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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機廳,一般游戲都是以100日元為單位,每台機器可供游玩的時間不限,只是,當你的身後站有其他的客人時,你最好打上幾次就離開。

如果還想要玩,那就站到最後一個人那里排隊,這是日本獨有的街機文化。

說到街機,與在日本依舊盛行,保持著旺盛生命力的街機不同,在天朝,街機已經是被淘汰的存在了,上澤宮他上輩子接觸最多的還是《拳皇》《三國戰記》和《VR戰士》等老款的游戲,但那也早已經過時,天朝的街機廳可以說得上是時代的眼淚,只有那一代接觸過的人能體會到。

他所接觸的最新款的街霸、鐵拳等系列格斗游戲還是在ps4或pc上玩到的,但中間經歷了數年的斷層期,如果不是接收了前身的知識經驗,他甚至會訝異于街機為什麼依舊會在日本流行。

對美國的游戲玩家來說,街機意味著一個游戲黃金時代的記憶。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街機廳是全世界每個少年,尤其是美國少年夢寐以求的地方,他們恨不得住在街機廳里。街機的制作商里銘刻滿了這個行業最強大的公司名字︰Atari、世嘉、卡普空、SNK、南夢宮……

在雅達利沖擊爆發前的1982年,全美街機行業的總收入竟達到了驚人的89億美元,作為橫向對比,1982年全美音樂行業的收入是40億美元,而全美電影行業的收入是30億美元——這兩個加起來竟然都沒有當時的街機市場收入高。

然後,就是1983年的雅達利沖擊,北美家用游戲行業崩潰,街機游戲的黃金時代結束,進入了第一個衰退期。隨著投資人的撤出,美國公司幾乎沒人能堅持到80年代結束。

之後,美國的階級行業日漸衰退,到了現在和天朝一樣,甚至沒有人去討論,但在日本,街機這個行業依舊佔據著十分重要的地位。

在日本,除了大多數人們意義上的動作格斗類街機游戲外,音樂游戲、體感游戲、集換式街機卡片游戲種種新型類型的游戲也在日本街機廳風靡著。

與世界上其他地方不同,這里的街機依舊在發展著,無論是硬件還是軟件,都經歷了數次更新換代。

不過,近些年隨著手游市場的不斷發展,即使是日本的街機廳也在不斷的衰退,被家用游戲機佔據更多的市場,最後,恐怕也會變成時代的眼淚。

MOBA游戲、策略卡牌游戲、回合制卡牌游戲、第一人稱的FPS對戰游戲、第三人稱的TPS對戰游戲、養成類游戲、抽卡收集類游戲市面上能夠見到的游戲類型,在街機廳都能夠見到。

就像是他們要玩的《求生之路2幸存者》一樣,這是只在日本存在的街機特供版。

听上去很唬人,實際上和原版差不多,只不過是打了個語音包,打了個人物mod,將四名美國角色換成了日本高中生,手中的槍械模型完全沒變。

而且,比起pc版,在街機上操作更加的不方便,左手需要持握一個類似于任天堂主機「wii」的按鍵柄,用來移動,右手則是鼠標,用來進行射擊瞄準換彈等操作。

雖然早已習慣這種操作的上澤宮玩起來得心應手,但長谷川並不這麼覺得她半天都適應不了,不過依舊在咬牙切齒地操作著。

終于,在她又一次被喪尸圍毆,血量耗光進入瀕死狀態時,上澤宮忍不住道︰「悠夏,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吧,我感覺你不適應這種操作,我們換個游戲吧。」

長谷川搖了搖頭認真地道︰「不行,這不是游戲的問題,這是我的問題,不過是小小的困難,看我怎麼克服他!上澤君,救我一下!」

「你的問題嗎」然而,令長谷川感覺驚訝的是,上澤宮沉吟一聲後竟然停止了操作,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喪尸將他的血量耗盡,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兩個npc隊友想要將把他們兩個重新拉起來,但很快被上澤宮丟出的一個火焰瓶砸到,被燒掉了很多生命值後被喪尸圍攻,也倒在了地上。

游戲結束。

長谷川呆愣了兩秒,不滿地喊道︰「上澤君,你干嘛啊,我們明明還能夠繼續!」

「確實能夠繼續,不過我不想在這個機器上花更多的錢了。」

上澤宮指了指投幣口。

這個游戲是按時間收費的,就剛才,他們兩個人不過玩了十幾分鐘,加起來已經花了600日元了,上澤宮一共只換了2000日元零錢,就這一會便消耗了大概三分之一。

「這樣啊」長谷川有些失望,但還是理解的點了點頭,說實話,她也並沒有多麼喜歡這個游戲,只不過是憋著一口氣想要繼續玩下去而已。

看到她有些失落的樣子,上澤宮不禁揉了揉她的頭︰「好啦,別不開心了,去玩其他的機器吧。」

上澤宮雖然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但他的眼神卻並沒有顯示出多少開心的情緒。

上澤宮上輩子的研究專業是心理學,雖然在這個領域沒有研究出多少名堂,但專業知識掌握的還算不錯,通過與當事人語言、動作、神情等方面的交流,分析出這個人的行為模式,這是心理學研究最基本的素養。

就在剛才,他已經大概分析出了長谷川悠夏這個人的行為方式。

長谷川很喜歡游戲,尤其是對抗類游戲,她知道自己很菜,但對這種游戲依舊樂此不疲,因為從每一次的死亡、落敗後,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弱小,無力,並且隨著游戲的一步步深入會變得強大起來,直到戰勝對方。

在游戲中不看身世地位,只看游戲水平高低,就算是被人罵也沒有任何理由反駁,在游戲中,她能夠平等的與其他人相處。

但在現實中,她沒有辦法擺月兌母親的陰影,正是因為她母親太過溫柔,這種溫柔讓她開不了口,無法說出任何會讓母親傷心的言論。她一直在母親面前有意識的控制自己,讓自己在母親面前做一個乖乖女。

或許,這就是催眠的一種吧,不過,是她自己催眠自己。

上澤宮看清楚了這一點,但他沒有作聲,只是拉著長谷川來到了一台世嘉公司旗下的音游《ITHM(中二節奏)》機器面前,他知道長谷川蠻喜歡玩一些音游。

在游戲中釋放自己,這就是長谷川所選擇的方式,不過,比起那些讓人感到煩躁的游戲,還是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更好吧?說浪費錢只不過是上澤宮隨便找的借口而已。

上澤宮花了300日元買了一張aime卡,也就是在世嘉旗下這種能夠聯網對戰的游戲中通用的save卡,交給了長谷川。

「你不玩嗎?」長谷川坐在機器前好奇地問道。

「這種卡我早就有了,我也不想再辦一張了。」上澤宮嘆了口氣,「早知道你喜歡玩街機的話,我就把我那張aime卡帶來去玩FG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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