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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宴席開

新來的夫妻二人站在應君面前,顯得有些局促。

丈夫叫李平,妻子叫席雲晴,一位是舉人老爺,一位是大家閨秀,兩人珠聯璧合,郎才女貌,當真是天生一對。

李平的嗓子有些啞,像是被風灌過喉嚨,拉到聲帶,以致聲音沙啞。

「觀主,我妻兒可安好?」

「安好。」應君看一眼,說道。

「可這些日子她老是做噩夢,夢到她小產了。」李平又說道。

應君听罷,道︰「白日思慮過重,身心勞累,遂有此噩夢。」

「可怎會連做了七晚,晚晚一樣,而且晴兒身懷六甲,我們可不敢讓她受累。」李平趕忙說道。

「所以你以為是中邪了?」應君問。

「嗯嗯。」李平點頭,靠在他身上的席雲晴也微微點頭。

「那就算是中邪了吧。」應君也點頭。

「嗯?」對應君這個回答,李平有些模不著頭腦。

怎麼就算是那就算是中邪吧。

「還有七日也該生了,貧道給你們開一份補身子的藥方吧。」應君自顧自地說道。

「哈?」李平更奇怪了。

「您說,還有七日就要生了?」席雲晴則听到了重點。

哪有人能這麼精準確定的說出生孩子的日子。

「還有一事,你們的孩子想拜貧道為師,貧道暫不會答應,等他生下後,待他七歲時,再讓他上山來見貧道,到時,貧道再考慮是否收他為徒。」應君又說道。

「啊?」李平和席雲晴眼楮都瞪大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貧道送你們下山吧,免得你們和轎夫勞心勞力。」應君甩甩袖子。

而後兩人連眼都沒眨,眼前的世界就變成了佬山下的農梗水田。

而他們的轎夫與家丁也在下一刻同時出現在他們的身邊。

……

歸陽觀中,應君依舊穩坐蒲團,柳相錦也小心地站在一旁。

「師父,那真是你未出世的徒兒嗎?」柳相錦說道。

這話听著怪別扭的。

不過應君卻沒有翻臉。

「是你未出世的師弟。」應君說道。

「真的?」柳相錦一臉驚喜。

「一切緣法隨為師心意。」應君說。

……

戌時,彩霞已稀碎,月兔已東升。

應君帶大隊人馬去往海城衙門赴宴。

這是他這幾月第一次「下山」。

沒有駕空舟,也沒有踩雲霞,直接走下山,然後走入海城。

海城的衙門挺大,裝潢得堂皇大氣,漆紅刷青,濃妝艷抹,好似個貴婦。

衙門前無有路人,這條街道已被衙役封住,只有帶著請柬的了人才能進入。

有一伶俐的小道士將應君等人引入衙門中,然後再九曲十八彎中,轉到一處閣樓前。

「此乃黃鶴樓。」小道士笑道。

「黃鶴樓不在江城嗎?」人群中有道士不解。

「此乃真正的黃鶴樓,乃是老爺以大法力大神通將遠在江城的它挪了過來。」小道士矜持中帶了一絲驕傲地說道。

眾人不再言語。

誰知是真是假,若是真,那他們說話,豈不是嘲諷一位大能,若是假,他們說了,也是扯著人家的臉皮,敗壞好感,所以就都不說話了。

也就應君出聲道︰「這黃鶴樓貧道曾登過,這座確實是真的。」

「嘿嘿,幾位請吧。」小道士笑了笑,然後做足請客的姿態,請眾人入黃鶴樓中。

黃鶴樓有三層,一層三丈,總共九丈。

宴設在第三層,此時人已經來了大半。

在首座上,是一位鶴發童顏的老道,他便是江南制南府道院院長盧予,三百年前便成陰神尊者,已為朝廷坐鎮江南一百五十載。

其功赫赫,其名天下修行者皆知。

他曾南下入嶺南,殺為禍一方的九首惡蛟,誅鬼面白虎。

也曾只身入雲夢大澤,穿惡瘴,殺九翅天蜈,滅巫蠱老魔。

更于東海之畔,斬掀起大浪和台風的真龍。

他還屠滅過江南十數家違逆國法的宗門與修行世家。

而做了這麼多事的盧予也受傷不少,陰神有損,再難有證就元神的機會。

盧予的惡名不少,在外可是被傳得更地府的閻羅夜叉似的,實在與他這慈眉善目的面容不相像。

應君剛帶著蜀山派的弟子入宴席中時,盧予便起身笑臉相迎。

「應道友可算是來了,可讓貧道好等啊。」盧予笑道。

「只怪貧道有個午睡的惡習,讓諸位道友久候了,貧道也甚是抱歉。」應君答得平平淡淡,沒有半點的歉意。

「哈哈哈哈,應道友真會說笑,」盧予捋了捋白胡子,指了一片空無一人的酒桌,「酒菜已經備下,還請應道友和蜀山派的各位落座吧。」

「好,謝道友厚待。」應君領著綴在身後的蜀山派弟子,各坐入這一片酒桌中,他們每人各找了一個空位。

朝廷邀請的宗門有不少,在戌時將盡,亥時將至時,所有人才都到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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