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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就訂閱我呀, 摔!!

三人屏住呼吸,神經被迫繃的很緊。

沒了封門條,他們眼前的木板門只不過是一道擺設, 根本阻止不了什麼。

而听力被牌加強過的張雀山, 要比其他人來的更加難以忍受,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汗。

宜圖听這聲音越听越覺得有點熟悉, 好像堅硬的紙張拖在地上發出的摩擦聲。

是那些紙人麼?宜圖暗自揣測。

可是商鋪里的紙人都被他一把火燒掉了, 不應該還有。

就在他想的出神之時,走廊上的摩擦聲突然消失了。

宜圖的心髒瞬間提起, 張雀山和傅雪也捏緊了各自的身份牌。

漆黑的房間里一片寂靜, 他們怕招來怪物, 所以特意熄滅了油燈。

而這樣的環境無疑是制造恐懼和害怕的牢籠,尤其是當他們面前的木板門「吱呀」一聲, 從外面打開了一條細縫。

一只蠟黃皺褶的手臂暴露在眾人的視線範圍內,而門外的東西正悄無聲息的湊近門縫, 朝里望去。

宜圖猝不及防的對上一張血色面孔上的黑色眼楮, 整個人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那是一個沒有絲毫皮肉, 純粹由粘連不斷的血色絲線構造而成的頭顱, 以至于它的臉上也是無數扭曲晃動的血線。

而它眼楮和嘴巴的位置只余幾個黑漆漆的洞口, 看上去格外驚悚。

當它完全推開房門試圖走進來的時候,他們才看清這東西的全部。

這是一個沒了腦袋的人皮紙人,除了被血色絲線構造而成的腦袋, 它的身體是紙糊的,但表面卻披著一張赤|果的人皮, 渾身上下都呈現出皺褶的黃褐色。

那也是羊皮紙的顏色,在黑暗中乍眼一看,令人頭皮發麻。

傅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急聲道︰

「這東西到底哪來的?我們白天根本就沒遇到過!」

「不,我們見過。」宜圖低聲道︰「這是商鋪棺材里,沒燒死的人皮紙人。」

白天瞥見的那一眼就足夠他心生余悸,所以才放火想要燒掉這東西,誰知道眼前的這東西根本不怕火。

眼下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那些怕火的紙人到底是沒了。

不然這接下來迎接他們的,將是數十只點晴了的紙人。

兩人說話的功夫,人皮紙人張開黑漆漆的嘴巴發出嘶嘶的聲音,並朝他們走來。

「快想想辦法!」張雀山滿頭的冷汗。

這東西恐怕就是沖他和宜圖兩人來的,剩下的六人里,只有他和宜圖進去過商鋪。

要不是傅雪成了第一攻擊目標,還能替他拖拖時間,否則倒霉的就是他和宜圖了。

眼見著步步逼近的人皮紙人,傅雪止不住的發抖︰「你們不能完全靠我,我的牌是有時間的!」

盡管她這樣說,還是被逼之下使用了她的第一張使徒牌。

傅雪快速在自己的身份牌上點了兩下,眼楮微微發亮︰

「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具已經走到她面前的人皮紙人突然停住了,黑漆漆的眼洞里往外涌出大量的血色絲線。

