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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囂張的嫌疑犯(求首訂

警視廳,審訊室。

包括柯南和小五郎在內,毛利一家都跟著林新一過來了。

因為毛利小五郎攤上大事了︰

他跟蹤的那個名為根岸正樹的家伙,正好是這次案件的死者。

毛利小五郎在周一、周二、周三,跟蹤了根岸正樹三天。

而到了周四傍晚,根岸正樹的尸體就被人在群馬縣赤鬼村的篝火堆里被發現。

被發現時,他已經被燒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焦尸。

但群馬縣的警察還是從現場附近遺留的死者個人物品和身份證件,很快鎖定了死者的身份。

「毛利老弟,你確定你周一到周三,都在監視根岸正樹先生?」

目暮警部這樣語氣凝重地問道。

「沒錯,我那三天一直在跟蹤根岸先生。」

「關于這一點,我在跟蹤時拍攝的照片可以證明。」

毛利小五郎回答得非常認真。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證詞意味著什麼︰

尸體是周四發現的,而他直到周三還在跟蹤根岸正樹。

他的證詞成立,就意味著死者的死亡時間會被判定到周三晚上之後。

「阿部豐先生,你周三到周五,真的都在九州島旅行嗎?」

目暮警部轉過頭來,目光凝重地看向了一個穿著西服風衣,戴著金絲眼鏡,正低頭看著手表的中年人。

他叫阿部豐,死者根岸正樹的朋友,也是前幾天豪爽地拿出50萬,委托小五郎去跟蹤死者的大老板。

而最重要的是,經過調查,警方還發現這位阿部豐先生,還在死者生前,給死者買了賠償金高達5億日元的巨額保險。

死者現在被人殺害,阿部豐很快就能拿到這5億賠償。

本著獲益最大嫌疑最大的原則,這位阿部豐先生,無疑成了眾人眼中的最大容疑者。

就連總是在嫌疑人里玩「排除法」的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部,此刻也堅定地懷疑,阿部豐就是凶手。

但問題就是

這位阿部豐先生,現在有鐵一樣的不在場證明︰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我從周三早上就跟一起出發,坐飛機去九州島旅行了。」

