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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浪一棍子砸在林海生的身體上,林海生疼得咬緊了牙關。
「我跟你拼了。」張新榮從地上站起來,沖向陳天浪,聲嘶力竭的吼道。
然而。
張新榮還沒有靠近陳天浪,就被陳天浪的一個小弟踹翻在地了。
最終,林海生被打的昏死過去了。
「這老東西骨頭還挺硬,你把這老東西身上的錢拿出來。」陳天浪看到林海生已經昏死過去之後,他便對他身邊的一個小弟命令道。
「是,大哥。」陳天浪身邊那個小弟,連忙答應了下來。
隨後。
他從林海生身上掏出了四百多塊錢。
這四百多塊錢是林海生和張新榮掙的血汗錢。
「我們走。」陳天浪大手一揮,帶著他的小弟們,揚長而去。
在陳天浪看來,林海生這些農民根本翻不起什麼大浪。
他即使搶了林海生這些農民掙的血汗錢,也不會有任何事兒。
一個小時之後。
東江市第一人民醫院。
搶救室大門口。
張新榮滿臉淚水,她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對了,我得給我兒子打電話。」張新榮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心底這樣想到。
沒一會兒,張新榮就撥通了她兒子林飛的電話。
此時。
林飛正在何光家里吃飯。
「媽,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兒?」林飛問道。
「兒子,不好了,你爸受傷了,現在,你爸正在第一人民醫院搶救,你快點過來。」張新榮一邊哭,一邊說。
听到這話,林飛愣了一下,接著,他丟下了筷子。
「何光,你車鑰匙給我,我有急事。」林飛看向何光,語速極快的說道。
「好。」何光沒有問為什麼,他直接從兜里拿出車鑰匙,遞給了林飛。
接過何光手中的車鑰匙,林飛以飛快的速度,來到了停車場,他開著何光的車,來到了東江市第一人民醫院。
這個時候,東江市第一人民醫院,搶救室門口,張新榮看到她兒子林飛來了。
她趕緊跑了上去。
「兒子,你可算來了,也不知道你爸到底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張新榮焦急的說道。
「不會。」林飛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林飛話音剛落。
搶救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老公怎麼樣了?」張新榮連忙跑了上去,抓住了醫生的胳膊。
「搶救過來了,已經月兌離危險了,不過,暫時還沒有醒過來,今天晚上,應該會醒過來。」醫生如實回答道。
听到這個回答,張新榮才算放下心來。
而林飛也放下心來了。
萬一,他老爸林海生有一個三長兩短,他會很痛苦,很傷心。
緊接著,搶救室內,一群護士把移動病床推了出來。
看著病床上被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樣的林海生,林飛心就一陣抽搐。
當林海生住進一間病房里面以後,林飛才問道︰「媽,我爸為什麼會成這個樣子?」
「你別問了。」張新榮擔心她兒子林飛去找陳天浪和陳天浪的小弟算賬,于是乎,她便沒有把實情告訴她兒子林飛。
陳天浪等人太狠了。
而且,陳天浪等人人多勢眾。
如果,她兒子林飛去找陳天浪和陳天浪的小弟報仇,她不敢去想她兒子林飛下場到底會有多淒慘。
現在,她老公林海生已經成這個樣子了。
她不想她兒子再受傷。
「媽,我爸到底為什麼會成這個樣子。」林飛看他老媽張新榮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他就繼續追問道。
「兒子,別問了,你是斗不過那些人的。」張新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那些人?
到底是什麼人!
林飛已經猜出他老爸林海生是被人打成這個樣子的了。
怒火一下子就在林飛心底瘋狂的燃燒了起來。
不管是誰把他老爸林海生打成這個樣子的。
他都不會善罷甘休。
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家人就是林飛的逆鱗。
誰動他家人。
他就讓誰死。
「媽,告訴我,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林飛一字一頓的問道。
「兒子,你還想和你爸一樣嗎?你要和你爸一樣,我們家就完了啊!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張新榮還以為她兒子林飛和以前一樣沒權沒勢。
所以。
她沒有回答她兒子林飛的問題。
「媽,爸都被那些人打成這個樣子了,你讓我算了?」林飛指著病床上的林海生,他雙拳捏的 里啪啦響。
「兒子,你要理解老媽的良苦用心,媽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我擔心你去找那些人報仇,也落得和你爸這樣的下場。」張新榮哭喪著臉說道。
她何嘗不想報仇啊!
但,她們家是農民,沒權沒勢的,想要報仇,不容易啊!
「媽,我有一個同學是警察,你把實情告訴我,我讓我同學幫我。」林飛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真的嗎?」張新榮眼神大亮。
「嗯。」林飛重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
張新榮把剛才在大巴車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林飛了。
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林飛兩顆眼珠子都紅了。
陳天浪已經上了他的死亡名單。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殺人過。
「媽,你照顧好爸,現在,我去找我那位警察同學。」林飛說完這句話,就走出了病房。
此刻。
北江市。
山水公館里面,陳天浪還不知道他已經大禍臨頭了。
他抽著雪茄,享受著好幾個女人給他按摩。
「大哥,剛才,你把那個老農民給打昏死過去了,他不會有生命危險吧!」開口的是陳天浪的一個小弟,他叫猴子。
剛才,在大巴車上,就是猴子把張新榮踹翻在地的。
現在。
猴子擔心鬧出人命。
雖然,在猴子眼里,林海生那個老農民的命,是賤命一條。
但是,林海生那個老農民死了。
事情可就鬧大了。
「那個老東西應該不會死。」陳天浪滿臉的不屑和蔑視。
這個時候,陳天浪還覺得林海生很欠打。
在他們北江市,誰不知道他陳天浪啊!
一個老農民也敢和他陳天浪作對,簡直是不知死活。
「最好,他沒死,否則的話,我們會有麻煩。」猴子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