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救她!」
一語既出,眾人的視線,悉數聚焦在方飛浪身上。
不料,趙錢孫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不行!我不同意!像你這樣的普通小中醫,院里一抓一大把!連華神醫都無能為力的絕癥,你能行?我跪下認你做祖宗!」
趙美玲撇撇嘴,陰陽怪氣道,「二房就這麼想出頭?也不看看什麼場合!丈母娘剛丟了臉,女婿還敢口出狂言?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李翠芳面色復雜地看向方飛浪,開口替他解圍道,「小浪,你的醫者仁心我能理解,別人未必領情!治病不是小事,不可逞一時心切!若非當世神醫,誰也救不了你大姨!」
寧若冰秀眉緊緊皺成一團,輕輕拽了拽方飛浪的衣袖,「老公,听媽的!」
李國祥一臉的怒意,雙目冷冷的盯著方飛浪,沉聲質問道,「混賬東西!說話都不過腦子嗎?也不看看什麼場合,就敢胡言亂語?滾出去!」
方飛浪淡然的撇頭,雙目凝實,眼神冰冷的盯著呵斥自己的李國祥,「外公,大姨心脈受損,氣血瘀滯,多年藥石損耗,導致肺經不通,如今吊著一口虛氣,最多還能堅持五分鐘!她沒時間等華神醫過來救命!」
李國祥面色灰白,身子晃了兩晃,幾欲摔倒。
他也是從醫之人,雖無法治愈女兒,卻也擁有推敲病癥程度的能力。
方飛浪所言非虛,如無意外,大女兒已經等不到華守義來救命了!
只是,叫這碌碌無為的毛頭小子動手,他實在不放心!
李翠芳見女婿目光篤定,想繼續阻止的心情,也跟著動搖起來。嘴唇蠕動半天,也沒敢吭聲。
寧若冰求證似的看向方飛浪,眼神中透著疑惑不解。
在她從方飛浪眼中得到肯定神色之後,當下決定,像上次一樣,死命支持老公!
哪怕與家人為敵,也不足惜!
「外公,大姨已是行將就木之人,就算沒有百分百的勝算,也請您允許我老公試試!試,則有命,不試,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寧若冰目光堅定地看向方飛浪,「我相信老公!」
老婆的鼎力支持,給了方飛浪莫大的安危,也不枉他這次替母女倆強出頭!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言!
事關生死,誰也不願意拿人命做賭注!
李國祥思慮片刻,猛地一拍桌案,「也罷!今日你若能救了翠菊,這李家家主之位便是你的!若是不能,即刻滾出李家,永遠別踏進我家門半步!」
「外公,這……這……」趙錢孫本想說,「這賭注也太大了!」
話還沒出口,就被趙美麗使了一個眼色。
這時候,多說多錯!
說錯一句話,都有可能被李國祥逐出李家,她可不願意讓弟弟惹這個禍端!被趕出家門事小,被剝奪繼承權事大!
李國祥膝下無兒,只有兩個女兒。
眼看著李翠菊就不行了,以後再也沒人替他們姐弟兩個外姓人說話,不謹言慎行怎麼行?
「孫兒全听您的!」趙錢孫斜了一眼方飛浪,語氣十分不情願,「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李國祥點點頭,面色凝重地看向方飛浪,「小子,還不動手救人?」
方飛浪聳肩,掃了一眼在場眾人,「請各位出去,不要打擾我搶救病人!」
「治病救人,有什麼可避人的?難不成你想對我女乃女乃不敬?」趙錢孫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他倒是要親眼看看,這姓方的有什麼本事醫人!
「對!我女乃女乃是名門閨秀,你想救她,必須有我們家人在場!「趙美玲死死攥著李翠菊的手,好像誰要把她女乃女乃搶走似的。
「美玲,你們姐弟倆說的這是什麼話?方飛浪是你小姨夫,他也是大姨的家人之一!」
寧若冰氣鼓鼓地瞪著眼楮,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們。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姐倆為啥總要和方飛浪對著干?
「你們想看著女乃女乃死,就繼續胡攪蠻纏!不然的話,請立刻出去!」
方飛浪語氣平淡,話語里卻透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氣勢。
趙錢孫氣得直瞪眼,不服氣地悶哼一聲,第一個走出病房。
李翠芳攙著李國祥,隨後走出病房。
寧若冰離開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方飛浪,「需要幫忙嗎?」
方飛浪微微一笑,「別擔心!」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方飛浪和病床上的李翠菊兩人。
嘆了一口氣,方飛浪走到李翠菊跟前,模著下巴自言自語,「老人家,我雖然能看透您的病癥,能下出準確的藥方,可眼下這些能耐都用不上啊!」
方飛浪的神醫記憶,只被喚醒一部分!
黃金右眼和斷病下方的本事,對李翠菊全都用不上。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對李翠菊的情況無能為力!
沒有金剛鑽,誰敢攬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