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一百塊錢干啥?想跑?晚了!」
李國祥背著手,對方飛浪嗤之以鼻道,「沒本事就別惹事,惹了事還想跑?哪有那好事!」
「不是!外公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咱倆拿這一百快賭一把,我覺得我朋友能贏!」方飛浪一臉認真道,「他們可是憑本事,才成為我朋友的。」
李國祥嘴巴差點裂到耳根子後面,戳著他的鼻梁骨直接開罵到,「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你不光沒本事,還喜歡吹牛!冰冰看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你朋友能贏?別說一百塊,一百萬我都給!」
這邊倆人正說著,忽然听見蘇墨香語聲尖利地喊了一嗓子,「停!快住手!」
她一手握著電話,一手招呼手下後退,親自走上前去,朝著于大爺九十度鞠躬,「對不起!于老爺子,我有眼不識泰山……」
「別說了!我不想听!」于大爺大手一揮,冷笑道,「現在道歉?晚了!沒兩百個耳光,誰都別想離開這里!」
「于老爺子,我弟弟他不是有意沖撞您的,要是早點知道您的身份……」
蘇墨香越是聲音越小,眼看著于大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最快速度沉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景文,還不快給于老爺子跪下認錯!」蘇墨香十分惱火地說道,「你這個沒眼力的東西,蘇家早晚毀在你手里!」
「姐,你沒事吧?你給那個臭老頭認錯?」
蘇景文一臉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楮,他剛才一直在盯著方飛浪,沒注意到姐姐接電話的事,只認為她是突然腦子抽了,才反過來教訓他。
「閉嘴!于老爺子是裕王爺的後代,是皇族!京圈誰不得尊稱他一聲老皇爺?你要是不想被趕出家門,趕緊過來認錯!于老爺子大人大量,不會和你這個晚輩計較!」
蘇墨香朝著弟弟一個勁兒地使眼色,搞得蘇景文也有些動搖了,他好像听說過這麼個人,听說他認了九個干兒子,在京圈權利滔天……
「我倒是可以不計較!可他得罪了方神醫……」于大爺故意拉長音道,「方神醫不點頭,誰求情也沒用!」
蘇景文氣得渾身直哆嗦,剛想過去跪下認錯的心,瞬間倔強起來!叫他給方飛浪低頭認錯?做夢去吧!
別說老頭子的九個干兒子,就是他九個爹過來,他蘇景文也不能認這個錯!
太他麼欺負人了!
「景文!」
蘇墨香加重語氣,試圖逼弟弟服軟。但是看到他那一張,和自己老爹一模一樣的倔強臉孔,就知道今天這事,她也解決不了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給老爹打電話請示,能否武力解決。
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專心致志打電話這功夫,蘇景文弓著腰腰鑽進法拉利,一腳油門沒影了。
溜……溜了?
眼看著法拉利絕塵而去,蘇墨香欲哭無淚!
這不爭氣的弟弟,真以為能溜得了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于老爺子,您也看見了,我弟弟他還是個孩子,特別不懂事……您能不能看在蘇家的面子上,饒了他這次?我替他向方神醫道歉!」
蘇墨香高傲的頭顱,頹然軟了下來,媚眼如絲地看向方飛浪,朝著他深鞠一躬道,「對不起!方神醫!我弟弟沒家教,不懂事,沖撞了您……您放心,回去以後,我肯定好好教訓他,一定讓他明白,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
方飛浪直勾勾地盯著,她那呼之欲出的傲人上圍,半天沒言語。
李國祥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大聲斥責道,「方飛浪!你這個色胚!當著我的面,就敢這麼盯著人家看,背地里指不定干出什麼勾當來!我死都不會同意,叫你和冰冰復婚!」
說完,李國祥氣呼呼地走了。再和方飛浪呆一會兒,他非得爆血管不可!
