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丸次日就帶著冷峰和顧雲飛「離開」了奉天,當然,還有藤原亞香,畢竟藤原亞香被憲兵隊盯上過,藤原丸不敢保證奉天的這幫人會不會來個「先斬後奏」
送走藤原丸,星野源矢次頓時換上了一副急吼吼的表情,揮舞著手掌︰「集合集合!!」
井上當然知道了那件事,對于星野源矢次急于拍馬屁,卻不顧給剛剛被襲擊過的防疫班加上防衛,感到很不滿。
汽車一輛接著一輛往防疫班的方向去,車上除了憲兵,還有一隊隊的關東軍,憲兵分成四輛車,穿插在車隊中間。
「轟!」
「轟」
兩聲巨大的爆炸聲,讓車隊混亂起來,三輛車被炸,車上的人直接被炸死的不多,但是多半被震傷,或者掀了出去,摔在地上死活不知。
「快來人啊!!!星野大隊長重傷!」
「井上中隊長也受傷了!」
「快來人,河田隊長!河田隊長!撐著點!河田隊長玉碎了!」
那個地雷,直接掀翻了指揮的車輛,把關東軍派來的中隊長直接送走。
這件事情,讓原本喜氣洋洋準備籌辦皇族聯姻婚禮的奉天高層,蒙上了一層陰翳。
憲兵隊大隊長星野源矢次重傷住院,左膀右臂井上也住院,西山站內有心獨當一面,但是特務總部和關東軍高層當即決定派人來暫時接手憲兵隊的工作,也只能是暫時,除非他們想得罪守彥家。
冷峰返回奉天的時候,竟然無法從城門混入,成倍增加的守衛讓冷峰警覺,從別的途徑進去找到青衣,才知道發生了這個事情。
「誰干的!」冷峰氣的鼻子都要冒煙了,青衣依舊冷淡的說到︰「肯定不是游擊隊之類的,自制的地雷根本沒有這麼大威力」
「就算是反步兵雷,也不會這麼大威力」冷峰皺眉。
「有這麼大威力的地雷,範圍應該縮小到可以有懷疑對象了」青衣如此說。
「有個屁,我又不是神棍」冷峰哭喪著臉︰「這是誰干的!這麼坑爹?(?; ;`)」
還想挑起星野源矢次和井上的嫌隙呢!這下好了!星野能不能活著還兩說,就算活著,和井上的關系,也一定是同病相憐,到時候怎麼調撥?
「關東軍也出動了,防疫班那邊真的不要我出手麼」青衣有點憋得慌。
「你找到郭回天了?」
青衣聳肩︰「小菜一碟」
「那你知道這糟心的事是誰干的麼」冷峰一臉無奈。
青衣︰「這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不是算命的」
冷峰︰「」那你看我像麼?
「我去防疫班的任務是什麼?」
冷峰︰「在保護好自己的情況下,伺機救出郭回天和他兒子,我說的保護好自己,是只的什麼,你懂麼?」
青衣點頭︰「當然知道,而且我知道有個辦法可以」
冷峰好奇︰「什麼辦法?」能精準避開所有污染區?
青衣說,沒錯,你放心吧,我先走了,憋了很久的青衣,嗖的一下飛走了,就是嗖的一下,嗯!
「也不知道戴笠的那個貨,把身上的泥點子甩干淨沒有」冷峰琢磨著,總不能和那個人直接聯系,聯絡點又端了。
冷峰突然一拍腦袋!哎呀!把這茬忘了,早知道應該讓顧雲飛先給自己換一個面皮,失策失策,看來在顧雲飛回來之前,冷峰沒法在警戒狀態的奉天隨便溜達。
先去跟蹤一下那個戴笠的臥底,這一跟蹤不要緊,冷峰又一巴掌拍腦袋上了,「特娘的!上次跟蹤這貨的還是兩個人,現在怎麼改成五個了!」
啊!!!抓狂!!越洗越髒了呢怎麼!!
西山站內正規規矩矩的立正站著,面前一個面無表情的人,西山旁邊站著包括長野在內的好幾個憲兵隊中層都站好了。
「都到齊了麼」
西山四下看了看,沒人說話,便也沒敢說話。
「都是啞巴麼!」問話的人脾氣好像還不如星野源矢次,直接摔下手套,站起來對著西山他們就是一通嘴巴子,最後直接把一個瘦弱點的抽暈過去。
「這是調來一個什麼人啊!」大家腫著臉,互相看著,眼神中都是這個意思。
嘩啦,嘩啦,這個人腳底下的鐵皮好像更厚,發出的敲擊聲比星野源矢次還大,想到這里,幾個人悄悄抬頭瞅了一眼「瘦的跟蘭太男似的」
蘭太男在辦公室一個勁打噴嚏……
「我猜……」一個人站了出來,試探著說了一句︰「可能和前一陣子防疫班受到襲擾有關,再之前,有一個運送補給的憲兵隊受到小規模襲擊」
「找到凶手了麼」
「還沒有!」
西山站內心里吐槽「什麼小規模襲擊,就被打了個黑槍而已!」
不過連被打黑槍這種事情都偵破不了,憲兵隊也沒什麼臉了,西山站內撇了撇嘴。
「你撇嘴干什麼!」一聲呵斥,西山抬起頭,迎接他的又是一通嘴巴子,智齒隱隱作痛,西山現在半個腦袋連著下巴一蹦一蹦的疼。
「我牙疼」西山站內快哭了,捂著臉說。
「混蛋混蛋混蛋!」那個人居然拿起南部手槍,用槍托,一下一下砸在了西山捂著的那半邊臉。
「噗」一顆牙就這麼混合著血水和口水,從西山站內的嘴里飛了出來。
長野佐助下意識的捂著嘴,發出了一聲怪叫,于是沒二話,他成了第二個被泄憤的人。
片刻後,西山站內和一個一只眼楮被打成桃子的長野佐助互相看了一眼,分頭離開了,但是內心里,這倆倒霉蛋,算是站到一起了。
懷疑長野佐助的,就是現在憲兵隊的星野和井上,但是這倆人都進醫院了啊!
是的,長野佐助是故意的,西山是新來的,一頓暴打不僅可以讓憲兵隊的人們人心惶惶,還可以拉攏西山,長野佐助所以才沒放任西山站內一個人倒霉。