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時間來不及了,他也不會放過這位姓趙的書生。
不過要是明兒他出事。
姜田恐怕會懷疑,于是他只能強忍著心里的不快回到柒王府。
剛從暗道回到自己的書房,就听到管家的敲門聲,「王爺,晚膳已經準備好了,您現在要吃飯嗎?」
「嗯,叫人上菜吧。」終于听到東呂子恆的回應,管家還不急忙推開屋門,叫著下人趕緊把菜給送上來。
面對著一桌子可口的飯菜,嗅著噴香的味道,東呂子恆月復中空空,感覺有些饑餓,卻一點食欲都沒有。
便叫管家把所有飯菜撤回,他今兒不想吃飯了。
隨後的兩天里,東呂子恆幾乎都沒有吃過府里的一頓飯。
他心里那叫個著急呀!
便直接去找墨陽商量這事。
「甲一,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沒有跟我上報?王爺都已經絕食不吃飯了,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木絮兒又對他做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呀,別藏著掖著……」
甲一不是不說,是不知道怎麼說。
他總不能告訴墨陽,王爺這些天雖然沒在王府吃飯,但是一到飯點就會偷溜去到姜田那邊偷吃東西。
這事要是從他口中傳出來,他今後就別想繼續待在柒王府了。
「甲!一!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師父?你到底是不是我屬下!現在王爺都已經吃不下飯了,這麼嚴重的事情你瞞我做什麼!」
依舊在糾結的甲一,眼瞅著墨陽生出這麼副愁苦到不行的表情後。
終于把實情告知于了他。
「什麼!!!」墨陽還以為自己听錯了拼命的眨巴幾下眼楮,滿眼之間全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墨大人,你不必懷疑,你沒有听錯,咱們家王爺最近天天去偷吃姜田做的東西。」甲一說到這兒,無力地垂下頭。
為什麼墨大人要逼他說出這件事情?
這事真的太丟臉了。
「墨大人,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告訴王爺,是我告訴你的。」
未免引起王爺的懷疑,甲一說完這話之後就快速離開了祠堂。
他這一走,墨陽快速的分析起東呂子恆的心理轉況。
基于這些年他對王爺的了解,自己是斷然不可能做出偷吃東西這種事情的。
現在他豁出臉皮做出這種事情,那就證明他已經對姜田上心了,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繼續做一個驗證。
于是他趁著夜色找來了小丁。
「不,不可以的。墨大人,你是瘋了不成,要是讓王爺知道我幫你做這麼無聊的事情,肯定會生氣的。」
墨陽感受著小丁的抗拒,一把摟過他的肩膀,「小丁你想呀,咱們家王爺就是一根筋的人,我現在又沒有讓你做別的事,只是讓你提醒王爺去找木絮兒,這沒什麼錯……」
就這樣小丁成功被墨陽洗腦,然後第二天就當著東呂子恆的面提出踏青一事。
「王爺,木小姐最喜去灣水湖附近踏青,每年過完年後到開春這段時間他都會去附近住上一段時間,王爺不如今年我們也去彎水河附近住上幾天?」小丁完全按照墨陽交給他的路數,一步一步的給東呂子恆下套。
按照他的認知。
王爺應該點頭才是。
可是她怎麼覺得王爺現在好像在遲疑著。
王爺不說話,他也不敢說話。
便只能靜靜的站在邊上候著。
良久,就在他以為王爺不會開口的時候。
東呂子恆開口讓他去置辦路上需要用到的東西。
稍後不久,墨陽收到消息,倒也沒有覺得很意外。
只要王爺肯去灣水湖,他就能部署接下來的事情。
他等不及看戲了。
「墨大人,這不好吧。王爺讓你在祠堂面壁思過,你怎麼能趁著他離開的時候就私自外出。這事要是讓他知道可就不好了。」
墨陽很無奈的抬眼看著一直喋喋不休的甲一,快速做個噤聲的手勢。
「甲一,我說你這小子腦子怎麼就不知變通呢。現在知道我外出的只有你一個人,只要你不說,不就沒問題了,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呀!」墨陽拋出這句話,三兩步轉從屋子里消失了。
甲一畢竟奉了東呂子恆之命要盯緊墨陽,順便趕緊追了上去。
「墨大人,你來姜田的店里做什麼?」甲一臉上露出一些不好的表情。
直接告訴他墨大人好像在打姜田的主意。
這不他話剛說完沒多久,墨陽竟當著他的面,直接射向了那些堆著的竹竿。
一剎那的功夫,竹竿全都從屋頂上滾了下來,直接砸在了姜田的身上。
小陶听到動靜,跑出屋就瞧著姜田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在流血。
她嚇壞了,趕忙叫著姜田去醫館包扎
「墨大人,你怎麼能這樣!」甲一很生氣。
墨大人為何要這麼欺負姜田!
實在太可惡了。
「甲一,你生啥氣呢?又不是我傷的姜田。你也看到了,剛才是那些竹竿自己倒下來砸到他的頭的。」
望著他不停狡辯的模樣,甲一沒了在跟他爭辯下去的理由。
「姜老板,你回去務必記得這些天傷口不能踫水……」
听著大夫的交代,小陶心里那叫一個奇怪。
那些屋頂上放著的竹竿,她都叫工匠們加固過好些次,繩子怎麼會突然間松開呢?
太陽落山後,連片的火燒雲在不遠處騰起。
美景在前,東呂子恆滿腦子都是姜田的影子。
連帶著邊上的小丁跟他匯報了好久木絮兒的行蹤,他也一點都沒有听進去。
小丁說了一會兒後察覺到他有心事。
干脆直接閉上嘴。
直到半晌之後,一只信鴿從天而降,飛抵在窗戶邊發出咕咕的叫喊聲。
小丁看著是加急的信件。
趕忙拆開了信倒上藥水後呈給東呂子恆看。
「姜田額頭受傷。」心里短短幾個字。
當即讓東呂子恆的腦袋嗡地一下炸開了花。
他下意識就沖到後院,翻上馬背之後就要離開,小丁見狀趕忙追了上去。
「誰呀!來了……」小陶這邊正打算去休息,忽然听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趕忙披上一件衣服,不想打開門,卻發現來人正是東呂子恆。
嚇得她張嘴大半天之後才意識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