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圖爾打了個電話。
聲音並沒有加以掩飾,所以馮陽光听到了圖爾跟那頭的所有對話。
「巴尼,你趕緊來,我這邊發現一個好苗子,他想要加入敢死隊,在我的店里,速度,gogogo!」
隨後圖爾掛斷了電話,對馮陽光說道︰「他馬上就到,你稍等一下。」
「沒事!我不急。」
圖爾問道︰「喝什麼?」
「隨便!」
圖爾來到櫃台後面,拿出一瓶酒。
「嘖!不愧是國外,一言不合就喝酒。」馮陽光。
「這個能行嗎?」
回到位置上的圖爾問道。
「沒問題,你沒听過天朝人酒量都很好嗎?」馮陽光吹噓道,但這也是事實。
圖爾表示不服。
「喲!我倒要看看你酒量有多好。」
圖爾表示不服,直接拿出紙杯來給馮陽光到了一杯。
圖爾剛倒好,馮陽光立馬端起來就一飲而盡。
他正好有點渴了。
噸噸噸!
別說,味道挺不錯的。
圖爾看著馮陽光已經空了的酒杯,在看看馮陽光面不改色,沒有一點喝醉的跡象,一臉驚訝,他這酒度數可不低,然後又給馮陽光到了一杯。
兩人就這樣一邊喝,一邊聊。
馮陽光也知道了很多關于敢死隊的事情。
敢死隊原本有六個人的,但是有一個人違反了他們的規定被剔除出小隊,現在只剩下五個人,正是急需用人的時候,所以馮陽光還是很容易能加入敢死隊中。
兩人的關系也在急速升溫
嗡∼
門外傳來了車聲。
圖爾道︰「來了!」
馮陽光聞言向門口望去,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空地上停上了一輛藍色的卡車。
一個肌肉猛男走下了車子,徑直向他們走來。
這人全身的肌肉十分夸張,就如同健美先生里的一樣,看樣子年齡還有些大。
對方走進屋里,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兩人,嗡聲問道︰「你說的好苗子在哪?」
圖爾用端著酒杯的手指了指馮陽光,「這不就是嗎?」
馮陽光剛準備介紹自己,哪曾想,對方打量了馮陽光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歪?」
馮陽光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圖爾連忙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攔住已經快到門口的肌肉猛男。
「嘿嘿嘿!巴尼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直接就走了?怎麼不看看這位小伙子呢?他真的很不錯。」
巴尼不爽道︰「不錯?這叫不錯?」
指了指馮陽光,「你看看他那點合適做雇佣兵?看他的樣子恐怕還沒有滿20歲吧,毛都沒有長齊,我們可是危險職業,他不合適。」
「這…」
圖爾也牙口無言,馮陽光的年齡確實很小。
這時馮陽光知道該自己主動出擊證明自己了。
馮陽光來到巴尼面前,說道︰「年齡小不代表沒本事,你可以試試過後在做決定。」
圖爾也為馮陽光說話,「對對對,你看看他的身手在做決定。」
圖爾說的身手是馮陽光的飛刀技術。
他也會飛刀,但是跟馮陽光比起來差的太多。
「怎麼試?」巴尼滿不在乎問道,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那邊還有很多煩心事在等著他去處理。
圖爾開口道︰「當然是…」
還沒說完就被馮陽光給接了過去,「當然是互相踫一踫,來一次比試。」
圖爾一臉驚訝,他跟巴尼做過隊友,知道巴尼的本事,雖然年紀大,身手不怎麼好了,但是還是不容小覷。
「你…」
馮陽光擺了擺手,打斷了圖爾的話,「相信我。」
這句話充滿自信。
此話一出,圖爾似乎感受到馮陽光的自信,不再說話,退往一邊,準備見證這一經典場面。
「行!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跟你練練,去哪?」
「就在這,反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馮陽光指了指腳底下。
「可以!」
巴尼點頭答應,反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馮陽光退開一些,「你是長輩,你先出手吧,我們天朝人都講究尊老愛幼。」
「噗哈哈!」
旁邊的圖爾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這是在嘲諷我年齡大?」
巴尼有些微怒,「希望等下你還能這麼說。」
說完舉起正宗砂鍋大的拳頭向馮陽光奔來。
那曾想馮陽光更快。
踏!
馮陽光右腳重踏地面,以飛一般的速度向巴尼沖去。
圖爾看到馮陽光的速度,驚訝到連手里的瓶蓋掉了都沒有注意。
!
巴尼只看到一道身影從自己眼前閃過,然後下肋一痛,他就知道被擊中了,急忙向馮陽光揮拳,毫無疑外他打空了。
雖然巴尼揮拳的速度已經超乎常人,但是對馮陽光來說還是不夠看,每次拳頭都跟馮陽光的身子擦肩而過。
空有一身力卻使不出來的感覺。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接下來,房間內響起一陣陣拳頭打擊在上的聲音。
砰砰砰!
