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刻,葉芬躺在床上,在看自己喜歡的電視劇,突然接到了班德神父的電話,班德神父道「惡魔大人,我們撈出來了一本奇怪的筆記,我覺得你應該來看一看!」
葉芬道「好吧,我現在就過來!」
一分鐘後,葉芬傳送到了五月天女王島,在這里,班德神父表情肅穆的,給了葉芬一個筆記本!
葉芬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我認為,這世界最仁慈的恩賜,莫過于人類無法理解的宇宙萬象!
我們棲身在一座名叫無知的靜謐小島,孤立在重重迷障包圍的黑色汪洋之中,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該盲目遠航,科學以及各盟學派在縱深發展上尚未釀成災禍,但終有一天,那些由零星知識拼湊出來的,恐怖遠景,將令我們無處遁逃!
我曾偏見一眼來自太古的瘋狂,只看了一眼,就讓我如墜冰窟,寢食難安,而那把打開我認知大門的鑰匙,是一份登載了海上驚變的舊報紙!
以及我叔伯甘梅爾教授留下來的兩份手稿,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不會讓這其中的端倪,被更多人察覺!
我想,我的叔伯若不是突然離世,他也一定會將這些手稿銷毀!
1992年冬天,我的叔伯甘梅爾,死在了紐約特,碼頭的一段陡峭的坡路上,根據目擊者聲稱,他是被一名水手模樣的黑人撞倒,之後便倒地不起,一命嗚呼!
由于現場一片漆黑,在加上叔伯年歲已高,警方甚至都沒有找證據,直接就把這個案件給結了!
作為普羅維登斯布朗大學名譽教授,我叔伯的死,震動了整個考古界,由于他膝下無人,我便成為了他唯一的遺囑執行人!
一開始,我以為我的叔伯真的是意外死的,直到我找出來的叔伯寫的這些手稿,我才確信,叔伯的死,不是心髒衰竭那麼簡單!
叔伯保險櫃里,有一塊造型極其怪異的淺浮雕,六英尺見方的泥塑上,清晰可見,一頭樣貌可憎的蹲伏怪獸,這仿佛是最變態的狂想,將觸手蠕動的章魚大腦,覆有鱗片的插翅惡龍,以及扭曲腫脹的人類四肢,融合在一起!
叔伯的手稿里,記錄著秘密社團,異端崇拜的筆記,全都提起來了一個叫克魯蘇的名詞,說是克魯蘇教徒,全都是罕見的怪異失心妄想者!
以及1959年春,爆發的集體性癲狂有關!
叔伯的第一份手稿,始于1925 年,那是一位彬彬有禮的年輕人,帶著這塊怪異浮雕,來找叔伯,請求我的叔伯,用淵博的考古知識,鑒別浮雕上的象形文字!
我的叔伯,認出來他是某個名門望族的小少爺,3月23日,那位彬彬有禮的年輕先生,得了一場怪病,他的體溫開始升高,歇斯底里的驚叫著,數英里高的章魚怪,在混沌中前進!
簡直和淺浮雕上的巨獸一模一樣,然而隨著他的病,在4月2日不治而愈時,所有關于克魯蘇的記憶,隨之一掃而空,線索斷了,這位年輕彬彬有禮的先生解月兌了!
我的叔伯,卻沉迷于繼續調查這塊淺浮雕!
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叔伯的調查結果,詳實的令人嘆為觀止,叔伯調查到了,全球各地同時出現相似的夢境,和集體性癲狂,比如,一位來自倫敦的獨居男子,從噩夢中驚醒,
隨後便躍出了窗外自殺!
3月底,沿海地區,今年爆發了多起巫毒教騷亂,這些教徒的規模之大,仿佛是在迎接某位千年一遇的真神降臨!
在3月22日夜間,美國紐約更是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集體爆亂,數百名貧民,一個個好像被鬼附身,張牙舞爪的撲向了當地警局,那些被夢魘糾纏的大多數人,幾乎都夢到巨石堆砌的幽冥死城,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只能說出來克魯斯三個字!
但這些,還僅僅只是整體調查的冰山一角,1978年,美國考古學會,在聖路易斯召開年會,參加會議的人員,除了像我叔伯這樣德高望住了老前輩外,也有不少外地人士,前來求知問路。
一位名叫萊格拉斯的警官,他帶來了一件數月前從新奧爾良沼地邪教手里,繳獲的祭祀用品!
當他亮出那個外形邪異的雕像時時,當即就讓不少見多識廣的考古界前輩們驚駭莫名,那是一尊長著章魚腦袋的插翅怪獸,無論從哪個角度去見鑒定,這尊雕像,都和人類的歷史和審美完全月兌節!
就連在場的地質學老前輩,都分辨不出是什麼材質做的,最終,還是一位叫做韋伯教授的人,打破了沉默!
大約在50年前,韋伯教授曾在前往西格蘭鈴島的科研之旅中,無意間,撞到了一個未開化的愛斯基摩部落,這些落後的野人居民們,以一種前所未見的邪神為圖騰!
這位邪神的樣貌,與現在眾人眼前猙獰可怖的凶獸,簡直一模一樣,關于這個邪神的具體問題,那些信奉邪神的愛斯基摩人,都不了解。
你要是問起有關的問題,他們只會面露害怕的神色!
