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能夠讓皇帝親自挑選的人,自然都是經過重重關卡的女子。她們要麼才藝過人,要麼家事就好,或者要麼長得非常漂亮。
對于這一點,古代和現代倒是差不多。在古代只要是美女,無論你在什麼地方,你最後都會出現在皇宮里;在現代,只要是漂亮一點的,都爭著去當演員歌星了。所以,這個事情上哪有心靈美才是真的美。那都是假話。
用蘇安歌的話來說,她在二十一世紀時因為自己面容姣好,經理有明里暗里的幫助自己升了職。
她蘇安歌又沒有付出什麼,能得到這樣的優勢是憑什麼?還不是因為外貌,經理討好好,所以讓她升職。
蘇安歌做什麼事都是靠感覺,這次也不例外。蘇安歌挑出來的全部都是看起來很精明能干的那種類型。後來琴兒問她為什麼不挑選老實一點的,這樣熙嬪就會沒有那麼多的對手了。
誰知蘇安歌暖暖一笑,「太老實的女子,到後宮只能等死。與其讓她們在這離受罪,還不如讓她們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蘇安歌一臉向往,她多希望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以和高玄烈遠離皇宮里的是是非非,然後天高任鳥飛,天涯海角,只要讓她和高玄烈在一起,無論條件有多艱苦,她都無所謂。
可是,就算是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也特別困難,特別難以實現吧。
高玄烈是君,他不能舍棄他的子民。而她蘇安歌只是一個小女子,為了愛不顧一切的小女子。
她很自私的,她想要幸福,想勸高玄烈放棄江山和天下,陪她游遍千山萬水。
可是,蘇安歌難過的垂下頭,她記得她躺在高玄烈的身下,聲音溫柔似水,問他,「江山和我,你選誰?」
高玄烈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江山,他說,世界上的女人千千萬萬,少了一個蘇安歌,還會有許多個蘇安歌來到皇宮。而江山只有一個,失去了江山,他就一無所有了。
蘇安歌頓時就哭了,哀求他,「我們遠走高飛好不好?就算你一無所有,可是你有我啊。」
高玄烈卻沉著一張臉,「我只愛江山,女人對我來說不過是我穩定江山的工具。我承認我喜歡你,可是要我為了你放棄江山,不可能。」
蘇安歌傷心極了,穿起衣服就往外面跑,而高玄烈卻不打算追,冷眼看著蘇安歌哭著跑出去。
對于蘇安歌這樣敏感多疑的女子來說,高玄烈的選擇她心底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不肯也不願意去相信而已。她仍舊想要去證實,她固執的以為高玄烈會為了她放棄江山和權勢。
可是那只是她以為。
高玄烈不會為了她而放棄江山,她也只能夠委曲求全。
所以,這樣子悲傷的事情讓她一個人經歷就夠了,不要再有第二個人悲傷了。她選的那些人,都是些貪慕虛榮的女子,蘇安歌在現代的時候學了一點心理學,她們那種貪婪到骨子里的眼神一個普通人都能夠看出來,何況她這個對心理學懂一些的人?
那是她們選擇的路,就算不願意走,也必須走。如同蘇安歌,她現在對皇宮再不滿,再不想待在這里,可是高玄烈在這里,她蘇安歌就不可能再離開。就注定了她此生將要如此窩囊的過一輩子。
從她愛上高玄烈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是個失敗的人。
帝王都是沒有心的,蘇安歌這樣想,覺得好難過。她以為自己終于讓高玄烈忘記了孫靜姝,讓他喜歡上自己,沒想到自己做到的,只是讓她不喜歡別的女人。
而不是為了她放棄江山。
「怎麼了?又在吃醋?」高玄烈提著酒進來,看見蘇安歌滿臉愁容,將心里的一絲不耐煩壓了下去,「熙嬪娘娘?又在生氣。秀女都讓你選了,怎麼還在生氣啊?」
「我沒有生氣,」蘇安歌矢口否認,「玄烈,我們真的不可能離開這里嗎?這里的宮牆太多太厚,無論你多麼寵我,我都感受不到溫暖。」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可能舍棄我的子民。將皇位交給別人我不放心。」高玄烈說到,有些心虛的喝了口酒。
蘇安歌知道高玄烈心里不是這麼想的,高玄烈有抱負,那是只能位于皇位上才能實現的抱負。他想要全天下皆在他手,這個只能當皇帝了。
蘇安歌失望的搖頭,不再說話。
高玄烈有一絲心軟,一把拉過蘇安歌,「我答應了你只喜歡你一個人,你應該滿足的。」
蘇安歌反駁,「可是你要是踫了其他的女子,你就不干淨了。」
他高玄烈有處女情結,她蘇安歌還不是可以有處男情結。好吧!高玄烈的第一次不是給她,她那會兒還沒有穿越過來,那就算了!可是她都把第一次給高玄烈了,在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看來,高玄烈要是再和別的女人行歡可就是他的背叛了。
「我不可能不踫其他的女人。」高玄烈有些郁悶,有時候他沒有辦法理解蘇安歌,就比如現在。
這個年代哪個男人不是妻妾成群?就算是稍微富一點的農民家里,都會三妻四妾。蘇安歌要他一個皇帝為了她而只娶她一個人,只踫她一個人,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可能嘛。
這個女人,真是難伺候。
「如果我是孫靜姝,再這樣央求你,你會答應帶我走嗎?」蘇安歌抬起眼楮,定定的盯著高玄烈。見高玄烈一臉遲疑和思量,心下有了答案,不由得淒涼一笑,「我就知道。」
高玄烈有些後悔,「你知道什麼了?」
誰知蘇安歌卻搖了搖頭不肯說話。她就知道,高玄烈心里還是有孫靜姝的,而且孫靜姝在他心里佔據的位置更大更多。
恐怕在高玄烈的心里,自己只是孫靜姝的影子吧,又或許在高玄烈的心里,自己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只是分量不多。
不然為什麼她如此央求高玄烈,他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一提孫靜姝,他就猶豫了。皇帝果然是沒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