「嘖嘖嘖!巴尼這次看來是遇到對手了,不愧是天朝人,天朝功夫就是厲害。」
他也在好奇馮陽光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那麼厲害。
馮陽光和巴尼的戰斗讓他大開眼界。
場內,巴尼從一開始的反擊到現在的牢牢防守。
他簡直就是一個人形沙包,他還從未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馮陽光看時間進行的差不多了,是該結束這場游戲了。
砰!
一腳踢在巴尼的關節窩處,把巴尼踢得單膝跪在地上。
馮陽光順勢而上,用雙腿加一只手鎖住巴尼的雙手,另一只手放在巴尼的脖子上,只要他用力一擠,那麼巴尼就會窒息而死,去見上帝。
現在的巴尼已經戴上了痛苦面具。
圖爾看到這一幕,連酒都不喝了,急忙站起身來喊道︰「誒誒誒,光,夠了,足夠了,千萬別下死手,你們還要做隊友。」
「你放心,我明白!」
馮陽光松開巴尼,站起身來,來到巴尼的正面,向他伸出了右手。
巴尼扭了扭有些難受的脖子,伸手抓住馮陽光的右手。
馮陽光用力把巴尼從地上拉了起來,「我叫馮陽光,你可以叫我光!現在我過關了嗎?」
「巴尼•羅斯,你可以叫我巴尼,現在還沒有過關。」
馮陽光眉頭一皺,「為什麼?還需要比試什麼你說,我都可以。」
「身手你過關了,現在還有背景,以你的身手應該不是普通人吧?我要為小隊里其他人負責。」
巴尼怕馮陽光是某個組織里的人,比如仇人,殺手,甚至是其他。
畢竟馮陽光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身手卻那麼厲害,所以他很難不去懷疑。
馮陽光听到這句話眉頭舒展開來,這確實是應該的,老話說得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交好底,那才能相處的愉快,才能把後背交出去。
「嗯!我是天朝人,前不久才從天朝海軍退伍。」
馮陽光從懷里拿出之前的證件,遞了過去。
「哦?天朝海軍!」
巴尼把馮陽光手里的證件接了過去,翻看起來。
一會之後,巴尼把看完的證件還給馮陽光,問道︰「那你為什麼會離開天朝來到這個地方,還想要參加敢死隊?」
馮陽光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因為某種私人的原因退伍的,你們放心,我保證不會帶來什麼麻煩,如果我帶來了麻煩,不用你們說,我直接離開。」
「至于為什麼參加敢死隊,我是听一個朋友說的,敢死隊里的人很好,也很強大,是一個軍人該去的地方。」
馮陽光聳了聳肩,「所以我就來了。」
「OK!歡迎你加入敢死隊!」
巴尼向馮陽光伸出了手,馮陽光握了上去,隨即松開。
「不過先別高興太早,還有試用期的,等你試用期結束之後,才算正式加入敢死隊。」巴尼沒有把話說太滿。
馮陽光點了點頭,「明白!」
「OK!來來來,一起喝一杯,你們都值得恭喜,一個找了一支好隊伍,一個收獲一個好隊友。」
圖爾端過兩杯酒來,一人給了一杯。
砰∼
「干杯!」
三人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從這一刻,馮陽光已經算是敢死隊的人了。
眾人回到一旁的座位上。
巴尼坐在椅子上,興致缺缺,明顯看的出來心里有事。
圖爾道︰「巴尼,你有心事!說說吧。」
巴尼躊躇了一下,緩緩開口道︰「那個島上有個姑娘,她為我們做向導,她是目標的女兒,我們想帶她離開,可是她不願意。」
圖爾從桌上拿起煙斗來吸了一口,「嗯!她很有勇氣。」
「呃……」
馮陽光在一旁听著,一臉懵逼,這都什麼跟什麼,什麼姑娘,他怎麼听不懂。
不過他沒有插嘴,靜靜听著就是。
巴爾說道︰「那為什麼我忘不了她!」
圖爾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意味深長道︰「她代表某種東西,你知道,我們曾經都是一群沒心沒肺,沒感情的人,有些東西它會隨著時間褪去,就跟褪色一樣。」
「什麼東西褪去?」巴爾問道。
圖爾回答道︰「信仰!精神的寄托!還有人性。」
一旁的馮陽光好像听明白了圖爾的話。
他們這些時刻在打仗人都有一個通病,用天朝話來說就是入魔。
每天都在殺人,雖然殺的人都是一些壞人該死之人,但隨著人殺的越來越多,手上沾的血越來越多,那些死去人的血會沖淡人性。
直到人性被那些負面情緒給淹沒,他們也就變成了一個殺人機器,甚至可能對無辜的人出手,嗜血成性。
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
屠魔的少年,終究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