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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村支書他們就用水泵對那片剛整平的地塊進行了澆水和撒麥糠的工作。

這一大早就催促著于飛趕緊起來,只是他起來之後就有些懵圈了。

雖說大奎有事來不了,但不是還有早上基本沒啥事的痛快嘛,而且還有一批像石俊義之類的生力軍。

最主要的是于飛昨晚都沒把拖拉機給開回去,就留在了農場對面,這一大早的還把自己給叫醒就不能理解了。

對此村支書解釋說年輕人不能太貪覺,要跟他們上了年紀的人學學,天一亮就起床,對身體好。

于飛偷模的撇了撇嘴,你這純粹是自己睡不著想著也不讓別人睡,並且還打著我為你好的旗號。

「對了,張鎮長弄了好幾節火車的事你知道嗎?」村支書問到。

「知道啊。」于飛點了點頭道︰「她當時拉回來的時候就叫我過去看了,現在正在修的火車站台還是我給她出的主意呢!」

「昂~這樣啊。」村支書似是在思量著什麼,然後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你說要是擱咱村口弄兩節火車皮,看起來是不是特有意思?」

于飛沒去接這話,甚至身子還往後縮了縮,張丹那幾節火車皮都不知道費了多大勁,自己又沒有這方面的熟人,這口可不敢松。

見他沒有搭腔,村支書瞄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後說道︰「瞅你那點出息,我又沒說非讓你弄回來幾節火車皮,躲啥躲?」

于飛故意左右扭頭看了一下後疑惑道︰「躲?我沒躲啊!我剛才在想咋才能從張丹那摳過來倆火車皮呢!」

「你想從她手里要火車皮?!」村支書瞪眼道︰「就她那把家的樣子,別說是你了,就是我們幾個老家伙上陣也沒有用,人家可說了,這是一個大賣點,誰也別想打歪主意。」

于飛一攤手道︰「那估計就不好弄了,咱又不認識鐵路上的人。」

村支書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于飛偷模咧了咧嘴。

「哎油條~」

一個嘹亮的嗓音直接蓋過了拖拉機的聲音,于飛跟村支書同時望了過去,一個騎著電三輪的小販正慢悠悠的往這邊過來。

「街上賣油條我都認識,這又是哪來的?」村支書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估計是新開的,那些老油條誰還下鄉來賣啊!」于飛說道。

「這倒也是。」村支書點點頭,又對于飛問到︰「沒吃早飯吧?正好我也沒吃,買點叫痛快過來一起先墊墊。」

于飛表示贊同,小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走街串巷的小吃了,雖說那時候一般都是騎著二八大杠,後面帶著大木箱,可只要下鄉來,比現在這些開著三輪車的還有招人。

不知道為啥,他總覺得人家賣的比自家做的還好吃,哪怕自己家做一模一樣的並且分量更足,就是比不過人家賣的那個味。

賣油條的很快就來到兩人跟前,于飛伸手攔住問道︰「油條咋賣?」

賣油條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給人的感覺干淨利索,一身的白大褂看著也很干淨,這也是一個加分項,有的下鄉賣小吃的讓人看著就沒有購買的。

那女人未語先笑,關掉一直在吆喝的喇叭後說道︰「七塊錢一斤,論個買三塊錢倆。」

「你這價格可不便宜啊,街上賣的才一塊錢一個。」村支書說道。

「街上賣的跟俺的都沒法比,我這是純正的大油條,他們那賣的都跟鉛筆差不多。」

那女人說著掀開後斗上的紗布,于飛看了一眼不由得 了一聲,這女人還真沒說謊,她的油條個頂個的粗壯,一條都快能抵得上人家的兩條了。

那女人也大氣,套上手套,拿出一條撕開同時遞給村支書和于飛︰「嘗嘗咋樣?俺這也是頭一次到你們村來,好不好吃的給個意見。」

于飛接過來就往嘴里遞,因為被捂了一路,所以原本應該酥脆的油條變得有些發軟,不過這樣吃起來反倒有另一種風味。

村支書在吃點時候還不忘跟對方盤道︰「以前沒見過你在街上賣過油條啊,新開的?」

那女人笑道︰「嗯,听人說你們鎮上要建游樂場,俺這不是想著以後人肯定多,你說俺孩子也大了,在家閑著也是閑著,能掙點零花錢也行啊。」

于飛听出點東西來︰「你不是我們鎮的?」

「不是,俺是河南的,不過離得也不是太遠,過了工河就到了。」那女人說道。

工河于飛是知道的,就是他們跟河南搭界的一條河,說是一條河,還沒有他農場後面的那條野河寬呢。

果果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先是喊了一聲村長爺爺後又竄上于飛的懷抱,對一三輪的油條看了一圈。

