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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二章 立個墓碑先?(二合一)

于飛瞥了他一眼道︰「知道有圓的還說是餃子,你腦瓜子是不是被粽子給糊住了?」

「那你說這些是什麼?」陸少帥反問到。

「半圓的叫油角,圓的是糖糕。」于飛沒有再吊他的胃口,直接把答案說了出來。

說完他又反問到︰「你也是個北方人,不會沒接觸過這玩意吧?那你的人生可就不算完整了。」

「就一個吃食還讓你整到人生的高度了,我就是沒接觸過咋滴?你還能把我從北方人中驅逐出去?」陸少帥梗著脖子說到。

于飛聳聳肩道︰「我是沒有那麼能耐,要是真有的話也不會使在你身上,太浪費了,直接把你給開除人籍多方便。」

「等你真有那麼權利的時候再說吧。」陸少帥撂下這句話就往廚房走去,很快他又點頭哈腰了起來,于飛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正在里面當行政總廚呢。

「把這端出去,涼一下~」

青青麻溜的把一盆金黃色的油角端了出來,放到餐廳里的大桌子上等著涼涼。

「把那個小眼的漏勺拿過來,鍋里有很多碎渣撈一下~」

石芳立馬遞上去一把漏勺,于飛的母親接過來,在鍋里撈來撈去的。

「油角還有沒炸的沒?有的話都端過來,糖糕放到最後再炸~」

王文倩立馬遞過去一篦子新鮮的油角,于飛的母親接過來,一個個的放到油鍋里,這里是她的主場。

于飛從青青剛端出來的油角里捏起一個來,吹了兩口就放到嘴里,韭菜細粉餡的,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看來母親的手藝被石芳她們給繼承了下來。

忙碌見看到于飛正在偷吃,于飛的母親敲了敲玻璃說道︰「去~到地下室把咸蛋多弄來點,待會要煮。」

于飛答應了一聲就往客廳那邊走去,現在的地下室咸蛋味已經壓過了那些酒味,平時沒事的話他也不願意下去,今天母親發話了,那他就得無條件執行。

……

民宿里的那些游客發現中午的午餐多了幾樣東西,有的人哈哈一笑,夾起來就往嘴里送,有的則疑惑的打量著面前盤里的東西。

不過那些疑惑的在看到別人在吃,他們也半疑惑的往嘴里送去,有人表現出了欣喜之意,也有人則對此不感冒。

眾口難調,可以理解。

不過那些一戳就往外冒油的咸鴨蛋受到了一致好評,當場就有人表示想要訂購一些回去。

這一點于飛是慷慨供應,不是為賺錢,而是為給地下室騰點空間出來,他甚至想著能有人一氣把地下室所有的咸蛋都給買下來,這樣地下室的空氣就能好很多。

不過他明顯想的有點多了,這些人每人頂多也就是帶個三五十個,誰還能拿鴨蛋來當飯吃呢!

……

「那些麥秸我讓老忽給你垛在了魚塘那邊,回頭你找幾塊綠布蓋一下。」村支書掏著一個鴨蛋說到︰「最好找那些防水布,這樣既能擋雨,又顯得好看。」

于飛戳穿他道︰「你是怕人家的空中監視系統吧,據說現在都不允許麥秸打垛了是不是?」

「不是不允許。」村支書說道︰「這是為了大伙的生命財產安全著想,你想,誰要是看你不順眼,往你的麥秸垛上丟個火苗,那不就著了嗎,到時候你就麻煩了。」

「那我還不如直接自己燒了來的干脆呢,還打什麼垛啊?」于飛沒好氣的說到。

村支書想了一下,把右手里的筷子放到左手的鴨蛋之下,之後一巴掌扇在了于飛的頭上︰「好好說話你不會啊?原本這兩天看你表現好不想對你動手,你非得在這個節骨眼上往上湊,那不是找揍嗎?」

于飛有些無辜的揉了揉腦袋說道︰「我不就是說了句實話嘛,值當你用武力降服嗎?」

村支書又開始掏起了鴨蛋,一臉淡然的表情,仿佛剛才動手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

「我咋說你跟著做就行了,別那麼多的廢話,要不是今年有麥秸打捆的計劃,你這些麥秸我早就給你處理掉了。」

「打捆?」于飛好奇的問道︰「不直接旋進地里去了?」

「不旋了。」村支書像是松口氣般的說道︰「前幾年大豆一直減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秸稈回田,現在總算有了解決的辦法了。」

于飛跟著搖了搖頭道︰「不容易啊,總算是有人從實際方面解決了這個問題,我以為今年還要我的拖拉機上陣呢?總算是可以閑一季了。」

村支書掏鴨蛋的動作停滯了一下,而後開口問道︰「對哦,這樣一來你那台拖拉機不就白買了嗎?以後一年只能用一季,虧了!」

「我買拖拉機可不是為了給人家旋地的……」

于飛話說一半就斷了,他忽然想到,要是讓村支書知道自己買拖拉機完全就是為了之前那點活,會不會活活打死他,他這一行為在老輩人眼里來看,完全就是浪費。

「嗯?那你是為了啥?」村支書不知道他的心里活動,開口問道。

于飛咧嘴一笑︰「這不是為了農場里的那些雜活嘛,你知道的,有些活用人力那太浪費時間了,而且還費工。」

村支書想了一下,點頭道︰「確實,包下這麼大一片土地,沒有一輛拖拉機坐鎮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來,這個鴨蛋算是賞你的。」

