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看自己,耿亮趕緊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好」曹有德點頭︰「你先去我家吧,我家有點麻煩事,你給我解決了,我就讓你跟著我,解決不了,你就滾蛋」
家里?!耿亮詫異,清官難斷家務事,讓我去解決啊?!
還能不能行了,怎麼總有支線任務,早點推主劇情不行麼?耿亮心里苦,這都多少章了,你倒是趕緊寫抗戰的事啊!小貓你是真夠磨蹭的。
「不願意去?!」曹有德板著臉。
耿亮只能連連點頭︰「去去去,我去」,
我去∼耿亮來到曹有家,首先就被一堆……額,孩子,圍住了。
「這些都是曹隊長的孩子?!」我擦老曹你行啊!
「你就是新來的先生吧?來的正好,去教書吧!」
耿亮差點咬到舌頭,教書?!
「啊不不不,夫人誤會了,我不是先生,我是總隊長的文書」
說話的這個女子打量了一下他︰「那就是你了,他說這次不找穿長衫的了先生了,要找個不一樣的,你不就是不一樣的」
「(?⑸)?」不!不能這樣啊!這道題太難了,我不會做!(請配上袁華專屬音樂……)
正當他想推辭的時候,一個輕浮又高傲的聲音傳來︰「我倒要看看,從哪請的教書先生比我們盧家的人還好!」
抬頭看去,一個穿著長衫,頭發盤起來的男子,手里卷著一本書,另一只手背後,神情倨傲的看著眾人。
「見過盧先生」幾個學生紛紛行禮,也有幾個學生面露不屑。
「獐頭鼠目,如何為人師表!」這個盧先生輕蔑的看了耿亮一眼。
耿亮站直了身子︰「在下程大利,關外人士,久仰盧家儒林大家,歷數朝而不倒,哪怕是外族人做主中原,儒林世家依舊可以高官厚祿,就是呂布和吳三桂,都得羨慕的從棺材板都按不住呀」
听起來是在夸贊,實際上不就是在罵他們嗎,意思就是,誰坐江山,他們就給誰賣命,毫無氣節。
就連屢次踩著「義父」的呂布和三姓家奴的吳三桂都不如他們做的漂亮。
「豎子!竟敢辱我魯地士族,簡直不知死活!不知死活!我士族族人,人人熟讀四書五經,治國之道,牧民之術!豈是你一個關外刁民可以辱罵的!」這個人握著書,顫抖著跳腳大罵。
「我呸!你听听你說的什麼鬼話!治國之道也就罷了!還牧民之術?!現在是民國!你居然把百姓形容成牲口一樣放牧!信不信我抽你!」耿亮指著鼻子發怒。
「哼!」盧姓男子神情愈發倨傲︰「小兒見識,哼!」
耿亮面皮抖了抖,說不出來別的,因為剛才,他的確是逞口舌之快。
…………
坐著小汽車滴滴答答的就去訓練營的,誰能想到,看起來油水不大又沒人關注的訓練營,竟然成為腐化的溫床。
「張副官,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上次在後面賠笑臉的人看到張副官,連忙走出來。
張副官讓開半個身子,露出後面的「耿亮」來,頓時嚇了一跳︰「啊啊啊啊!耿……耿大公子!別,別來無恙啊……」
冷峰澹然一笑︰「別來無恙」
看耿大公子好像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于是試探著說︰「那個……張副……不是,耿公子,來這兒有何貴干啊?」
張副官沒說話,他說話代表耿川之,自然不敢開口。
「耿亮」懶洋洋的說︰「老子要挑軍官」
「挑軍官?來錯地方了吧,這地方不是軍校啊」訓練營的軍官愣了,眨巴眨巴眼楮。
「軍校里的那些軍官能讓我隨便拎麼,多少師長軍長盯著呢,我也沒那麼多高級餃兒,就挑一些準尉,別的你們這兒的人也沒資格當」冷峰裝作嫌棄的揮揮手︰「你們這里不會連幾個準尉都培養不出來吧?」
「還看您這話說的,準尉那也了不得呀!這他們從這個門走出去,那你升多少級才能模到尉官的邊啊?我們那兒能直接培養尉官,就是士官的餃兒也掛不上呀!從我們這兒出去的,統統都是二等兵的領章」
「我知道!所以我沒指望能從你這兒弄太多,這可是個飛黃騰達的機會,你懂吧!」
「您是說要直接提成準尉?!」負責人嚇了一跳!
「不行啊?軍餉又不要你發!」
「不是我發的問題,而是這不規矩啊!」
「規矩個屁,要是有規矩,老子還能被上次被你們打個半死?!再提這個信不信老子抽你?」冷峰不耐煩的甩手。
說起這個,負責人臉又難看了,這位公子哥還是記仇的(廢話,把你打成那樣,你不記仇嗎?)
「那我……」
「先把花名冊給我拿過來,我先點名看看,點名不在的那些吃空餉的,先給我劃了!」冷峰吩咐到。
「是!我這就去,要不,您二位先去辦公室喝茶?」明顯是要拖延時間好運作,冷峰要的就是這個,于是說︰「拿好茶啊!別拿茶葉沫子湖弄我」
「哎哎哎,來人!來人!都瞎了麼!倒水泡茶!」
負責人伺候好他眼前的耿大公子和張副官之後,趕緊跑去找他的幾個同僚,其中就有之前把耿亮打傷的那個人。
「有好事!」負責人跟他們滴滴咕咕。
其中一個人說︰「你的意思是說他之前裝作新兵來訓練營,是為了找合心意的好提軍官?」
「應該是,只不過被……」說話的人看了一眼那個滿臉橫肉的家伙。
「怕什麼。他現在還不是得求著我們?!」橫肉的人滿不在乎。
唉,負責的軍官嘆了口氣︰「怕什麼,我怕這次你吃不上一口肉,也喝不上一口湯嘍」
「你什麼意思!」橫肉男子眼楮一瞪,軍餃比他高的負責人竟然都怕了,說︰「我說我的意思,你想呀,你把他給打了,你舉薦的人,他還能要嗎?」
「我為什麼要說是我舉薦呢?說是你們舉薦的不就行了」橫肉男子抱著胳膊,嘎吱窩那兒的衣服繃得緊緊的,好像隨時就要刺啦。
一個人斜了他一眼︰「他看不上你的人,自然就會把名額給我們,我又憑什麼替你的人舉薦?」
「就是,你打了人後果你就要自己承擔,上次死人的,可是你的地盤,想分我們的蛋糕,門都沒有」另一個人幫腔。
橫肉男擼起袖子︰「信不信我揍你們兩個」
「你以為你誰啊?訓練營你老大啊?!我們憑什麼听你的?我還告訴你了,這次啊,我就不幫你舉薦,這麼好的機會,我有的是人選呢,輪也輪不到你!」
張副官偷听著,冷笑一下,「還真讓少爺踫對了,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