那些血色絲線彌漫的到處都是,有的甚至要纏上傅雪的腳。

傅雪根本不敢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血色絲線在地上扭曲,一點點匯聚在一個地方。

「張雀山我知道你還有別的道具,你要是見死不救,你們都活不了!」

傅雪的這張牌是一張四階的使徒牌,當持牌者使用這張牌時,無論是玩家還是npc都會被強制打斷自身狀態,被迫回答持牌者的問題。

直到被問者回答問題結束,在這期間人皮紙人無法進行攻擊。

但這一時間非常的短暫,很快那些扭曲的血色絲線便匯集成三個歪歪扭扭的字。

那是一個女人的名字,陳曉月。

眼見著那些血色絲線快速從那東西的眼眶里抽回,傅雪大喊道︰「張雀山,我需要時間!」

她的第二張使徒牌需要將「陳曉月」三個字寫在上面,輸入的過程不能被打斷。

張雀山握緊了身份牌,一只青色的長矛出現在他的手里。

他咬咬牙沖了上去,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肉搏給傅雪爭取最後一點時間。

張雀山從背後投擲長矛,直接將那具人皮紙人釘死在牆上。

宜圖則乘機將傅雪拉了出來,囑咐道︰「往外跑!」

而他卻不得不回去,張雀山一個人根本阻止不了那東西。

宜圖剛一轉頭,只見那具人皮紙人嘴巴里冒出來的血色絲線,不一會就將長矛溶解進了身體里。

張雀山有片刻的愣神,而徹底恢復行動的紙人快速的撲來。

眼見著那東西就要撲到臉上,千鈞一發時刻他被宜圖險險的推開,紙人撲空撞在了牆上。

「快跑!」宜圖急聲道。

兩人狼狽的跑下了樓,身後的東西還在窮追不舍。

傅雪沒敢走多遠,就在院子大門口等著兩人。

一看到他們出來了,身後還跟著那東西,當即面色一變。

「傅雪,它的弱點是什麼?」張雀山急忙喊道,「我們根本跑不過它!」

傅雪回頭看了一眼,那人皮紙人為了追上他們,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四肢朝地,嘴里發出驚悚的嘶嘶聲。

傅雪嚇的面色慘白,話也說不出來,直接將自己的身份牌遞給他。

張雀山接過卡牌一看,整個人都傻了。

卡面上只有簡單的三個紅字,砰砰砰。

「操!這是什麼東西?」張雀山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坑我?」

這個時候根本沒時間再廢話,傅雪喘著氣道︰「我怎麼知道?趕緊分開跑!」

她說完便獨自一人朝著左邊的岔路拐去,根本不給宜圖和張雀山反應的機會。

張雀山氣的又罵了一聲,直接拐向右邊。

只剩下沒得選擇的宜圖,接著朝前跑。

身後的人皮紙人竟然直接無視了張雀山和傅雪,直勾勾的朝著宜圖追來。

宜圖手心里全是潮濕的汗,這家伙可真的會挑軟柿子捏。

他身上除了一把趁亂帶在身上的錘子,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而這把錘子宜圖壓根就沒想過拿去肉搏,錘子手柄太短,他還沒走近,人恐怕就先沒了。

唯一能救他的,只有傅雪的那三個字。

砰砰砰。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那東西怕砰砰砰的敲擊聲麼?

宜圖越想越覺得答案呼之欲出,人皮紙人沒有頭,它的名字叫陳曉月。

沒有頭的陳曉月,不就是和被錘子捶爛了頭的阿牛一樣麼?

而阿牛被錘子砸死的時候,那沉悶的砰砰砰聲,也和傅雪的提示對上了。

一瞬間,宜圖想通了所有沒能連接上的點。

而這時,他身後的人皮紙人也追了上來,陰冷的氣息如蛇般爬上了後背。

宜圖想都沒想,直接從懷里抽出那把錘子轉頭向後砸去。

人皮紙人被砸中的瞬間,它張的巨大的黑洞嘴巴發出痛苦的嘶嘶聲。

隨後那顆被無數血色絲線所構成的腦袋像捅破的水球,破了。

黑色和紅色的絲線扭曲變形著從那張人皮鑽出,紙人瞬間癟了下去,空留一張黃褐色的人皮在地上。

宜圖瞬間松了一口氣,彎下腰來拍拍胸口,剛剛跑的太急太慌張,差點跑岔氣。

看著那張詭異的人皮,宜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撿,他就在原地挖了一個小坑,將人皮埋了。

將這張人皮埋好後,他大概也知道陳曉月是誰了。

【七號玩家宜圖推進劇情至67%,門牌狀態未刷新,請其他玩家努力!】

眼前彈出小狐狸模樣的虛擬屏時,傅雪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發生了什麼?傅雪停下腳步,立即轉身回頭。

宜圖,一定是他拿到了什麼關鍵的道具。

不然他一個新人,怎麼可能呢?

她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那怪物不是去追宜圖了麼,怎麼可能呢,他居然沒死。

傅雪越想越難以置信,甚至不能理解。

而她的侍從小阿狸已經為她打開了竟票面板。

【匿名玩家809︰恩???就這就這?我靠,怎麼那麼簡單啊

匿名玩家368:,第一次知道牌場里的鬼怪這麼容易死的(哭笑.jpg)

匿名玩家457︰切,我還以為多厲害呢這個人皮紙人,結果錘子砸一下就死了,啥玩意

匿名玩家901︰有手就行有手就行,誰不會啊(狗頭.jpg)

匿名玩家631︰你們少來吧,砸那一下是簡單,那也要先獲得克制道具啊。

匿名玩家586︰是啊,如果他們都沒拿到道具,這一晚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匿名玩家535︰還有,你們不奇怪這個新人是怎麼反應過來那把錘子是克制道具的我都沒想起來這錘子的用法(尷尬一笑.jpg)

匿名玩家860︰臥槽!我知道那個錘子是道具,但是沒想到它是克制道具,一般的道具不是拿到後等著帶出牌場就行了麼?

匿名玩家587︰這新人是真的幸運啊,別人忙活半天,全部在給他鋪路了這是(牛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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