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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人精,于飛一說要走陸少帥就知道他是咋想的,但現在真的已經晚了,一艘游艇正在靠岸,船頭上站的是錢森和另一個老頭。

于飛回頭看去,正看到錢森和另外一個老頭在沖著他和陸少帥笑,尤其是錢森,笑得那叫一個暢快。

一巴掌打開陸少帥的手,于飛干脆對錢森和那個老頭露出微笑,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嘛。

既然逃月兌不掉,那就換一種方式來享受。

游艇很快就靠岸了,錢森笑呵呵的讓人準備跳板,這不是正對碼頭的地,所以還需要跳板來搭建出一條便道。

于飛打頭,從跳板上得船來,對錢森笑道︰「您老來了也不打個招呼,我好準備準備招待您一下啊。」

「我怕我打完招呼你人就不見了。」錢森一臉戲謔的說道。

「那不能。」于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這不是剛听說你來了,所以就趕緊回家去準備準備嘛,銅鈴這邊現在可不提供飯菜了,我農場了還有些雞鴨鵝啥的,可以炖一鍋。」

「哈哈~」錢森笑道︰「那感情好,我想你農場里的美食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不是一有空就趕緊來了嘛,待會等下了船咱就去吃。」

「好勒,您老幾位先玩著,我這就回家給您準備去。」

于飛一听這個,立馬就像是得了令一般的往跳板上走,卻不防又被錢森給一把拽住了。

「這時間還早,吃的事咱先放一邊,咱先看看表演去,我听說你還挺喜歡相聲的,正好今天有兩位藝術家來了。」

面對錢森笑呵呵的邀請,于飛扯出一個笑臉說道︰「那還是算了,我不是太喜歡非主流,那啥,我還是先回去炖大鵝吧,那玩意可難炖了,得一倆小時呢。」

「不忙不忙。」

錢森依舊笑呵呵的說道︰「大鵝哪天吃都行,相聲人家可就只表演一天,錯過了可就沒了。」

「來來來,早就給你留好位置了,你要是不來我都準備讓人請你去了,你看這趕的多巧,也算是時運。」

說著就拉著于飛往船艙里走,似乎都沒打算介紹一下一直當做背景牆的那個老頭,而後者也沒有在意,就那麼笑呵呵的看著他們。

倒是陸少帥上前跟那個老頭打了聲招呼。

「劉爺爺,您也在啊。」

那精神矍鑠的老頭看了看他,微微一笑,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說道︰「你很好,不錯。」

就這麼幾個字,陸少帥像是被注入了精氣神一般,立馬就支稜了起來,連走路都帶起了一股氣流。

船艙里,就跟于飛之前說的那樣,大桌被清理了出去,只留下相隔不遠的小桌和椅子,還都是一套一套的。

船頭的方向有一片空白區域,這會正有兩個穿著西裝年輕人說著什麼。

而那些成套的桌椅上都有人在座,張政跟一個不認識的老頭在交頭接耳,老妖怪和李文景似乎對那兩人的表演很滿意,都面含笑意的看著。

還有一些個不認識的人,看那排位,估計是這些人帶來的,或者是巴結而來的。

反正不管是哪個,都跟于飛沒有什麼關系。

他這會被錢森扯著就向張政他們而去,于飛看了一眼,那倆穿西裝說相聲的心理素質還蠻好的,就這麼著也沒耽誤他們繼續吧吧的。

「正好在碼頭上遇見這小子,我就把他給揪來了。」錢森笑呵呵的說道。

張政和那個老頭同時看了過來,于飛當時心里就咯 一下,這個老頭雖說他不認識,但看面相很是眼熟,就跟高義老了似的。

張政對于飛笑道︰「剛才還說到你呢,這就踫上了,還真是緣分呢。」

于飛很想翻個白眼,但生生的又給忍住了,緣分?猿糞吧!

不過他還是笑著說道︰「還真就是趕巧了,我們也是想來找艘船玩玩呢,誰知道沒有了,這不是正好趕上你們靠岸。」

「這位是……」

別人不介紹,但自己不能太沒禮貌啊,人家都擱那看了自己半天了,總要說個話吧。

張政一拍腦門說道︰「你看我這腦子,確實有點老了,都把這事給忘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高文山,你可以叫他老高,一個退休人員。」

「老高啊,這就是傳說中的于飛,咋樣,今天終于看到活人了,是不是覺得太過平凡啊?」

于飛終于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啥叫傳說中的?還有,什麼叫今天終于看到活人了,難道我之前是活在紙面上的?

