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早知道。」
「況且，範伯明開啟命運之輪，粉碎四大魔王的天道符文，便已經是極限。」
「如果再算上我的天道符文，很可能會失敗。」
人皇搖頭一笑。
「極限……」
瘋子等人相視。
好像也是。
因為當時，四枚天道符文粉碎後，命運之輪的力量，便已消耗殆盡。
如果同時去粉碎五枚天道符文，那命運之輪的力量就會被分攤，最後說不定真的會失敗。
也就是說。
人皇和四大魔王的天道符文，可能都無法粉碎。
真要這樣，範伯明就算是白白犧牲掉。
「況且，就算你們有能力，打破天道符文，我也不會這樣做。」
人皇搖頭。
「為什麼？」
大家狐疑。
難不成，人皇還想被蒼天界控制？
人皇微微一笑，看向人魔道︰「二弟，我就先回蒼天界了，這里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好。」
人魔點頭。
沒有挽留。
也沒有過多的不舍。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使命。
人皇也不例外。
與其去挽留，擔憂，還不如默默祝福，祈禱。
人皇一揮手，開啟一扇界門，便頭也不回的進入界門，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下。
「人魔前輩，人皇這是做什麼？」
等到界門消散，瘋子狐疑的看著人魔，問道。
「你以為，我們和蒼天界的戰斗，已經結束？」
「不！」
「現在，其實才是剛開始。」
「所以他要去尋找破解天道符文的辦法。」
人魔開口。
「原來如此。」
瘋子恍然點頭。
這才是人皇，回去蒼天界的原因。
「是的。」
「我們和蒼天界的戰斗，還沒有結束。」
「未來的戰斗，會比今天更激烈，更殘酷。」
魔都一嘆，望著天空，憂心忡忡。
「未來的事，未來再說。」
瘋子擺手。
沒必要去想那麼遠，先過好現今的每一天。
四大神兵相視。
這小瘋子的性格，倒是不錯。
火舞看向魔祖，冥王殿，鎮妖塔，問道︰「龍塵他們什麼時候能出關？」
瘋子戲謔道︰「你想問白眼狼就問白眼狼，問啥龍塵。」
火舞臉頰一紅。
這不是想要含蓄一點。
「他們三個出關的時間，我們也不知道。」
「或許下一刻就會出現，也或許，要等到若干年後。」
魔都三大神兵搖頭。
他們當然都希望，龍塵，白眼狼，心魔，都能成功踏入無始境界。
這樣一來，加上秦飛揚和人魔，那如今就有五位無始境界的大能，今後面對蒼天界，無疑更有希望。
可是！
無始境界這東西，真不能去勉強。
有句話說得好，欲速則不達。
秦飛揚沉吟少許，看著三大神兵，說道︰「三位前輩，你們告訴他們一聲，戰斗已經結束，讓他們不要再擔心，安心領悟。」
龍塵三人的心情和狀態，他當然最能體會。
因為他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恩。」
「我們已經通知他們。」
三大神兵點頭。
「行。」
秦飛揚看向人魔，問道︰「前輩，我有一個問題，還望解答。」
「什麼問題？」
人魔狐疑。
「無始神域可以自爆。」
「並且一旦自爆，人就會跟著一起灰飛煙滅。」
「那如果，我自爆開啟的無始神域，是不是也會死？」
秦飛揚問。
「自爆開啟的無始神域？」
人魔疑惑的看著他。
有點沒听懂。
莫無神琢磨了下，直接開啟無始神域。
隨著無始神域一出現，瘋子等人就連忙後退。
即便此刻，無始神域沒有發揮出強大的殺傷力，但也給他們一股致命的危機。
人魔恍然道︰「你意思是，自爆你身後的無始神域？」
「對。」
秦飛揚點頭。
人魔搖頭︰「你開啟的這個無始神域，無法自爆。」
「無法自爆……」
秦飛揚皺眉。
「是的。」
「你的氣海，才是真正的無始神域。」
「等于就是說，如果你要自爆無始神域，那就要直接自爆你的氣海。」
人魔解釋。
「氣海？」
「你們在說什麼？」
「氣海不是存儲精氣和神力的地方嗎？」
大家不解的看著兩人。
「以前是。」
「但踏入無始境界後，氣海就會蛻變成無始神域。」
人魔笑了笑。
身上的凶戾之氣，已經蕩然無存。
不過，也沒有以前在葬神海的那種猥瑣之氣。
如一個尋常老人，顯得慈祥和藹。
瘋子等人一愣，看著秦飛揚的小月復。
突然！
瘋子放出神念，想要看看秦飛揚的氣海。
可當他的神念，進入秦飛揚的體內，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阻擋在氣海外。
