越來越嚴重,今天听了張笙的話後,越想越有道理。
「劉強,你坐好,我為你清一下邪氣吧!」張笙取出一個黃紙,閉著眼楮用手指在紙上虛畫了一下,不一會黃紙自動燃著,張笙捏著沒著的一頭對著劉強的腦袋晃了幾下。
只听到「噗呲」一聲響聲,一股黑氣從劉強頭上飄出,向四周散開,周英和劉強都嚇了一跳,驚呆地望著張笙。
「張醫生,這是??」周英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
「好了別怕,劉強體內的邪氣已經清除了。一會兒你們去買點祭祀用的香燭香紙,去那墓地燒一下,請求人家原諒吧!他是無心之過,會沒事的。」
周英點點頭,她這時發現劉強原本暗黑的臉現在氣色好多了,眼楮恢復了光澤,該有的精氣神真的回來了。
「兒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媽,我好像清醒多了,之前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今天的見聞太神奇了。」劉強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自己。
「張醫生,太感謝了,我馬上帶我兒子去墓地祭拜一下,請亡者原諒小兒的冒犯。」
望著離開的這對母子,張笙不由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