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呀!」姜田剛說出這話,猛地察覺到東呂子恆的神色不對勁,「我是想回去,可我,我再遇到你之後就不想回去了。」姜田說到這兒感覺自己的身子不自覺抽搐一下。
老天呀。
請您原諒我。
我也不想騙東呂子恆的,可是我現在要是不撒這個謊,他肯定會追根究底,到時候可就完了。
「姜田,你說的可是真話?」東呂子恆面色平靜,叫人猜不透他現在心里是在想什麼。
「嗯。」姜田盡量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睜大眼楮瞅著他點下頭。
就是這個看起來再為尋常不過的動作,讓東呂子恆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幾乎連想都沒想,一把摟過姜田用力地抱住她,「姜田,只要你不離開我,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墨大人,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在鎮國珠葉城的事情散發了出去,可我現在都弄不明白,到底王爺為何要這麼做?」甲一在耳邊忽然冒出這麼一番話,墨陽卻搖搖頭。
王爺這招叫做以退為進,他是想利用鎮國珠的由頭,把各方的勢力全都吸引到葉城來。
如此一來,周顯將徹底陷入被動之中。
可他現在擔心周顯會破罐子破摔,拿小陶或者周科下手。
希望小丁這邊能夠快些尋到他們二人的下落。
葉城的黑夜寂靜無聲。
姜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想到小陶和周科到現在都還沒下落,她就愈發心煩意亂,毫無睡意。
她披著一件衣服走到院子里,看著高懸于頭頂那一輪明月,思緒萬千。
也不知道小陶和周科現在怎麼樣?
月光透過樹枝散落在院子里。
周科听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立馬閉上眼楮裝睡。
「周科,你真當我耳朵是聾的,我知道你沒睡,你還想不想救小陶?」
听到黑衣人的聲音。
周科心里咯 一下。
直接坐起身來,「只要你們能夠放過小陶,我願意做任何事情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很好,我現在要你做的事情全寫在這兒,你只需要依照著上頭寫的做,我就放過小陶……」
天剛灰蒙蒙亮堂不久。
姜田便早早起來。
剛梳洗完畢,正打算去東呂子恆那邊打听一下可有小陶和周科的消息時,門房便扶著滿身是傷的周科來到後院這邊。
「周科,誰把你打成這樣?小陶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你快說話呀!」姜田現在已經急得直跳腳。
周科很想說話,卻沒忍住嘔出一口鮮血來。
當即就把姜田給嚇到半死。
半晌之後收到消息的東呂子恆趕過來,就听到大夫說周科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應該是被人打了好久。
所幸的是救治及時,現在已經月兌離危險,不過要什麼時候醒來就不得知了。
東呂子恆默默听完大夫說的話。
視線不自覺回落到昏睡不醒的周科身上。
他忽然覺得今兒的一切太過于巧合。
他感覺是周顯設的局,可是他又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這一切。
夜已深沉,眼瞅著姜田還在照顧周科。
東呂子恆心里萬般不是。
這不是眼瞅著姜田要給他擦臉擦手,他趕忙一把奪過手帕丟給身後的小丁讓他來。
自己則是一把拽過姜田去到院子里說話。
「姜田,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以我對周顯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只放一個人離開的。你這些天最好不要再接近周科了……」東呂子恆說得異常認真,姜田卻在一直走神。
她也意識到今兒的事情不簡單,可是小陶現在還沒有下落。
周科弄成這副樣子,眼下她唯一能做好的事情就是照顧好周科,等著小陶回來。
「姜,田。到底我說的話你有沒有听進去!」
「王爺你不必再說,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擔心。」姜田說話間,瞧著伙計們端來周科的藥,便趕忙返回屋里。
望著姜田遠去的背景,東呂子恆冷下聲音,「墨陽,從今兒起,你務必要時刻盯著周科,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務必上報到我跟前。」
「是。王爺。」
三天的時間足夠周科養好精神。
在姜田的悉心照料下,他已經能夠下地走動幾圈,不過身體依舊虛弱的很。
「姜田,你真不必天天下廚給我做吃的,我一個大老爺們沒這麼脆弱。」周科見中午姜田又給他弄了一些喜歡吃的飯菜。
心里五味雜陳。
一想到自己要為小陶做出傷害姜田的事情,他到現在都心有不安。
可是他沒辦法,在姜田和小陶之間,他只能選小陶。
再者對方只是想要姜田的一顆珠子而已,他只要拿到珠子就能救到小陶。
「周科,你真的別跟我客氣,咱們倆是朋友。你現在多吃一些這樣才能好得快……」姜田一直努力揚起嘴角在跟他說話。
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最近這些天,東呂子恆這邊已經加派了十倍的人馬去幫著探尋小陶的下落,可他們都快把整個葉城翻個底朝天,也尋不到一丁點小陶的蹤跡。
根據周科這邊所言,他們被抓住後就一直被蒙著眼楮。
他只知道小陶也被抓了,卻不知道她被關在什麼地方。
「姜田,我等會兒想去小陶的屋里待上一會兒。」周科突然叫住想要離開的姜田。
姜田怔住片刻而後沖他點下頭。
隨即叫人去安排,她自己則是回到書房繼續去寫話本。
她答應過東呂子恆,找小陶的事情全權交給他們處理,自己不能去添亂。
她的想法很簡單。
與其什麼事情都不干,讓自己心情更加煩悶,倒不如直接寫話本多賺一些銀子,等著小陶回來之後請她去吃頓大餐。
周科來到小陶的屋里,就將所有下人請了出去。
大家都以為他只是想一個人靜靜,不想門剛關上的那一刻,他便直接走到床邊,躺上去之後放下了床幔。
墨陽見到這一幕,還以為他只是在睹物思人。
可轉念一想,要是他本人,是絕對不會在大白天放下床幔的。
未免打草驚蛇,他故意藏了一個銅板到床半邊半晌都沒見動靜之後,他直接跳下了屋頂。
掀開床幔一看,哪里還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