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和絲毫不慌,因為他們的隊友都在身後。
以太火女用超遠距離的光擊陣打斷了boboka最後的大招,斯溫借著BKB的余溫,將謎團重新砍回了深淵。
IG三人陣亡,只剩下個水人和TK,XXS線上無解肥,20分鐘分身虛靈,無解肥中肥,卻也回天乏術。
【IG.LPC(暗夜魔王)︰GG】
LPC敲出GG,夜魘的基地隨之爆炸。
彈幕是滿屏的感嘆與不敢相信。
「臥槽,我們贏了IG?」顧楠直到對面基地爆炸都不敢相信自己這個草台班子能贏下職業隊,而且還是IG。
本賽季的IG是不弱的,甚至能排到國內前三,少個B神差距就這麼大嗎?
「是啊,怎麼贏的?」
蕭瑟笑說︰「功利Bp,功利打法。」
IG的陣容沒啥特點,就是貪,只要天輝這邊Bp到位,打法不失誤,抱團推進這種戰術體系只要選手們听指揮,一般是最穩妥的贏法。
還是那句話︰「亂拳打死老師傅。」
「之皇的指揮也給力啊。」
「這指揮,太強了。」
法瑪爾和Flame這倆也開始一唱一和地捧起來,弄得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干笑了兩聲︰「沒有沒有,兄弟們給力。」
「繼續繼續,希望下把打老干爹!」剛贏完IG,顧楠就飄了。
蕭瑟更是無語︰「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剛剛打IG都差點尿褲子了。」
「誒,你提醒我了,以後你在比賽上玩TK得穿我的鞋啊,不準反悔的,我有隊友作證的啊。」
「行行行。」
談笑間,一只小手伸了過來。
蕭瑟摘下耳機,回頭見是付良。
現在已經將近九點了,他居然還在。
付良遞來藍色MP3。
蕭瑟接過︰「不會用?」
付良沒回話,看樣子是的。
蕭瑟便轉過身手把手教他。
「先按這個,然後這個,這里有個音樂,呃,白色的標志,然後按這個鍵,就可以听了,對了,這個給你。」蕭瑟月兌下自己隨身攜帶的耳機,在MP3上插好後遞給了他。
蕭瑟不知道付良喜歡什麼類型的音樂,但從他這幾天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很喜歡DOTA2的背景音樂,所以他預先購買了目前為止的所有D2音樂包。
「好听嗎?」蕭瑟問。
付良還是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張小照片,小步跑到近旁的椅子上,坐上去,一邊听著音樂,一邊看著照片,似是已經沉浸在DOTA2交響曲的旋律海洋里。
嘿,看來這孩子還挺容易滿足的。
蕭瑟笑著轉頭,等看到半決賽的匹配對手時,他就笑不出來了。
【未來幼兒園 VS Ss】
對面的ID清一色帶有Newbee的前綴。
顧楠︰「啊?」
法瑪爾︰「又來?」
Flame︰「顧楠,我**你的烏鴉嘴!」
蕭瑟這下也沒話說了︰「這……」
【Newbee.Sccc︰喲,這不那誰嗎?】
Sccc是知道這個號的,一眼就認出了蕭瑟。
打完IG後又來打Newbee全員,未來幼兒園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Newbee剛剛在第一輪把LGD給干趴下了,與「未來幼兒園」的偷雞勝利不同,Newbee可是實打實地從老干爹嘴里啃下了這場勝利。
「Ss」隊伍里是實打實的Newbee全員,且不像剛剛的IG會換著位置來打,他們是實實在在的「各司其職」。
【Newbee.Sccc︰我倆中路踫一踫?】
【蕭瑟︰hao de】
Newbee可是目前國內除了SPS之外的頂尖強隊,自從Sccc和其余隊員磨合開之後,這支隊伍的戰績就像是坐了火箭一般竄上天際,在國內聯賽更是拿下了14連勝的驕人戰績。
這麼一支狀態火熱的隊伍,就算是目前Major兩連冠的SPS全員來戰,也不一定能穩吃他們。
和上盤踫見IG時的嗚呼哀哉不同,此時的YY是一片沉寂,這個Newbee是真的難打。
蕭瑟笑說︰「別自閉啊,兄弟們,至少得讓他們看看我們‘未來幼兒園’的實力是吧,希望總要有的。」
顧楠︰「呵呵……盡力吧。」
︰「能不能打,先打打看嘛。」
法瑪爾&Flame︰「加油加油!」
【 ——】
顧楠︰「啥聲音?」
【 !】
顧楠︰「蕭瑟是你那的聲音嗎?」
【 !!】
【喂,別動那個!】
【 當——】
蕭瑟的麥里傳來一陣奇怪且雜的聲音,有砸東西的聲音,有呼喊,還有追趕的動靜。
顧楠急了︰「蕭瑟?喂?蕭瑟?你那怎麼了?」
無人應答。
……
于此同時,白瑜和傅園長正在回來的路上。
氣氛有些許沉悶。
白瑜開口問道︰「那三班的孩子……之後會被送去哪里?」
「三班的孩子哎。」傅園長嘆了口氣,搖搖頭表示無奈
前面已經說過,三班的孩子都是心理出現嚴重問題的自閉患者,他們的精神評級被專家認定為「危險」,「危險」即會傷人,因此,如果沒有專門機構願意收留照顧他們,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地方︰精神病院。
目前三班里嚴重的孩子都被送往全國各地的專業機構治療,只有孤僻且「危險」的付良遺留至今。這也意味著,不多日後,他就要被送到專門的精神病院了。
傅園長再次搖頭︰「自從上次廚房事件後,華醫生就打算這麼做了,但我極力勸阻,當時我以為付良還有一線希望,但前兩天你差點出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許,讓他住院,對大家都好。」
白瑜沉吟良久,不忍道︰「真的只能走到這種地步了嗎?」
傅園長苦笑一聲︰「白瑜啊,我真的盡力了。」
傅園長一改往日的女強人姿態,看上去無比疲倦。她管理這家幼兒園已有十多年,為了這項工作她犧牲了無數,包括婚姻。
善有善報,這是每個人願意去無償提供幫助的前提,但那些孩子不懂,他們不會回報別人的善意,甚至會惡意相向,以怨報德。在這種前提下,又有多少人願意去提供幫助呢?
會有,但很少。幾年下來,他們看不到一絲希望,最終選擇了離開。
直到今天,听了華醫生的話,只有四十多歲的她再度愁出了幾撮白發,她真的盡力了,她累了。
「也許,有個人能幫上忙。」
傅園長一看到白瑜的表情,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蕭瑟?」
「對。」白瑜的眼眸里出現了不一樣的神采︰「有他在,一定能幫到您的。」
「但願如此吧。」
傅園長笑著點點頭,表面上十分認可白瑜的話,但其實心里是苦澀的,管理一家特殊幼兒園有多難她很清楚,僅憑一個少年就想扭轉頹勢,幾乎不可能。
天上的月亮還很圓,很美,卻又很遠。
傅園長看著頭頂,心底還尚存一絲希望。
也許,真的有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