「直到周五下午,我才從九州回到東京。」

「這是我們公司的集體旅行,我作為公司社長,這三天里全程都有社員陪同,根本做不了假的。」

阿部豐神色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不正常證明。

然後,他又毫不退縮地迎上目暮警部的目光,譏誚著反問道︰

「毛利先生一直跟蹤根岸到周三晚上,說明根岸直到周三晚上都還活著。」

「而我周三早上就已經坐飛機去旅行了,周五才回來——」

「想想就知道,人根本不可能是我殺的吧?」

「你」目暮警部被噎得說不出話。

他只能硬著頭皮質問道︰

「那你為什麼要給根岸先生上5億日元的巨額保險?這難道不可疑嗎?」

「不要亂猜。」

「我跟根岸正樹是多年的好友,這只是我跟他私下里的賭約。」

「當時,我們一起喝酒,他跟我說」

「我們都42歲了,都老了,要不要賭賭看誰先死?」

「我答應了這個賭約,然後就互相給對方上了保險。」

阿部豐眯著眼楮,說話時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

「根岸也給我上了5億賠償的保險,受益人就是他。」

理由很奇怪,但卻能自圓其說。

目暮警部一時語塞,只得繼續問道︰

「那你又為什麼要委托偵探去跟蹤根岸先生?」

「很簡單。」

阿部豐的表情始終不露破綻︰

「因為前些天,根岸跟我說,他好像被什麼壞人盯上了。」

「我心里不放心,就委托偵探去偷偷跟蹤保護他。」

「沒想到,唉他竟然還是死了。」

嘴上說著這種為亡友嘆息的話,臉上卻全是毫無誠意的假笑。

這種假笑讓人看得心里發冷,幾乎所有人都能察覺到這個男人的陰險和毒辣。

「那麼,還有其他問題嗎?」

阿部豐抬起右手,再次看了看手上的機械表︰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

「雖然我只是小公司的社長,但也是很忙的呢。」

審訊室里一陣沉默。

所有人都覺得阿部豐是凶手,阿部豐自己似乎都不太想掩飾。

但就是沒人能拆穿他的不在場證明,能找到指向他的證據,能阻止他的離去。

「再見了,各位。」

「你們一定要幫忙抓到殺死根岸的凶手啊!」

阿部豐拿起外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樣冷笑著對在場的調查人員們說道。

「等等!」

一直沉默旁听的林新一站了出來。

他也不去理會那氣焰囂張的阿部豐,只是調頭對目暮警部問道︰

「目暮警部,警視廳請市民‘協助調查’,最長可以多少時間。」

「額最長24小時。」

「那就先關他24小時!」

林新一這樣斬釘截鐵地說道︰

「24小時後,如果還是沒有證據,再放人走。」

「你?!」阿部豐的表情終于稍稍有了變化。

他冷冷地瞪著林新一,語氣有些怨毒︰

「‘無緣無故’就強行扣留市民配合調查,我事後會發起投訴的!」

「呵呵。」

林新一非常不屑地還了阿部豐一個冷笑︰

「投訴就投訴,反正我是臨時工。」

阿部豐︰「」

「這責任我擔了——」

「都愣著干什麼,把這混蛋給我扣住!」

林新一大手一揮,不顧阿部豐那怨毒的目光,直接給警員們下了命令。

警員們在微微發愣後一擁而上,而阿部豐卻是很囂張地打開了警員的手,語氣不忿地說道︰

「不走就不走,我就在這留24小時又怎樣?」

「不過,既然是請市民'配合調查',總不能把人強制關到審訊室吧?」

「我要去休息室,再給我準備晚餐、飲料,還有報紙和書籍。」

就像是把警視廳當成了自己的家,阿部豐要求這要求哪,一點也不客氣。

包括目暮警部在內的警察們個個氣得發抖︰

很明顯,這混蛋是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走吧!」

警員們忍氣吞聲地把阿部豐送到休息室看著,心里都憋著一股勁,想要挫一挫這個凶手的囂張氣焰。

但他們的憤怒並不能改變現實。

阿部豐走後,審訊室里的氣氛依舊凝重無比。

「林老弟,24小時,真的能找出什麼有用的證據嗎?」

「除了死者的身份證件,群馬縣警在現場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證據。」

「現在阿部豐又有那麼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就算他殺人騙保的嫌疑很大,我們也不能指控他殺人啊!」

目暮警部這樣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林新一有些無奈︰

現場勘查是群馬縣的警察做的誰知道群馬縣警的水平如何。

萬一群馬縣警的勘察能力也跟警視廳一樣水,那句「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證據」,可就得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這樣的話,要是實在找不到證據,他估計還得親自帶隊去群馬縣進行現場復勘。

偵破案件,還得先確定隊友報告的可靠性

真是麻煩

林新一一陣頭疼。

而他的好學生毛利蘭,則是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一個疑問︰

「死者真的是在周三晚上之後才死的嗎?」

「林新一先生教過我應該有很多辦法,可以直接從尸體上判斷死亡時間的吧?」

「如果能確認死者的真實死亡時間,其實是在周三早上、阿部豐離開東京之前,那阿部豐的不在場證明不就變得無效了嗎?」

「的確是這樣」

目暮警部嘆了口氣,答道︰

「可群馬縣警的驗尸官說,尸體燒焦得太厲害,他們沒辦法判斷死亡時間。」

「所以,現在我們只能依靠毛利老弟的證詞,來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了。」

「這樣啊」毛利蘭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

的確,仔細想想,林新一教她的那些,利用尸斑、尸僵、尸溫來判斷死亡時間的常規辦法

在一具燒焦的尸體上,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這樣一來,大家就只能根據小五郎跟蹤時拍下的照片,確認死者是在周三晚上之後才死的了。

而阿部豐周三早上就離開東京,飛去九州島了。

「難道,他真的不是凶手?」

目暮警部不禁產生了自我懷疑。

「先別急著放棄懷疑。」

林新一突然開口問道︰

「死者的尸體在哪,還在群馬縣?」

「不,已經被移交到警視廳了。」

「經過解剖了嗎?」

「沒有,群馬縣警那里沒有在編法醫,所以才送到東京讓我們接手。」

「那好。」林新一驀地站起身來,表情無比認真。

「林新一先生」

毛利蘭的眼里頓時閃過一絲期待︰

「難道,你能從燒焦的尸體上判斷出死亡時間?」

「不一定,看運氣。」

林新一非常坦然地回答道。

從死後焚毀的尸體上判斷真實死亡時間,一直是行業內的難題。

他可不敢打包票,說自己一定能行。

但既然還有那麼一絲希望,他就得試上一試︰

「把驗尸系從來沒用過的設備都收拾好——」

「準備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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