「外公!你誤會了!」方飛浪不疾不徐地解釋道,「除了老婆之外,所有女人在我眼里,都和醫學院里的「大體老師」沒區別。」
李國祥才懶得听他解釋,「 」的一聲摔門進了屋。
蘇墨香莞爾一笑,故意把領口拉得更低一些,聲音越發嗲了起來,「方神醫,求求你……」
「你求我是對的。你弟弟已無藥可救,但你不同,尚有藥可醫!我看你,不是因為你的美貌,而是因為你身患寒凝心脈證,若治愈及時,尚有一絲痊愈可能。」
方飛浪一臉無奈地看向蘇墨香,本來他沒想道破她的病情。但是現在所有人都誤會他是色中餓傀,這口黑鍋他可背不起啊!
萬一叫老婆知道,還怎麼復婚?
「你……你怎麼知道?」
蘇墨香激動得雙肩微微顫抖,美眸里閃著異樣神色。
她自幼患有胸痹心痛癥,西藥吃了無數,中醫看了不少,一直沒能有所減輕。
隨著年齡增長,氣候驟冷或突感風寒就會發病。每次發病,都會比從前更加嚴重一些。
也正因為她預料到自己可能活不長,才對蘇景文這個唯一的弟弟寵過了頭。
為了事業,她有遺傳心病這事,外人誰都不知情。就是那些給她治過病的醫生,也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眼前這個方飛浪,怎麼就一眼道出她的隱私來了?難不成他真是一位神醫?
「你素體陽虛,陰寒凝滯,氣血痹阻,心陽不振導致心痛如絞,心痛徹背,喘息不得平臥,是典型的胸痹癥狀。這種病,年輕時尚好治愈,若是過了23歲,神仙也難辦!」
大概是職業病的緣故,方飛浪想都沒想,就把病癥月兌口而出。
說完,才意識到,眼下這情況,似乎不大適合診病?
馬上就要過23歲生日的蘇墨香,听完這番診斷,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握住方飛浪的大手,「方神醫!求求你,救救我!」
在場所有人,包括跟著于大爺和薛文龍,全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怎麼又扯到治病上了?真是三句不離老本行啊!」
「拜托啊!方神醫!看病也分一下場合啊!這種時候不適合治病吧?」
注意到眾人投來的質疑目光,方飛浪忙把話題又拽了回來,「你的病,稍後再說!先說蘇景文的事!」
「我立刻把他綁回來,叫他向您認錯!」
蘇墨香第一時間,派出手下出去,把剛到家的蘇景文,五花大綁了回來。
這時候,她也顧不上姐弟親情,只要能叫她活下去,別說大義滅親,就讓她給方飛浪當牛做馬,她也是願意的!
活著才有一切!
舍不得弟弟套不著神醫!
半個小時後,身穿浴袍的蘇景文,被姐姐的人,五花大綁按在方飛浪的面前。
「姐!你瘋了嗎?」
蘇景文一臉費解地看向姐姐,他正準備洗澡,就被姐姐的人給綁了回來,這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以往這種情況,都是姐姐替他善後,擦,從來沒出錯過。
踫上方飛浪,咋啥都不對了呢?
「蘇景文,把你做過的壞事,通通交代清楚!」
蘇墨香一副大義滅親的神情,搞得蘇景文一頭霧水,怎麼也不得要領的樣子。
「你被方飛浪喂了詭迷心竅藥了吧?」蘇景文理直氣壯道,「給我電話!我要給爸打電話!」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砸在蘇景文不服氣的臉頰上,他一臉愕然地看向姐姐,震驚之情溢于言表!
「從小到大,你都沒動過我一手指頭!今天竟然為了方飛浪,打我?」
蘇景文氣得臉紅道脖子根,兩處太陽穴青筋暴跳,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和姐姐理論。無奈肩膀被人按著,根本動彈不了。
這一刻,他清楚地意識到,姐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給他點教訓。雖然不明白姐姐為何突然臨陣倒戈,但是看架勢,他好像沒得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