他們說這個邪神,是來自創世之前的太古!
早在人類文明出現之前,就曾行走于天下!
而除了活人祭祀和無名儀式外,那個殘暴,嗜血,野蠻的部落,還流傳這一段祖祖輩輩留下來的文字。
萊格拉斯從懷里拿出了一張紙條,這個韋伯教授一看,竟然驚奇的發現,這兩段文字是一樣的!
沼地邪教和愛斯基摩部落。所崇拜的是同一個邪神,在眾人的一致要求下。
萊格拉斯講起了數月前,在沼澤林地中發生的邪教儀式!
萊格拉斯和一眾警察,一頭扎進了密林深處,朝著遠方發出紅光和鼓聲的方位,模黑前進,隨著周圍的樹木逐漸稀疏,祭祀的地獄光景,也毫無征兆地暴露在眾人眼前,赤身的教徒們,發出牲口一般的尖叫!
他們圍著沸騰的烈焰,癲狂,焦作的扭動著身體,身前身後,還倒吊著一具具血肉模糊,支離破碎的村民尸體,而在火圈中央的花崗岩上,正擺放著那頭凶獸的雕像!
雖然說,現場聚集了近百名教徒,但是萊格拉斯巡警手里有槍,帶著警察們,義無反顧的沖了上去,霎時間,喊殺聲,廝殺聲在密林中作響!
一絲不掛的狂熱邪教教徒們,扭動著丑陋臃腫的身體狂奔,最後抓到了47名教徒,經審訊發現,這些教徒,都是精神失常的劣等混血!
大部分從事海上作業,包括少數黑人,以及白人與黑人的混血,在審訊之後,發現這些教徒崇拜的是,早在人類誕生之前就從天而降的舊日支配者!
雖然
舊日支配者,現已亡故,或深埋于地下,或潛伏于海底,舊日支配者昔在,舊日支配者今在,舊日支配者亦將永在!
待到長眠的克魯蘇,從海底的幽冥聖殿蘇醒時,等到群星處在正確的位置,地球進入合適的軌道後,克魯蘇,將會被他的信徒釋放,再次執掌人間,一統萬物!
除了這些駭人听聞的胡言,胡語,新奧爾良警方,再也問不出任何有關的線索,連嚴刑逼供都無能為力。
信徒虔誠的令人費解,仿佛真的見證過舊日支配者在人間顯靈了!
這個雕像,展露出了克魯斯的真容,卻沒人知道其他的舊日支配者,是否也是這副模樣!
叔伯手稿後面的敘述,都是一些瑣碎的雜事,但還有一個疑問,叔伯的死,是不是被這些虔誠的教徒們給害死的!
現在,我也走上了他的老路。
如果我深入調查的消息,不幸傳入了那些教徒耳朵,我是不是也會死呢!
1982年4月18日,有關克魯蘇異教的新線索出現了,一張發行于當天的悉尼日報,刊登了海上發現神秘棄船的新聞,文章記載了六天前,新西蘭武裝快艇的海上驚變,人們在該船附近,發現了一名瘋癲的幸存者!
當我去找到了這位幸存者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只剩下他的一個妻子,我得知的這位幸存者的死因,和我的叔伯一樣,也是心髒衰竭而死的!
听到了這里,我突然全身起來了雞皮疙瘩,會不會有一天,我被人謀殺了之後,也被判定成心髒衰竭而死呢!
後來,我從他的妻子那里拿到了一本日志,得知的這個幸存者的名字,叫做古斯塔夫約翰遜,十名船員在海上遇到了大風暴,使得航線向南偏移,駛入了一片陌生的海域!
他們遇到了海盜,都是些貌丑陋的混血兒,直接把古斯塔夫約翰遜等人抓了起來,最後,把他們抓到了一個刺穿海面,布滿雕文的參天巨柱上!
船員們踩著粘稠的石塊兒,蹣跚前行,一眼望去,周遭的一切,都是對人類的智慧,以及三維世界的無情蔑視,除了那些鬼斧神工,形神猙獰的雄渾石牆,所有的斷梁,階梯,雕飾,甚至是地貌,都呈現出無法理解的角度,讓人目眩神迷!
突然,那個有著惡龍翅膀的章魚腦袋舊日支配者,從塔頂鑽了出來,這一刻,所有船員的腦袋里全都是一片空白,我看到他了,我看到舊日支配者了!
船員們們被嚇得當場後退,古斯塔夫約翰遜慌慌張張的跑上了自己的船,發動了船只,準備逃離這里的時候,卻看到那個舊日支配者,豎起來了一個觸手。
頓時,海面上的所有波浪,都听從這個舊日支配者的指揮,古斯塔夫約翰遜的船只。直接被巨浪給拍散了!
後來,古斯塔夫約翰遜爬在一塊木板上,僥幸逃得了生命!
可惜,只是多活了三天而已,最終,沒有逃月兌的了舊日支配者的魔掌!
而我,我也沒有逃月兌舊日支配者的手掌,舊日支配的昔在,舊日支配者今在,舊日支配者亦將永遠存在!
記住,你千萬別看我寫下來的手稿,要不然,你將無法逃月兌舊日支配者的籠罩!
葉芬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