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織子開始,姜直樹心中莫名生出一股違和感。
他來到這里,十分的突然,本沒有目的,是雪姬、桃兒她們幫他找到了目的。
見到雪姬玩夜店他能不管嗎?
見到可愛的小芽芽和辛苦生娃帶娃五年的桃兒,他又怎可能置之不理?
而後遇見織子,瞎貓踫死耗子,織子剛走他便撞見了菜學姐麻理,冥冥中似乎有雙無形的大手操控著什麼。
所以這一次,姜直樹沒有主動喚起麻理的記憶片段,道歉賠錢,告辭離去。
龍崎麻理︰「你給我站住!」
姜直樹停下腳步︰「怎麼了?」
「你知道我這件衣服多少錢?」
「???」
在姜直樹的印象當中,麻理學姐確實不是吃虧的主兒。
微微一笑,姜直樹回過頭來說︰「好,你開個價吧。」
麻理,生氣。
用得著自己的時候叫寶寶,用不著了穿衣服甩錢走人,他拿自己當什麼了?!
「你月兌衣服。」
姜直樹又是︰「???」
龍崎麻理挺起胸膛,「你自己看不對,你不許看,轉過身,把衣服給我!」
一杯女乃茶至少有半杯灑在了白色衛衣上,灑得速度快,自然烘干的速度卻是比想象中慢得多,至今仍舊能夠看到胸衣的紋路與輪廓。
麻理雙手護熊,「你你你,快點!」
「怒吼」的同時,她的臉頰紅透了,對面的男人看見了自己的胸衣,第一次是他看到的,剛剛卻是麻理主動給他看的。
【要死了、要死了!】
【我為什麼要給他看】
【他明明是個變態,是個渣男,我剛才的行為不會被他誤認為是勾引吧,他不會趁機對我做什麼吧?】
姜直樹重新將外套蓋在了麻理身上。
「哼!」
麻理,繼續生氣。
某人給他衣服,未多看一眼。
「手機號給我。」
「干什麼?」
「等我這邊收拾好了,把你的髒衣服還你。」
姜直樹點點頭說︰「可以。」
交換號碼後轉身離去
「哼哼哼哼!」
未知名的渣男走後,龍崎麻理氣得直跺腳。
他走了,真的走了,名字都沒肯說。
「他看不起我,沒錯,他就是看不起我,死混蛋、臭混蛋,給我等著!」
麻理回校的時間是明天,今兒仍需要在久田市度過。
回酒店、洗澡、換衣服,一個下午基本報廢,她的心情能好才叫怪。
回去的路上,龍崎麻理低頭看了眼姜直樹的外套,臭……不,上面有淡淡的香氣。
不僅如此,麻理還在上面看見了兩根長長的頭發絲。
不是麻理的頭發,那就是別的女孩子噠。
「渣男!」
麻理一把將外套扔在地上,很快又撿起來。
她的胸前,黏黏膩膩的感覺仍在,而且那個男人的衣服上有沒有女孩子的頭發絲跟她沒有關系。
「那我生氣干什麼?」
麻理不生氣了。
NO,麻理更生氣了。
回到酒店房間,玄關拖鞋,先扔外套,再月兌衛衣。
這件衛衣被渣男踫過,麻理不打算要了。
于是,她用衛衣干淨的部分擦胸口的茶漬。
橋豆麻袋!
臭渣男踫過衛衣,現在麻理又用衛衣擦胸口,豈不就是胸口被他模過了?
「!!!」
「啊啊啊!」
「那個混蛋,他猜到我會用衣服擦身體,故意踫我的衣服!」
麻理白女敕女敕的肌膚從胸口開始,一直紅到腦門兒。
再一聲尖叫,麻理徑直沖進浴室,打開噴淋,足足洗了半個小時。
著是如此,她還是覺得自己不干淨了。
「都怪他,都怪他,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啊」
直到吹干頭發,麻理的情緒才算平復下來。
她想好了,她要報仇,不能讓臭渣男白佔她的便宜,他必須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你開個價吧。」
想起某人穿衣服甩錢走人的場景,龍崎麻理的怒氣值再次暴漲,「沒錯,不能讓那個渣男白佔我便宜!」
說完這句話,麻理打開手機撥通了姜直樹的電話,「喂,渣就是你,我現在在鳳凰酒店XXXX,你過來拿你的衣服。」
對面,「不是說好你給我送的嗎?」
「誰說給你送,是你佔是你的錯,衣服也是你的,愛要不要。」
電話掛斷。
麻理比了一記剪刀手,一副勝利的姿態,「哼,臭渣男,等你來,讓你看看本小姐的厲害。」
等等。
遲疑.JPG。
【這里是酒店,我讓他來酒店拿衣服會不會有些不妥?】
【一名女孩子,邀請男人來自己酒店的房間做客,他會不會想歪?】
答案很可能是會。
然後他把麻理想象成那種不正經的女孩子,那那那那!
麻理趕忙再次打開手機,撥打電話。
幾乎是同一時間——
「叮咚」~
門鈴被人按響。
兩秒之後,對面的人接起電話,「我到你房間門口了。」
ε=ε=(>⑸<)вв!!
龍崎麻理的頭上瞬間飄過四個大字——他跟蹤我。
距離上次通話結束才過多久,非是身在這座酒店內沒可能以這麼快的速度趕到。
「媽呀媽呀!」
「他果然不是好人!」
「我要不要報警?」
「他從警察局出來一定會報復我的吧」
這時,電話里,「你在磨蹭什麼,把我的衣服拿出來啊。」
對!
給他衣服,不讓他進來。
只要不給他進門的機會,麻理的人身安全便不會遭受威脅。
大不了再不來久田市玩了。
龍崎麻理握緊拳頭,機智的一批。
「你等著!」
放下手機,龍崎麻理著急忙慌地拿到沙發上的男士外套,沖到房間門口。
擰動門把手,麻理迅速遞出外套,以最快的速度關門——
「 」!
「哎呦」~
計劃趕不上變化,或者說龍崎麻理的思維與身體的反應差了半個節拍。
她想的是︰開門→遞衣服→關門收工。
實際卻是︰開門→遞衣服→關門收工→由于對方沒來得及接,她的左手便沒來及收回來。
「啊,疼死我了!」
龍崎麻理握住自己的小手疼出了眼淚,收力的原因,後退了幾步。
門開了。
姜直樹從地上撿起外套,拍打幾下,蹙著眉頭看向龍崎麻理。
此時的麻理,身上穿的依舊是一件衛衣,女乃白色改成了淺粉色,蓋住大腿那種肥肥大大的款式,下面沒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