頭發花白但梳的板板正正的高文山對于飛笑了笑說道︰「這個張老頭就這樣,一直就不會說話,不過他那句話說的對,以後你可以叫我老高。」

于飛還沒說話,那個拍了陸少帥幾下的矍鑠老頭呵呵笑道︰「對對對,以後你就可以喊他老高,喊我老劉就行了。」

高文山似是無奈的指了指矍鑠老頭說道︰「這位是劉一統,你以後可以喊他留一手。」

「別別別,還是喊老劉來的親切。」劉一統說道。

于飛終于知道他為啥要先自我介紹了,就是不想別人說出他的外號,這個留一手留的好啊,別人一听那就得防備一手。

錢森哈哈一笑︰「這就都算是認識了,那啥,有啥話咱等會再聊,先看節目,我可是好久都沒見到這樣新奇的事情了,有意思。」

于飛驚奇的發現,錢森這個看起來最沒有背景的人說話卻很管用,不管是高文山還是劉一統,亦或者是其他人,都真個坐下來看面前的表演。

原本于飛想跟陸少帥擠到最後面的,卻不防被老妖怪暗地里拽了一把,坐在了他和李文景的身邊。

而原本嘴炮之王陸少帥這會也老實的跟個鵪鶉似的,都不帶吭一聲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那倆說相聲的,似乎很好看一般。

隨著船艙里的人坐定,原本已經有些發虛的兩個表演人慢慢的安定了下來,嘴皮子也逐漸利索起來。

「……要說這雙豐鎮呢,那可是我的家鄉……」

「您慢來慢來,我記得你不是北河的人嘛,怎麼又轉籍了?」

「別慌啊,你听我給你慢慢道來……」

「……」

說實話,有點無趣味,于飛听的沒勁,但船艙里的其他人听得似乎很認真,扭頭看了一圈,在看到陸少帥那鵪鶉樣後他心底一樂。

抄起桌上的一個核桃就砸了過去,陸少帥腦袋都不帶轉動的伸手接住核桃,看起來依舊像個乖寶寶一般。

無趣,于飛在一段對話的間隙了咦了一聲,頓時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招了過來。

既然都踏上這艘船了,他也算是正面相對了,干脆對那倆穿西裝的說道︰「相聲不是有說學逗唱嗎?你來個唱咋樣?」

「唔~白蛇傳,或者勸人方,要不來個簡單點的,來個同仁堂也行。」

船艙里的人幾乎都是看了一眼于飛後又看向了那倆穿西裝的,倆人的面色有些尷尬。

安靜了幾秒後,老妖怪對于飛開口道︰「好好听你的相聲,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于飛聳聳肩,沖那兩人努努嘴,示意你們繼續。

倆人終于可以繼續了,不過目光卻一直在躲著于飛。

陸少帥偷模的沖于飛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現在都老老實實的,你跳出來當刺頭,爺們!

于飛在心里糾結了一番,他還真不是在難為這倆說相聲的,他只是想看看高文山和劉一統的反應。

如果他們表現的不是很高興,那自己就可以高興了,但現在他們都表現如常,自己還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啥心思。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認了,高文山是高義的爺爺,這個劉一統應該也是劉逸飛的爺爺輩,具體到哪一個身份他就不清楚了。

兩個穿西裝的終于說完了,對眾人微微一躬身後急忙轉身離去,船頭上有一個臨時的隔間,他們進入到了那里面。

高文山對于飛笑道︰「你還知道那麼多名段呢,我以為你這個年紀的人應該跟陸小子一樣,喜歡857之類的呢。」

于飛一樂,沒想到這把年紀的人竟然也知道857,很是與時俱進嘛。

「啥857啊,亂糟糟的,還是傳統的曲藝听著舒服。」張政說道︰「你不是喜歡听白蛇傳嗎?待會就讓人來一曲,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于飛嘿嘿一樂道︰「我那也就是一說,听不听的無所謂,畢竟現在會唱這個的可不多了。」

「嘿,今個必須讓你得償所願嘍。」錢森也插了一嘴。

也就是說話的功夫,一個穿著青衣的女人從臨時隔間里轉了出來,手持三弦,沖眾人一躬身道︰「太平歌詞我不會,不過我會唱探清水河,諸位先听一下?」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于飛,後者眨巴了兩下眼楮無辜說道︰「都看我干啥?」

李文景樂呵呵的說道︰「這不是你要听的嘛。」

「這一圈的大佬哪能輪到我說話啊?」于飛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老妖怪笑著對那個青衣說道︰「唱吧,我也想听听女版的探清水河。」

三弦聲響,青衣開腔,于飛的心卻越發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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