于飛黑著臉看著他遞過來的那個看似完整的鴨蛋,他知道,在他看不到的那一頭肯定會有個小眼,僅容下兩根筷子的那種,里面的蛋白蛋黃早就被掏空了,這是他們小時候經常玩的游戲。

「叔,你覺得我是三歲好呢,還是四歲好?」

村支書眼楮一瞪道︰「你說你多大好?給你的東西你就拿著,哪那麼多的廢話?」

于飛苦笑不得的接過那個‘蛋殼’,甫一入手他就知道不對勁,‘蛋殼’里面還有東西,他把鴨蛋掉個頭,順著那個小眼看了過去,里面的蛋白已經不見了,一個圓溜溜的蛋黃在空曠的蛋殼里晃來晃去。

「這還……」

抬頭正跟村支書的視線交匯,後者用手里的筷子敲了敲他的頭說道︰「我沒你想的那麼幼稚,你以為我是你戰爭叔啊?嘁~」

于飛琢磨了半晌,而後來了句︰「叔,你是怎麼在不傷蛋黃的前提下把蛋白給吃干淨的?」

「……」

……

村支書敗退了,他原本想著會收獲一波感動呢,誰知道自己佷子的關注點有點偏,沒有領會到其中的意思,這讓他有那麼一點小郁悶。

不過看到對方笑眯眯的遞給他一兜咸鴨蛋之類的,他的心情也算是舒緩了一些,東西不值錢,但這小子的孝心還是有的,楊木頭那兜他看了,沒有他這兜的個頭大。

于飛要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那一定不會說自己都是隨手拿的,都說老小孩老小孩,年紀越是大的人就越是要哄著來,尤其是村支書這種打人都是虎虎生風的,那一定要特別的關注。

……

下午也就沒有什麼事了,再加上農田里的麥子已經有開始收割的了,于飛干脆放了所有人的假,他也可以趁此偷個懶。

而且按照往年的慣例,他家的麥子一般都是排到農忙的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才能收到,趁這個機會他剛好可以補補覺,夏打盹嘛,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只是他這邊剛把所有人都遣散,順便頂著大太陽查看了一番二號農場,回到別墅準備休息的時候,一個意外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家的客廳里。

「銅鈴,你啥時候來的啊?剛才怎麼沒看到你。」

看到那個柔弱的小姑娘乖巧的跟石芳她們聊天,于飛忽然有種錯覺,這姑娘一段時間沒見,都要長成大人了,而起性子看起來也嫻靜了不少。

「我剛到這邊,我們家太熱了,所以我就申請到你們這避暑來了。」銅鈴笑嘻嘻的說到。

「到我們這避什麼暑,我們這又不是什麼避暑聖地,真要想找個涼快地,你得往北方走,最好能到漠河那邊,那里最熱的時候平均氣溫才只有十八度左右,順便還能看看極光。」

于飛邊說著邊坐在了空調的出風口位置,一陣涼風肆意了過來,讓他不由得打了個戰栗,石芳抱怨了他一聲後起身把扇葉往上扒拉了一下,回身時順手遞給他一杯涼茶。

銅鈴笑嘻嘻的說道︰「我也想去,那邊有雪山,有原始叢林,還有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不過我媽不允許我去,她還說我要是敢去她就敢把我綁在家里。」

想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于飛點了點頭,也是,那邊的自然環境確實有些惡劣,不適宜她在那長住,也就是在內陸地區她可以稍稍的放縱一下。

想到這,于飛問道︰「那個藥酒你還在喝嗎?要是沒有了,回頭我再送你一罐。」

問完他就覺得有些多余了,有老妖怪在銅鈴不會缺了這些東西的,雖說那些藥酒里的人參片不多,但以老妖怪的能力,完全可以二次利用,甚至是復制出來。

不過銅鈴听到這一問立馬就說道︰「快喝完了,我這次來一是為了避暑,還有一個就是為了你的藥酒,效果太好了,我現在感覺我能空手打死一頭牛。」

于飛終于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有那個錯覺了,他仔細看才發現,銅鈴的身材要比剛來的時候胖上了一圈,所以看起來就像是長大了一樣。

不過就算是她長肉了,那也就跟一般正常人差不多,從小姑娘變成了大姑娘而已。

銅鈴說完這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扭捏的說道︰「我爸媽原本想親自過來一趟呢,不過被劉伯伯給攔住了,他說你不喜歡那些虛禮,所以……所以我就一個人來了。」

