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在跟張政溝通了一番後就讓村支書把大伙召集起來,準備在給自己要賠償的時候也幫村里爭取一些補償。
村支書雖說不想借此機會吃個血饅頭,但于飛覺得還不至于如此說,畢竟自己只是財產上受了一些損失,這期間並沒有鬧出人命。
哦,那對縱火犯除外,但人家也只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頂多也只能算是自相殘殺。
相對于村支書的猶豫,村里其他人就干脆多了,這個開口要五十萬,那個張嘴要八十萬,甚至還有說按人頭算,村里每人補償萬八千的。
村支書環視了一圈沒有說話,他把最終的決定權交給了于飛的父親。
只是于飛父親又把這個皮球踢給了于飛,說是讓他拿主意,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盯在了他的身上。
于飛沉默了一下說道︰「之前張丹跟我說過她同學的扶貧經歷,她說在農村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情況。」
「凡是村里有集體自留地的,那日子一般過得都還不錯,而那些把分產到戶執行很徹底的村子反而比較窮。」
「張丹曾經問過我知道為啥不?我當時表示不明白,她告訴我,那些村里有集體自留地的,他們村里都有一些集體收入,平時無事的時候,這些錢可以用來修橋鋪路,逢年過節還可以給那些困難戶一些補貼。」
「當村里真需要用錢的時候,他們都不用村里人兌錢,用那些集體的錢就可以應付過去。」
「而那些把分產到戶執行的很徹底的村子,不僅在基礎建設上跟那些村子沒法比,就是有事的時候想用錢也很困難。」
他這番話一出,村里人的表情就變的很精彩了,因為他們村就是那個分產到戶徹底的典範,連一厘的村集體土地都沒有。
村支書跟于飛父親對視了一眼,而後同時看向了螞蚱,後者頓時有種亞歷山大的感覺。
「這話說的沒毛病。」
戰爭叔發揮了一個合格捧哏的素養,接過于飛的話頭說道︰「前幾年都說有錢的是大爺,但錢是啥?那是王八蛋啊,但有地就不一樣了,那可是不動產,隨時都能招來王八蛋的資本。」
「不過咱們村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現在要說收回土地的事,那估計能鬧翻天,不過雖說不能收回土地,但咱們還是可以創收的嘛。」
「就像之前那些小飛的朋友給咱們村捐款的事,那可不都落在了公賬上了,對吧?哎我說大會計,咱們村現在有多少錢了啊?你說出來也讓大伙听听,要不別人還以為你在被窩里放屁呢。」
螞蚱沒好氣地說道︰「滾滾滾滾滾~你都不看公示欄的嗎?那上面收入多少,支出多少,還剩下多少可都有公布的,而且現在咱們村有公賬,隨時都能查到,我獨吞?你腦子是被屁呲黃了吧?」
戰爭叔呵呵一樂,不以為意的說道︰「那就好,我腦子呲黃了沒事,只要咱們村的錢對上號就行。」
雖說幾人東拉西扯,但卻把這件事給定了性,補償可以要,但必須入村集體的公賬。
這也讓一小撮人心有不甘,但在這種場合又不好真個提出不同意見,這時候的少數派可不是代表公理的。
而且這筆補償是基于于飛農場被破壞而得來的,這就更讓某些理由站不住腳了。
最終由村支書以及于飛父親幾人商議後,村內的補償價格定在八十五萬,這個價格是怎麼得出的于飛不太清楚,但他提議要翻一番的時候卻遭到了拒絕。
用村支書的話來說,這些已經算是多要了,不能佔用太多的資源。
話雖未說明,但于飛明白,村支書並不想因為這些問題而影響到農場那邊的索賠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