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算他再胖，整個王府的暗衛聯合起來也打不過他。
畢竟他這「第一」的名頭可不是白得的。
「行了吧，甲一我沒有打擊你的意思，我是想提醒你，你要是繼續這麼懈怠下去，遲早有一天第一的名頭會被另外的人給取代，到時候你就等著哭吧。」
看出自己的話對甲一起到打擊震懾的作用，姜田滿意地挑下眉梢，扭過頭，步地朝著集市的方向走去。
「哎，姜田，說到底這都怪你，要不是你常常做好吃的還拉我去吃，我也不至于到現在胖成這樣……」
甲一可憐巴巴地追上去。
姜田繼續開啟毫不留情的嘴炮模式，「是我讓你吃那麼多的嗎？」
甲一搖頭。
「那是我逼著你吃的？」
甲一繼續搖頭。
「那不就行了。是你自己不自律才會把自己吃成現在這副樣子，你還反倒怪上我了……」
老遠處，小丁就瞧見姜田不知道在跟甲一說道些什麼。
他也顧不上這會兒還在大街上。
他運氣之後，用著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姜田跟前。
這讓甲一忽然有一種社會性死亡的感覺。
這邊不等他尷尬完，小丁就趕忙沖著姜田說起周科自殺的事情。
「什麼！自殺！」甲一還以為自己听錯，滿臉費解的看像小丁，意識到他沒在開玩笑，神色一緊。
姜田沒比他好上多少。
等騎上馬背之後。
他滿腦子都是周科為何要自殺的原因。
半炷香之後，他們感到了位于大羽寺山下的「路家藥堂」。
周顏已經比他們早一步來，到了這邊此刻正坐在院外的石凳上埋頭痛哭。
姜田心里忽然咯 一下，生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周老爺，周科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好端端的她要自殺。」剛問出這話，路大夫便從屋里出來，示意他們進去看周科最後一面。
周顏快速抹干眼淚，先進入了屋里，增添則是一臉不明的看一下路大夫，「路大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神醫嘛！你一定有辦法救他回來的。」
「姜老板，請節哀，我知道周家家主是你的朋友，我也想救他回來，可是他失血過多，老夫已經盡力了，他現在想見你們最後一面，你快先進去跟他說句話吧。」
即便路大夫身為醫者，習慣了生死。
可每每瞧著家屬親眷這麼難受的樣子，他心里還是有些堵得慌。
他多少也听聞了一些關于周家家主和小陶姑娘的事情。
有道是天意弄人，誰也干涉不了。
周科都已經沒有任何求生的意志，他也已經盡力了。
「爹，兒子不孝，不能替您養老送終，希望您不要責怪于我……」
周科的視線已經變得漸漸模糊起來，他听到腳步聲，知道是姜田進來了，別開口喊她的名字，「姜田，你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我已經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那日在大羽寺，我不是故意不管你的。」
此刻姜田已經淚流滿面，「周科，你不要說了，你給我撐著，我叫小丁去請太醫了，周科……」
周科沖著她搖搖頭。
沒遇上小陶前，他覺得這一輩子不成親，一個人單過也挺好的，不想小陶就這麼闖入他的世界又快速從他的身邊抽離開。
他每天都過得好痛苦。
每每閉上眼楮，都會想起小陶。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他，小陶不在了，她已經死了。
永遠地離開他了。
「不！不要！周科，你別死……周——科——」
三天後是周科出殯的日子，姜田卻把自己關在屋里，任憑東呂子恆，墨陽，甲一他們怎麼勸，她就是不願意開門。
她用力將頭埋在膝蓋處，眼淚卻控制不住往下流。
她也不知道老天爺到底是怎麼了，讓她來到這個世界後，一次又一次的送自己最好的朋友離開。
她那天就不應該獨自下山，更加不該把周科一個人留在大羽寺。
她早就看出周科的狀態不對勁。
為什麼還相信他能靠著一個人走出來。
她真的是蠢到家了。
救不了小陶，現在還救不了周科。
「姜田，你先開門呀，你別難受了，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能預料到，周科的死真的跟你沒有一點關系……」
墨陽有些擔心姜田會再次受到刺激，畢竟之前小陶的死就已經給她帶來了巨大的悲傷。
眼下周科又想不開做出這種傻事，姜田作為他們兩人的朋友肯定已經快崩潰了。
「墨！陽！不要再勸我了……我不想去送周科！不想看著他被埋在地里！我不想看著他的尸身化為枯骨！我不想看到他去死！我。」淚水已經模糊住了視線。
姜田想到這個世界沒有了周科，沒有了小陶，眼淚又跟著剎不住了。
東呂子恆耳力過人，他听著姜田的哭泣聲，心里萬般不是滋味。
從小到大打從他記事以來，不是被人暗殺，就是被人追殺，不然就是被皇上各種刁難折磨。
他早就已經把心變得如同石頭一般堅硬。
在他的認知里，從來都是他利用別人，沒有誰敢利用他。
即便有朝一日，墨陽真的死在了他之前，他應該也不會流下什麼眼淚。
畢竟生死就是一場輪回。
所有人的歸宿都是死亡。
犯不著要死要活的。
時間到了，該留的留不住，該走的必須走。
「王爺，你要去哪兒？你等等我呀！」墨陽眼瞅著東呂子恆轉過身子，快不追了上去。
坐上馬車後，墨陽听到東呂子恆吩咐車夫駕馬車去周家的時候，他臉上閃過的全數震驚。
「王爺，您貴為千金之軀，怎麼能去送一個小小的平民？再者你跟周科之間也不熟呀，你這樣過去會給周顏帶來壓力的。」
不顧墨陽在勸什麼，東呂子恆是示意車夫快些趕馬車去休假，免得等會錯過時間他就不好了。
跟著墨陽擔心的差不多，東呂子恆剛現身周宅。
這件事情便傳遍了大街小巷，隨之而來的全是各種猜忌，懷疑和不解。
本來周科的事情就特別引人注目，現在在來了一個東呂子恆。
周科跟小陶過往的那些事情又被扒出來，成為大家口中的談資。
這兩天「姜家點心鋪」的人上街買東西，隨處都能听到關于周科和小陶的事情。
大家心里雖然生氣，但都謹記著王爺交代的事情，沒有替小陶辯解什麼。
等著姜田，漸漸從悲傷之中緩過神來，這件事情已經發酵到了一種難以控制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