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被服廠?干什麼?」這個被服廠是什麼東西?它有什麼用處?王掌櫃第一次听說。
「其實這個所謂的被服廠往簡單里說就一個做衣服的作坊。義父可知我野雞堡有多少新兵?他們現在可都沒有什麼軍裝呢。」
「不知道,難道這里是一個千戶所?」
「正是,而且就在幾天前,我剛剛新招了一千三百余新兵,如果可能的話,這一千三百余新兵的衣服就由這個被服廠來做。並且以後所有部隊的衣服都將由這個工廠來做。」
「你要的這批布匹就是為了給那些新兵做衣服的?」
「是的。我想他們既然來當兵,我們就必須給他們必須的衣服,供給他們吃喝,優待他們的家屬,這樣他們才能全力為我而用。」
「這個想法是沒有錯,但這得需要多少錢啊。」
「錢不是問題,但問題是我現在沒有錢啊。所以義父,這批布匹的錢是不是先欠些日子?」
「你小子,打主意都打到我的頭上來了!罷罷罷!全部送你了,我一個子兒也不要了!」王掌櫃又好笑又好氣,自己還想著把這批布匹運來大賺一筆呢,沒想到竟然讓自己的這個強盜兒子給弄去了。
「義父,其實你也看到了,我們野雞堡雖然窮,但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人心齊!今天那麼多的人來迎接您,這並不是我安排的,而他們自發的!因為他們相信,您的到來一定會給他們帶來好運氣,一定會給他們帶來幸福,所以都自發的黃土淨街,自發的來歡迎您老啊。」
「是啊,這是一塊新的土地,是一塊有發展前途的寶地啊!罷了,我就再賣賣這張老臉,希望也能給野雞堡再弄些人來吧!」
「義父請放心,除了這第一批,以後的我們只要有錢了一定就會還的。而且我考慮到如果與韃子做生意,那一定是日進斗金啊!」
「與韃子做生意?那里會那麼簡單?」
「當然,在我野雞堡的前面有一片空地,我會命人在那里建立一個大型的集貿市場,然後我再派人到草原上放出風去,就說野雞堡那里有一個集市,在那里絲綢、鐵器、鹽巴應有盡有,如果沒有銀兩可以用毛皮、藥材、馬匹進行交換,而我們卻不收任何的費用。義父,您覺得這樣一來,韃子們會來嗎?」
「來啊,他們根本就沒有地方買去,听到這里有那還不趕緊來搶啊!對啊,萬一韃子來搶怎麼辦呢?」
「目前這個集市只是個想法,只有我的這些新兵訓練完畢之後才會投入使用,而且我會在集市上設置一些障礙物,如果韃子出動了戰馬,我會保證他們有來無還,但如果他們來當個冤大頭,那我還是非常樂意的。」
「嗯,這個想法不錯!但這些錢只是被商人掙去了,你怎麼會得利呢?」
「首先,我是管理者,我要在附近全部建立房子,然後把所有的房子全部租出去,這樣我將得到一定的租金;第二,我會向商人收取一定的暴利稅,他們的每天純掙十兩銀子,我收他們二兩不算過分吧?還有,我將成立自己的商業集團,到那時,我們可以直接與韃子做生意,這不就漸漸的富起來了嘛?」
「好!听起來不錯!但如果他們這些商人自己建房子呢?」
「這事好辦啊?蓋房子得有地皮吧?這里所有的地皮都是我的,因此他們需要交一些地皮稅,而且蓋房子需要磚塊木料瓦之類的吧?這些都得從我這里購買啊,這樣一來,我還是掙錢啊。」
「當然了,義父,您老將作為我們野雞堡的特權商戶,無論您做什麼買賣,無論您掙多少錢,我們都不會向您收一分錢的稅,到那時,我將在最好的位置給您老留下足夠的店鋪!一分錢的租金都不要!」
「這還差不多!」王掌櫃美滋滋的模了模自己的短胡須,這個義子夠意思,但想來想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直接一根胡子被撕斷,他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沒有孩子,不管掙多少錢,那最後還不是他的?他收稅不收稅與自己有什麼關系?收自己的稅就相當于收他自己的啊!這個混小子!