于飛咂模了一下嘴巴,他確實不喜歡那種被人感恩戴德的樣子,當初小雲好個差不多的時候,張老頭都快要給他跪下了,是他硬頂了回去,就是不想留有挾恩圖報的意味。

他比較喜歡隨心一些,就好像當初決定要送給銅鈴藥酒一樣,他不是為了讓老妖怪記著這份恩情,也不想銅鈴的父母把他供起來,他就是單純覺得當時的銅鈴很讓人心疼,僅此而已。

說簡單點,他不是那種爛好人,也沒把自己定位在救世主上,哪怕他得到了一個現代科技無法解釋的空間,他本身依舊是一個簡單的人。

看銅鈴稍稍有些不安,他笑問道︰「你爸藏的老酒還有沒有?上次的那些我可都快喝完了。」

「有有有~」銅鈴趕緊說到︰「我這次是坐飛機過來的,不能帶太多的行李,所有的酒我都是托運過來的,不過我把我爸的酒窖掏空了一大半,就連他一直不舍得喝的那什麼……薛濤酒,我也拿來了,那壇子好大的,不過里面的酒好像蒸發了不少。」

于飛立馬就坐直了身體︰「薛濤酒?真的假的?你爸藏的還有這酒?」

銅鈴點點頭說道︰「就是薛濤酒,我要搬的時候我爸還舍不得,不過我媽說了兩句話他立馬就不吭聲了,不過我看他心疼的臉直抽抽。」

說薛濤酒大多數人還真不知道,不過要說四川六朵金花里的全興大曲那知道的人就多了,在1824年之前,全興大曲就叫薛濤酒,這可以追溯到唐宋乃至兩漢年間。

也就是于飛喜歡收集老酒,對此才有一定的研究,要不他還真不知道這些事情。

不過銅鈴的父親珍藏的應該是福升全燒坊更名為全興成號之後的事,要知道就算是原酒窖藏,在經歷近二百年之後,那也不能入口了。

按照銅鈴的描述,這壇酒很有可能是後來的全興成號仿制的……也不能說是仿制的,畢竟人家是生產商,只是想借用一下之前的名字來做懷古。

但要是按照銅鈴說的他爸心疼的臉直抽抽,那這壇酒最起碼也得有個七八十甚至百十年的歷史了,也就是他們家的酒窖條件比較好,要不然到現在也就只能剩下一些殘渣了。

「哦對了。」銅鈴忽然又說道︰「我看有幾瓶酒的商標是杯子踫杯子的,不過就是瓶子有點丑,我爸說要給我換幾瓶好看的,他要不說我還真就不拿了,他這一說我就知道那是他的寶貝,我太了解他了,所以那幾瓶酒我也給你拿來了。」

于飛掏出手機找個一個圖片遞到她面前問道︰「是不是這種包裝的?」

銅鈴仔細的看了一下後說道︰「應該就是這個,不過那個瓶子上的商標都有些模糊了,沒有你這個清楚。」

于飛立馬就樂了,收回手機,對銅鈴說道︰「你說是那就是了,這種酒也就是在63年生產了一些,之後換了包裝,再之後就成了小範圍流傳的商品,直到前兩年才有新包裝上市。」

「那你說這63年的酒跟現在的酒有什麼區別嗎?」石芳忽然開口問道。

「區別大了去了。」于飛賣弄起了自己那不多的酒文化知識︰「這種酒是宜賓酒廠更名為五糧液酒場之後最初的五糧液,在63年參加第二屆全國名酒評比會,成為八大名酒之一。」

「但在那之後就因為某些原因停產了,直到79年的時候才恢復生產,而即使它恢復了生產,也一直以非銷售的方式在小範圍內流傳,到86年之後,這款商品徹底的淡出市場,一直到15年才算是換了個包裝重新上市。」

「63年的那款五糧液不僅存世量少,它所代表的的含義也不一樣,曾經有人在網上開價一百二十萬求購一瓶63年的交杯五糧液,要知道我跟陸少帥我們倆今天贏的錢加起來才夠買一瓶的。」

王文倩忽然來了精神︰「贏的錢?你跟陸少帥你倆中午不是去農家樂那邊送禮去了嗎?怎麼又跟贏錢扯上關系了?你們賭錢了?」

「咳咳~」于飛忽然想給自己一個嘴巴,沒事你顯擺個什麼勁,不就是幾瓶酒嘛,能喝的著就喝,喝不著拉倒,這下好了,賭錢的事情給說漏了吧。

「我們就是玩了一會,不過你們放心,我們贏的是那些曰本人的錢,絕對沒有禍禍咱們自己人。」

「那你們賭多大的?」王文倩很平靜的問道。

于飛覺得她現在就好像大海一般,表面很平靜,但底下已經波濤洶涌了,看了一眼只是好奇瞅著他的石芳,他一咬牙說道︰「不大,斗地主,兩萬打底。」

王文倩很是平淡的哦了一聲,而後站起身來說到︰「這會孩子該餓了,我先回去看看,晚上我要是不打電話,那吃飯就別等我們了。」

說完她就出了房門,于飛忽然覺得陸少帥的生還幾率不是太大,然後他就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看倩倩這一出去,我在想要不要給陸少帥立個墓碑先?」

石芳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對他說道︰「你還真是夠關心陸少帥的,連他的身後事都為他考慮到了,不過你就沒有話想對我說嗎?」

「我最近正在考慮是送你一副白金的首飾還是一條比較上檔次的鑽石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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