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覺得所謂的找朋友只是真的找朋友,而于飛心里的找朋友那意思就更多了,他想去找那個虎口有老繭的大胡子去。
不是為了再次自助的找零錢,而是想看看他在天黑以後想干些什麼,稍一分神他就找到了對方,畢竟他可留下的小探子。
不過看對方的位置他又有些疑惑了,對方此刻正在新橋之上,難道自己猜錯了?
「哎哎哎~那邊有個唱新鴛鴦湖的夢的,這首歌我會,待會你倆幫我把他的話筒給搶過來。」
面對楚楠的指使,于飛兩人已經習慣以及準備配合了。
而對于銅鈴來說這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瞪大眼楮看著三人,想看看他們會不會被打。
人家唱的好好的,你上去就搶,那不挨揍還等啥。
不過很快她的三觀就炸裂了,在那個歌手還迷糊的瞬間,于飛麻溜的把對方手里的話筒給抽了過來。
而陸少帥更是熟練的從兜里掏出一百塊錢往對方手里一塞說了聲繼續。
而接過于飛手里話筒的楚楠這會已經扯開喉嚨開始嚎叫了起來。
「……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可是誰又能擺月兌人世間的悲哀,花花世界……」
銅鈴扯了扯此時面無表情的于飛小聲問道︰「你們就是這樣搶人家話筒的?」
于飛點了點頭︰「對啊,都是這樣的操作,要不然一群人打我們兩個半人那不得被揍死啊!」
銅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畫面,嘴角一翹,隨即拽著于飛的袖子把臉埋在他的後背上抽搐了起來。
「哎~想笑就笑吧,這會沒人注意你,都去看那個大款去了。」于飛提醒道。
可不是嘛,原本搶話筒的動作已經吸引了周邊人的注意,而在看到陸少帥掏出明晃晃的票子之後那就更加關注了。
來玩的游客還好,只能感慨又是一個人傻錢多的主。
但那些擺攤唱歌的人可就不這麼想了,原本他們大多數的身份都是小主播,一晚上掙三瓜倆棗的,現在只要被搶一次話筒就能掙一百。
這生意太能做了。
于是乎他們手里的話筒都處在一種似掉非掉的狀態,就等著于飛二人推著那個坐輪椅的人上去搶。
不過楚楠在唱了半首歌之後似乎就失去了興趣,然後于飛面無表情的把那個話筒還了回去。
「要不我再換一首歌?」接過話筒的小主播試探性的問道。
于飛回頭看了楚楠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你自己玩吧。」
幾人走出不遠,銅鈴嘻嘻笑道︰「早知道我也出來擺個攤了,就等你們上來搶話筒,這一晚上咋著也能收入個幾百塊。」
于飛心說要遭,果然,回頭看去,楚楠的雙眼頓時泛著灼灼的光芒,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擺攤啊~」
陸少帥趕緊對于飛使著眼色,示意他想個辦法,後者也不想這個時候在路上跟賣不掉的甘蔗一個樣。
忽然間他想到了釣場今天又篝火可以玩,于飛提議道︰「天冷了,我帶你們去個可以邊烤火邊唱歌的地方去。」
楚楠的興趣立馬就被轉移了︰「哪啊?」
于飛笑道︰「你們跟著我走就是了。」
「快快快……」
……
在進過新橋的時候,于飛像是隨意般的往橋上瞟了一眼,只見那個大胡子真個在橋上自彈自唱。
稍一皺眉,幾人就越過了這個路口,那個大胡子似是也隨意般的往這邊瞟了一眼,隨即繼續‘深情’演唱著朋友。
釣場里電子音喧囂,在空地上還燃起了三堆篝火,並且在這個周圍還有不少小一些的火點,空氣里彌漫著燒烤和啤酒的味道。
楚楠當時就來了興趣︰「這還行,玩篝火唱歌,喝啤酒吃烤串,這能玩的都串在一起了。」
張紅召從一個燒烤架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你要是再不來我就得叫你去了,趕緊的,烤肉剛上爐子。」
在其中一個較大的篝火邊上,幾人各找了個小板凳坐下,丁慧笑呵呵的給每人都拿了一瓶啤酒。
「今個啤酒管夠,敞開了喝噯~」
于飛一樂,今個真正敞開的人可不一定有多少,畢竟在這個天氣能敞開肚皮喝啤酒的那可都是莽撞人。
尤其是楚楠,晃悠了一下手里的啤酒,閃爍了一下眼神後說道︰「這玩意就是慫人樂,不夠勁,給我換白酒吧。」
陸少帥看了他一眼,又瞄了瞄于飛齜牙無聲的笑了笑,隨即 的一聲打開屬于自己的那瓶啤酒。
丁慧那可听不得別人對她家的東西指手畫腳。
「慫人樂?那行,你來這個~」
一桶屬于杜子明酒吧出品的精釀啤酒放在了楚楠的面前,丁慧順便叉腰看看他還有啥不良反應。
于飛忽然發現,楚楠這貨純屬欺男怕女,他可以把自己跟陸少帥指揮的團團轉,但遇到丁慧這樣的就慫了。
「呵呵~這個挺好,我就喝這個,不用上白酒了。」楚楠就坡下驢的說道。
丁慧從鼻子里嗯了一聲,隨即拍了拍于飛的肩頭說道︰「你哥特意從燒烤攤上順來的秘制燒烤料,待會你好好嘗嘗,賊好吃。」
說著又對銅鈴笑道︰「小姑娘能吃辣的吧?用不用專門給你烤點不辣的?」
銅鈴笑著搖頭道︰「我可以的。」
于飛心說你這說的哪話,人家出生就自帶不怕辣的屬性,就咱們這兒的特辣在她眼中估計也就是有點辣味的意思。
「行。」丁慧沖她一伸大拇指說道︰「能吃辣能當家,這個好。」
于飛這一刻忽然福至心靈,他終于明白為什麼有耙耳朵這個帶有地域意味的專屬名詞了,那是因為辣妹子太多。
能吃辣能當家嘛!
楚楠在丁慧轉身忙活之後對于飛說道︰「這是你嫂子?那你哥的神經可真夠強大的。」
明白他所指的于飛嘿嘿一樂,說的也是昂,不過有了丁慧這個嫂子,他不強大起來那也沒法。
他的神色忽然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到正常,對坐在身邊的銅鈴問道︰「你能不能喝涼的啊?要是不行我給你熱一壺黃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