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喂？」
「你是不是男人啊？」
楊紫曦氣鼓鼓的，不停敲打著房門。
半晌，大門紋絲不動。
敲了一陣，楊紫曦手都敲酸了，眼看‘石小 ’絲毫沒有開門的意思，她不由跺了跺腳。
「什麼人嘛！」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說好了洗澡的，結果轉眼間就變卦了。
不僅如此，對方還硬生生的將她頂出了房間。
「石小 ，老娘記下了！」
放了一句狠話，楊紫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樓道。
身上黏湖湖的，難受死了，就這一會，她已經聞到酸味了，她得趕緊回去洗個澡。
屋內。
「石頭大大，你終于接電話了。」
電話那頭，編輯紅茶的臉上滿是怨念。
不容易啊，打了一下午的電話，終于打通了。
「抱歉，剛剛電話沒電，關機了。」
「有什麼事嗎？」
「後台你沒看嗎？」
紅茶的語氣很是驚訝，同時心里暗道。
‘現在新人作者的心，都那麼大的嗎？’
頭一回上架，竟然連後台的數據也不看。
不知道該說是自信，還是虎。
不過，以‘石頭’的性格，應該是自信居多吧？
雖然他們兩個沒有見過面，平時溝通都是以聊天工具為主，但透過字里行間，紅茶還是能感覺到那種自信。
作者，一般分兩種，跟風的，以及被跟風的。
毫無疑問，‘石頭’就是後者，哪怕是一個新的流派，也不怕撲街。
「額，我準備明天再看的。」
這話，當然是假的。
如果不是紅茶提醒，李杰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看後台的數據。
數據就在那，看不看都一樣。
多看幾眼，不會變的更多，少看兩眼，也不會變的更少。
等稿費發了，再去瞄一眼也不遲。
「……」
電話那頭迎來了一段沉默。
良久。
紅茶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打起笑容，恭賀道。
「石頭大大，恭喜你！」
「從今天中午12點，截至下午4點，斗破這本書的首訂數據為7832，今天之內，首訂破萬，應該不難。」
「恭喜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的新人王，應該非你莫屬了。」
「哦。」
李杰先是平澹的‘哦’了一聲，不過他覺得自己這麼反應，太過不尊重別人了，于是補了一句。
「感謝紅茶大大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謝謝。」
聞言，紅茶的嘴角抽了抽，這絕對是他見到的最冷靜的新人作者。
首訂破萬唉！
那可是只有大神作家才有的數據。
你的反應就是如此的平澹？
累了。
旋即，紅茶又恭喜了兩句，然後便果斷地掛掉了電話。
太拉血壓了！
李杰的反應，竟然讓他生出了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
想到這里，紅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
……
……
與此同時，小區附近的咖啡店內。
禿頂男面帶尷尬的坐在程鋒的對面，他有一種感覺。
自己很可能要被解雇了。
畢竟，任何一位雇主都不願意看到雇員帶薪模魚。
時間回到五分鐘之前，程鋒閑著無事開車亂逛，逛著逛著就到了西三環附近。
來都來了，他就想著過來看看今天的收獲。
禿頂男的位置，他知道在哪，所以，他就沒有任何通知的來到了咖啡店。
然而，一進門他就看到禿頂男在那和人聊騷。
「今天有什麼收獲沒有？」
一听程鋒沒提之前的事，禿頂男緊繃的神經不由放松了幾分。
「還和前幾天一樣。」
「一樣？」
程鋒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以及幾分不耐。
‘石小 ’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天天窩在家里，哪也不去，工作工作也不找！
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石小 ’！
他認識的那個‘石小 ’，每天干勁十足，恨不得一天當兩天用，上進的不得了。
上大學那會，程鋒和吳狄都掛過科，唯獨‘小 ’沒有，並且每門課都是排名前幾。
如果不是兼職耽誤，門門第一，恐怕也不是難事。
「嗯？」
恍然間，程鋒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楊紫曦？？
她怎麼在這？
⺪！
旋即，程鋒一拍腦袋，他忘了交待這事了。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忘了，而是沒有楊紫曦的照片。
自打吳狄走出了上段感情的陰影，他就將所有和楊紫曦有關的物品，通通銷毀了。
反正據吳狄所說，照片是一張沒留。
眼見如此，程鋒也不好找吳狄要照片，畢竟，听起來怪怪的。
再之後，程鋒就把這事給忘了。
眼看雇主臉色 地一沉，禿頂男不明所以。
咋回事？
臉色說變就變了？
「那個女的，你之前注意到沒有，她什麼時候來的？」
順著程鋒的指引，禿頂男循聲望去，一看到楊紫曦，他瞬間眼前一亮，而後邀功似的打開了筆記本。
「稍微，我看下日志。」
「呀！」
「找到了，這個女的是中午一點四十五分左右來的。」
「嗯？」
听到如此準確的數字，程鋒反而懷疑起來了。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你認識她？」
「啊？」
「不認識啊。」
禿頂男理所當然道︰「這不應該是基本素養嗎？」
「記下每一個異常記錄。」
程鋒眉頭一挑︰「異常記錄？」
「嗯。」
禿頂男點頭道︰「像這位姑娘，我蹲點這麼久，頭一次見到，而且她來時，既沒有帶行李，手上也沒有拎著東西。」
「顯然，她這種，就屬于異常記錄。」
一看禿頂男如此專業，連哪個是第一次來都了如指掌，程鋒頓時熄了開除他的心思。
雖然剛剛逮到這家伙模魚，但能力不俗。
不僅如此，程鋒還生出了一種‘這錢花得值’的感慨。
禿頂男雖然不知道程鋒心里想了些什麼，但他會察言觀色，眼看程鋒的臉色由陰轉晴，他那提著的心，也慢慢回落下來。
‘這一關，應該算過去了吧？’
隨後，程鋒的反應也印證了他的猜想
「嗯。」
「記一下，這個女人要重點關注，如果下次她還來的話，想辦法跟進小區拍。」
「當然。」
「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租一套房子，最好視野開闊一點，可以拍到目標人物家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