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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敢噴我?直接罷官!(厚顏求訂閱)

三天後。

投往李宅的名刺更多了,但李用和這個人有一點比較好,他有自知之明。

他和楊景宗完全是兩類人。

即便日後李蘭惠獲封太後,歷史上仁宗對他的封賞亦是冠絕一時,李用和本人仍舊很是低調。

所以,對于這些突如其來的名刺,他一個都沒有理會。

其實,除了本人性格原因,他不理會還有另外一層因素,他怕給姐姐帶來麻煩。

在有心人的運作下,李宅發生的事也傳入了寶慈殿。

自晉封李蘭惠的詔書發布起,所有知道內情的大臣們都迫切的想要知道太後的真正意圖。

此時將消息傳入禁中,何嘗不是一種試探?

然而,這些人的算盤注定要落空了。

當劉娥得知李宅發生的事,只是一笑了之。

經歷了‘長達’三天的冷戰,劉娥和李杰的關系已然有所緩和。

事實上,三天的冷戰本來便是沒有必要的,自劉娥發下那份詔書開始,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之所以有這個冷戰期,完全是為了找個台階下。

寶慈殿。

「大娘娘,我欲近期遣曹將軍管勾陝西路都軍事,此事還需大娘娘點頭方可。」

盡管李杰早就和劉娥討論過經略西北之策,但眼下這個節骨眼,作出決定之前,最好還是和劉娥商量一下。

「六哥之前不是說曹將軍不願嗎?」

劉娥意外道︰「怎地,近日又願意了?」

「嗯。」

李杰微微點頭︰「不過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畢竟,禁鹽之策若是再起,西北邊地多半會再次動蕩,有曹韋這等老將在,朝廷也能安心一些。」

「禁鹽,真的非行不可?」

即使之前商議過,劉娥仍舊不免有些擔憂。

「兵事凶險,萬一西北之地糜爛……」

說到這里,劉娥語氣一頓,然後便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哪怕她沒說完,李杰也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她的原話應是,萬一西北之地糜爛,你我母子二人可就成了‘罪人’了。

畢竟,西北地區好不容易和平了十幾年。

「大娘娘且寬心,以邊軍之力,橫擊黨項,勝負或是五五之數,但若論防止,勝率應有七八成。」

三都谷大捷距今不過十來年,這一戰,不止是打怕了吐蕃人,讓宋和吐蕃的關系迎來了轉折。

同時,也震懾了黨項人。

三都谷之戰,可不是守城戰,而是實打實的野戰,並且吐蕃人的戰力也不輸黨項多少。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戰幾乎奠定了西北的戰局。

未來的三司使張方平對于這一戰的評價是這樣的,三都振旅,羌以破壞,故迄今三十年懾不敢動。

正是見識了宋人的英勇,唃廝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宋廷示好。

這大腿粗,得抱好!

也正是因為這一戰,李杰才敢啟用禁鹽之策。

若是沒有底氣,他豈會輕啟戰端?

「那便如此吧。」

眼見李杰一副自信不已的樣子,劉娥微微頷首。

得到了劉娥的認可,這份任命很快就傳到了中書。

……

……

……

政事堂。

都大管勾陝西路兵馬事?

看到這個新鮮出爐的差遣,丁謂先是一愣,仔細端詳了好一會才明白了官家的用意。

至于,這個差遣名的問題,經過先帝的‘歷練’,他已經習慣了。

趙宋天子,大多都有臨時設置差遣的習慣。

這份差遣一看就知道,必然是臨時設置的職位。

本來,身為文臣的一員,丁謂應該攜手其他文官,一起打壓武臣的。

但對于此事,丁謂卻不想管。

其實,也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過來,也不能管。

既然什麼都做不了,不如直接擺爛。

官家想怎樣,那邊怎樣,反正這江山是趙宋的江山,又不是他丁某人的。

只要自己不受影響,大宋再爛,那又能如何?

倒是王曾,他看到這份敕命,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擔憂。

讓曹韋去鎮守陝西路,這擺明了是在防備黨項人。

以結果推導緣由,官家是鐵了心要重啟禁鹽之意。

‘不行!’

‘必須要做點什麼!’

當天下午,王曾緊急約見了侍御侍方謹言,他準備借用御史之口,反對官家的這一項任命。

不過,這一次的靶子不再是禁鹽,而是文武之爭!

沒錯,王曾寧願掀起新一輪的崇文抑武,也不願看到西北戰事再起。

五代時期藩鎮皆為武夫,彼時,這些藩鎮恃權而驕,對于文人,不僅不重視,反而大家貶低。

後漢時期的軍帥史弘肇更是放言,安朝廷,定禍亂,只需長槍與大刀,如毛錐子(毛筆),何足用哉?

而今,五代之事歷歷在目,所以,不論是南方士人,還是北方士人,都不願意看到武臣再起。

蛋糕就那麼大,文臣自己都不夠分,為什麼要多分一點給武臣?

于是。

在王曾的授意下,方謹言連夜炮制了一份札子,矛頭直指武臣。

【臣伏聞陛下欲遣曹韋經略西邊,此誠陛下慮邊事之深遠也。(先夸一下陛下深謀遠慮)

然,臣聞兵國大事,止戈為武。(話鋒一轉,表明態度)

佳兵者,不祥之器也。(出自道德經,引經據典,獲取政治背書,搶先佔領高地)

祖宗平御宇內,每謂興師動眾,皆非為己。(這里是隱晦的噴李杰,動兵是為了一己之私)

先帝時,頗已厭兵,自景德和議、澶淵之盟後,今四夷柔服,異域懷遠,此乃帝王之盛德也。(和平來之不易,盛事在即,官家千萬不要湖涂)

且,武夫悍卒,小有成功,過于爵賞,威望既盛,即須姑息,往往不能自保,凶于國,而害于家。(圖窮匕見,打擊武將)

此不可不察也!】

(PS︰這段文字原來是王旦和宋真宗說的,這里屬于引用,畢竟咱水平有限,寫不出來)

原本,在王曾的計劃中,方謹言的札子是打響反擊的第一槍!

只是,這一槍剛剛飛出去,計劃便中道崩殂!

而這一切源于禁中的一份手詔。

看到這份札子後,李杰二話不提,先將方謹言的官給罷了!

此舉,天下震動!

這不就是因言獲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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