想明白了這一轍,王掌櫃立即不干了︰「你小子把老子也蒙了,咱爺倆的事好說,但如果我給你弄來的那些商戶有什麼好處?」
「嘿嘿,義父,沒想到您老這麼厲害,我的這點小把戲在您面前根本藏不住啊,義父,我就實話實說吧,我準備在野雞堡實行勛章制。」
「勛章制?什麼意思?」
「具體做法的就是,凡是為我野雞堡做出貢獻的商人,我會根據他們做出的貢獻大小發給他們黃金勛章、白銀勛章、黃銅勛章三類,有這個勛章的商戶,他們無論是稅收還是租金上,我野雞堡都有優惠,分別是三折、五折、七折三等,當然了,這個勛章制僅僅限于商人商戶。」
「那他們如果在野雞堡犯了法呢?」
「這個我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什麼法外開恩的,在野雞堡有兩種刑罰——輕刑和重刑!輕刑可以罰金、體罰,但重罰一般只有一個下場——斬!所謂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因此不會因為他們有特別的貢獻而重罪輕判,除非情有可原,罪有可恕。」
「嗯,這樣也好,最起碼可以讓野雞堡保持一個比較清明的政治。」
「大人,與王掌櫃同來的那些人回來了,是不是開始上菜?」就在這時,一個臨時過來幫忙的廚師進來請示,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大人與手下一起吃飯,因此這才過來問。
「好,趕緊上菜,這光顧說話了,竟然連飯都忘記了吃。還有,把那些人都叫進來。」
「算了算了,我去叫,其它的人都讓他們在外面吃吧。」王掌櫃怕陳浩南一高興讓所有人都來了,這小子什麼事可都行得出來的。這樣子自己可就無法給他介紹了,因此親自出去叫人。
時間不長,王掌櫃帶著幾個人進來了。
「見過浩哥兒!」當前幾個女人一看見陳浩南立即上前見禮。陳浩南一看,認識。帶頭的那個不就是自己的最常見的陳嫂嗎?大小姐可是把自己的心月復都給派來了。
「見過大人!」在她們的後面,幾個老頭看到陳浩南身上的官袍,趕緊參見。
「大家好,快快請坐。到了這里就如同在陳家堡,大家不要客氣,這是內室,不是外堂。大家叫我一聲浩哥兒就算抬舉我了。」
「那怎麼行,你現在可是千戶了,必須的官威還是需要的,可不能亂了規矩。」王掌櫃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這小子根本就沒有拿自己是官。
「呵呵,義父,咱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如果在家里也當官,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累也累死了。」
「那好吧,都听好了,在家里一切隨便,但在外面都要稱呼大人的,明白嗎?」
「明白!」
「那好吧,都坐吧,真拿你們沒辦法。」看到這些人好象並沒有把自己的話當回事,王掌櫃有些不太樂意,但看到大家高興的樣子,實在不好意思拂了大家的興致。
「浩哥兒,這才幾天沒見就成了千戶啦,什麼時候回去迎娶大小姐啊?」陳嫂與陳浩南最熟,因此第一個就直接開問。
「這個嘛,那也得大小姐服喪期滿啊!再說了,各位,不要說我沒有提醒大家,雖然大家都是陳家堡和我義父的干將,但咱整個野雞堡可是有許多的事要辦的!到時候不要喊累啊!」
「浩哥兒你就放心吧,我們來就是替你分擾的,有什麼忙不過來的盡管吩咐。」
「對,少爺,有什麼需要我們去辦的盡管說,只要我們能辦到的一定給辦的漂漂亮亮的,就是辦不到的我也會盡全力!」一個一看就是王掌櫃的手下,直接稱呼陳浩南為少爺。
「好,野雞堡的前程就交給大家了,吃了這頓接風宴,如果還想再聚在一起吃,那只有我給大家開慶功宴了!大家放心,只要把事辦的好好的,野雞堡里的事我說了算,什麼男人女人,到時候弄個百戶什麼的大家都是可以當當的嘛!」
「謝謝浩哥兒!」
「謝謝少爺!」
「你們這群官迷!」王掌櫃看到手下已經完全叛變了,已經完全被陳浩南劃出的一個大餅給包了進去,苦笑著搖了搖頭!
「老掌櫃,其實我們就是當了百戶,那也不及您老風光啊?您老雖然沒有千戶之名,但您老要是說一句話,我們這些手下能不給您老辦?再說了,就千戶大人的事咱不辦,老掌櫃的事咱也得辦啊?是不是?」
「是!」所有人立即喊了起來,剛才王掌櫃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里,必須的時候這馬屁還是需要拍的。
果然,這一通馬屁拍的王掌櫃渾身舒服,臉上笑容更加的濃了。
「其實呢,我並不反對大家當官,當了官大家也算是衣錦還鄉了,這都是好事啊。」
「老掌櫃,這話說的,我們當了官不也還是你的手下?再說了,看看我們幾個,除了您一個親人,我們哪里還有親人?看看這幾位姐姐,她們家里還有什麼人?所以我們一輩子就跟著您與少爺了,當不當官的無所謂,只要您在這里,我們就有家。」
「唉,你們這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