也就是說。
他的神念，無法進入秦飛揚的氣海。
不過。
雖然無法進入氣海，但從外面看，如今秦飛揚的氣海，卻是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外面看，氣海已經變成一個黑洞。
「氣海是無始神域的源點。」
「而你開啟的無始神域，其實也就跟你開啟永恆奧術，開啟戰魂的形式一樣。」
「所以，開啟的無始神域，無法自爆。」
「並且就算被人摧毀，對你本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但如果，是你的氣海被摧毀……」
人魔說到這，神色一下就變得凝重起來，沉聲道︰「現在你的氣海就是無始神域，如果氣海被摧毀，那你的無始神域也會隨之崩塌。」
「那這會有什麼後果？」
秦飛揚緊張的詢問。
「你也不用太過緊張。」
人魔擺手，笑道︰「只要不自爆氣海，你本人都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你現在的氣海被毀掉，那就會跟以前一樣，淪為一個廢人。」
「廢人……」
秦飛揚皺眉。
「並且。」
「要修復無始神域，也不是一兩天可以做到的。」
「具體時間，也要看無始神域的破損程度。」
「如果輕微的，很快就可以修復。」
「但如果損毀嚴重，幾萬年，幾十萬年都是常事，倘若徹底被摧毀，那至少也得要個千萬年。」
人魔說道。
「千萬年！」
秦飛揚吃驚。
「是的。」
「即便布下一天萬年的時間法陣，也需要一千天，也就是三年多。」
人魔道。
秦飛揚一驚。
沒想到，修復無始神域，需要這麼漫長的歲月。
千萬年，這是何等的漫長？
凡人一生幾十年，也不知道要活多少輩子。
「所以，你要好好保護無始神域。」
「當然。」
「無始神域也堅韌。」
「即便是同境界的人，要摧毀你的無始神域，也需要費很大的勁。」
「並且，對于你而言，即使無始神域被摧毀，肉身境界也還在，所以也不至于喪失戰斗力。」
人魔笑道。
秦飛揚點頭，問道︰「那您現在的肉身，已經到底什麼境界？」
「我的肉身？」
人魔一愣，笑道︰「還是半步永恆。」
「啊？」
秦飛揚愣了下，皺眉道︰「難道踏入無始神域，您也無法修煉肉身境界？」
「可以。」
「用世界之力，來淬煉肉身。」
「但速度很慢。」
「況且，我也才剛踏入無始境界沒多久。」
人魔擺手。
「也對。」
秦飛揚訕訕一笑。
從時間上來算，人魔也就是在幾百年前，才踏入無始境界。
「肉身的淬煉效果太微弱。」
「所以即便踏入無始境界，大家也不會刻意去淬煉肉身，順其自然。」
「當然，你是個例外。」
「你的信仰之力，可以幫你淬煉肉身，再加上如今的世界之力，淬煉的效果，應該會比以前更顯著。」
人魔笑了下。
「恩。」
秦飛揚點頭。
「話說回來，你的信仰之力，為什麼能淬煉肉身？」
「我記得以前的天帝，也有信仰之力。」
「但他的信仰之力，卻無法達到淬煉肉身的效果。」
「難道是他的信仰之力強度不夠？」
天帝城狐疑的看著秦飛揚。
「這個……」
秦飛揚沉吟了下，說道︰「可能跟我在天域大陸的遭遇有關吧！」
「天域大陸？」
天帝城疑惑。
「曾經在天域大陸，我被納蘭天策襲擊身亡。」
「但我運氣好，並沒有因此而徹底消亡，而是化為亡靈。」
「當時我在天域大陸，不斷吞噬其他亡靈成長，從最初的毫無意識，到最後記憶覺醒。」
「也是在那時候，我發現信仰之力，能淬煉我的肉身。」
「慢慢地，我將肉身境界，修煉到半步永恆，後來服用亡靈破障丹之後，我渡劫成功，便重塑出新的肉身。」
「之後，信仰之力就能一直強化我的肉身。」
秦飛揚解釋。
「原來是這樣。」
「看來你成為亡靈的時候，信仰之力已經徹底與你融為一體。」
「納蘭天策也沒想到吧！」
「他的這個行為，反而讓你因禍得福。」
人魔笑道。
「的確是他造就了我。」
秦飛揚點頭。
一群天使王相視。
沒想到，秦飛揚能用信仰之力淬煉肉身，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納蘭天策。
人魔搖頭道︰「而踏入無始境界之後，如何修煉，說實話，我也不是太清楚。」
「我們知道。」
天帝城看著秦飛揚道︰「今後你的修煉之路，便是不斷創造新的無始神域。」
「新的無始神域？」
秦飛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