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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劉易斯明白大勢已去。他很憤怒,但是這麼多年刀口舌忝血的日子讓他明白,這種時候祈求是沒有用的。

他這個人天性殘暴,喜歡過這種血腥的生活。如果此刻真的讓他告老還鄉,估計他在家能憋出精神病。

再說他也沒有家,雖然他常常以自己是米國人而驕傲。但是如今的他對那個國家早已經陌生,親人和朋友早就沒了聯系,他回去能干嘛?混吃等死?

只是微微一沉吟,劉易斯便說道︰「我可以去軍營收拾一下東西嗎?我明天早上再離開。」

lighter點點頭︰「好吧,那我現在去跟楊威宣布這個消息。我本來是想等你走了之後再這樣做的,既然你決定等一天再走,我卻不能把這個消息拖過今夜,一個新上任的大隊長在禁閉室里過他上任的第一天,這事不太好。」

「好吧,我能理解。」劉易斯故作輕松,心里卻充滿了憤慨。都說人走茶涼,可老子還沒走茶就涼了。

劉易斯在市里是有住宅的,lighter走後,他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

家里還有兩個女人,都是服侍他的。在這個家里也有好幾年了。看見他回來,兩個女人都很高興。

劉易斯叫兩個人做了一頓好吃的,又打開兩瓶酒,三個人喝的酩酊大醉。當然,其實醉的只是那兩個女人。

看到兩個女人已經不省人事,劉易斯站起了身子看看表,這時候已經接近十點了,街上基本已經沒有了動靜。

從醫院回來的時候,他把自己的錢全都換成了現金,因為非洲各國之間銀行卡是不能通用的。

打開一個箱子,從里面拿出一把手槍,金色的槍身在月光下閃著光。這是他之前繳獲一個國家的政要的。

之所以喜歡這把槍,不僅因為是這把槍是黃金打造,而且還帶著一個長筒的消音器。

劉易斯把槍拿出來,彈夾壓滿,又裝上消音器,然後又走回屋子,先是看了一眼掛滿牆的飾品,有些遺憾的念叨一句︰

「可惜帶不走你們了,這都是我多年的收藏啊!」

又來到餐桌前看著兩個熟睡的女人,劉易斯上前模著她們的頭發呢喃道︰

「這里唯一讓我惦記的可能只有你們兩個了。但是這輩子你們只能屬于我,不想想象你們在別的男人膝下承歡的樣子,所以,你們放心上路吧,早點去另一個世界等我。」

說完,槍口微揚,然後「噗噗」兩聲悶響,兩個女人在睡夢中便沒了聲息。

劉易斯喃喃道︰「這是楊威送你們走的,可不是我願意。怪就怪他吧,不過我馬上就要給你們報仇去了,等著哈。」

說完這話,劉易斯提著個大提包就走出家門,里面全是美金。

馬賽城離刺刀佣兵訓練基地大概三十公里的樣子,他開著車輕車熟路的在路上疾馳,連燈都沒有開。

他開的車是一輛戰士轎車,聲音很小,只能听到車輪碾壓路面的聲音。

「楊革勇,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如今開著你們造的車去送你兒子上路,不知道你知道後會有什麼感慨?」一路上劉易斯都在自言自語,他陶醉在明早大家知道消息後的各種表情之中。

「只是可惜葉雨澤了,其實我是不願意背叛你的,我知道你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但是誰讓楊革勇非要讓他兒子來跟我作對呢?」

夜色漆黑如墨,星星和月亮都被厚厚的雲層遮蓋起來,連車輪都沙沙聲都被曠野里野獸的嘶吼和蟲鳴聲淹沒了。

這條路劉易斯熟悉的閉著眼楮都能開到,連哪有個小坑他都能記住。

下午時候,楊威被lighter親自放了出來,並且頒發了委任狀。這個委任狀蓋著馬賽區政府的大紅印章。

也就是從今天起,這支楊革勇創立的刺刀佣兵,如今交到了楊威手里。

楊威心里自然是興奮的,他本想用兩年時間做到這一切。卻沒想到因為意外,這個願望一年就達成了。

委任狀自然是在刺刀佣兵的全體大會上頒發的,楊威本以為有些人會不服氣。

但是那潮水般的掌聲卻說明了一切,楊威不由得內心感慨,看來也算是民心所向啊!

他也發表了一下自己的就職演說,听的lighter只皺眉頭。

「戰友們,這個稱呼在我們軍墾城就是在戰場上可以把後背可以交給他的人。所以,這個稱呼的含義就是最親密的人!」

又是一陣掌聲響起。楊威伸手示意安靜,然後又說道︰「軍隊就得有仗打,不然要我們干嘛?我總是覺得目前我們的農田和牧場都有點小,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戰士們昂首挺胸,意氣風發。

而lighter的眉頭卻越皺越緊,他在懷疑葉雨澤的決定是不是正確?這個年輕人要干啥?

「好,那我們就一起努力,不僅讓我們的土地美麗富饒,還得遼闊!」

戰士們歡呼起來,年輕人的血總是熱的。看來這個新上任的長官要帶著他們開始一段不一樣的人生了。

晚餐改善伙食,破例讓大家喝了酒。這在軍營一般是不允許的,只是在這種時候誰會管呢?就連lighter走的時候,身子都有些打晃。

夜幕降臨的時候,士兵們早早地進入了夢鄉,除了必要的崗哨之外,今夜的軍營是防守最薄弱的一天。

一個黑影從軍營的一個角落翻牆而入,站崗的士兵沒有絲毫的察覺。

黑影熟練的在夜幕的掩護下繞過幾個暗哨,然後來到了楊威的辦公室,當然,這地方以前是劉易斯的。

此刻的楊威早已經沉沉睡去,那毯子連頭都被蒙上了,還不時的發出囈語,不知道夢見了什麼?

臥室的窗簾拉上了,但是窗戶卻沒有關。窗簾在夜風中不停的晃動著,時不時發出拍打窗戶的聲音。

一只手從外面伸進來,把窗簾掀開一個角,外面漆黑入墨,屋子里更是啥也看不見。

不過適應了光線的劉劉易斯已經看見了躺在床上的人。

他在這里住了好幾年,自然對屋子里的一切捻熟于心。這是輕輕一笑,然後手中的槍已經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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