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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裝修得還不錯嘛!」

葉小柔四下看了看,由衷地贊美道。

「好漂亮的藥櫃啊!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擁有這麼高、這麼大的藥櫃,把世界上叫得出名字的草藥,全都放在藥櫃里,每天伴著藥香睡去!想想就覺得幸福呢!」

孟小蝶恨不得把每個抽屜都拉開看看,「哇!這是三十年的野山參!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藥神菩薩保佑!一定讓我通過復賽!」

丁申醫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像中了邪似的,反復念叨這句。

「小丁哥——」

孟小蝶笑嘻嘻地看著他,「你求藥神,還不如求方大哥呢!他比藥神靈得多哩!」

「主任!你救救我吧!」

丁申醫立刻搓著雙手,向方飛浪求助。

不等方飛浪開口,從他身後傳來一道冷漠男聲,「哼!你還有臉回來?」

眾人視線,紛紛落在從衛生間出來的李國祥,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听老人家的語氣,似乎多有不悅啊!

「李院長好!」

丁申醫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主動打過招呼之後,又朝著葉小柔和孟小蝶使眼色,向她們正式介紹道,「這位是我們李氏中醫院的老院長,也是主任的老丈人……」

「李院長好。」

葉小柔和孟小蝶齊聲問了一聲好,李國祥看都沒看她們一眼,繼續數落方飛浪道,「我剛從小葉那里听說,初賽你拿了最後一名?」

方飛浪一臉淡然地點頭,「是啊。」

「我看你是成心想氣死我啊!」

李國祥氣得直跺腳,「我早就叮囑過你,多看醫書,多看醫書,你可倒好,一個字都沒听進去!這回給我拿了個倒數第一回來,我這張老臉不用要了!」

「你知道那些醫族世家的人,背地里怎麼說你嗎?他們說你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被李國祥指著鼻子罵,方飛浪也只是「嘿嘿」一笑道,「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反正冠軍肯定不是他們。」

「無可救藥!無可救藥!我要是你,听了這話,必定頭懸梁錐刺股,深夜苦讀醫書,勢必努力給自己爭一口氣!你倒好,油鹽不進!」

李國祥原地徘徊了幾圈,像是做了某個重大決定一般,鄭重其事道,「你明天別去參加復賽了!直接棄賽!我可不想跟著你繼續丟人了!棄賽之後,立刻和阿冰去扯離婚證!你配不上她,就別再耽誤她!」

「離婚可以,但要她親自和我說。棄賽絕對不可能。我答應過您,要拿冠軍,就一定會拿冠軍,這是我對您的承諾。」

方飛浪的話,再次點燃李國祥的怒火,他見過不爭氣的,就是沒見過這種不爭氣還嘴硬的!

「你他……」罵人的話就在嘴邊,被樓梯上的寧若冰,硬生生搶過話茬道,「外公!有話等比賽結束再說不行嗎?家里還有外人在,您能不能給我們留點面子?求您了!」

「懶得管你!嘶……」

李國祥手捂著肚子,重返衛生間。倒不是他服軟了,是他急著要去廁所,才沒工夫教訓他們。

「讓你們見笑了。」寧若冰尷尬一笑道,「老人家年紀大了就這樣,性子急得厲害。」

說完,裊裊婷婷地走到沙發跟前坐下,「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方飛浪也沒當回事,倒是葉小柔和孟小蝶多了心,倆人對視一眼後,孟小蝶率先開口道,「方大哥,我們……」

方飛浪猜出她想說的話,伸手制止她道,「我叫你們來,是想在復賽前,大家共同切磋一下。」

說話間,方飛浪拉開抽屜,從里面模出一塊烏黑如墨的砭石刮痧板,又叫丁申醫過來,當著葉小柔和孟小蝶的面,教授他一套砭石手法。

這套手法看似簡單,只有刮、推、抹、摩、擦、揉、纏、涼、劃、拔、點、按、振、拿、拍、扣、剁、溫、清、感二十個基本方法。

但是,輔以腑髒經絡學說為中心,具體細分下來,連丁申醫這個醫科學霸都覺得頭大,不由得連連撓頭道,「記不住啊!怎麼辦!」

「慢慢來,不著急,記住多少算多少。你記住五分,就能拿到復賽前十。理解七分,復賽前五。若是全都理解並運用自如,復賽第一就是你了。」

方飛浪說完,意味深長地看向葉、孟二人,莞爾一笑道,「你們覺得這套手法如何?」

「從未見過!像是一種古法。」葉小柔如實道,「我以前在醫術上看過粗略記載,時至今日也沒模到門道。今天听你這麼一說,竟有醍醐灌頂之功效。」

孟小蝶咬緊嘴唇,面色蒼白如紙,經過半天的內心掙扎,忍不住月兌口道,「方大哥,你剛才講的砭石手法可有名字?從何處所得?能告訴我嗎?」

「沒有名字。這是我上大學時,在路邊小攤上,一本無名醫書上看到的。怎麼了?」

方飛浪沒想撒謊,但他心里清楚,就算他告訴眼前這些人,他車禍後「記憶覺醒」了,他們也多半不會信。

倒不如,順口胡謅來得可信。

「不可能!」孟小蝶顫抖著聲音說道,「這是冀州葛家的獨門秘技‘八把半鎖’!」

丁申醫和葉小柔不約而同地看向她,「你怎麼知道?」

「因為……因為……」

孟小蝶支吾半天,也沒能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她別過頭,語氣失落道,「你們相信我,我沒撒謊。」

「主任!我剛才沒听清楚,你再教一遍,這回我錄音!」

丁申醫眼里閃著激動的光芒,這可是冀州葛家的獨門秘技啊!

听說他們葛家專門替權貴按摩推拿,時薪過萬!

尋常人家的百姓,根本請不起葛家大爺。

一旦讓他學到手,豈不是能救治更多的人?

「既然是葛家的獨門秘技,我教你一遍就得了。你了解多少算多少,免得他日有人登門來算賬,我也不好解釋。」方飛浪半開玩笑道,「我可惹不起他們那些結交權貴的狠人!隨便動動手指,就能碾死我這只小螞蟻!」

「但是……」孟小蝶咬著嘴唇,猶豫再三,才繼續開口道,「和葛家的又不完全一樣!有一處手法,差異極大。我個人覺得,方大哥的手法才是流派本源。」

「時間尚早,咱們仔細研究一下,有不懂的地方,正好現場請教!」丁申醫搓著手里的砭石,一本正經地看向葉、孟二人,「二位小姐姐,咱們互相試試手法如何?」

「當然可以,你躺下,我們試!」

葉小柔朝著孟小蝶使了個眼色,二女一起把丁申醫推倒在沙發上,跟著從他手里奪過砭石,「先看看你的腎經!」

「我腎好著呢!不要……啊……」

丁申醫吃痛哀嚎,伸著雙臂,向方飛浪求救,對方打著哈欠上了樓,「我先去看看女兒。」

「主任!不要走……啊……」

丁申醫的慘叫聲,混合著兩位美女的笑聲,別提多歡樂了。

眼看著方飛浪上樓,寧若冰也放下手中雜志,緊隨其後上了樓。一而再被人無視,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由得快走幾步追上方飛浪,語氣幽怨道,「你怎麼不理我?」

方飛浪側目,挑眉看向寧若冰,似笑非笑道,「想推拿嗎?」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寧若冰猛地護住胸前,一張俏臉紅得像隻果似的,「不需要!我病全好了。」

「也可以再來兩個療程,鞏固一下。」

方飛浪笑著逼近她,附在她耳旁輕聲道,「反正我已經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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