「怪不得媽媽讓我過來拿油條呢,原來真有賣油條的,我剛才還以為她是在騙我。」果果皺了皺鼻子說道。

「這小妮長哩真得勁,來,送你一個油條吃。」那女人直接拿了一根油條遞給果果,後者看了于飛一眼,然後才接過油條,說了聲謝謝。

這下不買也不合適了,更何況于飛原本就打算買,在那女人的傾力推銷下他直接買了三斤多,讓果果帶回去一份這邊留了一份。

在果果拎著油條雄赳赳的往家趕之際,于飛又喊道︰「回去拿幾瓶牛女乃過來。」

果果答應了一聲,提高速度往家趕去。

「這賣油條的衣裳太干淨了。」村支書忽然說道。

于飛疑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已經上了堤壩的賣油條女,收回目光對村支書說道︰「這不是很正常嘛,要是一個邋里邋遢的人來賣,你都不一定願意吃,咋?你還懷疑人家有啥隱藏身份?」

村支書瞪了他一眼道︰「我只是說有點不合理,啥時候說她有隱藏身份了?」

「我是听你話里的意思……痛快~趕緊停下吃油條了。」

村支書那殺人般的目光可不是誰都能頂住的,所以于飛趕緊轉移話題。

果果和小英子也適時的跑了過來,手里還各提溜幾瓶牛女乃,村支書這才多雲轉晴。

自那天起,在街面最靠近堤壩的一個拐角店鋪換上了天津大油條的招牌,生意火的不得了。

……

張丹有些無力的趴在辦公桌上,看著不停在紙上涂涂畫畫的會計,忽然想到于飛給自己會計起的綽號。

她先是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看時不時跟辦公桌親密接觸的會計,嘴里楠楠道︰「真凶啊!」

「啊?你說啥?」大凶會計抬頭看了她一眼,一臉的蠢萌。

「沒說啥。」張丹擺擺手道。

大凶會計哦了一聲後低頭繼續自己的工作,一副很忙碌的樣子。

「你說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出一些更優惠的招商條件啊?」張丹忽然又說道。

大凶會計抬頭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筆,並且把自己的椅子也轉向張丹的方向說道︰「這些問題咱們之前不是討論過嗎?如果再放寬一些優惠條件的話,那咱們本地的商戶就有意見了。」

「我知道啊,可你看看這一段時間的成績,也就僅有幾個商戶入駐,大多數還都是一些小吃,都沒有什麼特色經營一類的。」張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道。

大凶會計接道︰「有啊,之前不就有人又是要開加油站又是要開大賣場,甚至還有一個說要搞一個大型服裝超市的,不都被你和陸少帥他們練手給摁死了嗎?」

「這回你又說沒有人來投資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那是因為那些人就不是來正經做生意的。」張丹說道︰「那還有說要來搞房地產的呢,那是正經來做生意的嗎?就咱們這一塊有做房地產的價值嗎?」

大凶會計嘟囔道︰「咋就沒搞房地產的價值?你是看不上我們這一片吧!」

「嘿!反了你了,敢跟我這樣說話了。」張丹坐起身子,擼了擼袖子,一臉凶惡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說看不起你們這一片了?還有,現在差不多連我都交代在你們這一片了,你還跟我分里外?!」

看她想要揍人的模樣,大凶會計並不怯弱,反而說道︰「你還差了點,要是你能在這邊找個婆家,那就算是我們這一塊的人了。」

這句話不知道觸動了張丹的哪根神經,她就像是被按了開關的玩偶一樣定住,不過很快又得到了備用電池的支持。

伸手在大凶會計的身上拍了兩下說道︰「你就跟那條死魚一樣,整天都就知道氣我。」

她的攻擊力無限接近于無,大凶會計連擋都懶得擋,往椅背上一靠,懶洋洋的說道︰「你也就敢跟我橫橫的,有能耐你去找那條死魚的麻煩去啊,別等到時候又嗷嗷的喊我。」

「我打死你~」

張丹這樣說著,手下的力道卻越發的輕飄起來,到最後簡直跟撓癢癢一樣。

大凶會計瞄了她一眼道︰「看,被我說中了吧,你就是中了死魚的毒,趕緊找個男人給你解解吧!」

「瞎說啥呢?」

張丹這才下狠手在她的肩上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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