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魂力最後竟然勾畫出兩幅高達數十米的巨大陣圖,一左一右地立在蕭然身邊。
在那陣圖之中似乎有著恐怖能量再積蓄著,若是一旦爆發出來,即便是盧鴻一也是微微有些頭疼。
這便是智澤留給蕭然的兩幅陣圖之一的陰陽森羅陣。左手邊那赤色陣圖為陽,右手藍色則是陰,雙陣圖中蘊含天地宇宙規則之力。
這一次,那九位峰主終于按捺不住了,其中一位更是直接站了起來。
「我不管,他一定要成為我陰陽峰的弟子!」
下一刻這位峰主便意識到有些太過激動,只好尷尬地又坐了下午。
可是他剛坐下,身旁一位峰主冷哼道︰「毛毛躁躁,就這點定力?我看秦嵐不適合加入你們陰陽峰,我倒覺得我們玄靜峰更適合他。」
相隔三個之外的落櫻峰之主直接嘲諷道︰「我說青師兄,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虛偽?我看這少年為人豪爽,正適合我落櫻峰。」
陰陽峰之主白了一眼女子,「紫薇,你那落櫻峰都是女子,這要是收一個男子還不得教化成女人?我覺得不妥啊,你看他那陣法,正是陰陽雙陣,這豈不是證明他和我們陰陽峰有緣?」
「我呸……」紫薇峰主咬牙白眼,一臉不悅。
此刻台上已經被蕭然風頭出盡,幾乎無盡的光澤皆是自蕭然這一方涌出。
「鎮!」
一字落下,頓時青色大印瘋狂旋轉落下,那地藏玄甲鯨巨口一噴,青色光柱擊向盧鴻一。
蕭然身體兩側陣圖頓時有兩條陰陽魚出現,並且在相互糾纏之下爆發出恐怖的摧毀之力。
而盧鴻一此刻周身已經被上千張符包圍,面對三方攻擊,盧鴻一緩緩閉目,周身氣息無比平靜,壓根不像是一個即將要面對強攻的戰士。
驟然之間,符、陣法和青冥印瞬間將他籠罩,在那幾乎馬上要命中他的一刻,盧鴻一猛然睜開雙眼,眼中涌上一抹紫色,旋即的緊握
手中的大斧,似乎在這一刻,他領悟到了什麼一般,瘋狂劈下!在這一斧下有著真正開天之勢。
與此同時,恐怖的能量轟然炸開,能量潮汐儀瞬間發出警告的聲音,接著便立刻升騰起了一道光罩,直接將這股能量擋了下來。
在這場聲勢浩大的一擊下,那擂台之上的陣文都有些閃爍不定,而盧鴻一站立的地方竟被轟碎出一個大坑。
蕭然面色平靜,但是久久不見盧鴻一出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雖然想贏得這場比賽,可他並沒有直接想要取人性命的想法,所以這一次進攻他也很是小心,他只是動用了一道陣法,一尊青冥印還有數千張符。在外人看來,這是毀天滅地的一擊,可是蕭然很清楚,他是絕對不會殺死盧鴻一的。
因為有著擂台上的能量壓制,蕭然知道威力會比平時減少了很多,所以單單使用一招的話是沒辦法擊敗盧鴻一的,加上盧鴻一的境界本就比他高,所以如果打持久戰的話,最後輸的一定是自己,而他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招式疊加。
而他這一招是在確定不會傷及其性命情況下才使用的,否則蕭然再用出其余的一陣一法,甚至說再使用出數十萬張符,即便是有陣文的壓制,那盧鴻一也是必死無疑。
而一位玄天宗外門弟子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心也是懸了起來,縱然他是玄天宗弟子,可依舊很少能夠見到如此場面,當即他向著身邊的陸雲海悄悄地問道︰「陸師兄,盧師兄不會出事兒了吧?」
陸雲海微微搖了搖頭,「我相信他不會有事兒的,他潛心修煉數千年,雖然天賦不是很好,可是那份毅力確實我們很少有人能做到,所以你千萬不要小瞧了他。」
終于塵埃散盡,就在即將要看到盧鴻一的身影時,一道紫氣瞬間席卷而開,將一切的塵土沖散。
只見那道身影挺拔而立,絲毫沒有顫抖的跡象,就仿佛是磐石一般的堅固。
可是在當人們看清楚時,卻是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此刻,盧鴻一身上的衣服不知破損了多少處,他全身都是傷痕,嘴角一絲血跡一直流到了下巴上。
就連那看台之上的九位峰主也是皺眉,因為他們可都是星河級強者,自然清楚此刻盧鴻一的體內情況,可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倒下,而是如同一尊不朽戰神一般站立在擂台之上。
幾乎在這一瞬間眾人對于蕭然那般手段的震撼之色瞬間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時間對于這位敗而不倒的戰神卻是贊賞不已。
即便是蕭然也是對這位師兄產生了一絲驚訝,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一方星系之主,擁有著這位師兄難以想象的傳承,所以即便這一戰他以恆星級初期戰勝恆星級中期強者,可他卻沒有半點的喜悅。
「師兄,你……」
就在蕭然要開口詢問時,盧鴻一微微搖了搖頭,「你贏了,我輸了。」
盧鴻一艱難地向著台下走去,他每一步都走得那樣的艱難,可他卻絕不止步。
幾乎在他下台的一瞬間,周圍的同門便立刻圍了上去,而盧鴻一也似乎是消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在這一刻,無奈地倒了下去。
蕭然吐出一口氣,其實自己體內也很糟糕,雖然自己並沒有受傷,可是幾次強勢的法術使用,讓他的體內也是幾乎枯竭,如今的他,不過是外強中干而已。
而一直觀戰的陸雲海,終于緩聲出口,「按照比試規則,蕭然此戰為勝,所以他的成績以勝二十位對手,排名第一,為本次玄天宗招生考試魁首。」
一時間周圍竟然都是靜悄悄的,他們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歡呼或者是鼓掌,甚至有人在竊竊私語,嘀咕著蕭然的手段狠毒。
「這家伙手段如此狠辣,即便是奪得了魁首,想必之後做事也是狠辣無比,這等同門不要也罷。」
「是啊是啊!每一次出手都如此的狠,即便出手不狠,也是極盡嘲弄,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